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下的哈爾濱確實掇有味道的,吊然眾不是冬夭。但迪味盛市都有屬于自己獨特的味道,這是不可否認的,哈爾濱這座老城,便是有它那種獨特的氣味。給我的感覺有時候有些像是一個威武的東北大漢一般的爽朗,又有時候還像是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婦人一般的安詳。
我送走了劉雨迪后,心情久久不能夠平靜,便順著馬路溜達著,心里想著很多的事情。包括劉雨邊,以及明天即將跟袁枚那老家伙見面的事情。
當然了,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文叔,這老家伙之前跟我說過,等時機成熟了以后就送我一件禮物,沒有想到六天以后的現在便是時機成熟之時,文叔跟我說今晚要我辦件事,便是來取一件東西。至于是什么東西,這老家伙也沒有明說,還跟我賣起了關子,讓我的心中對他無限的鄙視。
其實他光賣關子我也不能鄙視他,他讓我做的,卻是一件傻事,說明白一些,就是那種別人一看就會以為我是傻缺的事情,連我自己都覺得傻,他竟然是讓我找一石頭墩子說話!
這確實挺不可思議的。我問文叔這是為啥,文叔還義正言辭的跟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大爺的。我上哪兒知道去啊?
我現在在的地點就是哈爾濱文園兒,這里離游樂園很近。而且后面就是極樂寺,說起來氣氛還算是很不錯的,我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安心的抽起了煙。這時老易給我打電話來,跟我說:“老崔,你說明天咱就去北戴河,用帶個泳褲啥的不,我聽說那邊藍汪汪的全是海水
我聽完老易的話后哭笑不得,心里想著這個運動男孩兒這幾天打籃球是不是打傻了,怎么呆病又犯了呢,于是我對著電話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帶個屁泳褲,咱們有不是玩兒,你還打算下海啊?我跟你說,到時候咱們會不會被那袁枚丟到海里還是個未知數呢,你就別想其他的事兒了。”
電話那邊的老易可能一想也是這么一回事兒,于是便對著我說:“那我就不帶了,唉,你說這事兒鬧的,本來還想跟雅欣好好的玩兒幾天呢,沒想到咱倆的處境竟然這么危險,哎,對了,你在哪兒呢現在。”
我一聽他問我,邊有些沒好氣兒的說:“我在大馬路上抽風呢正。”
老易一聽。愣了。然后問我:“抽風?你咋了,是不是有情況?”
我心想,要是有啥情況兒還好了,于是我便跟老易說出了文叔讓我做的事情,原來就在昨天我準備回家的時候,文叔叫住了我,跟我說,現在時機差不多了,該把禮物給我了,我一聽頓時樂壞了,誰知那文叔跟我說,讓我去北戴河之前先去一趟哈爾濱的文園。然后對著文園大門左邊的那個大石獅子說一句話。
本來那讓我對著個石獅子說話就已經夠傻了,誰知道文叔讓我說的話更傻。
電話那邊的老易一聽。便問我:“文叔讓你跟石獅子說啥啊?”
我有氣無力的對著電話說:“那老家伙,腦袋八成是秀逗了,他讓我跟那個石獅子說。王富貴,文明白讓我告訴你說你兩口子欠他的錢不用還了。
電話那邊的老易楞了,他問我道:“老崔,王富貴是誰啊?”
我苦笑的說道:“我上哪兒知道去啊,那老東西就是這么告訴我的,多一個字兒他都不告訴我,又裝起高人來了,整的我這個郁悶。”
電話那邊的老易想了想后跟我說道:“那啥,他本來就是高人,你還是照著他說的去做吧。反晝說句話而已,又不是叫你去殺人放火,對了,你做沒啊?”
我嘆了口氣對他說:“我做啥啊,現在大街上這老些遛彎兒的,然后對著個石獅子喊。那不恐怕別人不知道我傻么?”
電話那邊的老易一聽,笑了,然后用一種很自豪的語氣對我說:“你還是不行。缺乏鍛煉啊,這要是我我就做了。”
我心中苦笑的想著。那是你傻,我才能學你么?
和老易又閑聊了幾句。我們約好明天早上集合的時間后,我便掛斷了電話,又開始了漫長的等待,剛才劉雨迫上車之前偷偷的塞給我五十塊錢,我剛才才現。她是怕我回家沒有打車錢,這個小丫頭,一想起她,我的心中又是一陣溫暖,忽然想給她打一個電話。可是我忍住了,因為我知道,如果現在給她打的話,那我們就真的算是在熱戀了,命孤之人熱戀。下操一定會很慘,這已經有前車之鑒了,所以我沒敢打。
還是時機不到啊。努力吧,我心中勉力著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我現在的心中竟然不像以前那樣的絕望了,畢竟經歷過了這么多的事情,我已經看到了希望,難關總是用的,但是同樣希望也是有的,等哥們兒我鉆了天道的空子破除了五弊三缺后,再去轟轟烈烈的愛一把
想到了這里,我那半邊臉不自覺的露出了笑意,抽著煙,望著行人,時間就這樣一點兒一點兒的過去了,眨眼之間就已經是半夜,我拿出手機一看。十二點四十三了,路上這時候也沒有人了,偶爾有幾輛車開過,但是那已經無所謂了。
于是我便扔掉了煙頭兒,然后走到了文園前的大石獅子旁邊,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兩個石獅子,沒啥特別的,標準的雌雄雙師,這里有個說法,那就是凡是門前擺石獅,必須要一雌一雄,才能起到辟邪的作用,這其中暗含陰陽哲學男左女右,公獅子腳踏鈴鎖,表情威嚴,而母獅子則腳踏著一只小獅子,表情略微活潑一些。
我見四下沒人。便湊到了左邊的那只公獅子耳朵邊,對它輕聲的說道:“王富貴。文明白讓我告訴你你們兩口子欠他的錢不用還了。”
我說完后,馬上撤開。生怕有什么異樣,但是我卻現啥情況都沒有,唉,想想文叔告訴我必須要喊著說的,看來小聲說真不好使,得了,丟人就丟人吧,于是我便又走到那石獅子旁邊,大聲的喊道:“王富貴!!文明甘讓我告訴你你們兩口子欠他的錢不用懷了!!!””
這一嗓子喊出去后,過了一會兒我忽然覺得這兩個石獅子中冒出了幾絲煞氣,我條件反射般的往旁邊跳開,然后心神一動,運起了老常的仙骨,我心中暗道,糟了,忘了畫符開眼了,這煞氣分明只有鬼之類的臟東西才能出。現在我看不到它們,這可有些不好辦了。
現畫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我怕受到攻擊,只能快的催動仙骨,繃帶下的那條小黑蛇便又開始活靈活現起來,就讓我十分警惕的感知那石獅子出的煞氣時。忽然。那石獅子的方向傳來了一聲嘆息,然后煞氣又猛然的消失了。
這是怎么回事兒?我摸不清頭腦,正當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時候,只見那公獅子前邊的水泥路面忽然出現了幾條裂痕,出了“咔吧吧,的脆響,然后“嘩,的一下竟然塌了一大概有五十厘米的小塊兒。
有一股陽剛之氣從那下塌的路面之下出,這股氣確實有點兒邪門兒,忽然,我好像想到了什么,頓時心中一陣狂跳,但是我生怕又出什么意外,便警惕的向那里走去。
還好,那煞氣再也沒有出現,我便放心了,透過街上的路燈,往塌掉的路面下一看。只見破碎的水泥下面,隱約的露出了一截兒黑布包裹著的東西,我心中大喜,便伸手將那包著黑布的東西取出,然后快的跑到了一個偏僻的拐角處,我心想,這東西想不到還挺重啊。然后我有些顫抖的打開了那一層層的黑布。
頓時,一把漆黑的銅錢劍露出了頭角,我心中頓時大喜。果然讓我猜對了,在路燈的映照下,我有些吃力的辨認出了那銅錢劍上的古文。
“洪武通寶。
果然是九叔那把銅錢劍!!他大爺的,我就說嘛,九叔死前把這劍給文叔了,文叔沒有理由不拿出來,敢情是藏這兒了啊!
我輕輕的撫摸著這把銅錢劍的劍身,真是說不出的喜歡,比起以前那把銹跡斑斑的五帝錢銅錢劍,這把則是通體漆黑,雖然有些粗糙,但是一看就不是凡品。這系著銅錢劍的細繩兒則呈現一種暗紅色。整把劍比尋常銅錢劍要長出一截。拎上去相當有分量,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最主要的是,這把劍所散出的陽氣簡直是以前那把無法比擬的,如果用身高來形容的話。那簡直就是一個一米四一個兩米二一樣。
雖然我知道濃縮的都是精華,但是此時我手里拎著這一把銅錢劍,確實心情無比激動。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原來文叔說要給我的驚喜就是這個啊!
但是興奮之余。我現,這把劍的陽氣實在是太足了,就跟不要錢似的,于是我便又用那塊兒黑布將它包好,畢竟財不外露嘛,被黑布一包,那陽氣頓時弱了一些,即便是這樣,這銅錢劍所出的陽氣依然能和我之前的那把媲美。
古人的玩意兒就是高科技啊,我贊嘆道,然后也沒有多做停留,馬上打了個車就往福澤堂的方向駛去,我想問問文叔,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不一會兒,出租車便到了福澤堂的門口,我付錢下車后看了一眼,店里還亮著燈,人老精鬼老靈,顯然那文叔這老家伙知道我會來,于是我便推門進屋,只見文叔這老家伙還在電腦前邊斗地主。見我進門,他掃了一眼我手中黑布包裹的銅錢歹”對著我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然后對我說道:“來啦,東西還滿意么?”
我十分高興的把銅錢劍抽了出來,然后對文叔說:“太滿意了,多謝文叔,沒想到你說的驚喜竟然是這把劍啊!”
文叔退出了游戲。走到桌子前坐下了,從我的手里接過了銅錢劍,然后輕柔的撫摸著,似乎是在撫摸自己的老戰友一般,這也難怪,九叔死后,這把劍就一直陪著他,不知道幫助他消滅過多少妖尊。
我見文叔把弄著銅錢劍,便問他:“文叔,你這把劍為啥不隨身放著,而是要放在外面呢。還有那個什么王富貴到底是誰啊?。
文叔把銅錢劍放在桌子上然后點了根煙,對我笑著說:“為啥放在外面,當然有原因了,那個王富貴,不就是那個石獅子么?。
啥?石獅子是王富貴?這是咋回事兒?
文叔見我好像一頭霧水,便對我說起了這件事兒,原來在七年前,文叔接了一筆買賣。有一家公需鬧鬼,住在那里的人每玉晚上都能聽到打撲克的聲音。不止是這樣,不管是誰,只要住在那里,晚上都會做夢跟一對夫妻賭錢。說來也奇怪,沒有多久,家中的錢便會莫名其妙的都沒了,錢沒了以后。便開始災禍不斷,隔三差五的就會出現事故,不是斷手就是斷腳的,那戶公窩已經換了五六戶人了,但是都是如此,即使是請了佛像什么的都不管用,于是那戶主便請來了文叔,幫他家破煞。
文叔前去一看,見那屋子里果然住著兩只鬼,好在他們都還有心性,不算什么惡鬼。所以文叔便跟他們講道理,畢竟能溝通就少動手嘛,原來,這兩個鬼是以前住在這公寓里的夫妻,終日好吃懶做不干活,就愛刷錢兒,可是把祖上傳下來的錢都輸光了,也就沒了活路,于是兩人便在這屋子里自殺了。
誰知兩人死后也不知道悔改,依舊賭癮難戒,便留在了這屋子之中,等待這搬進來的人,和他們刷錢,要知道人能贏過會有法力的鬼么,所以他們確實贏了不少,而且竟然變本加厲,贏完了錢就要贏手贏腳,從此一不可收拾。
文叔一聽這事兒覺的挺離譜的,都說爛賭鬼爛賭鬼,敢情是從這兒來的啊,于是文叔便問他們怎么才能走,那個叫王富貴的鬼就說:“只要你能把我倆贏了,我倆就走。”
文叔一聽就樂了,刷錢兒?這事兒他在行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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