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第一百四十六章 錢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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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錢啊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多一半  分類: 兩晉隋唐 | 歷史 | 王子豪 | 陳學穎 | 多一半 | 唐朝好男人 
朝堂上的變故并沒有撲滅內府賺錢的,皇家的信譽還是非常可靠的。()十月間賒的三百斤花露水在臘月上就有可觀的回報,按老四的要求,支付的全是現錢,用幾輛馬車拉來的現錢。

可怕的體積和重量,胡帳房坐在錢堆中犯傻。為了保持低調,穎堅決不讓下人沾手,硬是拖了瘦弱的小身子和我一道輾轉與后院和金庫之間。我則出現了輕微的幻覺,仿佛被提任為央行行長或貶斥為搬運工。回到庫房是行長,出了庫房是搬運工。角色互換之快,整整一天調換將近不下二十次之多。

我象吃了鱉精一般地精壯,運動就是好啊!尤其是這種特殊的運動方式。不但鍛煉了身體,還陶冶了情操。一天下來仍舊是虎虎生威,仿佛消耗的不是體力,意猶未盡的看著裝卸好的銅錢,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寧愿翻工一次,自愿。穎則如同大佛一般披散著金光,不可直視。盤腿坐在炕上進入了冥想,我在她身旁放了一個長頸瓶,里面插了一枝待放的臘梅。整體造型如同觀音下凡一般。

現在不能說話,需要絕對的安靜。兩人都在回味其過程,任何打攪行為都會被視為異端,不可饒恕。于是,下班歸來,不知道內情的二女先是被我在屁股上揍了三下,又被穎拖到炕上蒙了棉被胡亂踹了幾腳,造神運動才告一段落。

“想好沒?”我搖了搖又準備進入冥想狀態的穎。讓她回歸。“兩家的錢,都被你截流了。拿個說法出來啊!你當老四好糊弄的嗎?”

“先存著”穎毫不在意,從被窩中將裝死的二女拖拉出來,然后像抱洋娃娃一般的攬在懷里。“又沒說不給,下批貨的錢直接給她拉過去,別送咱家來,眼不見心不亂。”

“不是這話。”我無奈的搖搖頭,二十一世紀的經濟概念仍模糊的茍存一線,“沒分股紅之前,這錢只能算是公家地,雖說是親戚,但也不能壞了規矩。你截流,她也截流,咱這作坊還開不開了呀?”

穎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逐漸清醒過來。不忿的推了懷里的二女一把。“夫君也是,咋不早說呢?都進庫上帳了,再拿出來心疼啊!”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抱過風雨飄搖中的二女,“忘記了,腦子里都是錢,早就沒了公理。”推卻說道:“胡帳房也是啊!也不說和提醒一聲,那么大年紀的人了,連這點道理都不通,過分啊!”

“公家就公家的。”穎一臉落寞,將帳本不舍地又翻看了幾遍,下定了決心的模樣,眼一閉,“啪”的將帳本合上,扔給二女,“拿走,拿走。送胡帳房,讓他記到大帳上!”忽地回過神來,“公主呢?早上是她帶人押送過來地,別失了禮數,快去看看!”

看啥啊!現在才想起人家送錢來的,遲了!我沖到書房的時候,蘭陵早已經離去,書桌的一張大紙上,霍然一個大豬頭正裂開大嘴傻笑著呢,墨跡早已經干透了。蘭陵的墨寶,雖然還學我地不到家,但已經有幾分神似了。呵呵,還好,至少蘭陵沒為這個生氣,豬頭畫得很卡通,神色安詳,表現她作畫的時候心情愉快,這畫一定要好好裝裱掛起來,讓后世之人都能領略一下,堂堂大唐公主的手筆。

錢的確是好東西啊!它代表純潔,代表和睦,代表愛情,更有甚者,它有時候也能拿去治病,看一眼百病痊愈,它能將一病秧子在轉瞬之間變成武林高手的奇效來,胡帳房就是典型的范例。二女送了帳本后回來匯報,胡帳房正在他院中練武,兵器是一把大鐵鍬,高麗小妾已經嚇得遁逃了,躲在達萊房子里說外語。()

胡帳房發飆是有理由的,他清楚年底結算的時候,他能分得多少紅利。兩間作坊加王家的份利,別人一輩子掙地錢都讓他在這一年上交代了。這說話就到年底了,大筆錢財唾手可得,練武是人家控制力好,放了別人就是上房都不希奇。

“能過個好年了。”我感慨的獨自走在院子里,伸胳膊撂蹶子的舒展了下筋骨。人生如夢啊!去年這個時候,我可沒想到能有眼前這么多變化,除了天上的星斗,什么都變了。雙臂一較勁,后后宅大門“吱呀”一聲敞開了,透透氣,讓院子里的喜悅氣氛流淌一下,都感受感受,我是一個大方地人。

靠在大門上,感受著冬夜的徹寒,一陣“嗡嗡”聲伴隨著清新干冷的空氣襲來,紡車的聲音,我最熟悉不過了。從緊鄰著的后院的房間里發出的,是達萊的住所。棉花早都紡成線了,線也已經織成布了,布料的樣品已經被蘭陵拿走了,連朝廷的獎勵也都已經發下來了,達萊還有東西紡嗎?

按奈不住好奇,推開達萊房間的小門,她和胡帳房的小妾坐在炕上正空搖著紡車戲耍著。達萊房間這個炕是我專門讓人盤的,怕她身體虛弱,熬不過冬天,再說一個小炕花不了啥本錢,管家和帳房的院子沒入冬都學我盤了熱炕,到底暖和了許多。見我近來,達萊嚇了一跳,趕緊低頭跪在炕上等我訓話,而胡帳房的小妾則慌亂行了幾個禮,連鞋都沒來得及穿上,就打了赤腳逃跑了。

跑什么跑!見鬼了?我現在是出了名的王大善人,府中的雜役見我都是樂呵呵的問候不停,惟獨只有這兩沒良心的高麗女鬼,要不就是躲藏逃避,要不就是磕頭求饒。搞得我很被動啊!換了幅自認超級有親和力的笑臉,“紡車啊!不錯!有愛好就要勤奮鉆研,要多練習才是啊!”看出出來啊,曾經也是有身份的貴族,這么快就能適應勞苦大眾的生活,不錯!是無產階級改造初見成效了。

達萊喜歡棉花以及和棉花有關聯的活計,摘棉籽的時候我就發現這一點,比別人的效率高得多。這次的棉線幾乎都是她一人獨自紡出來的,怕她勞累連帶了病情,還專門吩咐廚房多增加營養,仿照二女的膳食也給她加了一份。

穎最喜歡勤奮的人,勤勞的達萊受到了穎地青睞,不時的關照一下。至少再不用受二女的壓迫了,對于這一點我要稱贊二女,自從蛐蛐都歸天之后,我特地委托人給她帶了條上好的”細狗“回來,長腿細腰,動作靈巧,深得二女厚愛。現在連上班都帶在身邊,小丫頭的愛心一天濃似一天,看得我偶爾嫉妒一下。達萊從此也過上了安寧的日子,氣色也比以前好多了。

“是。”達萊依舊低頭跪著,規規矩矩地答話,多一個字都不敢說。攏了手偷偷將自己的腰帶拉成死結,還使勁拽了一下。

“好好養病,太操勞對病情不利。這次你紡線有功,年上有賞。”氣氛沉悶,外賓過于緊張,放不開。“好了,趕緊休息吧!不打攪你了。”臭丫頭,把我當成什么人了。當我搞夜襲嗎?嘿嘿,腰帶啊!自己慢慢解吧,要是急了上廁所就更有意思了,憋不死你。

“睡不著,夫君再抱一會兒。”穎依舊在我被窩里不出去,俯在我懷里莫名的亢奮,“二女睡了熄燈不”

二女則大方的貼在我背上裝睡,眼睛閉得緊緊的,呼吸聲悠長平緩,可小手卻不老實,在我脊背上輕輕撓劃著,希望我將穎趕出被窩。

我朝穎擠了擠眼睛,搖了搖頭。穎會意,伸手在二女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二女吃不住疼,咯咯笑了起來,拱出被窩鉆她那邊去了,頭蒙得死死不看人。

“成精!”穎笑著占據了我的空間,熱炕家棉被窩,熱地撩人。穎鼓弄一陣,將內衫扔了出去,細軟的身子貼在我身上撩撥。“今天不同,合上了眼,可心里卻象跑馬一樣的麻纏,就躺在您懷里才安生點。”

“錢多燒的!”手指在穎身軀上跳動著,抱了穎心里就塌實些,摸自己名正言順地婆娘,老天爺都管不著。“這才是起頭,往后這場面才多呢!”蒸餾作坊投產后,花露水的產量大幅激增,皇室截流是有好處的,長安周邊市場價格沒有因為量產而受到沖擊,供貨依舊緊張。與此同時,造紙作坊地產量穩定上升,經過半年地銷售,新型紙張從質量到價格已經被市場所接受,訂貨的除了關內的客商外,還包括劍南各道的游商,招牌已經逐漸叫響,往后再不必為錢發愁了。

“夫君,莊子上住的窮學生越發地多了,得想個辦法才是啊!”穎稍稍變換了一下姿勢,讓我的手更容易發揮效率。“說話過了年就開省試,今年換走了不少官員,前次通的門路都堵死了,好些人都斷了考試地念頭,想留在莊子上走活路的人就有四五個,但這也不是個事啊!”

這年代能讀書的人,家里多少有點底子。說不上大富大貴,起碼吃穿不太愁。但富貴是相對而言的,各地學生在家鄉算是富足的,但到了長安就大大不同了。這年代地域極不平衡,富饒的國都就如同毒瘤般地吸榨著各地的營養,貧富差距之大,令人匝舌。在家鄉看似殷實滋潤的學生們到了長安才發現其中的差距,開了眼界增長了見識,被花花世界里的各種事物誘惑,就算明年考試沒了希望,也會產生定居下來的念頭。

可學生終究是學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身無一計之長,識文斷字在這個時候頂不上一門好手藝,一副好身板,想找活路談何容易啊!就算我樂善好施也沒有興趣去養活個“之乎者也”的廢人,更何況還是四五個之多!!!

“愛留就留,只要自己能養活自己也成。”夫妻在一切久了,激情蛻變為溫情,悄聲細語中更見溫馨,已經不需要太多夸張的示愛動作,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隨和。

穎輕氣地呻吟一聲,“夫君輕點,別吵了二女。慢慢地,多說會話,今黑話多,別急”

“請先生?”蘭陵多少喲點驚詫,尤其還是白念書的幼學。這是人家大族里才有的,都是給自己族人后代們的福利。

蘭陵一早就過來找我算昨天的帳,笑嘻嘻的糗了我一頓。見她報了仇,我給她說起昨晚激情后迸發的點子,莊子合并后,加上造紙作坊的工匠和做小買賣的商販,將近四百戶人家,穎覺得那些學生老遠的跑來考試卻流年不利的趕上朝廷大清洗運動,走錯門路的學生著實可憐,無依無靠無前途,決定學琪郡主她家地做法,給族里孩子起個幼學出來,請不愿意回家的學生來當先生。

王家沒個啥家族,可莊子規模日益增大。雖說造紙作坊上蘭陵的工匠,可既然住到了王家莊,就算莊戶的一員了。穎也存了拉攏打根基的心思,莊上所有的小孩也是王家往后的預備勞力,讓他們從小沾了王家的光長大,不管以后有出息也罷,沒出息也行,多少有個恩惠就不會忘本,只要王家一聲令下,風里火里總有個賣命的,利人利己的事情。我不會反對,尤其根本花不了幾個錢,合算。

“不好,不好!”蘭陵搖頭,“念書是多大地事情,供個學生出來要花多大地力氣。你一次還供真多,你家往后誰來種地?開了這個頭,往后農戶都學識字去了,人惶惶,地荒荒,我們都餓著是嗎?”

蘭陵誤解我的意思了。我從來就沒打算將農戶的后代都供成文人,說是學校,也就掛個學校的名號,小孩過來認兩字算兩題,有兩把子力氣的時候就回家乖乖種地去,想從我這里出個詩人,學者之類的,門都沒有!!!

“認字嘛,還真供他們上‘弘文館’啊?”我不屑的瞥了蘭陵一眼,她就是太認真了,什么事情都弄得一五一十讓人圖增心理負擔。“寫寫算算地能寫自己名字,能數清楚自己腳指頭就成了。農家的小孩,當然還是農家的教養,你當我剛進了點錢,就燒的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嗎?”

“呵呵”蘭陵聽了我地解釋,笑著戳了我一指頭。“這才是你說的話,剛好真的以為你轉性了呢!”斜了我一眼,笑道:“那還找我說啥?誤人子弟的事情,少和我商量。你啊!純粹就是朝自己臉上貼金,當你存了好心嗎?”

“話不能這么說。”蘭陵過分了,我本來還想顯擺下樂善好施地嘴臉,被她這么一下就打回原形,面子上有點下不來。“開造紙作坊的時候,你不是也想讓大唐的讀書人多起來,人人都能用上紙,人人都能識文斷字的嘛!”

“想是想啊!可讀書人多了是好事,但也不能為了讀書懶了農活,什么都要一步一步地來,要踏實。沒有三,五年見不了效果的。你這是嘩眾取寵,還說上道理了。”蘭陵見她昨天畫的豬頭被我貼在墻上自勉,笑得站不穩,指著我道:“你你,你混帳!”努力起身將畫撕了下來,揉成一團,“丟人現眼的,傳出去我還不被人笑話死呀!”

“管你咋說,幼學我是辦定了。”流芳千古的大作被主人毀于一旦,可惜了。從懷里掏出昨天花露水的收據,“下午老四來給你花押,錢大頭能對上,不過其間少了四十五文。我大方點,給你添上了,不用謝我了。”

“還真仔細呢!”蘭陵嘲笑般的行了個禮,“昨天和你夫人埋頭點了一天吧?呵呵可是過足了錢癮,了不起。”說著將收據放入袖攏里,“辦幼學的笑話就不提了,還記得上半年里那個臭烘烘的吐蕃商人不?”

“記得啊!”我還等著他帶了草藥和草籽過來呢!當時記得他說明年春天趕過來,蘭陵怎么這時候提起他來。“怎么?那臭人來了嗎?”

“沒,我怎么能碰見那種人。就是給你提個醒,下次見他的時候給我打個招呼,有得力的人才能辦得力的事情。”蘭陵起身翻開沙盤上的麻布,順著劍南直劃到吐蕃,“現在收購鳥嘴的風聲已經放出去了,這事情最好有個吐蕃人出面打理,你說的那個吐蕃商人就正合適。南詔那邊也已經開始有動作了,總得先收服一部,恩威并舉,少不了要出點兵亂,呵呵”說完掩嘴大笑起來,笑聲悅耳,聽得我稍稍有點不舒服。

“幸災樂禍嗎?不用那么夸張吧?”我發現蘭陵有種滿足感,重在參與的那種感覺。拉扯了她一下,“笑岔氣了,停!”

“心里高興嘛!”蘭陵將麻布蓋好,嬌怯的靠在我身上。“當時聽你說的時候,心里沒底,七上八下的。可現在好了,棋啊!拿在手上的時候猶豫不決,一旦拍了出去,就沒了顧慮,你死我活而已。”

“入魔了,誰家的棋都輪不到咱倆來下,觀棋不言語那啥啥的,沒聽過么?”我拉她坐下,塞了根毛筆給她,“昨天耽誤的功課,今天要補上。認真點,少胡思亂想的和誰下棋!”

“恩!”蘭陵認真的點了點頭,“郎君教訓的是,妾身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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