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妖兒也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揉著眼睛喃喃道!“怎囪川田;
直到此時。方勝總算看清夜空中正是繁星點點,月牙兒也甚是明亮,沒有一點下雨的樣子。接著他們倆便又聽到了一聲雷聲,只不過這一次聽得極為真切。那聲音分明就來自身邊,好像還帶著顫音。
方勝很快就看見了王凡那起伏的胸膛還有一張一息的鼻孔,有些吃驚地道:“這樣也行?!他怎么不會把自己吵醒?”
“哥哥是王伯伯在打呼嚕嗎?”胡妖兒困倦地道。
“呃,好像是。妖兒,怪把哥哥給你的棉塞堵耳朵上,看能不能睡著。”
“噢”
這一晚方勝過的真是生不如死,而胡妖兒卻神奇地睡著了,這不由讓他懷疑自己的聽覺是不是太過敏銳。
次日一早王凡很有自知之明地道:“方兄弟,昨天我又打呼嚕了
“呃,確實打了。不過我們還頂得住。”方勝苦笑道。
“實在抱歉啊。”
“沒事沒事。”見王凡態度不錯,方勝便不好意思說什么,只希望自己能快點習慣他那恐怖的呼嚕聲。
樺風谷距他們出發之地并不算太遠,但是以王凡那將寶器駐成了法器的速度,直到半個月后他們仁才到了目的地。而這個時候,方勝竟真的適應了王凡的呼嚕聲,倒是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一路上他們并未遇到什么危險,但是越接近樺風谷,氣氛便越是緊張,就連胡妖兒都能感覺出來。
在來到谷外之時。王凡向方勝介紹道:“這樺風谷中奇花異草頗多,里面又有數道礦脈,實是那些中小型宗門垂涎之地。一千多年前此谷還屬于九大宗門里的五訣宗。但是不知為什么,當時五訣宗的宗主忽然宣布將此谷歸還給修真界,從此樺風谷就成了無主之地,也一直沒有哪個不開眼的讓派敢將其據為己有。咱們散修聯盟里流行的一種說法是,當年五訣宗的宗主和我盟中的位一將軍打賭;賭注就是這樺風谷。”
“真的假的?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么不干脆將樺風谷劃到咱們散修聯盟的管轄之下?”
“興許是盟中一直沒有這樣的先例吧。”王凡這么說的時候,自己也有些不確定起來。畢竟誰都看得出來,如果讓樺風谷專屬于散修聯盟,散修聯盟將要的到的利益將會遠超旁人想象。
“王大哥。此行將會有何危險,你不妨提前跟我說說,我也好有個準備。”
“嗯,咱們邊走邊說吧。”說著王凡便馭起那夏夜綾向谷中緩緩飛去,方勝和胡妖兒自然緊跟在他身后。
“危險主要來自兩方面,一是谷中那些頗有兇性的靈獸、妖獸,二是谷中的其余修士。另外,咱們將要去的地方有種奇火,也頗為危險,但我熟知其習性,應該不至被其所傷。”
“這次你是要去利用那些奇火煉器?”
“對,這次接了筆大生意,一共要煉制十五件法器,五件寶器,以我的經驗,只有以樺風谷的奇火煉制才既省時省力,又能提升這些法器、寶器的威力。”
“呃,冒昧問一句。我看你的境界是筑基中期,但為何遁速卻如此只到了這時候,方勝也顧不得給王凡留面子了,只有在知道他的底細之后,才好確定對其采取何種程度的保護。
“自筑基后我就將所有精力都用在了煉器上,在攻防和遁速上不進反退,大概也就是煉氣期十層、十一層的樣子吧。”王凡大方地道。
“呃,我知道了。”說完之后方勝在心里又加了一句,看樣子這得貼身保護了……
“方兄弟。你不妨將神識放出來,范圍控制在一里左右便可。”
“那好。”
完方勝便神識放了出去,又向前飛了一會,方勝眉毛不由揚了揚,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神識和另一個人的神識重疊在了一起。
“前面好像有人。王大哥,還是我在前面吧,你幫我指路便
“也好,就順著這條小道向前繼續飛便可。”王凡一說完便要放慢速度,卻聽身邊“嗖”一聲響過,方勝已經提速飛到了他前面。
又向前飛了數息,方勝不由皺起了眉,因為剛才他接觸到的那個神識肆無忌憚地向他們這邊掃了過來,轉眼間便要將他們仁籠罩住。
約略感覺到對方實力不會太強,方勝索性以比對方更快的速度將神識擴散出去,在對方的神識掃到他們之前先看到了對方。
然后方勝不由又是一驚,因為他一下看到了六個人。此時那六人岳在前方五里處,全都守在一個洞口,似乎正在商量對策。
緊接著六人中負責偵察的那人的神識便將方勝三人籠罩住,略作停留又收了回去。直到此時方勝才意識到自己實在比對方更肆無,忌憚,忙也將神識收了回來。
“前面有六個修士。兩個筑基期,四個煉氣期,具體是什么境界還得見了面才知道。不過他們服飾全是一樣的,道袍的雙袖上全都繡著奇異的云紋。”方勝輕聲道。
王凡想了想道:“可能是云錦門的修士,那是附近的一個小型修真宗門。他們在干什么?”
“全都守在一個洞“捌:知道是不是想捉什么靈獸。咱們需要繞行嗎。”
“不必,你不是說他們只有兩個筑基期修士嗎,咱們也是兩個,怕他們干什么?”王凡豪爽地道。
“嘿,那好
僅僅過了片刻,那云錦門的六人便出現在了他們仁眼中。王凡和方勝都走向那邊看了一眼便不再看,胡妖兒卻沒什么顧忌,一直伸著脖子朝那邊望著,恨不得看清洞里到底有什么。
他們仁出現后那六人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直到他們漸漸飛遠,那六人才重又放松下來。
在神識中清楚地感覺到了這一切,方勝笑道:“看樣子咱們兩個。筑基期還是有些威懾力的
“在樺風谷中,修士間的爭斗只會在三種情況下發生,一是一方明顯強過另一方,二是偷襲。三是為了爭搶某物決斗。像剛才,咱們和他們遠遠地就彼此探知了境界。再加上他們也不知我的底細,敢找咱們晦氣就怪了
“有道理。”方勝又沉吟了一會,忽地試探地問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云錦門,但是卻知道還有個宗門名字里也有個云字,不知王大哥聽過沒
“噢,你說來聽聽
“云離宗。”說完方勝便一臉平靜地等著王凡回答,而實際上,他內心卻是說不出地緊張。
“云離宗?這個好像是西南方的一個宗門吧?實在記不太清了,不過印象中這個宗門似乎在陣法上有些過人之處。”
方勝心中一震,臉上依然是那么平靜,繼續問道:“那春江宗和暮月宗呢?我記得這兩個都是離云離宗比較近的宗門。”
“也都是比較往西的宗門。其它的我就沒什么印象了。畢竟我這輩子都沒怎么往西去過
“我也就是順口一問方勝笑道。
之后方勝便再不說話了。只遵從王凡的指示不停向前飛著。而胡妖兒再熟悉方勝不過,看著方勝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就知道她這哥哥一定是又走了神。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方勝心里一直在重復著“西西南。這兩個詞,他在想,是不是要盡快去那三個宗門看看。
在目前看來,那三個宗門便是入侵他們駐龍洲的所有勢力,而在震靈大陸,那三個宗門顯然加在一起也抵不上九大宗門之一。
三宗門必然掌控著通往駐龍洲的傳送陣,這是他目前回到駐龍州的唯一途徑。
然而,此時方勝的心思雖算不上縝密,但早已不是當年的愣頭青,沖動依然會有,但是他已經能忍住沖動。
他不得不仔細考慮,憑自己的實力此時究竟能為駐龍洲出多大力,又有幾成回去的把握。很快他就有些沮喪地發現,現在的他除了一件事外什么事都做不了。那件事就是提升實力!
然而讓他更為沮喪的是,他的主修功法六合斬仙劍訣需要殺人才能提升境界,但是在震靈大陸。人也不是那么好殺的,直到如今,他也沒多少殺生的機會。
這個時候,方勝反而希望遇到來找事的了。
事實上他來到震靈大陸后身邊一直有人照料,可以說他所看到的震靈大陸修真界實是極片面的,而這次的樺風谷之行,無疑就是一個讓他更全面地了解現實的機會。
仁人飛著飛著,正不斷思考著的方勝忽地抬起了頭,迅速把胡妖兒放到自己身后,輕聲道:“上面有東西!”
此時兩邊全是徒峭的山坡。樹木十分茂密,方勝話音剛落,便見從右方高出飛出了兩道灰影,各自發出一聲唳嘯后震翅朝他們撲了過來。
“這是樺風谷特有的妖獸血瞳雕,天性欺軟怕硬,又甚是記仇。它們此來可能只是試探一下咱們的實力,所以一會千萬不能示弱。但最好不要傷了它們,不然就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面王凡迅速道。
“知道了方勝輕聲應道。
接著他們干脆停了下來,靜等那兩頭血瞳雕飛到。
實際上方勝是很想主動迎上去的,但是他的任務畢竟是保護王凡,而不是去殺妖獸,所以此時只能耐著性子忍著。
雕的速度本就快,而這兩頭血瞳雕的速度更是幾乎達到了方勝駐使青冰時的極限速度,兩三里的的距離片刻即過,很快便距他們仁不足二十丈!
這時候方勝便能看出來,這兩頭灰色大雕翅展足有一丈,血紅的眼睛中透出的冰寒殺意,黃喙、黑爪看起來都比尋常攻擊寶器還要硬上兩分!
既然是威懾,方勝便全力施為,雙手揚起迅速向前一指,兩道灰、藍、紅三色相間帶著濃濃死亡氣息的利流分別向兩頭血瞳絞去,劍流那尖銳的呼嘯聲簡直比兩頭大雕的唳鳴之聲更懾人!
見方勝竟敢主動攻擊。兩頭血瞳雕不由大怒。同時側身變向,險險地躲過了那兩道劍流,在空中劃出兩個大弧繼續朝方勝三人沖去。
方勝一個人要保護王凡和胡妖兒兩人的安危,對付血瞳雕這種畜生就實在沒什么耐心,低罵了一聲“不知死活”倏地將解鱗槍取了出來,同時道:“妖兒,抓緊我
“嗯。”胡妖兒立刻抱緊了方勝的大腿。
轉瞬之間那兩頭血瞳雕便同時攻到了方勝身邊,看樣引刁也看出來眾里方勝實力最強。能否將二人拿下在很大程皮決定于能否將方勝拿下。
“呼”方勝右手猛然一甩。解鱗槍迅速在他手中化為一面血紅光輪,與此同時右面那血瞳雕雙眼驀地瞪大,速度不由緩了一緩,而左面那頭大雕卻猛然提速突襲方勝!
方勝右手揚起的同時向身后擺去。那面血紅光輪在眨眼之間便從他身后交到了左手中,不論是王凡還是那兩頭大雕,都未能看清他到底是如何完成的這個動作。
然而這已經不重要了,方勝左手才接過光輪,便將其在身側甩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脫手扔向了左面的那頭血瞳雕。
左面那頭大雕眼中露出恐懼之色,然而想變向已經晚了,只好伸出烏光閃閃的黑爪迎向血紅光輪。實際上方勝絲毫不懷疑妖獸爪集的硬度堪比寶器,所以他根本沒打算與血瞳雕硬碰硬,嘴角微微上揚,潛藏于解鱗槍中的那股暗勁同時發揮作用,原本好端端向前飛的光輪上端忽地向上揚起。躲過血瞳雕雙爪的同時卻削向了對方的雙腿。
“噌!”
只一聲,左面那血瞳雕的雙爪同時斷了下來,血紅光輪去勢不減,繼續削向右邊那頭大雕。
此時斷了雙爪的血瞳雕已經被激起了兇性,張嘴便向方勝的頭啄去,不必懷疑,它能輕易地將任何人的腦袋啄個窟窿出來。
然而方勝卻一點都不怕,在甩出了解鱗槍后他的左手并未收回,而是并起食中二指順勢指向了前方。于是就在血瞳雕的頭距他僅有三尺之時,一個垂直于地面的圓面出現在血瞳雕之前,從那直徑超過一丈的圓面中飛出了無數道劍氣,直接將血瞳雕淹沒于其中。
原本還在向前飛的血瞳雕在一道道劍氣的棄、研中速度很快變慢下來,然后就開始倒飛,不是主動倒飛,而是被那些劍氣推著!
等飛到方勝三丈外時,血瞳雕已經化為了滿天的血肉、骨頭還有羽毛再沒有任何一個。部位是完整的。
與此同時一聲雕鳴在三人上方響起并迅速遠去,早已沒了剛才的不可一世,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懼。
方勝抬頭看時,剩下的那頭血瞳雕已經快飛沒影了。
伸手一招,血紅光輪的速度迅速慢了下來,在“嗖、嗖”聲中已經能看出鞘鱗槍的本來面目,緩緩飛到方勝身邊,被他“啪”一聲緊緊抓
剛才王凡已經看呆了,直到此時終于反應過來,看著方勝苦笑道:“說實話,我以前常覺得聯盟里的低階武職者全是酒囊飯袋,現在看來,還是有些神兵利器的。”
聽王凡將他比喻成神兵利器,方勝笑道:“王大導過獎了
“嘿,說實話,到這時候我才算真正放心。
這樺風谷中的妖獸實力與剛才的血瞳雕都差相仿佛,除非倒霉到遇見那僅有的兩三種特別厲害的。咱們應該不會被妖獸所傷了
“那就好
“不過里面的修士方兄弟還的提防著些見方勝似乎太過放松了,王凡盡快提醒道。
“那是自然。”
直到這天傍晚,他們總算來到了谷中的目的地。
在一個巨大的天然山洞前停下。王凡道:“就是這里了
“那種奇火就在這洞里?”
“嗯,除了奇火之外,這山洞里還有兩種煉器材料的原礦
“那這里怎會如此冷清?”
“人全在里面呢,你可以放出神識看一下,如果不怕惹人生氣的
“呃,那還是算了吧,咱們這就進去?”
“嗯,這次就我一個人來。十五件法器,五件寶器,不知道得忙到啥時候。早點開始就能早點結果。進去吧說完王凡便當先飛入洞中,方勝連忙跟上。
才剛一進洞便聽胡妖兒驚呼道:“呀,這么黑。”
方勝忙道:“妖兒你先忍一會吧,到了里面應該會有亮堂地方。對了,你思啥姐姐給你的書有那么好看嗎,你這一天到晚都不說句
“嘻嘻,當然好看啦。”
“好看也不能一直看啊,來回就那幾個故事,不無聊啊
“可是你又不跟人家玩”。胡妖兒忽然有點委屈。
方勝不由暗罵自己蠢貨,的直哪壺不開提哪壺。
“呃,我一有空就和你玩,除了下棋”尷尬地說完,方勝便全神戒備起來,因為他已經在神識中看到了其他人的存在。
直到在洞中找到一塊不錯的煉器地點,三人雖然遇到了不少人卻并沒有人主動挑事,于是就這么安頓下來。
他們所在處相當于一個死胡同。王凡就在洞底以一種看起來溫度并不是太高的奇火煉器,而方勝則直接在稍往外的位置插下百幻挪移陣,然后就在陣中放出了戰獅、螢火蟲小云妖還有火精陪胡妖兒玩,他自己則練起了隱靈訣。
平平靜靜地過了一個月后。方勝還期待著能再獲得五個同時間,好將隱靈訣練至大成,不料這時卻突然來了不速之客,讓他一下就見識到了震靈大陸修真界的弱肉強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