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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沒有天庭、沒有地府、靈氣匱乏的九州。
恰逢天地大劫,鬼氣彌漫,生靈死之后靈魂淪為毫無意識的魔物和鬼物。
不過,朱重陽憑借獨特的功法,卻能將功德之氣化為靈力,只要有功德,他的修為便能極快的增長。
于是乎,他在追求逍遙和長生的途中,越走越遠……
新書[bookid1538409,bookname《仙界],是小客2010年傾心力作,希望大家喜歡,謝謝。
---------以下是正文---------
俗話說“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古玄與這女老板不過萍水相逢,如果過分熱情,反倒遭人起疑。因此,雖然認為對方有心事,但古玄卻撇開這個話題,聊聊咖啡上面的問題。
也許是干這一行的,女老板對世面上流行咖啡的產地、口味和烹煮方式都了如指掌,而且在講解的同時,她的心情也變得開朗了一些。
漸漸的,女老板手中的VodkaLime越來越少,而她的臉頰也越來越紅。古玄見她正要一口喝干,忙抓住她的手,說道:“喂……呃,還沒請教你的芳名。”古玄本想叫她不要喝了的,但說這話的人,通常是與對方的關系很緊密。因此,古玄緊急“剎車”,想了另外一個由頭。不過,古玄確實想知道對方的姓名,不然老是以“喂”這個稱呼,顯得不太禮貌。
女老板嫣然一笑,故意盈盈行了一禮,略微低頭,輕聲答道:“小女子陳毓敏,見過道長。”
古玄見她細眉纖巧,由于喝酒的原因,看起來頗有幾分“面似桃李含露”的感覺。更妙的是她那一低頭,讓人不由得觀之可親,見之忘俗。因此,雖然女老板并不算漂亮,但還是讓他不禁一愣,心道:“徐志摩果然厲害,‘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寫得多么貼切!”當然,古玄“道行”已經頗深,才略一失神便清醒過來,笑道:“你為什么要學古人說話?”
陳毓敏道:“你不也一樣么?經常性的拽一些古文,讓我聽得很不習慣。我這樣做,是不是有報復的嫌疑?”
古玄再次楞了,他最近一年幾乎都是與修真者打交道,那些人少說都是幾百歲,說話“子乎者也”好不熱鬧,惹得他也學會不少,平時開口閉口都要冒幾句古文。這就與說普通話類似,本來回到了家鄉該用方言,但有時一不留神,便用了普通話,讓旁人笑話一陣。
念及此,古玄訕笑兩聲,索性也起身唱了一個大諾:“在下古玄,見過陳姑娘。”他這禮節嫻熟無比,可比陳毓敏的“萬福”要標準得多。
陳毓敏哈哈大笑,酒也醒了三分,見古玄咖啡已經見底,便起身到吧臺,磨了一些咖啡豆,要為他再煮一杯。
只見陳毓敏取了一個酒精燈,在上面放置一個高腳杯,加入少量的糖和烈酒,點燃后,左手食指與拇指握至杯梗底部,右手握住杯底座。讓火源由杯底部燒起,此時右手慢慢轉動杯底部,使杯子均勻受熱。
看到杯口慢慢有霧狀出現、又慢慢的因為溫度提升霧狀消失時,再緩緩的將火源移到杯口。此時可以看到藍色火焰在燃燒,晃動杯子讓酒液繞的杯子轉動,使酒精揮發出來直到火熄滅。
而這,才只是一個烤杯的程序而已。
古玄見她如此貫注、煮咖啡的手續這么復雜,不由有些明白了。
等她咖啡煮完,連忙端了過來,也沒帶勺子,送到古玄面前,笑道:“你請我喝了兩杯酒,我便請你喝兩杯咖啡。”
古玄知她故意這樣說,便接過杯子,濃熱的咖啡夾雜著一股異樣的香氣頓時撲鼻而來。淺淺喝了一口,咖啡穿過冰冷的鮮奶油后,便不再燙嘴,緩緩地入喉,沒多久,溫熱的感覺從腹中燒熱了全身。
果然有酒的味道。
“好喝么?”陳毓敏急切的問道。
古玄點點頭,感慨道:“早就聽說過‘愛爾蘭咖啡’的獨特,今天第一次喝,果然不俗。”
陳毓敏聞言訝然道:“你知道這種咖啡?我以為你不懂的。”難怪她這樣認為,古玄不進咖啡廳不進酒吧,從談吐中就能得知他對這兩樣東西一無所知,沒想到偏能認出這種咖啡來。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咖啡背后的故事。”陳毓敏心中暗道,想到這里,她不由暗罵自己一聲:“今天是怎么了?難道是喝了酒的原因?”
古玄這頓咖啡喝得有些久了,古父古母一瓶好酒都快喝完,還不見他的人影。
古母不由擔心道:“玄兒去了哪里,怎么還不會來?”電視中描述的這種地方都非常混雜,她受到影響,擔心兒子有危險也是人之常情。
郭玉童神識早就找到了古玄,見他與一女子談天,不由撇撇嘴,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他現在和一個漂亮姑娘膩在一塊,恐怕早忘了我們咯。”
“什么?”古父和古母聞言又驚又喜,二兒子的終生大事有保障了,但大兒子卻沒什么動靜。他們二老拼搏一生,不就是讓兒子有個美滿的家庭,抱抱孫子孫女么?因此,聽到這個消息,兩人都不由站了起來。
如果讓古玄聽到他們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悲憤的要撞墻。他和陳毓敏才見過兩次,頂多算熟人,哪有什么特別的關系?
郭玉童再次撇嘴,叫道:“我去把他叫回來,真是的,都這么晚了還在瞎混。”
古父古母連忙擺手,拉著郭玉童坐下道:“不妨事,不妨事,咱們的菜還沒吃完,別浪費了。”
而古玄正與“佳人”共度著“良宵”,絲毫沒有意識到“家人”在另一頭喜滋滋的幻想。
當古玄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的時候,陳毓敏的酒杯剛好空了。古玄見四周客人漸漸多了起來,便起身告辭道:“我家人還在那邊,就不打擾你了。”
陳毓敏展顏笑道:“好,謝謝你的美酒。”
“也謝謝你的咖啡。”古玄笑道,“事實上,這是我喝過最好的咖啡。”古玄喝咖啡不多,而且都是買的速溶咖啡,口味沒有煮得好。
正在古玄轉身之際,突然一個細小的人影慌張的往他身上撲去。古玄下意識的鼓起真元,在身邊鑄成一個柔軟的氣罩,讓小孩子不至于碰到受傷。等他速度稍緩,古玄伸出雙手托出他的胳膊,笑道:“小朋友,不要跑這么急。”
那小孩子慌張的抬起頭,不停的掙扎,叫道:“放開我,快放開我!”
古玄微微皺眉,倒不是因為這小孩子的態度,而是他的身體。只見這小孩大約有十歲,身上都是灰,鼻梁、手掌上滿是劃痕,連褲子上都隱約有血跡,想來摔了不少跤。不僅如此,他的聲音非常沙啞,好像聲嘶力竭的喊了不少時間。
由于古玄身體擋著,陳毓敏沒看到這一幕,不過等她聽到小孩子的叫聲,不禁急忙回轉過來,將他拉在自己身前站好,問道:“康兒,你怎么來了?還有,你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
康兒哭著道:“姐,有一伙人沖進了咱家,說要是咱們再不還錢,就要把所有東西搬走。我打不過他們,就過來了。”
陳毓敏向古玄報以一笑,說道:“對不起,這是我弟弟陳毓康。我還有些事情,就不招待你了。”說完摸了一把陳毓康的頭,將他拉在一旁。這句話明顯是說后面我們要談家事,請你離開。
古玄見她堅持,便留了一道神識在那,退回到本座,繼續關注他們姐弟的談話。
陳毓敏低聲道:“你才多大小孩,怎么打得過大人?咱媽沒事吧?”
“嗚嗚,媽昏倒了。”陳毓康哭道。
“啊?”陳毓敏急了,立馬掛了一個暫停營業的招牌,拉著弟弟就要回去。
陳毓康急忙道:“姐,你不能回去,他們一伙人要找你呢。”
陳毓敏道:“媽還在家,我不回去怎么行?”說罷疾步往門外走,陳毓康急忙跟上。
這一幕自然被古玄悉數得知,心道:“好像她遇到了麻煩,我們也算相識一場,這個忙肯定要幫。”
想到這里,古玄立馬打斷古母拐彎抹角的查問,說道:“我還有事情要辦,你們先回去吧。”
古父古母見他說得慎重,便道:“你快去,我們自己能回。”
古玄點點頭,把他們三人送上出租車,提前付了車錢,然后往陳毓敏離開的方向走去。
陳毓敏為了趕時間,是搭車回去的,只是這車速相比古玄的輕功來說,卻還慢了一些。因此,古玄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頭,心中猜測:“她家到底遇了什么變故?憑她這個咖啡店的收入,應該用不著借錢才對。”
由于古玄在思考一些問題,也沒有注意到周邊的環境,晃晃悠悠的就進了一個家屬院。這個地方應該屬于快要被拆遷的城中村,顯得有些破舊。古玄掐了一個隱身訣,跟陳毓敏進了她的家。
幾個大男人隨意的坐在沙發和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吐著煙圈,把房間搞得烏煙瘴氣的。只不過奇怪的是,里面雖然被人翻得亂七八糟的,但貴重物品和家電卻絲毫無損。
古玄心中寒光一閃,心道:“哼哼,用這種小把戲能騙得了誰?”
不過,這個把戲確實騙過了陳毓敏,一來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出了事情能有多少判斷力?二來凡人并沒有他那么敏銳的洞察力,除非是一些破案高手。
果然,那群人在威嚇幾下陳毓敏后,便退回了,在出門之際,還幫她反鎖了門。有這種表現,能是黑社會的么?
古玄的神識失蹤跟著這一伙人,發現他們在某一個角落,與一位男子接頭,隨后領了一筆錢后就走了。這個男人古玄有些印象,正是當日在咖啡吧臺邊與陳毓敏搭訕的那位。
古玄嘴角含笑,心道:“果然是這種最求女生的小把戲,沒想到現實生活中真有人用。”
從他們的對話中古玄得知,陳毓敏父親早亡,她母親含辛茹苦把兄妹二人帶大,不想卻落下了病根,終于在半年前住了院,花了一大筆錢。
目前看病費用那么高,雖然陳毓敏有些積蓄,但還是不夠。只可惜她家并沒有富裕的親戚,在某一個朋友的指引下,她找到了一個借錢的地方,雖然條件有些苛刻,但走投無路的她只好照辦。
后來這伙人經常的跑來要錢,那位朋友出面調解了幾次,并還了一部分,一來二去,兩人熟悉了很多。
事情正往“朋友”的想象發展!
古玄很納悶,認識女孩子,用得著這樣爛的招式么?
不過,這不是目前要考慮的問題,見死不救不是古玄的風格,只是用什么名義救的問題。否則他拿出一疊錢來,陳毓敏也不會收。
“傷腦筋,我寧愿把那伙人一窩端了,省得煩心。”古玄不由有些怒了。
見陳毓敏暫時沒有危險,古玄轉身就要離開,回去與家人商議一下,或許有些辦法。
“咦?”古玄的神識偶然探查到陳毓康的身體,不由有些驚喜,因為這個小孩子天生經脈全通,如果修煉內功的話,將比常人容易十倍。雖然古玄能以大法力助人打通經脈,但畢竟是后天的,以后進階的困難加倍不說,前景也不怎么妙。
相比之下,天生經脈通暢者簡直太幸運了,內功修煉快速不說,只要肯下苦功,一定能夠出人頭地。古玄三年后就要離開地球,前段日子還在想著“陰陽大法”傳承的事情,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轉機,上天給他送來了個好徒弟。
不過,徒弟的選擇很重要,古玄還要考評陳毓康一段時間,如果他的品性沒有問題。而且能夠吃苦的話,古玄不介意收下他。
而且,如果陳毓康成為了古玄的徒弟,將是一件一舉兩得的事情。一來無名前輩的武功得以傳承,二來古玄還能通過這層關系,輕易的幫助到陳毓敏。想到這里,古玄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只不過,目前還缺少一個契機,一個與陳毓康接觸的機會。古玄想了想,決定進行守株待兔。陳毓康能去一回酒吧,就能去第二回。他相信,陳毓敏借錢的地方就是樓下那男子開的,他肯定會借機再來鬧一次。
因此,古玄定下了以后幾天的任務,白天跟在陳毓康的身后,偷偷的觀察他;晚上則坐在咖啡館,與他們姐弟混個臉熟。
確定了這些,古玄展開“玉女凌波步”,往竹園小筑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