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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臉色蒼白如紙,像是抓到救命草一樣,朝李邦彥看過去,道:“李中書,為今之計,如之奈何?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李邦彥又沉默了片刻,道:“陛下若想求生,只有一個辦法。”
趙恒希翼地看著他,道:“請李中書指教。”換作是平時,趙恒早已擺足了皇帝的威風,而現在吐出指教二字,也實在是為難了他。
李邦彥淡淡道:“陛下若是被廢黜,則必死無疑,不過或許還有機會做一做漢獻帝……”
趙桓咬著唇,立即明白了李邦彥的意思,沈傲獨攬軍政己經成了定局,現在缺的,無非是一個名份。現在擺在姓沈的跟前,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取而代之;另外一條,就是學那董卓,學那曹操了。
趙桓如何會想到,自己竟會落到這個結尼,便是要做漢獻帝也未必可得,他咬了咬牙,道:“若是能求生,便是漢獻帝又如何?”
李邦彥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陛下,要做漢獻帝,也非要保住這皇位不可,沈傲要廢黜陛下,除非陛下有大奸大惡,否則也難免會自食其果,陛下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上?”
趙桓想了想,自己廢海政、撤武備學堂,就算是錯無非也只是昏聵二字,還不至于到被廢黜的地步沉吟了片刻道:“想必沒有。”
李邦彥道:“既然如此,那么微臣以為,陛下此刻還是立即去帝陵,去先帝停放棺槨的地方哭靈吧,另一面再頒布罪己詔,昭告天下,如此一來,沈傲便是要抓住陛下的把柄也未必敢妄言廢立之事。”
自古帝王廢立,絕不是一個昏聵二字就能隨意辦成的,皇帝是天子,受命于天,便是全天下人反對,身為臣子的若是敢廢黜,就算一時能得逞,早晚也會自食其果。
所以對帝王的廢立,歷朝歷代都是心翼翼一點也不敢疏忽大意。
再者大宋朝還沒有到東漢末年的地步,沈傲便是有天大的膽子,在趙桓放低姿態之后若是再得寸進尺,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趙桓目光一亮,道:“李中書的不錯他要廢朕只怕沒有這么輕易,既然如此,那朕這便去哭靈,這便頒布罪己詔書。”
李邦彥吁了口氣,同情地看了趙桓一眼,站起來道:“那微臣告退了。”
趙桓見他一臉的疲憊,不禁道:“李中書似乎臉色不太好,不必怕,只要朕還在,就一定能保全。”
李邦彥卻是冷冷一笑哂然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總得有人死,微臣與沈傲斗了這么多年輸了就是輸了,陛下既然選擇茍活那么微臣便索性與陛下背道而馳,舍身一回吧。”他再不理會趙桓,從本心上,他從一開始,就徹底地對這個皇帝生出鄙夷之心,只是共同的利益,才和趙桓走到了一起,到了最后,機關算計,卻仍免不得黯然收場。
李邦彥絕不是一個不肯茍且偷生的人,只是知道到了這時候,他已經非死不可,既然非死,又何必要等著沈傲把刀架在脖子上?倒不如給自己一個痛快。
“蕓蕓眾生,如趙桓者多不勝數,哼,老夫與他為謀,倒是污了自己的清名,早知如此,便是寧愿做一介草民,又何至于到這個地步?”
李邦彥嘆了口氣,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霎時間,雙鬢竟隱隱生出銀發,佝僂著身子,一步步地離開,火辣辣的太陽照在他的背影上,這具身軀散發著一種不出的蒼涼和無奈。
趙桓呆呆地在閣中默坐,卻不禁冷笑:“死,自管去死,朕還要活,朕是天子,受命于天。哼,蠢貨,的賤命不值錢,可是聯不一樣!”趙桓仿佛也感受到了李邦彥對他的譏諷,這種譏諷未必是發自于語言,而是李邦彥的求死之心,他忍不住朝李邦彥離開的方向吐了口吐沫,冷冷一笑,呼喚內侍道:“來人……來人……從敏思殿放旨意,下罪己詔……”
“陛下……輔政王入宮了,還……還帶來了不少校尉,禁衛去攔,輔政王卻校尉是天子門生,攔……攔不住……”
趙恒一呆,隨即嚇得身如篩糠,不禁道:“怎……怎么……他是來拿朕的,他真的要弒君?要篡位?”
內侍道:“輔政王往后宮走了。”
趙恒這才心知虛驚一場,隨即又緊張起來,道:“快,快快擺駕帝陵,朕……朕要告祭先帝”
景泰宮。
太皇太后默默坐在榻上,眼皮兒慢慢地闔著,透過帷幔,可以看到輕紗之后躬身的沈傲,太皇太后不發一言,沉默了很久。而帷幔另一邊的沈傲也是呆呆站立,并沒有什么,二人像是卯足了勁,等著對方屈服。
沈傲穿著一件簇新尼服,精神奕奕,雙目有神,在良久之后,才終于道:“太皇太后可好?”
太皇太后繃緊了的臉終于緩和了一些,道:“很好,來人,給輔政王賜坐。”
敬德歡天喜地地搬來了矮墩,請沈傲坐下,沈傲如沐春風地朝他點了點頭,依言欠身而坐。
太皇太后吁了口氣,慢悠悠地道:“哀家十六歲便入宮跟了先帝,過了五十年,吃過苦頭,也受過驚嚇,可是該享的福也都享了。生了兩個孩兒,一個做了皇帝,一個進封晉王,一門顯赫,風光無比著呢。”
沈傲淡淡笑道:“太皇大后母儀天下,自該享受天下的福氣。”
太皇太后卻搖頭,道:“可是現在不同了,哀家能母儀天下,是因為有趙氏,只要這皇上還是姓趙,便是趙桓那般不肖之孫,見了哀家還得乖乖兒行禮。可是哀家并不知道,明日之后,這天下到底是姓趙呢還是姓沈呢。哀家也不是不成,有孝心,不會怠慢了哀家,這一點,哀家知道。可是哀家畢竟是趙家的人,哀家在一日,就不忍趙氏的宗廟換了主人。”
沈傲苦笑,道:“太皇太后笑了。”
太皇太后這時候或許已經后悔了,原以為用沈傲扳倒趙恒,可以讓沈傲做周公、霍光,可是沈傲入城的光景卻足足駭了她一跳,無論是百官,還是商賈,僧俗,居然都是齊心擁戴,甚至那滿城的萬歲之聲,多半也是對他發出的。原來是想沈傲底氣不夠,不足以謀朝,現在看來,人家只要舉舉手,便可君臨天下。
而現在,太皇太后不得不重新審視起沈傲來
太皇太后猶豫了一下,慢悠悠地道:“沈傲,哀家再問一遍,仔細聽著。”太皇太后站起,讓內侍把帷幔掀開,清晰地看到了沈傲那一張略帶風塵又英俊的臉,道:“趙氏的宗社還可以保存嗎?”
沈傲沒有猶豫,鄭重地道:“陛下待微臣恩重如山,趙氏的宗社無論如何都可以保存。”
太皇太后吁了口氣,道:“那么哀家再問,誰可以繼承大統?”
沈傲道:“晉王可以。”
太皇太后難以置信地看著沈傲,奇怪地問道:“就當真不動心?”
沈傲灑脫地笑了,道:“微臣志不在此,況且晉王登基,對微臣來再好不過。”
太皇太后不由地也跟著笑了,道:“好,哀家信。那么打算如何處置趙桓?”
沈傲咬咬牙道:“殺無赦!”
太皇太后又皺起眉,道:“趙恒雖不忠不孝,昏聵無能,可若是殺了,只怕天下人要非議的,弒君之名,承擔得起嗎?再者,他畢竟是宗室,是哀家的孫兒,不如黜其為昏侯,令他為先帝守靈吧。”……
沈傲卻是不為所動,道:“非殺趙桓不可。
太皇太后見沈傲這般堅決,反倒默然了,心里想,這人果然是楞子,看上去聰明,可是明明可以君臨天下,他卻一笑置之,偏偏在處置趙恒上頭這般堅決,廢黜了趙恒的皇位,和殺了他又有多少區別?難道沈傲就這般仇恨他?
沈傲卻不肯向太皇太后解釋,四顧了這景泰宮一眼,道:“太皇太后年紀大了,這景泰宮年久失修,若在這里養老,只怕不妥。
倒不如搬去萬歲山,現在先帝已經不在,那里也荒廢了下來,晉王將來繼位,也不能讓他整日去萬歲山玩兒,荒廢了國政不是好玩的,倒不如太皇太后搬去那里,先鳩占鵲巢,讓晉王老老實實呆在宮里才好。”
聽了沈傲的話,太皇太后不禁失笑道:“怎么滿腦子的鬼主意?像是巴不得晉王將來不得清閑一樣。”
沈傲卻是認真地道:“大宋需要一個好皇帝了。”
昨天打完吊針,高燒就退了,今天早上起來也如常,但是不知怎么的,到了下午四點,和昨天同一個時間,居然又高燒了,比昨天的度數還高,尼瑪,原來這發燒還跟鬧鐘一樣的,悲劇了,堅持了三個多時碼完這章,繼續吊葡萄糖去,老虎這一下真是悲催了。
“與猶未盡,即點下回,現章未續,即回,更多神書等您評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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