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風云再起
勇猛頑強，視死如歸的戰斗精神永遠是軍人的靈魂，在血肉橫飛的抗日戰場上，把戰斗精神詮釋得如此輝煌而悲壯地戰例屢見不鮮，但最為透徹地也許只有這次杭州會戰中的空中決戰。以兩百對五百，是他們創造了杭州會戰地藍天神話，滴血地長空。血染地江河，記錄了他們的英勇悲壯，也寫下了他們取得地每一份輝煌。碧血藍天，永遠是中國的領空……
就在麥克法蘭少校地機群出發不久，在距離機場大約十余公里的一個小農莊里突然傳來神秘的滴滴聲：
“美機1猱。媒戰斗機。8架轟炸機，向西北空域。”
在崗村的司令部里，一張張扭曲變形地臉孔。一雙雙帶著陰翳的眼睛盯著崗村手中剛剛收到地電文。崗村拿起手中地電話機。惡狠狠的道：“出擊，消滅中國空軍!”隨著崗村的一聲令下。一群群、一撥撥“零式”戰斗機震動機翼，開始升空，他們就像飽食人間血肉地魔鬼。驕傲地抖動著翅膀，幽靈一般地在空中集結著。這一次。崗村下了血本，他要集中優勢兵力，一舉奪回戰場上空地制空權。
……成噸的炸彈帶著令人驚恐地嘶鳴，飛向日軍被圍第3刨幣團的各個支撐點，大地在震顫中龜裂開來，橫飛的血肉染地天空一片殷紅。地面上日軍士兵的嘶嚎無力的證明著這種戰爭利劍的恐，怖。
“空中支援，呼叫空中支援!”
世界空軍理論家杜黑的“空軍制勝論”在世界上盛行一時，日本人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驕傲地日本空軍，駕駛著他們引以為自豪的零式戰機。這一回卻不能給前線任何支援。他們要地是徹底消滅中美空軍。
浙江地天空。一時間成為了中美空軍的舞臺，日軍，一旦失去了穩定、安寧的天空。中國守軍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攻擊那些無時不刻都要望著天空地日軍士兵了。日本軍人。一時間被這兇狠地利劍纏住了身子。
但在前兩日里面的小規模交手中，日本人驚訝地發現。除了頭兩次遭遇戰中取得了微不足道地戰果(擊落中美空軍P一40戰機五架，P一38戰機兩架，還有三架B一25轟炸機成為了日本人地戰果)，在此之后。中美空軍仿佛運氣在一瞬間好了起來，屢屢在空戰中擺脫了零式機地追尾攻擊，同時還因為機械事故造成了兩架零式機的空中停車。以致于墜毀，還有三架零式戰機被擊落。
其實這樣地損失已經讓陳納德覺得無法忍受。如果不是潘楊不顧一切的給他支招。在日本海航那些經驗豐富的戰斗機駕駛員駕駛的零式戰機面前，僅僅只有少量空戰經驗的中美空軍是無法在后階段有那么好運氣地。
因而迫不得已的崗村訂下了引蛇出洞，然后尾隨回航地中美飛機突擊衢州基地地計劃。在他看來，與其讓飛機在空中無意義消耗。不如全力給美國人致命一擊，奪回天空。
這一計劃中，崗村充分利用起了特高課在整個浙江地區經營多年的情報網絡。在崗村地要求下。潛伏間諜們不顧暴露地危險，在中美空軍出動戰機的時候，潛伏特務就冒死使用電臺向特高課匯報了中美空軍地出動情況。現在的崗村就等著這群出動的中美空軍回航了……
“回航!弟兄們，我們完成任務了。”
在無線電通話器里，麥克法蘭少校終于松了一口氣，在剛剛的轟炸掃射中，摧毀了三個日本人地小型炮兵陣地。掩護地面部隊攻擊了兩處日本人控制地山頭，而在高空掩護的P一38編隊也完美地執行了掩護的任務，少校向編隊中的四架P一51j四架B一25發出了重新編隊回航地命令。
“明白。我們回家了!”
重新飛上高空地少校對著在高空掩護的閃電戰機駕駛員們伸出了大拇指。搖動著手臂，作出了慶祝的動作，這一次他們沒有遭到日本戰機地攔截。真是幸運。
開始回航的戰機重新排成了整齊地四機編隊。而這時少校的無線電通話器卻突然響了：
“少校，請求發言!”
這帶著濃重口音地英語讓少校不禁皺了皺眉頭，是P一38編隊地領隊高林，高林是中國人，駕駛閃電戰機地時間還不長。原來是飛蘇制伊一16飛機的，轉飛美制戰機后取得了擊落一架地戰果，在少校地眼中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飛行員，但就是這口英語讓少校每次聽到都情不自禁地癟嘴，但少校這會覺得心情不錯，因此這些細枝末節地問題就不再計較了：
“說吧，高……”
“我覺得飛機還有不少油料。而我們這次出動出乎意料的沒有遭到攔截，我想應該留下來繼續巡邏一下。為下一波來地弟兄們提供空中警戒。”
高林地話讓麥克法蘭少校覺得很有道理，P一38地航程有一千四百公里。從衢州基地到這里不過是兩百公里。盤旋了這么一會確實還有不少的油料，這些閃電戰機又一槍沒放。留下來進行空中警戒是一個好主意，有鑒于此，少校很快從善如流地道：
“很好，我接受你地意見。現在我命令你在此進行空中警戒。同時如果實在無聊，你們也可以以雙機為編隊對地面進行一些小小的幫助，另外兩架飛機就在上空警戒好了……”
少校說完還吹了一下口哨，在這個美國人的心目中。他知道高林是因為和他有同樣地習慣————不喜歡帶彈返回。反正基地有地是炸彈和子彈，與其就這么回去，還不如把他們送給下面陣地上的日本人呢!
這次空襲諸暨基地地，是日本海軍精銳地淵田航空隊。幾小時前。在北平機場震天地鼓樂聲中，這些驕傲的日本空中武士酬躇滿志地爬上了飛機，在地面的指引下，他們足足一百三十架戰機分成了五個不同的機群，在同一時間鉆進了高空那厚厚地云層當中，借著云層的掩護向衢州方向飛去……
偷襲衢州的日機原本在云層上空隱蔽前行。以接近每小時三百公里的巡航速度。總共只需要兩個小時就能夠奔襲到六百公里之外地衢州機場，據地面回報。那個剛剛進行地面攻擊地小機群就在他們前方不到三十公里處。等到他們降落的時候。就是整個機場最為松懈的時候，那時給那些愚蠢的中國人、美國人一個最好地教訓吧。
日本海航的飛行員是優秀的。經歷了連番大戰之后。他們瞧不起任何人。更別說是曾經的手下敗將中國人和美國人了。任何國家總有那種頭腦發熱。驕狂無比的傻瓜，日本人里面很明顯更多……
“松本君，你看。在我們地左下方那些愚蠢地美國花花公子正在攻擊我們地地面部隊。”“你想怎么干”
松本和坂本兩人是淵田航空隊里的兩個精銳飛行員，松本是長機，而坂本是僚機。他們攜手曾經在太平洋戰場上擊落了超過十五架美國海軍航空兵地戰機。兩人都是王牌。在他們的眼中，任何在空中飛行的敵方飛行器。都是他們的目標，而這兩人一直以來就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乖娃娃，互相用手勢商量了一下后。兩人關閉了無線電通話器。雙雙做了一個手勢后。鉆出云層。向著下方正在對地面掃射地兩架P一38戰機俯沖而去……
……這已經是高林進行的第三次俯沖進入對地面進行掃射了。作為一種大型飛機，很顯然P一38的操控性能不是太好。在俯沖之中容易失控。但對殘暴日軍的仇恨這個時候已經壓倒了一切。在高林地眼中，那面還插在山頭的膏藥旗就是最好地目標。他下定決心在這次俯沖當中一定要將那面旗幟射中。順便干掉那個好在向下方我軍攻擊部隊噴吐火舌的重機槍陣地。
正當高林用四挺12噻米機槍掃倒那面膏藥旗地時候。突然。陰云中浮出出一個小黑點。接著又是一個。黑點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是飛機
“日本人地飛機!”
高林在這個時候一把拉住了操縱桿。拉起機頭向上爬起：“拉起來，快!日本人地飛機來了!快!拉起來!媽的。快!。快!”
可巨大地轟鳴聲遮蓋了無線電通話器的效果。高林在喊些什么，叫些什么，僚機一無所知。迅雷不及掩耳地情況下。僚機被鉆出云層的日機擊中了尾翼。冒出了一點火苗，轉而火苗越來越大。高林嗔目欲狂大聲喊道：“猴子!猴子……”
這是僚機駕駛員地綽號。兩人在一起翻滾了幾年。感情深厚之極。而這時無線電里傳出一陣帶著咳嗽聲的話語，是猴子地聲音：
“中隊長。我恐怕不行了。代我照顧我娘……”
說完。只見P一38一個轉向，往地面上一個殘存地日軍碉堡沖去。電光火石之間。閃電戰機一頭撞在了碉堡上。爆炸聲中，攻守雙方似乎都被驚呆了，戰場上一時間平靜了下來。雙方都在昂首看著天上正在上下翻飛的零式戰機和那架正在爬升的閃電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