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們三個家伙怎么今天回來得這么早?”
回到寢室的時候,謝浪赫然發現胖子他們三個家伙居然回來了。不過,看起來三個人的起色似乎都不太好,謝浪連忙問道:“怎么了,你們三個人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難道都失戀了不成?”
“失你個頭的戀,我們還沒有開始戀呢。”胖子白了謝浪一眼,“我們三個人的錢包都掉了,就在西南師大的校園里面。奶奶的,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啊。晦氣,真他媽的晦氣!”
“你們三個人的錢包,都掉了?”謝浪看了看蔣帥和林強的喪氣樣子,就知道胖子所說不差了,這兩個家伙的錢包估計也被人給拔了,“但是,你們三個人一起被偷,這個賊也太厲害了吧?”
“可不是嗎,大概是遇上了傳說中的盜圣吧。”林強黑色幽默了一把,然后拍了拍空蕩蕩的褲兜,“你看看,口袋明明都是好好的,但是我們三個的錢包都不翼而飛了,而且事后居然渾然不覺。”
“最慘就是我了,錢包里面的一千多元現金,還有我的新手機,全掛掉了。”蔣帥的語氣幾乎要哭了,“我那手機上面,可留了不少美女的照片和聯系電話啊,這個天殺的小偷。”
“那你們是怎么回來的呢?”謝浪雖然同情三人,不過現在他也沒有辦法替三人找回錢包了。
“還用問嗎,看我們三個人滿頭大汗的樣子,你就知道我們是走路回來的了。”胖子答道,“對了,我們三個人的銀行卡也掉了,補辦還要幾天才能拿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呢,趕緊帶我們去填肚子吧。”
“要我請客沒有問題,不過只能吃食堂大鍋飯了。”謝浪說道。
這三人的生活費很充裕,所以平時三個人都是吃食堂的小炒。但是這時候明顯已經沒有講條件的余地了,三個人只能點頭答應了。
吃過飯后,三個人還是對丟失的錢包念念不忘,在寢室嘮叨個不停。
“蔣帥你仔細想想,要是在公車上面掉了錢包,也還勉強說得過去,畢竟因為人多擁擠,但是師大里面,不至于那么擁擠吧,我們三個人怎么就會沒有感覺呢?”胖子尋思說道。
“高手,能讓你察覺到的,還能叫做高手?”蔣帥憤憤地說道,“不過以后要是讓我給碰上,他就是高手我也要讓他變成斷手!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家不用刀片切開口袋就能夠無聲無息地弄走我們的錢包,恐怕就是對上了他,斷手的搞不好都只能是我了。”
“蔣帥,想開一點吧,就當時破財免災了。”胖子安慰蔣帥說道。雖然心里面都很不舒服,但是事已至此,除了想開點,還能有什么辦法呢。
說實在的,謝浪也有些佩服這個盜賊的本事,能夠不借助刀片劃開對方口袋而不動聲色地偷走錢包,這完全已經達到了“妙手空空”的境界了,這樣的盜賊可不多見啊。
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個盜賊的手法,看樣子已經技冠群盜了,謝浪疑惑的只是他為何會對胖子三個人下手。三個人的錢包加上手機,也不過幾千塊啊,讓這樣厲害的高手出馬,還真是有點大材小用的感覺,只是這話謝浪當然不能說出來。
所以他只能一邊看書一邊聽三人繼續訴苦。
“我的爺,終于讓我找到線索了!”林強忽地大叫了一聲,看起來非常的興奮。
“別一激動就叫爺,究竟發現了什么鬼東西啊?”胖子說道,“有什么驚天發現啊,你不會說對我們下手的其實是一個ET吧?”
林強盯了盯胖子,不滿地說道:“剛才我仔細看了看我的這條褲子,本來是想看看究竟有沒有破損,結果在另外一個褲兜里面發現了這個。”
林強竟然從褲兜里面摸出了一張紙條,很薄很柔軟的白色紙張,大概三四厘米寬,七八厘米長。
一抹淡淡的香氣飄散過來,謝浪聞之精神一爽,而且這種香氣似曾相識。
“嘖嘖,盜帥留香啊,難不成盜賊是個女的,看上林強你這個肌肉男了?”胖子在一邊打趣說道,他還以為林強是在跟他開玩笑呢。
“留香,流香,我想起來了!”謝浪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你想起來什么了?”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以好奇地目光盯著謝浪。
“留香嘛,楚留香,古龍的小說人物啊。”謝浪敷衍道。其實,謝浪是想到了這種香味的來歷,原來這種香的名字應該就叫做“流香”,以前謝浪偶爾會在家里那個老吝嗇鬼房間里面聞到這種香氣。
夏秋之季,山中蚊蟲很多,謝忠那老頭做手藝活的時候就會放這么一小塊流香在旁邊,這東西不僅能夠驅蟲除蚊,而且還有一種神奇功效,能夠醒腦提神,讓人的精神力特別集中,將把技藝發揮到最佳狀態。謝浪聽爺爺說過,流香是四川和云南交界處的制香匠人用秘法制造的,其香氣若隱若無,如風中流動的云霧一般,所以叫做流香。
至于流香的價格,當然不菲了,而且沒有熟悉的渠道,就算有錢有弄不到這種香料。別看謝浪很窮的樣子,但是他爺爺卻是一個地道的“土財主”,因為謝家其實是宮廷匠人之后。
所以,謝浪聞到這種香味,立即感覺這事有些古怪,對胖子三人下手的賊,看樣子真不是一般的賊。謝浪連忙問道:“上面究竟些什么了?”
“謝少:明日十點,校門前恭候,屆時三位弟兄的錢物自當歸還,請勿張揚。——道爺。”林強念道,然后對謝浪說道:“謝浪,人家居然稱呼你謝少呢,這紙條居然是給你的,真是奇怪了。”
“這么古怪的事!”胖子一把搶過了林強手中的紙條,仔細看了看,然后丟給了謝浪,“謝少,看來這鬼紙條真是給你的,搞了半天我們都是給你害的啊。”
謝浪將紙條拿在手中,那紙張觸手非常的柔和,雖然被汗水侵蝕過,但是卻并沒有損毀。上面的字寫得龍飛鳳舞,似乎寫字的人很有點書法火候,字的內容跟林強說的一般無二,只是紙條的左下角居然還加蓋了一個方印,好像是一個古篆“道”字。
“謝浪,這人找你干嘛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林強問道。
“我靠你個林強,現在就別開玩笑了吧。”胖子笑道,“想不到你一副頭腦簡單的樣子,竟然還能夠想出這么些整人的怪點子,還像模像樣的呢。”
“我真沒有開玩笑。”林強嚴肅地說道。
“叮鈴!”
這時候寢室的電話忽地響了。
蔣帥第一時間抓起了電話,他以為是哪個妹妹終于發現他手機掉了,打電話來安慰他的。但是很快他就失望地將電話遞給了謝浪,“謝少,找你的,這人聲音真怪。”
“你是誰?”謝浪接過電話問道。
“謝少,不知你收到室友帶給你的紙條沒有?”對方的聲音很嘶啞。
“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找我干嘛?”
“到時候自然就認識了,不過閑雜人等就不用帶來了。”對方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謝浪滿心疑惑地放好了電話,誰知道不到三秒鐘,電話又響了。
“你究竟有什么企圖?”謝浪大聲問道。
“狗崽子,是你哇?你怎么敢用這種口氣對你爺爺說話啊!”電話居然是謝浪的爺爺打來的。
“這個……原來是爺爺啊,您老怎么想到給我打電話了呢?”
“我今天在郵局收到你的信了,所以順便撥個電話看看你小子餓死了沒有。你這小狗崽子,上次居然半夜離家,簡直氣死我了。另外,就是看看你小子是不是真缺錢,你要是肯認錯的話,我還是可以考慮資助你一點的。”謝忠在電話中怒道,不過還是對孫子有些擔心。
“我要不半夜離家,那還不得被你給揍死啊。總之,我很好,你和老爹都注意點身體吧,錢的問題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不用您老操心了。”謝浪說道,他才不會向老吝嗇鬼低頭認錯呢。
在謝浪離家上學前一天晚上,發生了一點小插曲,導致他連夜離家上路了。說起來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就是謝浪上學的學費不夠,所以想從爺爺那里要一點,但是卻遭到了無情拒絕,所以謝浪“夜探”了老吝嗇鬼的秘密倉庫,準備從里面拿點好東西變賣,結果被老吝嗇發現了,以至于謝浪不得不連夜跑路,逃避家法懲處。
寒暄了幾句之后,謝浪掛掉了電話,雖然電話中老吝嗇鬼信誓旦旦地要“好好收拾”謝浪一頓,但是聽他的語氣,還是比較關心謝浪的,估計等謝浪寒假回去的時候,他說不定都忘記這事了。
“究竟怎么回事啊?”等謝浪掛掉電話,林強就急著問道。
“管他什么事情,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謝浪心中也覺得奇怪,但是他也猜不到一個所以然。
“明天我們跟你一起去看看。”胖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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