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殺豬
第二日清晨,易翼和宋東平先驅車前去海城中心,在一家宋家子弟開的4S店里取了一輛車,沒有牧馬人的現貨,易翼選中了一輛大切諾基,這種車也是勝在性能還不錯,內部空間足夠寬敞,只不過相比同一檔次的車來說,要貴了很多。
易翼倒也不是很中意這一款,只不過有現車,也懶得再等了。
當下驅車回到宋家的別墅區,和宋塵打過招呼之后,易翼用新車將那一家子狼都裝上,和宋東平一起驅車離開。同行的還有宋家的四位悟靈期高手。
這些高手的領隊,卻是悟靈初期的宋宇,這一點讓易翼很是有些意外。而除了宋宇之外,另外三人則是三個都已年過半百的老者。
宋宇是宋景年的第三子,天資和實力都不俗,連他都出動了,可見宋家對此次保護易翼的行動還是極重視的,或許正如宋缺所言,宋家是通過這一次開展某種行動也不一定。
昨晚的時候,易翼給云滌清通過電話,將這邊達成的條件跟云滌清細敘了一番,兩頭靈獒的代價讓云滌清感到肉痛。不過也是無奈,云家抽不出更多的高手過來保護易翼,借助宋家之力也是不得已。
不過終于說動了宋家,雖然并沒有直接介入,也算是達成了云滌清所期待的目標。宋家既然和易翼達成這樣的條件,只要易翼參與到和陳家的爭斗里頭,宋家自然是摘不開,和直接介入其實沒有太多的分別。只不過易翼要想好好利用宋家的這一月殳強大力量,仍需好好發揮。
易翼開著車朝申城方向駛去。那五頭狼崽在后座上上竄下跳著,顯得很興奮。易翼本來不想這么快就將這一窩狼族都接走,不過昨日宋建之事后,易翼怕這一窩狼崽又引人覬覦,干脆帶走算了,大不了再養在診所里頭。
而在這個時候,朝州的陳園,幾個不速之客卻是已經達到了陳園之外。
陳紹琪站在門口,朝著幾位陌生來客拱手為禮,道:“諸位,里邊請,鄙家的家主已經等候多時了”
那些陌生的來客里頭,一個中年男子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小兄弟前來迎接了,在下沐東樓,敢問怎么稱呼?”
“陳紹琪”陳紹琪一臉的謙和,并沒有當初在申城的那種狂橫之態,眼前的沐東樓幾人都是精華內斂,目光炯炯,修為感覺深不可測,陳紹琪不敢造次。
當下,在陳紹琪的帶領下,沐東樓六人步入了陳園最中心的大堂之中,陳御棠自大堂中邁步而出,看到幾位來客,一一握手為禮,寒暄了一陣之后,請諸人坐定奉茶。
“陳宗主,在下的來意,想必陳宗主已經清楚了”沐東樓朝坐在主座上的陳御棠道:“粵海的局勢我們略知一二,但具體情形仍不明了,還請陳宗主替我們詳細介紹一下。同時派一個子弟替我們安排一下我們在粵海的諸多事宜,在粵海期間,有諸多事情還需仰仗陳宗主”
陳御棠聞言點了點頭,道:“遠來是客,這些我們自然會一一安排。粵海局勢稍后和你細說。我現在想向沐先生確認一點,在滇南,我家族的不肖子弟陳文河與陳尚芳二人,到底如何了?”
沐東樓聞言略略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叢林中未曾找到陳文河與陳尚芳的尸體。不過,多半已難幸免。我家族的一名悟靈初期的叔伯都已慘死,以貴家族子弟的修為,若說已逃出生天,可能性微乎其微........”
“原來如此。現場的照片,可否給我一觀?”陳御棠語氣很平靜,只不過扶在了座位扶手上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握住,一月殳沛然巨力悄無聲息的涌出,使得椅子的扶手無聲無息中湮滅成了碎屑粉末。
陳文河和陳尚芳二人,一個是陳御棠極看重的作為接替人培養的子侄,雖然身出旁系,卻才華橫溢,更難得是心機沉穩而周全,在陳御棠的子侄輩中,鮮有人能及。而陳尚芳天資不俗,更是陳御棠的親孫女,心性也很不錯,很得陳御棠的歡心。
可是,這兩個人,卻是全都歿于滇南,這讓陳御棠內心如何不驚怒無比?
聽到陳御棠的話之后,沐東樓朝一個老者眼神示意了一下,那老者便從隨身攜帶的包里頭拿出了一疊照片,陳紹琪邁步過去接過,遞給了陳御棠。
照片上都是后來的一些痕跡,包括沐輝的尸體,現場留下的百樹齊折的痕跡,以及原本被掩埋的沐輝等人被刨出來后的半腐爛的尸體模樣,還有諸多堆砌的動物尸體。甚而沐勝沐偃的尸體和死去的地方現場的痕跡都很拍了清晰的照片。
“一個悟靈初期,兩個筑基巔峰,兩個筑基中期。還有兩個修身期”沐東樓淡淡說了一句,將死去的沐家人的修為程度全部作出了說明。
陳御棠神色沒有太多的變化,而陳紹琪卻神色一凝,難掩心頭的震撼。
如果這些人都是死于易翼的手下,那么,原本認為不值一提的那個小獸醫已經成長到了何等驚人的地步?陳紹琪雖然極力地保持著震驚,但心中震撼之下,有那么一絲恐懼的存在。
直至現在,陳紹琪也不過是筑基巔峰而已,而在死去的沐家人中,單筑基巔峰就有兩個,再加上筑基巔峰的陳文河,那么,如果自己再對上易翼,豈不是沒有絲毫的機會?陳紹琪心中轉念,身軀不自主地輕顫了一下。
所有的沐家人注視著陳御棠,沒有人說話。
半晌之后,陳御棠抬起了頭,將照片遞給了陳紹琪,道:“不殺易翼,我心難安。沐先生有什么需要我陳家幫忙的,盡管提出來”
“好”沐東樓聞言點了點頭,他到粵海之后先來陳家拜訪的原因正是需要陳家的幫忙。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信息資訊都是需要陳家提供的,“還請宗主先給我們說明一下粵海的局勢”
“陳紹琪,你來給諸位貴客說明吧”陳御棠點了點頭,卻讓陳紹琪來說明。
“現在的粵海,我陳家和云家的戰爭已經開始了,彼此膠著著。目前宋家還沒有介入進來,但態度已經有些曖昧..........”陳紹琪應了一聲,當下便將粵海之事一一詳述給了沐東樓聽,包括目前云陳兩家的戰損情況,還有齊云觀的介入,三家歷史上的一些恩怨。
很復雜,信息也極多,陳紹琪最后將講述的重點落在了易翼的關系上:“易翼此子,目前和云家宋家的關系都不一般。尤其是云家,云家已宣布易翼為其客卿長老,挑起和我家爭端的借口正是易翼被我家子弟襲擊。因此,現在的話,云家必然會給易翼提供保護。不過我們目前的消息是易翼并沒有留在羊城云家..........除此之外,易翼和宋家家主宋景年的長孫宋東平關系也是匪淺。滇南之事,宋東平也脫不了干系。所以,不排除宋家會給易翼提供保護的可能.......”
“所以,要斬殺易翼,也并非易事”陳紹琪最后說道。
“如此說來,粵海的局勢也很是復雜”沐東樓聽著陳紹琪的介紹,略一沉思,便理清了其中的諸多關系,道:“想不到那易翼的能量居然如此之大。做最壞的打算,如果云家和宋家全部全力支持和保護此人的話,要斬殺此人并非易事”
“嗯”陳御棠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的是,身為陳家家主的他在以前也嚴重低估了易翼,才使得最后連陳文河和陳尚芳這些優秀的陳家子弟都搭了進去,“這里是那易翼的資料,你們先看一看吧。我希望能與貴方通力合作,就目前而言,斬殺此人也是我們的目標之一”
“好”沐東樓起身接過了資料,仔細看了一陣,然后直接將資料遞給了旁邊的沐家人。
“時間已經不早,陳紹琪,你去安排一下酒宴,今日好好款待一下我們的貴客吧”陳御棠朝陳紹琪說道。
“好的”陳紹琪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對了,陳宗主,齊云觀的銘道真人,不知我可否有機會一見?”沐東樓像是想起了什么,忽而開口問道。
“這一點,我來安排吧。我冒昧問一下沐先生,你的打算是雷霆一擊斬殺了那易翼就離開,還是要計劃周全,尋機出手?”陳御棠道。
“我本來以為斬殺那易翼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現在看來并非那么容易,得先好好謀劃一下。不知陳宗主可有什么好的意見?”沐東樓忽而笑了笑,說道。
“既然如此,也不急。容我先替你們接風,再好好謀劃”陳御棠站了起來,爽朗一笑道。
“好”沐東樓也站了起來,邁步走到了陳御棠的身邊,忽一伸手,道:“陳宗主,你我聯合,當無往而不利”
陳御棠握住了沐東樓的手,笑道:“有沐先生出手相助,即便那易翼有飛天之能,也必死無疑”
兩個大男人相視哈哈一笑,只是在這笑容里,有多少真誠之意值得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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