殘兵傳說第二十一集 第一章 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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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集 第一章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瀟瘋  分類: 玄幻 | 異界大陸 | 瀟瘋 | 殘兵傳說 
雨劈里啪啦的灑在萊茵河道里,濺得水面白茫茫的一片。[萬書樓。]

鱈魚狩魔團隊在山體上找了許久,終于尋到一個避雨處,一塊巨大的巖石凸出來遮擋住了數米方圓的燥地。馬匹伏跪在那塊燥地上,三個狩魔者將馬袋里的油布取出來蓋在馬背上,自己席地靠坐在馬腹處,拿出干糧啃食起來。

看樣子天一下也放不了晴。

雨聲淅瀝,獨顯得天地間的滄遠遼闊。

狩魔小隊的隊長諾里安**長劍,拿出一塊干凈的白布緩緩擦拭著青色的劍體,幽幽的光芒在劍體上流轉,輕輕一彈,發出嗡的一聲。

另一名赤發瘦削戰士拿著一把匕首輕輕剔著指甲,他的手細長靈活,中指和食指要比其他手指長上一截,指頭上套著灰色的金屬指環,他幽靜的坐在那里,無聲無息,毫無存在感。

還有一個胖子張著血盆大口大肆咀嚼著一塊半生不熟的肉,嘴角還掛著肉上的血絲,一雙細長的眼睛都被臉上的肥肉快擠沒了,只有偶爾從**里閃出出的一點精芒。

三兩下吞下那塊足有四五斤的大肉塊。

“咯”的一聲,胖子歪了歪嘴巴,吐出一塊骨頭和一顆槽牙,滿不在乎的道:“操,這些海族的肉真他媽難吃,骨頭又硬。”

諾里安冷笑一聲:“難吃你還吃那么多。”

“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以不要,酒可以不喝,就是一日不可無肉,我玻巒人生就這么點追求了,還沒得**。操他奶奶的,不是說流云國海族鬧的最兇嗎?再殺幾個海族,回頭去狩魔工會把人頭繳了,我得拿著大把金幣去雷頓的藍夢海灣度假了……”

赤發的瘦子忽然動了動耳朵,目光閃過一絲精芒,其他兩人頓時噤聲警惕。

這三人都是南大陸不世出的高手,諾里安離劍圣不過一步之遙,其他兩人劍術不如他,可實力卻未必不如他。一個是絕頂的刺客,另一個胖子來自神秘地鬼西家族,出生就用密藥熬練,力大無窮,刀槍不入,這樣的人物尋常見到一個都是大造化,能讓這樣三個人組成一個狩魔小隊,實在是桃源的封賞豐厚到家了。

再強的人也要生存不是,特別是這三人習慣了百無禁忌,大手大腳的花錢。

海族的人頭比等重的金幣還值錢。由不得他們不動心。

“聶鬼,怎么了?”

赤發瘦子沒有做聲,無聲無息的移出幾步,灰色的眼珠里有一圈圈透明地紋路,緊緊盯著萊茵河道上翻滾的河水。

“**?”

他輕輕喃了一句,有些不可思議。

大雨使得天地間茫然一片,在白色的雨霧中那細小如風中落葉的身影。在一步步向他們移動。

近了,能看到一個穿著鵝黃衣裳的女孩,赤著一雙白皙如玉的腳丫在亂石泥濘的路上走著,鵝卵形的臉蛋,一雙黑色的眸子十分的清亮,正閃爍著驚恐。

雨把她淋得落湯雞似地,薄薄的衣裳貼在她仍略帶稚嫩的身體上,凸顯著少女的清麗。

這樣的暴雨,這樣的野外,這樣的少女。

聶鬼目光存疑。看著少女跌跌撞撞地越走越近,諾里安和胖子也看到了,他們都站了起來,互相對視一眼。

少女仿佛現在才看到他們,惶惶的朝他們跑來,口中發出甜軟無力的“救命”聲。

聶鬼橫出一把匕首,冷冷注視著這個在荒野里出現的少女:“你是誰?”

“三位大哥,求你們救我,我是孳阮族人,跟隨商隊與索巴丁販賣貨物。沒想到遇到了海族惡魔,我為了逃命,跳水后一路飄到了這里。”

孳阮族,流云國的一個氏族。

諾里安打量了她幾下,完全感應不到這少女身上有武者的氣息。看來是個普通人。他對海族的信息更加重視,追問了幾句。了解到襲擊商隊的海族數量,聽聞這少女說只有七八只海族,已經下定注意等雨稍停就追蹤上去,七八只海族可是大筆的財富。

雨仍瓢潑下著,諾里安得到了有用的信息,便懶得再理會這少女,聶鬼在確信這少女沒什么威脅后,縮回角落里,又變成了“空氣”。

只有胖子地目光不懷好意的流連在少女別雨浸濕的曼妙身軀上。

鬼西家族一向惡名昭彰,因著他們家族人人天賦異稟,實力強悍,沒人奈何得了他們,不過卻鮮有與之為伍的,胖子眼熱狩魔工會的懸賞,費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聯系上愿意和他組團的諾里安和聶鬼,這兩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只不過不好女色而已。

“小姑娘,你看你全身濕透了,這可不行,小心生病了,來,哥哥這還有套換洗衣裳,你先湊合換上。”胖子努力的擠出一個他自認為和靄的笑容,從包里拿出一件白色的袍子遞到少女面前。

少女的容顏稱不上絕色,可是那眉眼玲瓏剔透,黑色地大眼睛更是讓人覺得楚楚可憐,身子柔嫩得仿佛掐一把就出水兒,胖子一向喜歡這種年紀不大的雛兒,這荒山野嶺的還能遇到這么好的貨色,他哪有放過的道理。

諾里安撇了他一眼,就知道這胖子打什么注意了,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胖子,別多事了,一會還要趕路呢。”

胖子頭也不回:“這雨一時半會可停不了,夠我辦事了。”

名義上諾里安是狩魔團團長,可實際上三人是協作關系,連賞金都是平分,除了真正和海族遭遇戰斗時,基本上三人是各干各地,誰也別干涉誰,諾里安只是覺得厭煩才插了句。既然胖子不買賬,他也絕對不會為個小女孩和胖子弄得不愉快,也不吭聲了,由得他折騰。

少女眨了眨那水汪潤澤地大眼,瑟縮在靠在石縫的一角,怯怯蒲柳,搖了搖頭,讓胖子地喉嚨咕隆咕隆的不住**。

“別怕,別怕。哥哥只是擔心你。”胖子已經快按捺不住了,伸出那雙油乎乎的胖手要去拉女孩地手。

“不……不要……”女孩的的眸子里水霧彌漫。

“你這孩子,怎的不聽話呢,哥哥可心疼你。”胖子捏住了少女的一只白皙纖瘦的腕子,**拉她起來:“來來來,哥給你換。”

少女這才知道自己剛逃離狼爪,又落入虎穴。

不禁大聲哭求起來:“不要,求你放過我,求你了。”

胖子那三分耐心早磨光了,滿臉橫肉抖動著。一雙細長的眼睛里淫光亂閃,他嘿嘿笑道:“你說你這孩子,哥哥好心幫你換換衣裳,你叫什么呢叫,不過你這小黃鶯似的嘴兒還真甜,甜得我這小心肝呀麻**的,哥哥就喜歡聽你叫……”

諾里安和聶鬼都皺眉撇過頭去。他們自然算不得好人,可是對胖子這種惡心地嗜好也鄙夷得很,只是沒的辦法,他們現在是盟友關系,沒必要為這點小事弄得不愉快,何況胖子也不是好惹的。

“救命……救命……”少女凄涼的聲音**了雨幕。

胖子已經將少女按到地上,一只手捏著她的衣襟就要**……喀拉拉一聲電光閃動,就炸在這大石塊不遠的地方,空氣里彌漫著焦味,那巨大的震響嚇得胖子勃勃欲振的**縮回去。差點陽痿,他罵了一聲娘。

卻猛聽得諾里安和聶鬼刷的站起來,**武器。

諾里安的聲音顫抖中帶著一絲驚恐:“胖子,別玩了。”

胖子因為這忽如其來地雷電,心頭**發泄不出,正自煩躁,叫罵道:“老子他媽的玩個**,你羅嗦個鬼……”

他話音卡在那里,那雙擠在肥肉里的眼睛猛的瞪圓了,仿佛不可置信般的僵在那里。片刻后才緩緩環視,臉色白如紙張。

“操……操……”他肥厚的嘴唇哆哆嗦嗦,一個臟字在喉嚨口轉了半天。

雨狂刷下來,在白色的雨霧里,矗立著密密麻麻地。無聲無息的黑色影子。猶如幽鬼一樣,沒有一絲氣息。卻又能感覺到無數雙死灰般的眼睛正注視著你。

哪來的那么多海族……“

這一路來,三個人干掉的海族也有十幾只,對它們的戰力十分了解。

單打獨斗,加上他們了解海族的弱點,絕對不成問題,可是一但海族數量超過十只,他們三人也只有望風而逃的份,眼前這白花花的雨霧里,何止十只百只,隱隱綽綽的黑影讓他們膽戰心驚。

他們都是橫行慣了地人,滿手血腥,可不代表他們不會畏懼死亡,何況海族的殘忍超乎他們的想像。

連一向陰沉麻木的聶鬼也抽搐了一下嘴角,緩緩從后腰又**一把短刀,他左刀右匕首,輕輕交錯一下,緩緩道:“怎么辦?”

胖子滿腦欲焰都被潑個干凈,橫肉不住顫動,細眼閃動,時而是恐懼,時而又是逼入絕境的獰厲。

他低低吼道:“殺出去。”

諾里安**了一下腦袋,頸骨發出爆豆似的響聲,他**舔發燥的嘴唇:“只有這個法子了。”

三個人對望一眼,胖子雙眼驟然睜得渾圓,全身須發都張了起來,寬大的袍子如同氣球一樣暴漲舞動,一條條紫色的血筋彌漫出他的肌膚表面,全身紫血上涌,那原本圓滾白胖地身體凸浮起一塊塊鋼鐵般的肌肉,泛著紅油油的紫色,連眼白里也布滿了紫紅色的血絲,鼻孔不住嗡動,喘著牛一樣的粗氣。

暴嘶一聲,施展出鬼西家族鐵身人密技地胖子已經陀螺般旋飛出去。

諾里安緊隨其后,巨大地重劍由握劍的手掌開始彌漫,火舌頃刻吞吐出去,連劍體都被燒成了血紅色,而聶鬼,已經無聲無息地隱沒在了空氣里。

至于那四匹馬還有那個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少女。自然被拋棄了。

已經化身鐵身人地胖子像一輛龐大的戰車,以無窮的力量撞開密密麻麻的海族,連刀槍不入的海族在胖子的**旋轉下紛紛彈飛出去,諾里安就在胖子身后,一把火龍般的重劍撕裂得空氣**,舞動中的軌跡里,雨絲被蒸發干凈,露出一條條狹長的真空軌跡。

胖子能彈開海族,要殺死他們卻絕不可能。但諾里安地火劍卻能使海族致命,每一道火影閃過,劈中的海族就發出慘嘶,全身燃火的倒下。

巖嶺火刃是純粹的火系魔法武器,作為武器,它擁有很多致命弱點,不過用來殺海族卻正合適。

空氣里不時的閃過一道虛影。

所過之處,試圖沖上來的海族肚皮上就會出現一道十字血口,血口上絞拉出一根根血腸。

兇悍無匹的海族似乎也不能阻止這三個南大陸赫赫有名的高手。

眨眼之間,三個人已經突破了五。六十米的距離。

所過之處,也倒下了七八只海族。

雨像箭矢般落下來,打在人身上激蕩起片片水花,萊茵河洶涌的翻滾聲幾乎震碎人地耳鼓。

絕望卻已經開始收緊它殘酷的大手,幾乎要捏碎三個人的心臟。

他們一鼓作氣,耗費了全身心力,這不長的一段距離卻已是極限。

胖子的那身銅皮鐵骨與海族刀槍不入的身軀猛烈的連續碰撞。看似無堅不摧,可即便是真正地鋼鐵戰車也有報廢的時候,胖子他還是人,鬼西家族賦予他的天賦是有限度的,在人類世界已足夠他肆無忌憚,然而,海族不是人。

他們擁有著和胖子一樣堅硬的外殼,還具有胖子不擁有的鋒利尖爪。

無數次的碰撞中,那些利爪不斷切割胖子鋼鐵似的體表,一絲極其不甘絕望的慘嘶后。終于破開了他的表皮,紫血從發絲一般地傷口縫隙里狂噴而出。

這至剛至硬的鬼西密術有著致命的。

他不能破,就像一個**著著球體,硬撐出的強悍,一但被刺破一點,就會精氣全泄。

胖子驚恐絕望的看著血水從那細小傷口里一噴數十米,極限膨脹下的身體水分一旦找到了突破口,就像崩決的大堤,完全無法阻止它一瀉千里。

看著自己像氣球一樣向外噴瀉是極其可怕而凄慘的。

胖子滿臉扭曲,發瘋似的怒吼狂竄。

他已經徹底崩潰了。不但在上,也在精神上,跟在他身后的諾里安只有后退,見多死亡地他也不禁膽寒,看著胖子原本高大強壯的身軀不住的干癟下去。像漏光了水的袋子。皮膚皺成干巴巴的樹皮狀,然后頃刻間被海族撕成粉碎。

他只是一分神。胸口就傳來劇痛,一只黑漆漆地手臂刺穿來他地胸口。

爪子從他前胸捅出來,還扯出了他依然跳動的心臟。

諾里安臨死高舉起那把巖嶺火刃,劇烈地火光閃起,他的身體燃燒起熊熊烈火,即使使死,他也不愿意尸體被海族蹂躪。

火焰吞噬過他的眼睛,在一片金色中,他仿佛看到一只巨大的黑影從天而降。

楊政雙膝盤坐在小黑的背上,肩膀上站著一只黑色烏鴉,天地間蒼茫茫一片,竟然是半點人聲也沒有。

雨從高空落下,又在他身體半尺外如同被玻璃罩子擋著,淌出許多順溜的軌跡。

他靜靜的沉思著,自從一路趕回北大陸,又親自領人將夜郎百姓輸送到三個公國,如今又過了半個月,在藍夢海的桃源島上,他花了半個月時間將遍布整個大陸的桃源商會傳回的巨量消息消化,又和桃源最高層的一批人研究商量,制定更穩妥的計劃。

海族還沒有真正來臨,這是他們所有人得出的結論,從撒德文明留下的影像和精靈族消失就能大致推測出海族的實力。

如今在大陸上露出地只是海族猙獰的冰山一角。

桃源這個龐大的機器能夠在短時間內迅速全力運轉起來,并且控制住局勢,絲毫不能減輕真正知道內情的人的憂思。

楊政更是肩負著重擔。他是整個桃源的定心骨,又是魔神教和金帕蘭宣揚的“神子”,兩塊大陸億萬雙眼睛都在注視著他,這里不僅有對他的期許,更多的是令他闖不過氣來地壓力。

如果不是還有那么多愛他信他的人,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夜郎國的慘狀。

他真想逃離這一切,億萬人的期望呀,那真是生命中無法承受之重。

已經幾日沒合眼了,聽說南大陸情況愈發波云詭譎。楊政又迫不及待的趕來。

這里住著他生命里幾個最重要的**,而南大陸的情形比之北大陸又要復雜得多,沒有黑死病的大洗牌,滄月國依然強悍,衛戎雖然靠著魔神教勢力隱隱已有蓋過滄月的趨勢,可在南大陸,它和它背后的桃源勢力依然是沒有決定性地話語權的。

除了滄月,流云,雷切等國也是不甘寂寞的寂寞,若沒有海族。楊政也沒那么大的野心要去招惹他們,可眼下的情形已容不得他猶豫,衛戎國里那個他敬愛憐惜的**正支撐著這一切,在局勢沒有完全惡化之前,楊政要回去為她撐出一片天。

他的腦海里又浮漾起那雙溫柔如水地銀色眼赭。

心里便涌去一股熱流,恨不得下一秒就能見到她,摟著她。吻著她,愛著她。

半夢半醒之間,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募然間,楊政睜開雙眼,瞳孔收縮一下,他已經霍然站了起來。

透過層層的雨霧,他鷹聿般的眼睛注視著大地上奔流的河水,還有河道上密密麻麻的……海族。

海族終于要大舉進攻南大陸了嗎?

這里是……萊茵河。

楊政一眼就認出了這條穿越過流云國的大河。

現在已沒什么考慮的空閑,他右角輕輕踩了下龍背,魔龍小黑就發出一聲悠長的嘶吟。一個就近九十度角的俯沖,劈開里洶涌地雨霧。

楊政雙腳如釘子一樣扎在魔龍背上,整個人和地面平行,高速俯沖下的狂風卷起他紛飛的頭發的戰袍,千米……百米……

他肩膀上的黑色烏鴉首先振翅飛了出去,百米的距離,就看到一團烏鴉化成了一團金色火焰,然后流光四溢,瞬間膨脹成一只巨大的三足金烏,熾熱的流芒耀眼如天上的太陽。那原本咆哮奔流的萊茵河竟然瞬間被狂熱地流炎蒸出一條空谷河道,河流斷截成兩段,無數白色的霧氣蒸餾直上,眨眼間,千米方圓內已經被濃烈的水蒸氣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金光席卷過大地。金色的流炎沖出白霧。

大地被硬生生犁出一條百米多長的溝壑,溝壑里密密麻麻地海族被蒸發成地空氣。

三足金烏天生擁有和地獄火焰媲美的太陽金火。能燃燒一切物質,海族又天生畏火,如何能夠抵擋上古魔物三足金烏地霸道火焰。

作為三足金烏的天生死敵,小黑狂怒尖嘯,豈肯甘于弱后。

魔龍雙翅一展,巨大的身影掃過地面,任是海族天生刀槍不入,又怎能抵擋魔龍的尖爪和利齒,還有那恐怖的巨力,狂妄絕倫的魔龍像猛虎一樣撲進了海族里面,誰能看到一直是人類惡夢的海族有成為羔羊的時候。

只不過先天物攻強悍的魔龍再怎么殺也不可能比得上三足金烏。

它簡直是專門對付海族的天敵。那身太陽金火肆虐之下,海族連抵抗的能力的都沒有。

楊政沒有加入戰局,海族既然聚集在這里,必有原因。

他感覺了空氣里的波動。

那是人類的氣息,飛掠過去,一拳打開一個跳到他眼前的海族,伸手虛抓,從海族人堆里揪出一個傷痕累累的人來。

赤發,瘦削的身材,一雙死灰般陰沉的眼睛,在人類中也算得上頂尖了,竟然能在海族的圍攻下支撐這么久。

楊政提著他的衣領,精神元力已經將他身體鎖住,淡淡道:“不要亂動,你傷得很重了。”

聶鬼如同見鬼一樣的盯著把他抓在空中男人。

他一生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遇到過多少千奇百怪的事情,也見過無數實力非凡的人類,卻從未像今天這般震驚,即使也剛才潮水般的海族也無法讓他心神有多大變化,他不是個怕死的人。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不但讓他看不透,甚至會覺得他……是人類嗎?還是只是一個批著人類外皮的“神”?

魔龍和三足金烏的**殺戮還在繼續。

聶鬼感覺到全身傷痛,現在被人抓在半空,幾乎要昏死過去。

他甚至沒能力再繼續思考,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他已經將隱藏實力全部發揮出來,事實上他才是鱈魚狩魔團實力最強的人,只是作為一個暗行者,他習慣了隱藏實力,行走在黑暗中。

楊政繼續搜索著人類的氣息,他看到了不遠處那塊巨巖,那里傳來馬嘶。

趕過去時,四匹馬正倒在地上被海族**了肚皮,內臟流了一地,除此之外……一個嬌小的穿著鵝黃衣裳的少女正被兩只海族抓著,利爪深深嵌入少女的肉中。

楊政眉毛一擰,旋風般飛過去,手中銀光一閃,一柄奇特的弧刃槍捏在他手里,兩道銀光閃電般一閃即逝。

兩只海族已經帶著一串血珠倒下,他們被劈成了兩半。

弧刃槍上閃爍著淡淡的鈦色光芒,海族的血液順著槍體表面流淌落下,竟未在上面留下一絲痕跡,槍體虛化,眨眼又消失在空氣中,楊政攬住了那倒下的少女,少女的頭軟軟的歪下來,正好露出凌亂發絲下的容顏,那一剎,楊政全身巨震,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左手一松,聶鬼從他手上落下,摔在地上,痛得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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