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唐昱還向去星耀服裝廠那邊去看一眼的,可是一看時間,已經四點多了,唐昱也就沒有再去,回到家后,唐昱專門到樓下的超市買了些青菜,回到家做起了晚飯。要說做飯,唐家還真沒人手藝比他更好,便是到了沈宅,唐昱都要時不時的客串下沈宅的廚師,搞的鄭舒嫻和沈蕓都想讓他常住沈宅去。
晚飯后,唐天鴻和唐昱找出了棋盤,對弈了起來。這爺倆,時不時的對弈一下,已經很平常了。
“對了,最近岑培倫的病情怎么樣了?”唐天鴻無意中提起了岑培倫的病情,岑培倫的事情,唐天鴻已經從唐昱那里多少知道了一些東西,可是具體的還是不太清楚,倒是唐昱拜托他開始利用政府的人脈幫岑培倫找他的兒子。
聽到唐天鴻的問話,唐昱舉起來準備落子的手滯了一滯,“病情不是很樂觀,醫生說三個月內必需要手術,可是現在他的兒子還沒有消息,不太好辦啊,胃癌中期,手術風險太大。”事實上,對于能不能找到岑培倫的兒子,唐昱心中也沒底,當年岑培倫也曾經在政府工作,要說他沒有利用政府的關系找老婆兒子,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不過既然他這么多年尚且沒有什么消息,想要在三個月內找到,那可著實有些不大容易啊。
“這么嚴重?”唐天鴻皺起了眉頭,也沒有再下棋的心情,將手中的棋子又放回棋盒中,語氣低沉。
“嗯。”唐昱點了點頭,“若是三個月內無法找到的話,就只能靠藥物治療了,那樣你也知道,到了中期,基本等于沒救了,化療也不行啊。”
“唉,可惜了。”唐天鴻輕嘆了一口氣,話說同為秘書的唐天鴻,雖然和岑培倫的交流不多,可是畢竟在政府里邊工作了好多年,雖然只是在黨史研究室的冷板凳上邊,不過對岑培倫這個曾經的風云人物的事跡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岑培倫的那篇曾經登上內參的文章,唐天鴻看過可是不止一次,那篇文章中的內容和鄧老對中國發展的看法,竟然與鄧公的想法有百分之八十的吻合度,不由得不讓人欽佩。
“哦,對了,我還忘記問你了,我記得咱們唐家只有你小叔和岑培倫關系比較好,什么時候你和他關系這么密切起來了,你和他什么時候有這么深的交情啊,我怎么不知道啊。”唐昱已經在一院培育岑培倫兩天了,如果無親無故沒有任何關系的話,唐昱怎么會如此細心的照顧岑培倫呢,況且,今天唐昱安排岑培倫進去特護,雖然王貴成不會多嘴的那這件事情去找他邀功,不過好歹他也是東陵市的政府秘書長,這些事情自然有門路知道。
“額。”唐昱突然一滯,貌似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總不能告訴唐天鴻說岑培倫是咱家上一世的恩人吧,這也太不靠譜了,恐怕就是唐昱說了,唐天鴻也不會相信的。
“岑伯伯曾經教過我下圍棋,我的圍棋最初就是和他學的,他可以說我的圍棋啟蒙老師,作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現在他生病了,我照顧他幾天,也無可厚非,而且我們的關系可比老爸你想象的還要好的多,嘿嘿,我的政治上邊的想法,很多可是受到他的熏陶的,我看啊,老爸也你很有必要去找他取取經。”
唐昱剛開始只是隨便的順口胡說,瞎找的借口,可是誰知道,這個借口剛一說出來,唐昱便暗自感嘆自己真是太有才了,憑借這個借口,就可以將以前很多看似匪夷所思的事情和那些自己貌似有些天方夜譚的想法給圓滿的找的一個合理的解釋了,而且也為自己以后的那些超出自己年齡的想法找到一個借口了。岑培倫,那顯然不是個一般的擋箭牌,想來他也是樂意被自己用作擋箭牌吧。
“哦,原來是這樣啊。”唐天鴻恍然大悟,一直以來,唐天鴻都在為唐昱突然之間的轉變感覺一絲疑惑,唐昱腦海中的某些想法,別說是唐昱一個年紀不到二十歲的小伙子,就是他這個已經有了半輩子閱歷的人,也想不出來,現在聽到唐昱給自己的解釋,這才釋然,唐昱之前的那些超前的想法,如果安到岑培倫的身上,就很容易讓人接受了。岑培倫,當年在政府里邊,那也是數得上號的精明人物啊。
生活總是沿著一樣的軌跡緩慢的運行著,第二天,唐昱如同往常一般,早早的起來洗簌,吃早飯,上學,這套程序式的事情,恐怕是無數孩子每天都要重復做的。
學習生活貌似總是枯燥無味的,就在唐昱迷迷糊糊中,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當然,唐昱雖然感覺到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可是說實話,他上課的確認真聽講了,上學期期末考試成績不理想,雖然老媽沒有說什么,可是唐昱還是從老媽的眼神中看到一絲落寞,唐昱自小學習成績便極為優越,一直沒有用張雅惠操心,可是這剛上高中的第一次期末考試,卻考回來唐昱從小到大的一個最低分,也不怪張雅惠會煩惱,還好無論是張雅惠還是唐天鴻,都是那種開明的父母,沒有所謂的棍棒之下出孝子的這種庸腐想法,這才免去了唐昱的一頓嘮叨和一陣棍棒。
唐昱雖然知道老爸老媽已經不會再多強加給自己什么東西,學習的好與壞,他們最多也只是提醒一兩句,卻不會強迫唐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是即便如此,唐昱依舊不想讓老爸老媽失望,孝順、孝順,唐昱不敢說自己有多孝,可是唐昱會盡可能的做到順,順著父母的意思來,不讓他們失望,這便是唐昱最想做的。
所以唐昱雖然知道學校的這些東西在社會上用處不大,而且那份高考試卷也烙印在唐昱的腦海中,可是唐昱依舊不想整天無所事事的虛度光陰,在上課時,能學的盡量多學點。當然,他有過一世的經驗,自然學期什么東西來都是得心應手的。
等到放學鈴聲響起,唐昱將書桌上的書和書桌堂中的基本練習冊整理起來,塞進書包里,快起書包走了出去。
唐昱剛走出教學樓,遠遠的便看到成少洵已經到了學校大門口了,眼看就要出校門了。
“我去,這家伙怎么走的這么快,一起放學的,我剛走出就學樓,這家伙竟然都出校門了,這小子有啥急事啊,貌似他這些天都是這么匆匆來匆匆去的,恐怕這小子有事瞞著我。”唐昱心中暗忖。
“成少洵,成少洵,你等我一下。”唐昱小跑了幾步,同時對即將招手攔車的成少洵呼喊了幾聲。
聽到唐昱的聲音,成少洵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等著唐昱的到來。
“我說你小子天天走這么急干什么,又不是去相親,至于么,你小子是不是有啥事啊,對我還瞞著一手,快跟兄弟我說說。”唐昱跑到成少洵跟前,大口的傳了幾口氣后,這才開口問道。
倒不是唐昱八卦,實在是唐昱有些好奇,要知道唐昱和成少洵可是無話不說的好哥們,用北京話叫發小,從小一起撒尿和稀泥長大的,而且成少洵又是那種義氣味很重的人,性格比較爽朗,有什么事都會和唐昱說,從來不會藏著掖著,可是通過這幾天成少洵的所作所為,唐昱清楚成少洵絕對有事瞞著自己,原本對自己一根直腸子的成少洵也會藏著掖著玩起來彎彎繞,怎能讓唐昱不好奇。
“沒事、沒事,我能有什么事啊?”成少洵和其他人相處的時候,從來都是如同小狐貍一樣狡猾,說是城府深也不為過,想想也是,身為官宦子女,又有幾個是省油的燈呢,可是成少洵對其他人可以耍他的小聰明,唯獨對唐昱,他無計可施,因為兩個人之間實在是太了解對方了,即使耍心機也等于對牛彈琴,收效甚微啊。況且,就他那兩下子,放到唐昱面前也白搭。
看到成少洵那微微有些閃爍的眼神和稍稍有些遲疑的語氣,唐昱便知道,這小子沒有說實話,而且更能肯定的是,這小子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你小子說是不說,究竟啥事,這一天天的,跑得比兔子都快,要是沒事那就見鬼了。”
看到唐昱那種肯定的眼神,成少洵只能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后嘿嘿一笑,走近唐昱兩步,湊在唐昱耳邊說了些什么。
“什么,你小子有女朋友了?”
聽到成少洵的話,唐昱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驚呼一聲,也難怪唐昱驚訝,要知道上一世的成少洵可是絕對的榆木疙瘩一個,直到大學畢業,才談第一個女朋友,可能是受他老媽的影響,成少洵一直對女孩子不感冒,在他的想法中,女人貌似除了嘮叨之外,就只會嘮叨了。而且,他一貫把女孩子都看成母老虎的。
可是這一世的成少洵貌似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開竅開的更早了,從他收集一中的校花美女的資料就可以看出,這家伙已經情竇初開了,最起碼對女人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