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兩只金雕在天空中盤旋著,一聲聲唳叫聲直達九天之上,惹人注目。
江畔的一高一矮兩名男子齊齊抬頭,看著高空中的兩只金雕。
“是昨天的兩只金雕,聽聲音不那么倉惶了啊?”名叫沐勝的高個注視著兩只神駿的金雕,說道。
“這我可聽不出來。”沐偃道:“不過昨晚我們搜索了一夜,也沒有尋到那易翼的蹤跡。就目前而言,這兩只金雕是我們唯一的線索”
“是的。”沐勝說道:“不過金雕可不好追蹤啊。這兩只猛禽,瞬息數百米,有可能和昨晚一樣從我們視線中消失。”
“沒有辦法。找準大致的方向跟下去就是了。我覺得昨晚我們沿江直有百里都沒有找到那易翼,肯定是我們錯過了那易翼上岸的位置,跟著這兩只金雕,應該可以找到那易翼的所在。”
“只能這么做了”沐勝說道:“這樣的話,希望我們運氣好一點,不然沐宇怪罪下來,雖然不怕,但也要看那白癡的臉色。對了,偃哥,你說那沐宇怎么這么白癡?有沐金那樣的悟靈期高手作保鏢也不知道珍惜,要是我的話,肯定把沐金供起來。”
“呵”沐偃哂笑了一聲,注視著天上金雕的運動軌跡,冷笑道:“所以說,你不懂啊,沐勝。沐宇雖是十足的紈绔,但未必就是低智商之人。把那沐金供起來不失為籠絡人的辦法,但是,如何在你我面前顯示他的威風?”
“威風?”沐勝聞言愣了一下。
“你想的太簡單了。世家大族之中的斗爭并非簡單之事。”沐偃道:“家主這一輩的嫡孫總共有七人,沐宇是老幺,最得家主的寵愛。論資質,沐宇并非最好的,修為在七人之中算不上頂尖,但他獨得家主的寵愛,你以為這是家主昏聵么?”
“你的意思是?”沐勝聞言眼中一亮。
“沐宇將來如何我不知道。但家主百年之后,家主之位必由沐宇之父沐東樓繼承。一則是因為沐宇知道討其歡心,二則是一種態度”沐偃說道。
“所以呢?”沐勝問道。
“所以,睚眥必報,喜怒無常,一則是因為沐宇本性如此。二則以顯其恩威之重。”沐偃笑道:“沐家是個龐大的家族,底蘊深厚。有心人自然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原來如此,受教了。偃哥,你看得比我深多了。”沐勝感嘆道。
“至于沐金的話。你以為沐宇有必要去照顧他的想法?”沐偃說道:“如果是有來歷的,堂堂悟靈期修士怎會屈身作一個保鏢?沐金雖然也是姓沐,但卻是旁系中的旁系出身,早年得了一只低級的靈獸才修行到這一步。但這也是他的極致了,不可能再有進步。而且這人性格古怪,思維僵板,愚忠到極致。所以,沐宇才會這么看輕。”
“就算給沐金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背叛,老家主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而且,無論沐宇如何對待沐金,以沐金那種性格,都不可能背叛的,這才是沐宇的倚仗所在。”沐偃說著,抬頭看著金雕已朝東北方向飛去,道:“走了,這些問題日后再和你細講。”
“還得請偃哥多指點啊”沐勝說了一句,也展開身法追了上去。
兩人都是筑基巔峰的修為,速度自是快至極點,但要兩條腿快過兩對翅膀,卻還是不可能的。不過兩人認準了金雕離開的方向,只是一味追下去就是了。
翻過幾道山坡的十余里外,兩只金雕落了下來。
易翼注視著金雕飛來的方向,剛才的金雕已經反饋了足夠的信息,兩個敵人正朝著這邊追來,顯然是為了自己而來。
這兩個人里邊沒有陳文河在內啊
通過金雕的精神意念得知這一點之后,易翼不由有些失望。
金雕的記憶力非同一般,對于給過它們威脅的人都有著深刻的印象,昨天的沐金,還有開槍的陳文河和沐輝這幾個人,兩只金雕都記住了。但給易翼的信息里邊,并沒有這幾個人的相關信息。
所以,現在易翼可以肯定,這追來的兩個人并沒有上述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連那個年輕人都不在里頭。
“只是不知道來的人是什么實力?以我的手段,只要不是兩個悟靈期,都足以應付了”易翼喃喃自語了一聲之后,看了看天色,已是接近中午時分了,當下轉身走入了密林之中,開始了種種最后的布置。
不多時,白翼飛了回來,說明敵人已至百米之內。
易翼將身形掩藏進了一株大樹之后,讓所有的動物全都潛藏了下來。
茂密的熱帶雨林,植物寬闊的葉子給了足夠的遮掩。
嘩啦啦的數目枝葉抖動聲響起,敵人已至十米開外了,追來的沐勝二人并沒有小心翼翼隱藏行跡,顯然絲毫沒有會遭受伏擊的覺悟。
沐勝和老成一些的沐偃,都不認為易翼在經歷昨日的苦戰之后,還能再有反擊之力。而事實上,一般也不存在這樣的可能性。
修士的靈氣,有著一定的限度,當損耗一空的時候,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才能恢復,尤其是修為越高,越是如此。
這一點,當初的陳紹琪是最好的例子,本來筑基巔峰的實力,在和云依筠一戰之后,力量程度只有筑基中期至后期之間,才被易翼最后打得慘不忍睹,差一點就掛掉。否則易翼沒有那么輕松。
易翼藏在樹后,注視著前方,隨著前方叢林中兩道人影露了出來,易翼微微松了一口氣。可以確定,陳文河這一行中,只有一個悟靈期的修士了。
不然以悟靈期修士的強大靈覺,伏擊時太容易被察覺到了。
不等前方兩人徹底地靠近,易翼已飛快地下達了一道指令。
“嗡嗡嗡嗡”立刻間,一種奇特的聲音響起。
“什么聲音?”沐勝二人齊齊頓足,轉頭看去,四周一片寂靜。
但是在兩人身側的不遠處,飛起了無數的細密的影子來,仔細看去,卻是一群馬蜂。
“該死的,怎么碰上了馬蜂窩?”沐勝惱怒地喊了一聲,身周忽而騰起了濃郁已極的白色罡氣來,蜂擁而來的馬蜂全部擋在了罡氣外邊。
沐偃的反應并不比沐勝慢,同時凝聚出了罡氣,將所有的馬蜂全部阻擋。
成千上萬只馬蜂繞著兩人飛舞,不要命地沖擊著兩人的罡氣,如雨點一般撞落,立時間地上就鋪了一層厚厚的馬蜂尸體,而兩人身上的罡氣也變得明滅不定起來。
易翼笑了笑,馬蜂無法傷到敵人,這一點在預料之中,不過阻擋住敵人的視線已經足夠了。
易翼有條不紊地發出了一道接著一道的指令。
先是無數鳥雀飛起,加入了蜂群之中,然后是白翼,再是阿草和印支虎,還有眼鏡王蛇,而后才是兩只金雕。
蜂群密集如風沙,本就擋住了沐勝二人相當一部分的視線,隨著鳥雀的加入,算是徹底地遮住了兩人的視線,兩人只有加快速度朝著一個方向沖出。
而阿草和印支虎,已是無聲無息地竄了出去,張嘴就朝著兩人的腿腳咬去。
眼鏡王蛇加入了印支虎那一邊,脖子鼓起,發出蓬蓬的聲音,靠近了沐勝之后,張嘴咬下。
同時兩只金雕分別撲下。
處在圍攻之下的沐勝二人像是無頭的蒼蠅一樣,被遮蔽了視線,剛好迎上了阿草和印支虎,被這一犬一虎撞開了下半身的罡氣,一口咬中了小腿和大腿。
“啊”兩聲痛呼聲幾乎是同時響起。
眼鏡王蛇尋得機會,也是一口就咬中了沐勝,打量的毒液頃刻間就注入了沐勝的身體之中。
沐勝和沐偃二人身上罡氣暴漲,猛地一拳轟出。
阿草相對來說要靈活許多,抽身而退,只是被拳罡擦中而已。而印支虎就沒有這么靈活了,被一拳轟中,生生在地上跌滾了一番才站起來,發出了一聲劇烈的咆哮聲。
“怎么回事?”沐偃怒喝了一聲,對于目前突發的局面仍然不怎么明了。
然而這問題已是無人回答,兩人將犬和虎擊開之后,正想加速離開,在他們的頭頂已是風聲驟起。
“咻”兩人并不陌生的雕唳聲響起,兩對如足可摧金裂鐵的雕爪朝著二人的腦門直扣而下。
他們身上的罡氣,被金雕雙翅帶起的劇風攪得一陣暗淡,而且金雕那催銅裂鐵的雙爪,完全無視罡氣的阻攔,直抓而下。
沐勝二人不得不再次出拳應對。
“砰”筑基期修士的實力展露無遺,拳頭轟在金雕的銳爪上居然只是破了一層皮,流出了殷紅鮮血而已,兩只金雕被擊得不得不振翅而起。
“不愧是筑基巔峰的修士”易翼感慨了一聲,從這兩人的反應和的罡氣程度判斷,這兩人的修為只怕絲毫不遜當初的陳紹琪。
也不知道哪來這么多強大的修士,在粵海,陳紹琪那樣的修為已是相當驚人了啊,而且,云少軒和宋東平都不過是修身巔峰而已,一次出現這么多筑基巔峰,未免也太驚人了吧?
這樣想著,易翼已是閃身而出,一拳朝著沐勝轟出,一道莽荒獸影出現在了易翼的拳鋒之上,卻是一道古老而蒼茫的狻猊之影
呃,感慨,看到盜版在我這邊發布不到十分鐘就出來了,書的成績本來就差,這是斷人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