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孟府地區。
一溜兒幾輛好車以一輛阿斯頓馬丁為首馳進了一個露天停車場,在停車場的入口處,幾個穿著盛裝的當地人正在那仰著脖子等待著,眼見得那一溜兒車馳了過來,一個個立刻快步迎了過去。
幾輛車停了下來,沐宇自最前邊那輛跑車中跳了下來,同時下車的,除了那個矮小的老者之外,還有一高一矮兩個漢子。
而在第二輛車里邊下來的是陳文河和陳尚芳,第三輛車里邊才是沐宇和一個兩個身著軍裝的精悍男子。
沐宇下車后,看了一眼諂媚迎過來的幾個本地人,也不多話,只問道:“車呢?”
“大老板,請跟我來。”當地人里頭那個領頭的不敢怠慢,立刻就領著這一行人到了停車場的里側。
一輛牧馬人和一輛路虎車安靜地停在那里。
“宇少,是這兩輛車。”陳文河只看了一眼,就說道。
“我說過吧,找人只是我一句話的事,哈哈。”宇少大笑了起來,朝著那本地人道:“罕依誠,我問你,你見過這兩輛車下來的人沒有?”
那名叫罕依誠的本地人搖頭,“我沒見著,不過有人見到了。四個人,三男一女,還找了白龍寨的獵人做向導。大老板,你是要找那四個人么?”
“對。”沐宇點了點頭,“他們是不是進山了?”
“應該是進山了。只不過沒有人看到他們從什么地方進山。那幾個外鄉人,我們當時有人盯著,但一轉眼就不見了。”
“如果我要追趕那些外鄉人,有辦法沒有?”沐宇又問道。
“有的。”罕依誠轉過頭和其他幾個本地人商量了一下,說道:“孟府的獵人都有自己的獨特方式,只要找到熟悉那個向導的人,我們就可以直接沿著他們走過的路追上去。”
“那還不快去辦?明天早晨我們要進山。”沐宇聞言一喜,哈哈大笑了一下,說道。
“好的。”罕依誠點了點頭,立刻吩咐了下去。
“陳文河,在你們看來了不得的難事,對我來說就是動動嘴皮子。”沐宇轉過頭去,朝著陳文河說道:“你找到我作為你的合作伙伴,是你最為明智的選擇。”
陳文河笑了笑,“宇少,你說的不錯。換了一個人可沒有你這樣的能量。”
沐宇目光不離陳尚芳那張嫵媚動人的臉,嘴角撇了撇,道:“我們說好了,如果抓到那易翼,異寶歸我,功法給歸我。不過準你們抄錄一份。”
這樣的吃相,可是相當難看了啊。陳文河心中這樣想著,臉上笑容不減,道:“還有一頭靈犬,便也歸了宇少又何妨?此行當以宇少為主力,我們所起到的作用,不過是在旁邊配合而已。”
沐宇聞言倒是愣了一下,似乎想不到陳文河會這么配合,居然不爭不搶。
“本來是想讓你和我爭,事后我有足夠的理由干掉你們,現在你們這么配合,我倒是得留一點情面了。”沐宇眼光一閃,心中轉動著念頭,哈哈一笑,說道:“這樣最好不過,今天就在酒店里歇了吧。明日我們進山。罕依誠,待人把這兩輛車砸碎。”
“啊”那罕依誠聞言愣了一下,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的見識不少,知道這兩輛車價值其實不菲,說道:“大老板,這樣太可惜了吧?”
“叫你砸你就砸,你不想混了?”沐宇聞言瞪了罕依誠一眼,怒道。
“砸,大老板吩咐,我這就帶人砸了這兩輛車。”罕依誠看到沐宇有發作的跡象,身軀一顫,連忙疊聲說道。
幾分鐘之后,乒乓地砸擊聲大作,兩輛價格不菲的豪華越野車成了廢鐵。
一個小時之后,孟府一家酒店中的某個套房之中。
“沐宇所調動的力量,還真的讓人驚訝啊。兩個筑基巔峰的修士,再加上那個靈覺初期的老者,實力在我們之上。大兄,我們這多少有點與虎謀皮的意思了啊。”沐輝坐在陳文河的對面,面有一絲憂色地說道。
“是啊。”陳文河神色也是有些凝重,說道:“昨日我們違了他的意思,我看他對尚芳色心不死。這種毫無原則和底線的人,和他同行都是一種危險的事情。不得不防。”
“我也正是此意。雖然名義上我是他的兄長,不過他如果有機會殺我而不被家族知道的話,我估計他不會有絲毫的猶豫。”沐輝微微一嘆,最開始想著借助沐宇的力量,現在看來找上這么一個專橫跋扈,不可一世之人,并非是多么明智的選擇。
那沐宇,即便將天捅了一個窟窿,在滇南也自有大能替他收尾。沐輝倒也不是不清楚這沐宇的性格,只是沒想到沐宇被家族寵溺的程度仍超出了他的意外,這一下多了兩個筑基巔峰的修士,沐輝和陳文河這兩方合在一起也不夠沐宇那邊看的。
這邊陳文河和陳尚芳倒也都是筑基后期乃至巔峰的實力,但沐輝卻只有初期的實力,跟沐輝一起的兩個軍人更是只有修身后期的實力。
這樣一來,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而以沐宇的性格,雙方實力相差如此之大,陳文河和沐輝都沒有了話語權。
一下子涌出兩個筑基巔峰,也超出了陳文河的預料,沐家的這種底蘊,實非陳家可比。在陳家,筑基巔峰已是屬于家族重點培養的對象了,而在沐宇的身邊,居然只是保護沐宇的那種保鏢型的人物而已。
滇南地處偏隅,但風景宜人,更有種種豐富的資源,可謂人杰地靈,使得扎根于此數百年的沐家壯大到讓人極驚人的程度。
“我們只能見機行事了。易翼也非易與之輩,沐宇未必就能輕易拿下。總有我們的機會的。”陳文河在一陣沉默之后,才沉聲說了一句。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陳文河和沐家一行便開始動身前往莽莽叢林之中,走在最前邊的,是兩個年輕的當地人,卻正是給易翼一行帶路的那個沉默寡語的向導的親人。
“是這里了,這里就是孟金拉走過的地方,這里有他留下的記號。”快到中午的時候,一個當地人,指著一旁的一棵樹上一個不起眼的十字,喊了起來。
“我們離他們多遠?”沐宇沉著一張臉問了起來。此刻他的心情極差,因為這莽莽山林里,毒蟲蚊蟻極多,雖然對他造不成多大的困擾,但這崎嶇難行的山路,對一向養尊處優的他是一種煎熬。
在沐宇的心底甚至有些后悔,如果不是看上了后邊那個陳家的女人的話,他壓根不會親自前來,派幾個高手來也就可以了。
“綜合天氣和這刻痕的干涸程度,他們經過這里應該是十多個小時之前。晚上他們肯定無法趕路的,所以,我們離他們并不遙遠,沿著他們走過的痕跡,最遲今天黃昏前就可以追上。”一個和沐輝一起的軍人上前查看了一下之后,開口說道。
“那快點走吧,這鬼地方,熱死個人不說,到處都是這些蚊蟲,他娘的,不把那姓易的給活剮了,實在對不起我這辛苦來一趟啊”沐宇聞聲大聲說著,卻故意停了一下,等著后邊的陳尚芳走過來。
陳尚芳似對沐宇那毫無掩飾的視而不見,跟在陳文河的身后走到了沐宇身旁,竟是一展演朝著沐宇一笑,道:“宇少,怎么停下來了呢?”
“在等你唄。”沐宇眼睛一瞇,一抹yin邪之意在眼中閃過,臉上帶著笑mimi的神情。
“真的么?那一起走吧。”陳尚芳笑了笑,自沐宇的身旁擦身而過。
沐宇連忙邁步跟上,和陳尚芳并肩而行,道:“怎么樣,陳小姐,有沒有興趣在滇南多呆一段時間?西納州,麗州,理城,洱城,春城這些地方都有著極漂亮的風景,我作導游,帶你去走一走如何?”
“真的么?”陳尚芳恰到好處地表示出她的驚喜來,而后隨即卻是神色間閃過沮喪,道:“我個人是很想和宇少一起在滇南游覽一番,只不過,你看看我的脖子,都受傷破相了呢”
“是那個易翼干的?”沐宇這時候腦子倒轉得飛快,眼中光芒大作,問道。
陳尚芳點了點頭,露出咬牙切齒的神態,恨聲道:“我平生第一次吃這么大的虧,宇少,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我都要殺了那人。”
“好,尚芳妹妹,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活剮了那個易翼,給你報仇。”眼中光芒一轉,沐宇趁機改了稱呼,說道。
“真的?”陳尚芳眼中一亮,配合著驚喜的神色,當真是誘惑之極,對于沐宇表現出的毫不在意,繼續說道:“那真是太好了,不過,那易翼有一個幫兇,也是很有來歷的”
看到陳尚芳臉上恰到好處的憂色,沐宇豪氣萬丈地說道:“管他什么來歷,我一并殺了就是了。只是不知道尚芳妹妹到時候怎么謝我呢?”
“呵,宇少想我怎么謝你?”陳尚芳微微轉頭,拋了一個媚眼,忽而加快了步子,留下了一串銀鈴也似的笑聲。
沐宇只覺血往上涌,喃喃道:“修真的女子,實在太有味道了,不知騎到這女人的身上,會是什么樣的美妙感覺?”
而在此刻,易翼的兩只金雕已是翱翔于九天之上,于重重山嶺,莽莽叢林的上方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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