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死掉了的大姐,猛然從棺材里站了起來,滿臉是血,面無表情的瞪著你,你會是什么感覺?
反正當時我和老易真的快尿了。雖然我倆本來就是挺尿性的人,但是現在真的想尿尿了。這他大爺也太刺激了吧。
其實剛才我已經領教了這位大姐的牙口,所為還比較鎮靜,倒是老易,他是第一次看見這位大家顯靈,只見他臉都白了,張著嘴指著那位滿臉血污的小姐姐大聲叫道:
“起來了!!起來了!!!它真起來了!!!”
聽的我這個郁悶,他大爺的,我當然知道它起來了,這回終于起來了,我也不用跟它在客氣了!
忽然想到剛才我那又跪又燒紙的,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到最后還是得跟丫死磕。只是可惜了這個可憐的亡魂了,陰錯陽差下竟然白白斷送了前往陰市的道路。
既然你已經變了,那我就不可能讓你再害人,所以你只有死路一條。
說時遲那是快,不容我多想,我便對老易喊道:“老易,你快往后點兒!!!我去上去招呼它!!”
因為老易沒有工具在身,他一身奇門術的本事發揮不出多少,所以只能讓他先閃一邊兒去,我邊說出這話邊猛的甩起了銅錢劍往那女尸身上抽去。
誰知道那女尸竟然還出奇的靈巧,直接它搜的一聲就跳了起來,直接躲開了我的攻擊后竟然直接貼在了天花板上!
沒錯,是貼,它的身體就好像是口香糖一樣的粘在了天花板上,我知道這么說很夸張,但是事實的確是如此,盡管這完全不符合物理法則,只見它趴在天花板上,歪著腦袋伸出了舌頭,一下一下的舔著那塊兒煞氣凝結的水跡。
看來它已經是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了,舉頭三尺有神明,地過三里鬼不同,但是此刻的我真就不知道它屬于什么鬼。
想起以前聽我那去世的爺爺講的故事,據說還是個真事兒,在以前,朱家坎里有一戶里也出現過類似的故事,那是一個老人壽終正寢,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讓野狗給‘串了氣兒’了,結果就活了過來,由于以前的人都很愚昧,那家人也就沒管這老人為什么忽然活了過來,還都挺開心,都以為是菩薩顯靈呢,可是又不是什么大善人,哪有菩薩這么照顧啊。
那老頭子活了過來以后,很平常人差不多,就是不出門,一天一天的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也不怎么吃飯,過了些天,村子里的鴨子和鵝之類的丟了不少,村里的人還以為是鬧賊了呢,就到處找,但是卻怎么也找不到。
直到有一天,那戶人家發現了一件十分詭異的事情,那就是這家的兒媳婦兒再給自己的公公送飯的時候,擱著門聽到了公公的屋子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動靜,由于以前的東北很窮很落后,所以都是紙窗戶。因為那老頭活過來以后多半都是在炕上躺著的,當時那個兒媳婦兒還以為是屋里來小偷了呢,就沒敢進屋,用手指頭扣開了紙窗戶,往里一看,奇怪,沒看到屋子里有人啊,而且自己的公公也沒有在炕上。可是那聲音是從哪兒來的呢?
好像是從棚上傳來的,她抬頭一看,頓時嚇得大叫一聲然后掉頭就跑了,原來她竟然看見了自己的公公竟然趴在了棚(天花板)上,雙手捧著一只死鴨子大啃!
由于以前的鄉村野店多有這種妖邪之事,而且那還是解放前的東北,所以每個幾個村子就會有幾個‘先生’。在東北的先生,除了那些藍道以外,多數都是出馬弟子,像劉先生那樣的是少數,那家的男丁一聽自己的媳婦兒講出這事兒后也覺得自己的父親自從活過來以后就有點兒不對勁,他就跑到了隔壁村子的一戶先生家。
那個先生是一名出馬弟子,那個先生聽完了那男丁講完后,便擺出了三只大碗,里面放了三個雞蛋,然后就搖頭晃腦的請起了祖師爺,那個祖師爺叫‘蟒老四’。不一會兒,祖師爺上身,就告訴了那男丁,原來他的父親現在已經是被野狗竄了氣的尸鬼了。如果不除掉它,日后它吸光了村子里那些家禽的血后就會控制不住吸人血。
然后他告訴了那個男丁要如何做后,便走了,先生醒了以后,把那碗里的雞蛋打碎,發現了蛋黃都沒了,就知道這祖師爺所說的事是真的。因為它已經拿走了報酬了。
于是那先生就和那男丁回家,趁夜晚的時候那老漢出去尋食后,把家里所有的門窗都鎖上然后釘死了。當快兩天的時候,那個老漢回來了,發現門窗都鎖死了,怎么叫都不開,急的他又踹又罵,據說是極其恐怖的聲音。但是那家人不管他怎么在外面叫喊就是沒開門,等到天亮的時候再出去一看,那個老漢已經沒了氣息,眼睛直勾勾的睜著,看他的外表已經開始腐爛了,顯然已經是死了有一個月了,
書歸正傳,我見到那女尸竟然貼在天花板上就想到了這個故事,我看著它正一下一下的舔著那煞氣凝結的水滴,心里暗道不好,如果讓它吸飽了煞氣的話,估計會變得更難對付。
于是我不敢托大,直接把手上的銅錢劍使勁兒的往它身上死命的一丟,由于它還在舔著那灘怨氣水,所以沒有防備,直接被我的銅錢劍砸中了后背。
只見它“啊!”的一聲就掉了下來,結結實實的摔在了旁邊的地上。我見一招奏效,知道不能給它任何機會,于是飛身一步左手撿起了銅錢劍,然后右手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就像它招呼上去。
我發現經過了這幾年的磨練,我這一系列的動作竟然已經很流暢了,那張符直接拍在了它的胸口上,手上傳來了一陣柔軟,我有點兒愣了,他大爺的,這好像是我第一次摸女人的胸吧!我忽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沒想到這第一次胸襲的對象竟然是一具詐了尸的女尸。這以后要是有陰影該怎么辦啊?
但是我知道現在也不是想這些事兒的時候了,隨著我一聲“急急如律令”后,它又發出了一聲慘叫,胸口不住的起伏著,那滿是雞血的臉頓時出現出了極其痛苦的表情,嘴大張著,啊啊的大喊著,胸口不住的起伏。但是就不見它有要掛的跡象,反而越打越精神。
聽到這死娘們兒叫的這么歡,我心中苦道:大姐,求求你別這么大聲行不?你再把樓上的文叔給吵醒,那老神棍如果看見你非得抽過去不可,到時候我可怎么辦啊?
一想到可能還是我打的不狠的關系,因為現在的我沒有什么壓力和負擔,不像上次揍那七死草人那么拼命,于是我便發了狠心,不停的甩起銅錢劍往它身上掄著,邊掄嘴里還不消停,為自己打氣的喊著:“去你大爺的!!!別他媽的叫喚!!!”
可是當我抽打了四五下后,悲劇忽然發生了,只見它忽然伸出了右手猛然攥住了我那握著銅錢劍的手,一陣劇烈的疼痛伴隨著冰冷刺骨的寒冷襲來,使我不自覺的松開了銅錢劍!
他大爺的,這是什么感覺?我這右手就像是被凍上了一般,疼的我大叫道:“啊啊啊啊啊!!”
我死命的掙扎,但是它就是不放,我感覺到我的手好像要被它掐斷了一般,我左手慌忙將剩下的那兩張符都拍到了它的身上,大喊兩聲:“急急如律令!!!”
可是竟然沒有用!!那兩張符被引發后,這死娘們兒明顯更痛苦了,不住的顫抖著,可是她就是不放手,一雙死魚眼死死的瞪著我,仿佛我這只手已經是它的了一般。
疼的我滿頭大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老易從旁邊跑了過來,輪起一腳直接踢在了它的手上!
這腳踢的挺狠,我聽見那死娘們的骨頭都咔吧一聲,估計是斷了,出于慣例,那只手松開了。
我連忙站起身,握著我那右手,還是很痛,手腕已經被它的指甲給刺出血了,不停的顫抖著,老易一把拉著我后退了幾步。
我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大爺的,我的符怎么不能給它造成致命的傷害呢?這樣的話,我又該怎么才能收拾掉它呢?
估計很渺茫了,因為我已經感覺到我右手的手腕腫了起來,而且我還不是左撇子,要抓銅錢劍估計已經是不行了,現在好像只剩下一條路了,那就是讓老易拿銅錢劍繼續抽它,雖然不能治本,但是只要挺到天亮就行了。我下意識的看了下墻上的鐘,他大爺的,怎么才十二點!
要知道丑時還沒到,如果丑時到了的話,任何臟東西都會更加的兇猛的!這可怎么辦?于是我苦笑著對老易說:“老易,我恐怕是沒有什么辦法了,右手暫時拿不起東西了,就看你的了。拿銅錢劍抽它吧!”
我身前的老易現在顯然鎮靜了許多,因為他這個人挺奇怪,一到生死關頭就特別的靠得住,他沒有回頭對我說:“不用,我還有辦法!”
一聽他還有辦法,我就奇怪了,現在的他沒有道具在身,能有什么辦法?于是我問他:“你有什么辦法?”
老易一字一句的和我說:“我剛才已經算出來了,給我兩分鐘,我差不多能送它上路!”
雖然我不知道他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是此時那女尸卻已經站了起來,只見它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后,忽然咔嚓一聲,它又跪了下去,原來它是是被車撞死的,腿已經斷了,后來被尸體化妝師用木板接上,但是經過剛才那么一折騰,木板斷裂。它的兩腿便再也站不住了。
只見它跪倒在地,一下下的用膝蓋向我倆爬來,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他大爺的!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而此時,我身前的老易,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大喝一聲:“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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