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一個人說的口水直流,他雖然屬于八極門人,不過自認為是葉天云的朋友,而且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最是心直口快。上次葉天云擊殺常大海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敢于和他的師兄葉無涯頂撞,完完全全的沒有心計。而且性子也是比較耿直,此時直接接古凡的短,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純粹是因為一時的快意。
古凡本身也有些抑郁之氣,葉天云不僅沒死,而且還生龍活虎,怎么能讓他開心起來。這一手臂失去了,在身手方面可是受了不小的影響,如果說從前對上葉天云有七層勝算,那么現在就只有三層了,根本就變成了一個殘廢!
古凡本身今天不說話就代表了一種示弱,因為他早就不是葉天云的對手,所以兩人四目相對他一直沉默不語,這是變相的承認了葉天云的實力。可是何山的話就好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捅在了他的心上,而且又用力的絞了絞,怎么能讓他不恨。古凡胸部快速起伏,兩條眉毛早就快擰成了一團,厲聲狠笑道:“何山,我與葉天云的事情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又是來這里裝什么大頭蒜,成天以為天老大地老二,真沒有人能制的了你?真是個笑話!”
何山看他動了真怒,笑的更得意,不過他也并不是真想和古凡一拼生死,只不過就是自己的嘴太快了,想刺激他一下,讓他時時都能記得那些不想被人提起的事情。何山一臉的奸相,笑的和老母雞一樣,十分好笑的看著葉天云。
葉天云現在本不想為難古凡,不過這并不代表他看淡了一切。相反,他心里對于古凡的怨氣極為重,而且在早就達到了一種高度,如果有機會。他決不會放過這個給他一拳之人。此人讓他在生死間徘徊,差點沒有掛掉!如果不是命大早就從地球上消失了,他們之間早晚還有一戰,葉天云肯定要報一箭之仇。
可是今天卻不是時候,現在兩個人都是以客人的身份住在武當派,而且武當剛剛出了事情,正是雞飛狗跳時,他也并不想觸這種眉頭,有時候也要以大局為重,不能因為這些事情就將武當得罪了。即使就算古凡死了也不過解了一時恨意,他隨之又會得罪另一個強大的敵人。葉天云掃了古凡一眼,然后轉身對何山笑了笑,淡然地說道:“今天不是鬧事的時候。不要挑釁了。”
何山和葉天云是來看熱鬧的,自然知道武當上下恨不得找上一個出氣筒,他也沒打算動手,只不過就是想給古凡幾下子悶棍,現在達到了目的自然是眉開眼笑,用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而后很高姿態的道:“放心吧,我又如何是那種沒有胸懷之人,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就在這說話間,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剛剛才不過十幾個人,而且都離開了,可是現在都里三層外三層的。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就像聞到了血腥之氣的鯊魚。可惜這些人晚來了一步,熱鬧早就沒了,只能象征性地向真武殿里看了兩眼,也是一副悔恨的神色。
他們站位可是怪的很,雖然人很多,不過這些人寧可擠在一起,也不會到葉天云與古凡之間,而且也有隱隱躲著他們倆個人的意思,以古凡和葉天云為中心。劃出了一個圓形。那些人遠遠的,而且時不時的轉過身向他們這里看一看,顯然是對兩個人之間地恩怨極為了解,都怕兩個人動手被牽連。
威震天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畢竟是戳腳門之人,而且按輩份來說古凡是他的師叔,葉天云和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看到周圍的人都投來了幸災樂禍的眼神,便看了看古凡有些斟酌道:“師叔,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吧,掌門還等著我們回去復命,現在事情也清楚了,回去將所看到的告知一下!”
古凡看到此時正好有個臺階下便點頭示意。感激的投了威震天一個眼神。隨后轉頭,也不看周圍的目光,快步離開了現場,他身后地威震天和張天放的師弟也都快速的離去,只是背影有些狼狽。
葉天云現在也沒有在看。他現在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對幾天以后的觀禮會有什么影響。武當在十大門派中排在了第二。自然不是什么弱者,今天的事情也絕對不會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他們經過了多年的傳承。實力上可以說只有少林能與之相提并論,雖然武當并沒有表現出來多么盛氣凌人,可是多多少少也算是強勢。只怕今后幾日,至少是到觀禮之前,來到武當的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蕭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得到了消息,也風風火火的從所住的方向快步走了過來,看到了葉天云與何山便上前去抱了抱拳,有些緊張地向出事的方向看了看,才道:“何山前輩!”而后才將目光轉向了葉天云,有些好奇的說道:“小師弟,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葉天云看他的神態便知道他在這里也是兩眼一黑,這里是武當的地盤,而形意門在這里只有兩個人,有什么消息根本也不可能知道的那么快,便轉過身說道:“我們邊走邊說,武當的真武殿里有人公然將武當的弟子殺死!”
蕭瑟也跟著兩個人向回走去,畢竟他來這里也并不是看人熱鬧的,不過是想確定一下發生了什么事情,現在有了葉天云在場,那么也省去一番口舌,他沉吟了一下才將事情的經過仔細地詢問了一下。
其實真正看到過程的人除了何山還有葉天云,除了他們倆個還真的很少有人知道真相,剩下的人都是事發之后才趕到的,對于這些事情葉天云心里有數,隨口便講了個明白。
蕭瑟聽了之后到是神色有些猶豫,好半天才說道:“看起來這次又是多事之秋,我先與派主通個氣,商量一下該如何。看看他有什么說法。”
葉天云點了點頭,蕭雄將蕭瑟留在這里,主要地目地便是打聽這些消息。他有很長時間都沒有聯系形意門,有些淡出武林的意味,其實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情。
其實真正地原因是對于蕭雄有些不滿,尤基是伍偉受傷地事情。從一個角度來說,伍偉大可算得上是葉天云的師傅,兩個人之間的微妙關系,一般的人是很難看明白。
雖然沒有什么師徒之名,可是卻有師徒之實。伍偉在葉天云身上花費的心思可不是一點半點,從葉天云入門后,他便開始細心的教導,一點點的將形意的知識傳授給他,從武學到武德。
而且伍偉還有意將葉天云向好的一方面引導,雖然葉天云對于他有的觀點不太贊同。不過卻也知道伍偉是實心實意地對他,兩個人的感情自然也是非常好。蕭雄借付博生之手,將伍偉弄成了重傷,從那一刻起葉天云從心中便有些反感,他刻意的疏遠形意門,也是對于蕭雄的不認同。
不過葉天云也知道,伍偉并沒有怪罪蕭雄。他們都是幾十年的兄弟,這種情意也很難說。而葉天云更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公然的與蕭雄反目,如果這樣恐怕第一個找上他地便是伍偉,所以他也不便插手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無論如何這件事的的確確有些讓人寒心,本身他與形意門之間的關系就是模糊不清,伍偉的受了傷對于他來說,更是一種解脫,所以再加上有些刻意的疏遠,就造成了現在地關系,不冷不熱。
說到底什么形意門。什么中派,與他不過是有了交集,真正傳授他功夫的是伍偉,是與形意門有別的后山第一代形意弟子,與蕭雄真正的關系并不是很大。
幾個人一起走了回去,蕭瑟因為心中有事情便早早的告辭離去,只有何山死皮賴臉的到葉天云所住的地方,而且他一呆就是一天,完全沒有客人的覺悟。
葉天云也不好拂了何山的面子,只有任由他胡鬧下去。必竟兩個人的關系還是不錯地。
一連兩天都正常,沒有什么事情發生,葉天云的心里將這些事情放了下來,就在房間里面練起了形意拳。一面想著如何應對武林之中的事情,另一方面不斷的提升自己。對于他來說。武術要比武林更有興趣。那才是他真正的天堂。沒有任何人能阻擋他前進的腳步,任何一個對手或者是敵人。都只不過是他武道前進的墊腳石罷了。
就在葉天云沉醉于武術的第三天早晨,有兩位客人敲響了他的房門。來的是兩位武當地弟子,從年紀來看都在四十歲上下。
其中的一個胖胖的道士抱了抱拳,對著葉天云笑呵呵的說道:“葉道友,我奉我們律堂的首席執事之命,請您前去喝茶!”
葉天云聽到了這話,心里犯起了嘀咕,當初武當曾經說過三天要將事情水落石出。現在離三天之期也差不多了,有何山地小道消息,他對于真武殿事件地進度也是有所了解,凡是與之有關的人都會被執事請去喝茶,現在看起來輪到他。案子不破,便是當面打武當地臉,現在還不知道結果如何,不過從這幾天的形勢來看,應該是沒有頭緒!
想到這里,葉天云便會意,他微微點頭示意道:“好,請稍等片刻,我換身衣服便和你們一起去。”他剛剛正在演練十二形,弄的一身汗,要換一身較為干爽的衣服。
他轉身要進臥室,誰知道稍瘦一些的道士上前一步,冷聲道:“依我看葉道友還是不必了,還請快隨我去,不然遲了執事怪罪起來對你和我們都不好!”他的話如同石頭一般又臭又硬,遠不如胖道士所說的那樣謙恭。
葉天云停下了身形,轉過身掃了瘦瘦的道士一眼,那目光稍稍有些冷厲,讓那道士不自覺的膽怯的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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