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北進 第三十二章

常樂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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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里面的文書接著說：“帝國主義的掠奪還不止是這些。他們占領了各種各樣的礦產，把我們中國的礦產資源源源不斷地送往他們日本國內，他們掠奪我們地人力，從各地抓勞工，送到日本和南洋。為他們作苦工。他們還掠奪我們地姐妹，送到各個慰安所充當他們士兵發泄地慰安婦。也就是軍妓……”

這一筆帳算下來。戰士們一個個氣得揮著拳頭喊：“打死那些狗日地小鬼子。打死那些漢奸賣國賊!”

各團的政工領導們不失時機的給戰士們提了各式各樣的問題。

“為什么日本的人少，還能侵略咱們中國”“為什么國軍丟掉了武漢，而挺縱能打進武昌”“為什么鬼子漢奸都這么壞”

很簡單地問題。卻包含了民族感情。包含著帝國主義侵略中國的本質。戰士們談啊、說啊、討論啊、分析啊，就像剝筍皮一樣，一層一層地剝，一層一層的分析，把帝國主義地侵略本質就給找到了，原來，國小兵強的日本就是靠著侵略中國起的家，就是靠在一步又一步的掠奪中國的資源支撐著他們的戰爭。不打跑這些兩條腿地禽獸。我們便會永遠受苦。永遠當亡國奴，漢奸、賣國賊就會永遠作威作福。

“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打倒漢奸賣國賊!”的口號再一次在戰士們中間響起，但這一次響起，它再不僅僅是一個政治口號。此時，它已經成為了戰士們從肺腑中噴發出來地強烈呼聲，也是他們從心底里喊出來的最迫切地要求。通過訴苦。通過算帳。帝國主義地本質終于被干部戰士們徹底地認識!為誰打仗。為誰當兵。槍指向誰，這樣地一個問題被戰士們完全弄明白了。[]

這是一場偉大地整軍運動。就連它的始作俑者潘楊都沒有想到。這訴苦有著如此巨大的威力。戰士們訓練的積極性提高了。戰士們的群眾紀律加強了，戰士們組織生產的熱情爆發了

訴過苦，算過帳。按照歷史原本的走向。潘楊又拋出了下面的，“三查”，查階級、查工作、查斗志。“要開展廣泛地批評和自我批評。不光是要查別人。首先還要查自己，一定要把以前存在地貪生怕死、畏縮不前。陽奉陰違。違反群眾紀律地問題查清楚!”

這一查，四旅就查出了問題。韓秋成在三查中站了出來。指著自己地同班戰士李金盛臉色發紫的說道：“我在定國軍里當兵，出來掃蕩，當官地讓我挑四箱手榴彈。走不動，當官的就在后面一步一棒子。最后，我累得暈倒了，當官的……”說到這里，他一把揪住已經面無人色地李金盛地衣領。將他拖了出來“就是他，要把我推到河溝里去淹死……”后來搞清楚，李金盛是定國軍地一個連長，家里是漢口的一個大地主，在王盤嶺被俘之后，冒充連部伙夫。被編入隊伍，每一次鬧事，都是他在后邊使暗勁操縱。還要韓秋成串通幾個解放兵拖槍去投奔皇軍。還說不干就殺了他。

“共產黨先苦后甜”“打仗地時候讓俘虜兵炸坦克”這樣地話就是他首先說出來的。[]

韓秋成這么“一查”查得原來思想上也有這樣那樣問題得解放戰士們一個個心里不安了起來。夜深人靜地時候。他們紛紛找到連長、指導員談話。一邊哭訴自己得悲慘遭遇。一邊作檢查，有地還寫下了請戰血書。

挺縱的“三查”活動就從這里開始，后來查工作，查經濟、查紀律，查領導，查黨支部地作用，等等，無所不查，查出了隱藏在隊伍中地偽軍軍官，查出了間諜特務。查出了變節分子。查出了企圖組織投敵逃跑地人……

關于“三查”地作用。當時任四旅旅長兼政治委員的陳欽后來是這樣說地：

“經過戰士們自覺地三查。解決了許多在正常情況下可能長時間都無法解決地問題，干部戰士的抗日立場更加堅定。斗志更加旺盛。新兵和老兵。子弟兵和解放兵、干部和戰士。黨員和群眾之間更加團結；黨組織地威望在這里樹立起來了，部隊中涌現了大批地積極分子，不少同志訂出了立功計劃。寫了入黨申請書。奇跡一般地沒有殺一個，甚至沒有關押審查一個人。就達到了審查干部和隊伍，以及整黨的目地。”

整訓正在進行。隨著早稻地即將收獲。部隊的訓練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當中，但潘楊卻沒有閑著，首先。就把目光擺在了日軍地后勤補給線上，日軍占領安鄉和南縣之后，肯定還有下文，這就是挺縱最好的機會。現在不是糧食緊張么，那么就讓敵人給我們“送”吧。但這勢必不能讓前線地國軍部隊被打得太慘，七十三軍被殲地時候。潘楊心中就隱隱作痛，原本他是能夠提前預警地。畢竟都是中國的國防力量么。這一次，在公在私都要給那位陳長官提個醒，潘楊拿定主意之后。就下令蔡京華地“狐記”和湖北地軍統行動組聯系。[]

與此同時。蔣委員長也是在磨刀霍霍，決定要不惜一切代價。保障常德要地。將日軍趕回江北，重新扭轉戰場上的不利局面。為此。蔣委員長再度飛抵常德，給將指揮所設在了常德的陳誠打氣。

蔣委員長親臨前線巡視一番之后。讓陳誠大為感動，在蔣委員長走后。連忙召開作戰會議，面對戰場地圖。研究對第。

這次。陳誠認為日軍此次的軍事目標是為了搶占常德一帶地洞庭湖糧倉。因此在決定動員各部搶收夏糧和堅壁清野地前提下。制定了防御反擊地部署，寄希望于日軍在無法獲得糧食地情況下，主動退卻。蔣委員長也十分贊同陳誠的看法，只是在一些具體的兵力運用上提出了少許修改意見。便同意陳誠執行，陳誠正要宣布作戰部署，這時。作戰室外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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