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翼的指令下,進化完成的白翼吸血蝠繞著屋子以最快的速度飛翔著,雙翼較之以前并沒有變大,但速度之快,在斗室間只留下了一道虛影,以易翼此時的目力,竟也無法跟上這只蝙蝠的速度。
“這就有些驚人了!”易翼喃喃地感嘆了起來,自己的目力已變得很強大,卻仍跟不上這蝙蝠的速度,粗略估計,這蝙蝠的飛翔速度怕不比那只狐蝠王差多少了。
正在驚詫的當口,阿草低吠了一聲,然后易翼只見桌上剩下的九只蝙蝠相繼彈起,抖開了雙翼繞著屋內飛了起來。
一時間,在密集的振翼聲中,滿室都是白影飛舞,極是炫目。
“阿草,攻擊!”易翼心里一動,忽然喊了一聲。
阿草完全領會了易翼的意思,一曲四肢,跳到了床上,然后借著在床上的彈跳力,直撲而起,凌空間將腦袋一甩,張開了大嘴,咬上了一道蝠影。
阿草這一躍,給易翼一種靈動已極的感覺,跳起了接近兩米的高度不說,犬牙咬下的時機,也是恰到好處。
一只白翼吸血蝠瘋狂地撲打著雙翼,在被阿草咬住的瞬間,斜斜里飛了去,速度極快,堪堪躲過了阿草的撲咬。
然而阿草的手段并不止于此,左前爪忽而拍出,速度快若閃電,那只蝙蝠像是遇到了雷擊一樣,被直接拍飛,撞在了墻上。
“啪……”這一聲撞響所發出的聲音很是有些清脆。
阿草落回到了床上,蓄勢再起。
“阿草,回來!”易翼連忙喊了一聲,這些白翼吸血蝠進化不易,可不要全部被阿草給這樣干掉了,那自己就是得不償失了。
阿草甩了甩頭,嘴里哼哧了一聲,跳下了床。
“阿草,實在是太強了!”易翼并不覺得很意外。阿草對陣十二頭日本大狼青犬的時候,易翼沒有看到當時的情形,不過在昨晚將阿草放出鐵籠的時候,還是看到了籠中躺了一地的大狗的尸體。
那一刻,易翼感到震驚,十二條大狗的威力易翼可是親眼見識過的,那一個叫高威的軍中高手在十二條狗的圍攻下可是遍體鱗傷,但最后那十二條大狗居然死在了阿草的嘴下,怎不讓人動容?
再結合自己對阿草的了解,易翼清楚地知道阿草的強悍,早已超出了人類一般的犬類的認知。
以白翼吸血蝠此時的飛翔速度,不可謂不快。然而阿草不過這么輕輕一躍,就能夠擊中飛翔的白翼吸血蝠。而這些蝙蝠,剛剛再次進化完畢,速度有了數倍的提升。
伸手撫了撫阿草的腦袋,看向了那只被擊中的蝙蝠。
那只蝙蝠在地上彈動了幾下,然后又抖開了雙翼,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歪歪斜斜的飛了起來,仔細看去的時候,居然沒有受傷。
阿草的一拍之力有多大易翼并不清楚,不過這只蝙蝠居然沒有受傷卻讓易翼覺得意外得很了。
繞著房間內飛翔起來的蝙蝠沒有表現出什么不妥,速度漸漸恢復到了正常。
“這不合常理。難道說,這些白翼吸血蝠的抗打擊能力,已得到了一個極大的提升?”易翼納悶著,朝那只蝙蝠發出了指令。
蝙蝠收起了雙翼落到了床上,易翼捧起來看了一下,并沒有看出什么不同,心里一動,控制蝙蝠不動,取下一枚鑰匙,用尖頭的那一部分用力在蝙蝠的身上劃了一下,蝙蝠身軀抖動了幾下,但仔細看去的時候,并沒有傷痕留下。
易翼心里一動,控制白翼吸血蝠飛起,撞向了窗玻璃。
這只蝙蝠沒有什么反抗的意識,完全遵從了易翼的意愿,狠狠地撞到了玻璃上。
令易翼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只聽咔嚓的聲響之中,蝙蝠落到了地上,然后賓館的窗玻璃出現了交錯的裂紋,以撞擊點為中心,蔓延到了整個玻璃窗上。
再感應著和這只蝙蝠的聯系,并沒有中斷,幾秒鐘后,這只蝙蝠再次歪歪斜斜地飛了起來。
“身體強度比這窗玻璃更強?”易翼有點愣住了,自己不過這么隨便動這么一個念頭,想試試蝙蝠撞在窗玻璃上會不會受傷,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要知道,這種賓館的窗玻璃是很厚的,雖然不是那種鋼化玻璃,但也能承受住一般的重擊,想不到只不過被這蝙蝠一撞,居然出現了裂紋。
那這蝙蝠的沖擊力和身體強度該有多恐怖?
愣了一下后,易翼只覺心里一片驚喜,每一只白翼吸血蝠都是這種強度的話,那自己的實力可謂大大的增強了,再加上有阿草在身邊,再遇上陳紹修這種人,也不需要退讓了。
“如果再對上程順這樣的武道高手,不知這些蝙蝠能不能近身?”這一點還存有疑問,不過易翼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期待了起來。
一旦這些蝙蝠能夠破開武道高手的罡氣,那所能發揮出的攻擊力,足以令人駭然了。
接下來易翼在賓館里繼續修煉無名古書,還有訓練十只吸血蝙蝠,去尋求一種最大的發揮這十只白翼吸血蝠威力的方式。
申城南城的一棟高高的寫字樓之中。
陳紹修靠著椅子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林立的高樓,一臉的毫無表情的麻木,在他的左手旁邊,還掛著一個輸液瓶。
陳紹修的臉色因失血過多而愈發蒼白,使得外表本就女性化的面容更顯妖異。
“為什么會這樣?”嘴里喃喃著,視線從寥廓的鋼筋水泥堆砌的城市之間收了回來,陳紹修松開了緊握的右手,一枚心形墜子靜靜地躺在手心。
“父親,你留給我的東西救了我一命,可是,你能否告訴我,我該如何去做?”陳紹修注視著手心的漂亮而給人寧靜之感的墜子,臉上閃過一絲惘然的神色來。
無人回答,在他所處的這個房間里,除了他之外并沒有別的人存在。
但在陳紹修妖異而蒼白的神色間,卻有著一種虔誠的專注。
“誰襲擊了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那條黑背。”陳紹修一低頭間,忽又抬起頭,自語道:“一條即便不是靈獸,也能夠催化成靈獸的黑背,足以讓我傾盡所有的力量去獲得。父親,你若真有在天之靈,請護佑我這一次,讓我能夠通過這條黑背成為真正的修士!”
柔和的光華淡淡的散發著,陳紹修將墜子掛在了脖子上,忽而拔掉了左手手腕上的輸液針,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