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海省會羊城,西城別墅。
將保時捷停在了寬闊的私用停車場里,夏萱抱著自己的寶貝貓咪,邁步走入了門內,“吳媽,我回來了,二姐在不在家?”
“三小姐,二小姐和云小姐在樓上,老爺和太太沒有回來!”菲傭迎了過來,謙卑地說道。
“依依姐來了啊?吳媽,把我的東西從車里拿進來,我先上樓看看!”夏萱點了點頭,抱著貓兒邁步上樓。
樓上的客廳里,一個身著白色長衣,有一種說不出的古典優雅韻味的女子正獨坐著,翻看著一本書。
“云姐,你可算來了,好久沒見到你了!”看到那優雅的女子,夏萱雀躍了一下,快步奔了過去。
“嗯?小萱你回來了,在申城玩得怎么樣?”那女子抬起頭來,如玉一般溫潤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說不出的動人心魄。
“唉,無聊透了,你知道,開會這種事情本身就是很沒趣的,如果不是因為明東屏老先生有出席,我都根本不會去!”
“嗯,什么行業會議本身就是這樣,不過對于提升你那工作室的知名度倒是有些好處。不過,對你大獻殷勤的人應該很多吧?”
“唉,不說這個,一說這個就煩。還是依依姐你好啊,也沒人催你嫁人,你看我爸我媽,一個個急得不得了,我才二十五歲呢,就好像我嫁不出去了一樣!”夏萱撇了撇嘴,滿臉無奈地說道。
“喵……”夏萱放下懷里的貓兒,那貓立刻像就竄了出去,跳入了那依依姐的懷中。
“嗯?雪兒好像是長胖了一點啊!”手指撫過那只安哥拉貓的柔順毛發,依依姐忽而說道:“看來這家伙跟著你去申城,日子過得很不錯呢!”
“什么啊!”夏萱道:“雪兒在申城病了,害得我滿大街地找醫生,那些庸醫都根本檢查不出什么。”
“是么?”依依姐淡淡一笑,“雪兒現在看起來健康得很啊!”
“說起來倒要感謝后來找到的一個小醫生,他也檢查不出什么,不過在雪兒身上按摩了一會,雪兒就又變得活蹦亂跳了!”
“嗯?按摩?”依依姐驚訝道。
“是啊,我都不知道那個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那依依姐眼中光芒忽而一閃,手指有規律地律動起來,一絲微不可查地淡淡青光在纖纖素指的指尖一閃而沒。
“呀?”一聲驚呼聲忽從依依姐的口里發出。
“依依姐,怎么了?”夏萱奇怪地問道。
“沒什么!”搖了搖頭,抱著懷里的貓兒,依依姐正了正身子,說道:“我只是對于那種按摩很好奇。小萱,你能給我仔細說一說么?”
“沒什么啊,當時我就看到了一個小診所,對于雪兒實在是太擔心,所以就進去看看,那個醫生,抱著雪兒看了看,然后就說可以按摩一下試試,然后他按了一下,雪兒就變得活潑起來了。感覺上很神奇。”夏萱說道。
“是很神奇!”依依姐笑了笑,“那個醫生長什么樣?多大年紀?”
“嗯?”夏萱聞言一陣驚訝,依依姐向來對所有事情都不怎么在意的樣子,這一次卻問得這么詳細?這讓夏萱很是疑惑不解,“二十三四歲吧,中等身材,看起來有點瘦。”
“那個診所在什么地方?”
“在申城平湖一帶,具體的地址我不記得了。”夏萱道:“依依姐你問得這么詳細干什么?難道想去看看?”
“是啊,我大姐的一頭貓病得嚴重,醫院里治不好,說不定可以去找一下那個神奇的醫生。”云依筠淡淡的笑著,在心底卻有一種震驚感。
“對了,那個醫生的名字你還記得么?”云依筠忽然想起這一點,又問了一句。
夏萱搖頭,當時壓根就沒問易翼的名字。
云依筠聞言在心底微微嘆息一聲,這樣一來,要找到那個獸醫就有些麻煩了,不過以云家在整個粵海的力量,找到那個獸醫應該也只是遲早的問題。
“那個獸醫,毫無疑問是一個修士。只是不知到了什么程度,能夠給一只貓輸入靈氣治病,想來境界應該比我高多了。就這種行為而言,實在是很奢侈啊……”云依筠心里轉著念頭,陷入了思索之中。
“依依姐,你在想什么?”夏萱見到云依筠忽然陷入了發呆的狀態,疑惑道:“難道你和那個年輕的受益于認識么?”
“呵呵,小萱回來了,依筠你和誰認識,難道是你的老相好?”一陣清脆的笑聲響起,一個身著浴袍,露出如雪肌膚的曼妙女子款款而來。
“去你的,夏婉,誰有老相好啊……”看到來人,云依筠翻了個白眼,這一霎的氣質變化,完全和之前的優雅出塵的氣質不同。
“阿草,呆在車里,我去去就回!”撫了一下阿草的頭,易翼給阿草套上了狗鏈,然后栓在了副駕駛旁邊的車門上,開門跳了下去。
這條街屬于申城古玩城的后邊,在申城極為有名,是真正的行家里手所聚集之地,至于古玩城的前頭的幾條街道,則是純粹忽悠人的地方。
當年易翼還在讀高中的時候,有一個玩得好的同學從家里偷了件古董,當時就和易翼兩個人在古玩城這一帶轉了好幾天,最后以千把塊錢把那個銅壺出手了,后來那同學回去后被狠狠抽了一頓。
下車后前行大概三十米,易翼停在了一間裝飾得古色古香的店鋪前,抬頭看了一眼店鋪的名字:御風齋,邁步走了進去,一個年紀半百,頭發灰白的老者正在柜臺前拿著放大鏡瞅著一枚玉石。
“文伯,生意好不好?”看到老人,易翼不由笑了起來,這個老者正是易翼和同學當年出手那個銅壺時的買主,易翼那一次和這老者認識之后,就算是認識了,后來幾次來到這里給女朋友買過禮物,所以雙方都很熟。
“喲,是小易子啊!”老人的記憶不大好,抬頭打量了易翼有半晌,才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小子,可有些時間沒來我這里了,我以為你去外地工作了呢!”
“沒有,只是有點忙。文伯,你替我看看這塊東西,是什么年代的東西?”易翼從口袋里掏出了那黑不溜秋的東西,遞了過去。
文伯放下了手里的玉石,接過易翼的東西仔細打量了起來,然后把放大鏡移到了上邊,看得很仔細。
易翼等待著文伯的鑒定結果,在申城的古玩街,文伯的眼光自是沒得說的,為人也公道,不會壓價,更不會以次充好。
眼光落在了文伯放在一旁的玉石上,那是枚四四方方的碧清玉石,帶著溫潤的光澤,易翼不由伸出手去握在了手里。
感覺到易翼的動作,文伯轉頭看了一眼,只是笑了笑。
“嗯?”玉一入手,易翼便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溫潤中似乎有著一種特別的氣息存在,那種氣息雖然十分微弱,卻讓易翼感到親近與舒服。
易翼不是沒接觸過玉石,但在以往的接觸中并沒有過這種感覺,這讓易翼覺得驚訝。
“這是和田玉?”易翼問道。
“使得,算是難得的品相不錯的玉石了,市場價值在一萬以上!”文伯淡淡回答了一句,忽而放下手中的東西,道:“你這個東西是青銅器,上邊雕刻的應該是一些瑞獸之類的圖案,品相差了一點,無法辨別出具體的年份,不過我推測應該是漢朝以后的東西,戰國以上的青銅器都是線條簡潔明了,而且也沒有這么小的器物!”
“具體來歷呢?您看得出來么?”易翼對于這東西的年份倒是不關心,放下了把玩的玉石,問道。
“從器物本身看不出來歷,你從哪弄來的?”文伯微微搖頭,問道。
“老家湘中!”易翼想了一下,說道。
文伯搖頭,“有可能和楚巫文化有些聯系,具體的我不好發表什么意見,你如果有心的話,可以找專研楚巫文化的專家鑒定鑒定。”
沒有什么有實質意義的信息,易翼不由有些失望,這文伯算得上是古玩城這一帶有數的行家了,他都看不出來歷,估計再找其他人也是徒勞。
不過易翼可以確定的是,這看起來黑不溜秋的東西絕對不是凡物,“會不會和那些古代傳說中的動物有什么聯系?”
“就算是雕刻上古代神獸也只是一種象征意義,這器物本身的用途很難弄清楚!”文伯看著易翼一臉失望的樣子,笑著搖頭,道:“不過這東西如果要出手,要弄個上萬的出售價倒是不難,現在青銅器炒得很熱!”
易翼搖頭,將青銅片放入了兜里,正準備告辭離開,目光又落到了那枚玉石上邊,想了一下,道:“文伯,難得來一趟,我在你這買一塊玉吧,價格不要超過兩千的那一種!”
“你小子,又買這個去討好女朋友?”文伯笑呵呵道:“行,隨便你跳,這一欄都是價格一千到兩千之間的,給你最實惠的價格!”說著,干脆從柜臺里取出了一盒玉佩來。
“女朋友早就掰乎了……”易翼低聲咕噥了一句,卻也懶得在老人面前解釋,伸出手在一塊塊玉佩上撫過,每一塊玉入手都有著一種溫潤感,但是能夠感受到有那種微弱親和氣息存在的卻寥寥可數。
挑了一枚有那種氣息存在的玉佩,付了錢后,易翼禮貌地告辭,在文伯的慈和的笑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