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中土修真界
說張三豐飛到了武當山上空,望著箭鏃林立的七十二深懸的三十六巖、激湍飛流的二十四澗,不由感慨萬分。
一別千余年,如今故地重游,不禁有種“小樓依舊,人去樓空”的感覺。
當然,今日的武當山,比以前更加繁盛、熱鬧。正所謂“五里一庵十里宮,丹墻翠瓦望玲瓏。樓臺隱映金銀氣,林回環畫鏡中”,說的就是如今的武當山。
張三豐在各個美景處游蕩,縱情山水,玩了三日。每到一個地方,就能回憶起當初自己與徒弟一起,在此習武論道的情形。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宛如昨日發生的一般。
這一日,他來到了天柱峰,這里曾是他靜修的地方,縱使整個武當山成為了旅游勝地,這里卻依舊是一個謝絕參觀的地方。
“嗯?”正此時,張三到大殿中,傳來爭執的聲音,還提到了他的名字。當下,張三豐掐動隱身訣,展開輕功,快速向大殿靠攏。
“你這騙子,我才是張三豐!”個身穿灰色道袍的老人,指著另一個老頭罵道。
另外一個老,身穿白色道袍,留著白色長須,看起來仙風道骨的,卻不顧形象,推開灰衣老頭的手指,罵道:“放屁!我才是張三豐!”
張三豐目瞪口呆,不知這二人為么爭著冒充自己。
在兩個老頭周圍,圍著四十個道士,有長有幼,武功深淺不一。
武功最高者。也是一個老。有著后天大圓滿地境界。看樣子是諸多道士之首。只可惜。這個老頭沒有靈根。如果沒有特殊地機緣恐怕無望先天。
些道士們看著爭吵地二人。也惑不解。不知道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不過。他們只熱鬧看不說話。仿佛這二人地爭執。與自己無關一般。
張三豐大奇。便耐下心思。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你這老頭怎么這么不要臉?”灰衣老頭怒道。“老夫出生至今千余年。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地呢。”
白衣老頭冷哼一聲說道:“嘿嘿。再怎么說老夫也應該是一副仙風道骨地打扮。怎么可能是你這種糟老頭能冒充地?”
后面地道士們聞言。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張三豐祖師地畫像還掛在正廳雖然只是意象派地畫法。但那股仙風道骨之意。卻是淋漓盡致。
白衣老頭見狀,得意洋洋的笑了幾聲,把灰衣老頭氣得不行。
原來,武當派發展至今已是一個大派,每日上山拜師的人不計其數只是沒有先天高手壓陣,也沒有功法直發展不起來。
就算成為先天,成了一個筑基期的修真者果沒有相應的修真功法,想要繼續晉級,擴展壽元,是非常困難的。于是,武當派便打出旗號,希望創派祖師回歸。
因為很多明白修真的后天高手都知道,就算是天縱奇才,想要渡劫成仙,沒有幾千年的功夫是不行的。因此,武當派的高層都猜測,張三豐還在地球上,只是不知道在那個地方靜修而已。
雖然絕大多數先天高手不屑于騙人,但還是有幾個極品的家伙,跑過來說自己就是張三豐,想借助武當派的力量,為自己的修真提供便利。這兩個老頭,就是其中之二。
灰衣老頭見眾人傾向于白衣老頭,頓時急了,怒道:“放屁!老夫年輕的時候,被人戲稱‘邋遢張仙人’,怎么可能會像你這副打扮?”
張三豐聞言一怔,在修真之前,他嗜武成癡,的確不注意儀表,被人冠加了這個名號。沒想到這灰衣老頭在騙人之前,還做足了功課。不過,在修真之后,有大把的時間,張三豐自然不會再做邋遢的打扮了。
“放屁!”白衣老頭怒道,“老夫的清譽,豈能被你毀壞?”言罷,白衣老頭突然掐動靈訣,一道五雷術落下,將灰衣老頭炸得灰頭土臉,一臉漆黑。
“呸!呸!”灰衣老頭一個不查,被炸得四腳朝天,從坑中爬起后,不甘落后,也掐了一個五雷術,向白衣老頭炸去。
白衣老頭早料到灰衣老頭會報復,立馬躲閃了過去,笑道:“嘿嘿,沒砸中……哎呦!”還未說完,又一道五雷術降了下來,白衣變成了黑衣。
“哼哼,老夫兩手都會掐靈訣,豈是你這冒牌貨能躲過的?”灰衣老頭冷笑道。
張三豐這才注意到這兩人是修真者,立馬拿神識一探,兩人的修為都不算低了,有著化氣中期的修為。不過,他們顯然都沒學過什么道法,只會這一招五雷術。
五雷術對不入先天的人來說,威力不凡,但對于同級別的修真者而言,卻不會致命,只會搞得一身狼狽而已。
炸來炸去的雷電,將眾人嚇得倉皇無措,急忙躲閃,好端端的一個大殿,頃刻間便坑坑洼洼的,像剛打過了一場戰爭。
張三豐見狀眉頭微皺,顯露身形,喝道:“夠了!”言罷,袖子一揮,所有的雷電全部消失不見。
眾人都驚訝的望著張三豐,那兩個低階修真者更是嚇得兩股顫顫,拜道:“前輩!”
“哼!”張三豐不悅道,“你們兩人冒充老夫的名頭倒也罷了,怎么在凡人面前亂放法術?傷到人怎么辦?而且,這里曾是老夫的靜修地,不容許有人在此喧嘩。”
灰衣老者低著頭,嘀咕一句:“拽什么拽,又一個冒充張三豐的來了。”
以張三豐的境界,自然不會為難一個小輩,當即無視了灰衣老者這句話。
那位后天巔峰的道士走出來道:“這位前輩,晚輩是現任武當派的掌門子虛,請問前輩來此有何貴干?”
張三豐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徒孫,問道:“怎么冒出這么多宵小,過來冒充老夫,你也不管管?”
子虛苦笑一聲,心道:“你們都是高人,我能管么?”當下,將武當派面臨的困境說了一遍。
張三豐聞言忖思道:“古老弟獨創了‘陰陽訣’只可惜這功法太霸道,對境界要求太高,所以不能傳世。不過,我所創的‘太極經’卻不亞于‘紫青玉虛訣’,應該流傳下來。武當派乃我一手所立功法的傳承,自然要落在
上。”
念及此,張三豐正要證明身份,通訊珠卻在此時收到訊息。
張三豐拿出通訊珠,將神識沉入進去到了馮蘅晴的傳信:“速來太極殿,有強敵!”看完后,張三豐臉色劇變玄將徒弟交給他,可不能有事。
當下,張三豐喝道:“你們兩個,快滾!”
白衣老頭和灰衣老頭有如大赦忙提著襤褸的衣衫跑走了。
子虛道士何嘗知道這兩個老頭都是假張三豐?但是武當派要發展,缺不了先天高手,張三豐這么一攪和,反倒壞了他的大事,急得團團轉。
張三豐沒時間多留,說道:“去一趟江南古家在那里等你。”言罷,張三豐祭出飛劍走了。
子虛眼見張豐“飛天”得一把跳起,心道:“這位仙長讓我去江南古家干嘛?對了聞古家先祖與張祖師交好,難道……”念及此子虛大喝道:“來人,快預定去杭城的機票。”
卻說張三豐祭出飛劍,急沖沖的南方向飛去,心道:“可別出什么事情。”
此時,他又拿出通訊珠,是趙琦發來的信息:“張師伯,速歸!”
原來,古家面臨大敵,那些輩弟子立即給趙琦身邊的保鏢打了電話,趙琦也知道了,自然飛速往古家跑去。他怕黃太白等人無暇給張三豐傳信,就再發了一次。
三豐見師侄們接連向他求援,心中甚急,全力運轉真元,速度更快一分。
卻說古家此時,正爆響不斷,原來劉景也怕夜長夢多,露出了真面目,直接下了殺手。
陳毓敏三人奮起反抗,但實力相差太大,落于下風。
這三人中,黃太白、馮蘅晴有好法寶,但由于功力不到,發揮不出原本的威力。功力最高的陳敏,手中卻僅有一根長蕭,是下品法器。
“轟轟!”劉景祭出飛劍,輪流往三人砸去。陳毓敏不敵,長蕭頓時斷成兩截,噴出一口精血。
劉景的飛劍是上品法器,加之功力比陳毓敏高,后者自然抵擋不住。
“哈哈,乖乖的把‘紫青玉虛訣’交出來,或能饒你不死!”劉景喝道。
“休得傷我師姐!”正此時,趙琦和黃茜樺趕了回來。趙琦手中扣住數顆靈石,飛快的擊打在空中,然后周圍的環境立即一變,變得虛無起來。
趙琦對陣法感興趣,兩百年間,在古玄手中學了幾個幻陣。只是這些陣法多是困人的,不能傷敵。
黃茜樺卻拿出黃表紙,飛速的畫了三道火符丟了出去。
劉景三人見到火符攻來,立即往旁躲避。只不過這一動,周圍的景象再次一變,彼此都看不到彼此了。
趙琦趁此機會,將黃太白三人搶回,并往三人口中塞了三顆回元丹,用以恢復消耗的真元。
三人中,數陳敏的傷勢最重。她沒有護身的法寶,攻擊法器又被毀,短時間內,是沒有戰斗力了。
黃茜樺暗暗著急,心道:“張師伯跑哪里去了,怎么還不來?”
劉景三人初見幻陣,以為落進了圈套,都小心戒備。
到后來發現幻陣只限制了神識,并沒人攻擊禁制,這才放心許多。
劉景哈哈大笑,說道:“區區幻境,又能耐我何?”言罷,將飛劍到處亂轟。
趙琦又布下了一個小型的防護結界,說道:“只要我們躲在這個幻境中,他很難找到我們。只怕運氣不好,被他們的飛劍打中。”
受功力所限,趙琦布下的幻境不大,只要劉景展開地毯式的搜尋,很快就能找到眾人。
黃太白將拳頭砸了一下地面,恨恨道:“只可惜我們不能飛,否則定要殺死者三個狗賊!”
古極方也被法術波及,受了點輕傷。眼見敵人勢大,但他卻異常的平靜,心道:“難怪四大家族屹立千余年而不倒,原來有修真高人撐腰!我古家就虧在這一點,看來,今天之后,一定要把張祖師留下。”
“小心!”趙琦高叫一聲,隨后,祭出身上的極品寶衣,灌輸真元,寶衣發出一道厚厚的結界。
“轟!”一個小巧的飛劍轟了下來,趙琦臉色蒼白,飛速的吞下一顆回元丹,然后胳膊一揮,重新布下了一個結界,帶領眾人逃了進去。
原來,這個陣法中,只有趙琦的視線和神識不受影響。眼見馬達的飛劍襲來,躲閃不及,立即硬抗了一擊。
好在馬達只有心動后期的修為,只比趙琦高一層,后者這才勉強擋了下來。
不過,這一次攻擊也暴露了眾人的位置,趙琦自然要重布陣法。
“前輩,他們在這里!”馬達欣喜的叫道。
劉景應了一聲,隨后,三人的飛劍立即在原來的位置附近狂轟起來。
趙琦甩了自己一個耳光,說道:“為何當時沒向師傅多學幾個陣法?我們有上品靈石,布下一個小陣法,肯定能固守到張師伯到來。”
趙琦此話一出,其余三人都低下頭來。自從拜入古玄門下后,四人修煉雖算不上懶惰,但也不勤奮。起碼,比不上野豬精。
“不行,這樣下去,遲早會送命。”趙琦心道,“我得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念及此,趙琦說道:“你們防護好,不要出聲。”言罷,他一把跳開,罵道:“圈圈叉叉你老娘!”
古仙村村民都非常純樸,這句罵人的話,還是不久前在大街上學來的,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了用場。
果然,劉景聽到趙琦的罵聲后,立即將飛劍轟了過來,卻被后者躲開,繼續罵道:“等我師伯過來,你們統統都要死!”
劉景大吃一驚,心道:“難不成對方還有幫手?”但隨即,他又領悟過來,肯定是這小子嚇自己,當下獰笑道:“師伯?就算你師伯來了,我一樣會殺了他!”
“是么?”正此時,張三豐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