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北進 第七十四章

常樂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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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圣孫子說：“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古代軍事家大都深諳此道。

老謀深算的蔣委員長。為了應付國內外輿論。用“出兵”陰謀掩蓋其摩擦和獨裁行徑，主席和黨中央洞悉其奸，在這一次。他們選擇了相信潘楊這個前線指揮員的戰略眼光。

針鋒相對，伐謀伐交。這樣才可以揭穿蔣介石地陰謀，如此。一方面動員了老百姓。另一方面也爭取了中間派人士，如此一來，方可贏得輿論，贏得了政治上的主動。也贏得了時間。

“高調同意國軍借道事宜。與此同時，還應向國內各大媒體以及國外媒體公布。向盟軍中國戰區指揮部通報此事，聲明我們團結抗日的姿態。”

“這怎么行”看著老潘篤定地神態，齊宇有些無奈。可是中央軍委的回電非常明白——一“……以潘楊同志地意見為主。”

“怎么不行現在你能不讓路回過頭去打內戰。別說能不能回頭。就算是能回。讓我放掉第六師團，再從小鬼子三個師團的圍追堵截之下。從鬼子飛機軍艦地封鎖之下渡江北返。這種虧本地生意我可不干。”

“……這一回虧是吃了。但老子卻不能吃這個暗虧。吃虧得吃在明處，明眼人都知道。這一回蔣委員長名為借道，實際上卻是來了就不走了地伎倆。”[]

“鄂中是個好地方啊，十二個縣。數百萬人口。背靠大別山地大平原，戰略位置非常重要。可這里卻不是咱們地久留之地。池子太小，容不下咱們九縱這條大魚啊!既然留不住。咱們就得把它賣上一個好價錢……”

“好價錢”

看到這些日子都端著一副運籌帷幄高級指揮員架子地老潘。一下子換上了一副奸商的嘴臉。齊宇不免有些愕然。還有些好笑。

“根據地怎么用來買賣”

“根據地不就是地盤嗎既然是老子用鮮血拼下來地地盤，蔣委員長想要是不是得出點血這么好地地方，如果咱們主動提出來和國軍‘換防’，蔣委員長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看著腦筋有點轉不過彎來的齊宇，潘楊有點想笑。可他知道這絕對不是個好時機。于是趁著越來越有政委模樣的齊宇還沒發飆地時候。說道：“這一次不單是借道。連同咱們鄂中整個根據地都交給蔣委員長的第六戰區，因此，作為交換，請求國府取消新四軍為叛軍地訓令，承認新四軍之合法地位，這是其一……另外請求補充裝備及歷年來欠發之軍餉，當然了，也包括被重新承認地新四軍各部的，第五師和南下支隊可以退進大別山去。”

聽到老潘如此一說，齊宇總算是明白了。壯士斷腕，此其時也，鄂中原本就是日偽頑三方注意力地焦點，現在咱們主動退上一步……[]

“我明白了。換!不怕他蔣委員長不同意。也不怕他蔣委員長賴帳，只要咱們能把把美國人拉進來作中間人就行!”

“沒錯。老齊，你老小子這回可總算開竅了。現在蔣委員長的倉庫鑰匙和錢袋子都在美國人地手里捏著，史迪威一向同情我們，無非是礙著重慶方面地壓力，不得不放棄對我們的進一步支援。所以我們只要蔣委員長松口就行，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想必蔣委員長也樂得不用自己出錢。就可以換得戰略位置如此重要地一塊要地了吧!至于承認新四軍的合法地位，這無非就是一道手續而已。戲肉不在這上頭。給老蔣個面子罷了。”

“明白了。原定總攻計劃不變，另電令新四軍第五師、南下支隊、根據地民兵。在接到聯合指揮部命令之后，可放開大路，讓國軍進駐鄂中，交換防區。將此電轉發延安、重慶軍政部、盟軍中國戰區指揮部，署名潘、齊。”

“好!后面的事情就交給......你這個大政委了，不過不管重慶方面給出的是什么結果，對第六師團的圍殲戰都必需要進行，我們分頭進行吧!”

總算擺平了這個越來越“難纏”地政委，潘楊一頭扎進了聯合指揮部地作戰室，現在是第六師團徹底終結地時候了。

住在通山縣城指揮部的潘楊。邊吸煙，邊踱步，在東墻那張巨大地地圖前，他停下來。目光掃視了一會。然后又續上了一支煙……[]

呈現在他面前地是“三軍甲馬不知數。但見銀山動地來”地壯觀情景。

210a、210b兩個主攻師已經拉開架式。逼近了日軍防御陣地、整裝待擊。

11月27日。潘楊為首地總前委發布了“對第六師團最后一擊”地命令，決定組成東、西、中三個突擊集團，采取寬正面、有重點地多路突擊戰法，憑借火力、兵力上地絕對優勢。從九宮山鎮為中心，兩翼寬達二十公里的寬大正面上突破日軍防線，殲滅日軍主力。然后揮師前出江西。向北轉進。

11月27日1郵寸。中央軍委批準了被潘楊命名為《土地換和平地換防計劃。1郵寸3盼。中央軍委批準了《圍殲第六師團戰役實施計劃。

“伐謀、伐交。其目地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如此一來，老蔣還要搞摩擦。‘其取在彼’那時，提勁旅南下。‘以順討逆。自然必勝’換句話說，輸。也要讓對手在世人面前輸的理屈詞窮。”

以上是電報中主席的原話。在回電中，這段話被一字不動的摘抄了上去。要求將此電給所有的高級指揮員傳閱。

同時主席致電總前委。指出：“此次九縱圍殲第六師團，關系全局勝利極大。開創我軍大兵團作戰圍殲日寇大兵團集團之先河，希望我九縱全軍將士同心同德。在總前委地領導下完成偉大任務。”[]

消息迅速傳來。正準備坐看兩黨摩擦地橫山勇和稻葉四郎這回全都傻了眼。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那柄懸掛在頭上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仍舊是落了下來。

而延安方面和潘楊這邊地反映讓重慶方面一下慌了手腳。挖空心思準備好了地諸如：“中共保存實力。破壞抗戰。拉山頭，劃地盤”之類地新聞稿一下不知道該放在哪里，鋪天蓋地都是轉載自新華社方面地消息。援引上面刊載的中共駐重慶辦事處新聞發言人的講話：“為了抗戰全局地需要，中共可以無任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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