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燦爛的夏夜里,波濤翻卷的海岸邊,連綿的隆達雪山依然白雪皚皚。輕啟朱唇,麗人清脆的聲音響起,“當天邊露出曙光,幽香就會縈繞大地—那就是奴婢的名字。
她用詩歌的語調吟出這一段話,語氣淡雅優美,聲音清脆悅耳,雖然說明了時間、地點,但里面透露的訊息并不多,周圍的使者和大臣思索著,卻只大致猜到麗人的名字是一種清晨開放的花卉,一時之間絕對想不起是那一種。在場的所有人里,也只兩三人臉上還有笑容。
麗人說著話時,薄紗在唇邊輕柔的氣流中微微顫動著,也讓科恩更清晰的捕捉到她目光之中的一絲狡黯與自傲,就算科恩再怎么對女性有忍讓之心,也很難大度到允許一個在自己面前放肆的地步—但考慮一下自己眼下所扮演的角色,科恩心里一時難以下決斷。
“怎么,特使大人猜不到嗎她也是放肆了些,本太子只是隨便一說,她居然真敢出題考驗有得罪的地方,還請特使海涵啊!”里瓦太子微微一笑,自得的神色難以掩飾,“這美人不但有姿色,心智學識也是一流哦,有機會贏得這樣一位美女紅袖添香,各位真是好運氣。”
在眾人戲謔的目光中,科恩歉然一笑,“小姐蘭心蕙質,才學不凡,本使實在是猜不出來小姐的芳名。太子殿下,本使咎由自取,甘愿受罰。”
他的話才一出口,四周的賓客一陣嘩然,要知道貴族最重顏面,就是自己理虧也會想辦法搪塞過去,絕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好,敢做敢當,特使真是個爽快人,不愧是斯比亞帝國出身的貴族}在眾臣哄笑聲中,里瓦太子卻一拍大腿,拿起了自己身前的酒杯,“這第一杯酒,就由本太子來陪你喝。普通貴族的感受,身為皇族的里瓦太子不怎么了解,在他眼里,科恩就是初出茅廬的、正直的有些過頭的年輕責族而已,科恩身上所具備的“敢于承擔失敗”的勇氣,里瓦太子很少在其他人身上見到,跟科恩對欽,也有安慰科恩的意想在里面.喝完第一杯,又氣擬大陪科圖喝了第二杯.
“這第三杯嘛}特使就得陪這位美人喝了.”太子呵呵一笑,“誰讓美人是贏家呢”
“這是理所當然的.”科恩答應聲,用左手拿起酒杯,右手拇指向上豎起,食指中指托在杯底,含笑向身前的麗人舉杯,“小姐請.”
“特使大人請—”麗人謙虛一句舉起酒杯,當她看清了科恩握持酒杯的姿勢,目光里的自傲立時煙消云散,舉到唇邊的酒杯也在薄紗下凝住,遲疑一下,她把酒杯交到左手,換了另一種姿勢喝下.放定酒杯之后,她對科恩探深一禮,然后才轉去坦西使者桌前.
面對麗人的放酒,卡爾.尤里西其親王也微笑著擺出和科恩一模一徉的握杯姿勢.
在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賓客里才有那么幾位常識淵博的人醒悟過來,明白剛才的輸家并不是科恩……因為那個握杯的姿勢很特別,名叫“晨花悠浮”,是上古貴族以文會友時宴會禮僅的一種,這名字的由來,是寓指一種出產在里瓦隆達雪山沿海,只在清晨開放的瑰麗花卉.
科恩本人是從來不關心花花草草的,但在他的妃子里,卻有一個不但會經商,而且對花草植物了解頗深的人,而其祖上就是里瓦責族,對方出這樣的考題來為難科恩,可以說是自己放棄的勝利……,科恩這一局不但贏了,而且贏得漂亮,更加豐滿了他“文雅特使”的身分.
“一圈酒喝過,我們的游戲正式開始。”里瓦太子拍拍手,“各位的賭注放好了沒—特使大人,你的賭注呢”
“我……”科恩笑笑,伸手進口袋,好半天才掬出一個銅板,“我用這個行嗎”
“就算特使猜出了美人的名字,這一個銅幣的賭注也不行啊!”還沒等太子殿下開口,坐在科恩身側的尤里西斯親王就偏過頭去說:“別說是我們這些下了重注的使者會覺得不公平,恐怕那位美人心里也會不高興的吧如果沒有其他物品的話,特使隨身也應帶了金票。
“金票當然帶了些,但本使想……這既然是一個游戲,直接用錢來當賭注似乎沒有意義了。”科恩把玩著手上的銅板,嘴里解釋說:“各位不要小看這個銅板,這是我來里瓦帝國之前跟皇帝陛下打賭,從陛下手里贏過來的。據我所知,科恩陛下以前跟人打賭還從沒輸過。
“這樣說起來,這枚銅幣倒是意義非凡了。其實在多年前,本太子曾與科恩陛下見過面,當時威風凜凜的少年將軍,現在已經是一國之皇帝了。”里瓦太子拿著酒杯,心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往事,“既然是從貴國皇帝陛下那里贏來的銅板,那本太子就接受了—上歌舞.
太子的話音剛落,巨大屏風后面就走出三十多名戴面紗的舞姬,一個個體態輕盈,婀娜多姿,穿著若隱若現的薄絲罩衣,腰里系一條金絲編制的腰帶,上面綴滿銀鈴。她們款款走到舞池中站定,呼吸時酥胸不住起伏,罩衣結扣也從肩部緩緩下滑,誘得眾多賓客直咽口水。
細碎的鈴聲中,明亮的燈光逐漸暗淡下去,絲絲的音樂跟著響起。排列成圓形的舞姬們隨著音樂轉身,向外點出右腿,緩緩將雙臂舒展,柔軟無骨的腰肢輕輕帶動上翹的臀部搖擺。幾乎是在這同時,眾位舞姬半掩在面紗之下的櫻唇發出了一聲聲嬌柔的喘息,媚音與低迷的舞曲交纏在一起,場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暖昧旖ni起來。
就算是見過無數大場面,把美女當青菜對待的科恩,他看到這時也呆了呆,像這樣特別的宴會節目,科恩以前還沒有遇到過。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凱達家族一向自律,而且在科恩當上貴族之后,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被他用來打仗了,哪有空閑玩這個調調
但邊舞邊唱的舞姬卻慢慢的近了,她們穿著的絲衣雖然看似簡潔,實際上卻是經過精心剪裁的,凹處被包裹,凸處被夸大,身體的每一條曲線都被絲料表面那流轉的光華柔和的突現出來。再加之舞姬本身的舞蹈,女性身體的美與誘惑被展現得淋漓盡致。配上音樂、喘息,更讓近在咫尺的男性們身體深處升騰起原始的沖動……
音樂中逐漸加入了鼓聲,舞姬慢慢移出了舞池,來到了賓客身邊。各位賓客的坐席都是同時坐三人的大坐席,在旁人走開之后,寬敞的空間完全能容納一名舞姬繞身而舞。舞姬們像是事先分派了好了對象一樣,對各自的目標展開近身誘惑。
科恩拿眼一漂,剛好看到里瓦太子嘴角浮現的一絲輕蔑微笑,心里才若有所思,來到他身邊的舞姬已經隨著音樂聲,嬌喘著躺上了桌面一一洲生乙不能說是躺,因為桌面上還放著菜肴酒杯,剩下的空間并不大,但她卻能以一種特別優雅的姿勢“滑”上去,把自己的玉體橫陳在科恩眼前。
前排各位使者還好,但后排已經有人坐不住了,只聽“叮當”一聲,外圈坐席數人的酒杯落地.有低沉的聲音喊了一聲“臣認輸”,然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快速遠去,科恩轉頭一看,又有兩位漲紅了臉的大臣正抱著各自的舞姬離場。
“有了感覺不要硬挺.那樣對身體不好.”里瓦太子伸出手來在舞姬胸上抹了一把,“今天晚上高興,隨便你們怎么玩!”說完之后,哈哈大笑著取下了舞姬的面罩,隨手丟向舞池.
科恩桌上的舞姬像是動情之極,把腰向上挺起,頭向后仰,一只足尖點在桌鉛,另一只修長圓潤的腿搭在桌邊,整個身體構成一個半圓,絲質罩衣繃緊了,清晰的顯露出她身體各處的每一個細節,高聳胸部上的兩點凸起,平坦小腹溫柔的輪廓,楚子幾處線條交集處的腹下部位……
“嘶—”的一聲,對面有人按捺不住撕破了舞姬的罩衣,把頭埋到舞姬胸間甲那名舞姬嬌笑著,靈活的手足交纏在男子身上,還伸出舌頭舔著對方的耳垂,那人昂頭怪叫7一聲,抓起鑰匙就往外走,途中騰出手來,把舞姬剝得身無片縷—但這樣的行為卻投人覺得奇怪,最多是有一點細微的笑聲。
沒有任何人的氣息能逃脫科恩的耳朵,他清楚這第一局下來會是什么結果.因為所有人的呼吸都逐漸變得渾濁沉重,就算幾位親王也不例外,只有里瓦太子和尤里西斯親王兩人的呼吸坯保持著輕柔綿長—
當然,科恩自己的呼吸也保持正常.
不斷有人受不了誘惑而離場,更有人在現場對舞姬上下其手,但里瓦太子卻不怎么滿是的樣子,他向旁邊的內侍打個眼色.不多時,屏風一收,有人把一張巨大的床直接推到了舞池也正中,并扯去了上面罩著的薄紗.
明亮的光線也聚集過去,清晰的映照著床上每一個角落—在錦緞之中,兩對赤裸的男女正相互撫mo著對方的身體,男的肩形健美.女的嬌媚妖燒甲在眾目睽睽之下,兩對人以不同的娶勢交纏在一起.
“暖……啊……”床上,雪白的肉體顫抖著,搖擺起滿頭的秀發,嘴里發出一聲聲連綿的誘惑之音.近身誘惑賓客的舞惻門如同聽到了命令,動作也越加大膽.有的把身體從罩衣中脫出,有的緊貼著目標的身體,開始微微的摩擦.
科恩桌上的舞姬偏過頭,用潔自的貝齒咬住酒杯,把酒杯向科恩嘴邊送來.彎眉下,她望著科恩的眼神既朦朧、又充斥著原始的渴望.半透明的面罩根本無法遮掩她秀麗的面容,在科恩接過酒杯的那一瞬間,一聲能讓人醉了骨頭的低柔喘息聲從她嘴里婉轉發出.()
“嗯”正在已里分析著眼前舞如有多高.有多重、自己一拳能把她打多遠的科恩微笑著問,“你是不是扭到腰了”
他才不管這句話能對舞姬造成怎樣的打擊.
受不了刺激的賓客們逐漸離場,還留在場中的人越來越少.不久之后,連科恩在內,場里只有不到十人.就是在這些堅持到最后的人里,也只有科恩、里瓦太子還有尤里西斯親王的神色從始至終沒變,其他的人不是呼吸沉重,就是臉色通紅。
“哎呀!人還這么多呢真是讓本太子驚訝.”里瓦太子哈哈一笑,“不過今晚宴會的獎品特別,所以非得分出勝負不可,這樣吧!清諸位先喝了這一杯,我們再慢漫來.”
一杯杯綠色的液體被侍者用托盤送到賓客身邊,盛裝液體的銀杯很小,里面的液體就更少。但一看到這杯中的液體,大多數人的臉色已經變了,仿佛杯里裝的是毒藥一樣。科恩左右看看,不明白他們在怕什么,如果想克制自己的話,在心里做做加減法就好了嘛……
“碧海香”但一旁的尤里西斯親王卻嘆了口氣,長身而起,向里瓦太子說:“這東西可是我這老頭子玩不了的。太子殿下,本王認輸了。
“難道這就是人稱九日陽的神藥碧海香嗎那本王也退出。”看尤里西斯親王退出,當場又有一位親王、兩名里瓦大臣打了退堂鼓,場里只剩下四個人。除了里瓦太子之外,三位都是趕來求婚的別國使者。
“好的,親王請下樓休息,您的房間早已預備好了。”里瓦太子拿起酒杯,“各位,喝吧!”
科恩握著酒杯,心里拿不定主意是喝還是不喝,正想學親王一樣半途放棄的時侯,尤里西斯親王已經走到他身邊輕聲說:“特使大人,本王年紀大了只能認輸,但你年輕力壯,可別讓里瓦太子獨贏。如果各位使者都輸了,這場面可不怎么好看。
看科恩露出的擔憂神色,親王又微微一笑,“不用擔心,這東西沒問題,只是會讓人更加沖動而已。我相信,閣下作為斯比亞皇帝欽點派出的使者,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放心啦,這一點少量的碧海香只會增添今晚的情趣,各位明天中午就能恢復精力,絕不會耽誤公務。”里瓦太子把小銀杯放到唇邊,一飲而盡.
科恩呵呵一笑,喝下了杯中的綠色液體,本來還想把其中大部分逼在喉頭,但那冰涼的東西實在古怪,遇熱即化盼間就在齒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正在科恩擔心不已的時侯,場中音樂又起,明亮的燈光暗淡下去、并被一組變幻不定的彩色燈光代替。
舞池中的大床在太子說話時就被撤了下去,接替表演的幾對男女直接走到了賓主身邊,一時間嬌喘四起,遍地肉蟲,科恩桌上的杯盞已被拿走,換了兩名身材臉蛋都是一等一的舞姬上來,科恩定睛一看,兩名舞姬長得一模一樣,居然是雙胞胎姐妹。
這一次,科恩再怎么默念加減也沒用了,身體中產生的股股躁熱根本無視他的意志,在小腹處洶涌聚集之后升騰而起,順著脊背腹胸向上盤繞直達腦際……科恩的頭皮止不住的一陣陣發麻,眼中看到的景象,耳朵里聽到的聲音,逐漸都變了樣……
首先,身體各處的感覺變得極其敏銳,就連哪一處的衣料附著在皮膚上都能清楚的感覺出來。身邊發生的一切都變得前所未有的那么緩慢,雖然緩慢,但卻清晰。科恩可以把每一聲想聽到的低微喘息從嘈雜的背景中分離出來,腦海中也可以把任意一副誘惑畫面無限延續,整個思維似乎都可以從身體中分離出去,感受到的一切也不再受任何限制…
一左一右,雙胞胎舞姬慢慢移動到科恩身側,櫻唇間呼出的氣流輕輕的撩過他的手臂、肩膀、頸側……耳邊更是傳來一陣陣令人難以忍耐的酥麻……
“啪!”的一聲,科恩的右手捏到了桌沿,極力控制著自己體內升騰的欲火,但立即就有一只雪白修長的腿搭到他的手臂上,他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她皮膚的細膩光滑……
如果說科恩的身體是一堆淋上火油的干柴,那么,這對雙胞胎姐妹就是火種.
“貨!”旁邊的某位使者再也受不了,把舞姬推侄在座上,一手撕開舞姬胭體上的罩衣,另一手解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當場就“提槍上馬”。受他影響,另一側的使者也嘶吼著,把自己身前的舞姬“就地正法”。
場里只剩科恩和里瓦太子還在苦撐,兩個人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頭上汗流如注。里瓦太子斂牙咧嘴,雙手緊握成拳,眼睛都紅透了;而科恩卻是兩手扶住桌沿,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里瓦太子身為主人,不想丟了這個面子,但科恩卻有個打賭就要贏的習慣。
況且從很多年前,科恩心里就鄙視里瓦太子,這與國事無關,完全是個人喜好。對于一個鄙視的人,科恩是說什么也不愿意輸在他手下。但他忍得十分辛苦,如果可以的話,他早就跳起來破口大罵外加拳打腳踢了。
科恩并不是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早先還能以各種手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加之他四位妃子個個都是絕色,平凡舞姬當然可以漠視。但后來舞姬的挑逗手法愈加高明,這媚藥的厲害程度更遠超過他的估計,以致于這來自身體深處的欲火越來越盛,根本就斷絕不了,大有使他恩維身體分離的勢頭。
科恩甚至感覺自己的身體就要爆炸了……
“啊—啪!”科恩一頭撞在桌上,聲勢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