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約翰,只在咽氣的那一刻才看清楚茅十七的樣貌,隨即不甘心的死去。而強森和休斯更可憐,連什么人偷襲都不知道。
茅十七所說的“超級五雷符”,不過是在符篆中多嵌了幾個五雷術,幾條閃電一同發作,威力的確不凡。就算是金丹期的家伙,恐怕也不敢硬抗。血族恢復力雖然強悍,但在身體上卻不比普通人強上多少,因此,只消一道雷符就讓他們歸西了。
這符威力大,動靜也大,好在這地下室建造之初就考慮隔震和隔音,因此,上面的人倒沒察覺出異狀。就算有幾個神經過敏的,也以為是酒吧太過嘈雜所致。
茅十七一口氣干掉三個血族仆人,感覺頗爽,對著古玄哈哈笑道:“古兄,多謝了。”其實若古玄自己動手,根本不需要與約翰啰嗦,他是為了滿足茅十七的“動手欲”,這才操控元號與約翰說話,好給茅十七準備的時間。
古玄笑道:“我們之間何需客氣?等我先把他們收拾一下。”言罷他運轉真元,將這三人禁制到半空,以三昧真火煉制起來。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熟能生巧”,這一次煉制原血的速度快了許多,不過幾分鐘,手上就多了八滴原血,如同紅寶石一般瑰麗。加上先前的是四十二滴,古玄手中就有五十滴剛出爐的原血。
五十滴原血,都可以造五個男爵了,恐怕任何一個血族家族知道了,都會眼紅。
茅十七疑道:“古兄,你煉制出的是原血嗎?這玩意兒對咱們有什么用?”
“呵呵。”古玄神秘一笑,說道,“對我們雖然沒什么用,但對某些動物有用啊,等過段時間,我培育成功了,再告訴你。”茅十七如與古玄相熟,也算可以信任之人,有些事情可以講給他聽了。
茅十七苦笑道:“你精力真旺盛,雜七雜八搞一大堆,真不知道你現在的修為是怎么來的。”頓了頓,茅十七指著元號繼續道:“他怎么辦?”
說起來,元號也沒干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淪落到如此下場,可謂造化弄人,怪只怪他不該惹了古玄。
古玄眉頭微皺,他動手殺的都是外國妖人,國人只是出手教訓一頓,從當初只斷馬興一臂和斷元號一指都能看出來。不過,事到如今,古玄也顧不了許多,說道:“煉化了。”
茅十七道:“算了,入土為安,將他弄死埋了吧。”
古玄道:“他這個模樣,要是詐尸了怎么辦?”
茅十七聞言一怔,這倒也是。血族恢復力強,冷不丁就會詐尸,這倒不可不防。想到這里,茅十七嘆道:“煉化了吧。”
說干就干,元號身體內還有兩滴原血呢,不能浪費了。古玄收回神識,元號就像一灘爛泥般跌坐在地,傻笑不已。
此時,安神牌內,敖不順、葛洪和古玄一號三人圍坐一起。
敖不順道:“古兄,這個元號的軀體你可以留著的。”
“哦?”古玄一號疑道,“他有什么用?”
“你可知奪舍?”敖不順道。
“奪舍?”葛洪驚道,“這可是修真界的大忌,而且用處也不大。元神奪舍后,修為盡失,和普通人無異,就算重新修行,也會困難重重,不會有太大的成就了。因此,除非萬不得已,很少有人會選擇奪舍。”
“嘿嘿,葛兄此言差異。對于一般人來說,奪舍后的軀體的確不好用。不過,我龍族收集到一種奪舍秘法,奪舍后修為雖然盡失,但對軀體的控制上面,卻極為完美,不會出現葛兄所說的修行障礙。”敖不順淡笑道,“我與葛兄只有一條性命,這個選擇自然不好。但,古兄卻是想要多少個元神就有說少,只要奪了他的軀體,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修真界行走了。”
敖不順這種想法的確誘人。古玄元神眾多,浪費一個在元號身上也無妨。
本來,古玄一號本就是元神,他們無法再分化出元神體來,因此,若本體一死,雖然古玄還活在世上,但他將再也沒有分化出新的元神體的機會。
不過,如果古玄分出一個元神來奪舍,并且沒有修真障礙的話,那意味著什么?那相當于再造就了一個古玄,他也能分離出神識。
這,才是真正的分身!
安神牌外。
古玄怦然心動,站在那里久久下不了手,他在考慮著是否要將元號留下。
元號是血族,天然能飛行,這正好彌補古玄此時的不足。如果,古玄再將他全身經脈打通,也能與人一樣修真,這樣兩種功法同時修煉,優勢是非常大的。不過,古玄卻不喜歡血族,要知道,他們有嗜血的喜好。
優勢和劣勢擺在古玄面前,讓他取舍不定。
茅十七疑道:“古兄,怎么了?”
古玄被他驚醒,擺擺頭,說道:“沒事。”就在剛才,他終于做出決定,不要血族分身。原因有三:第一,他目前很安全,不用擔心本體死亡;第二,修真資源匱乏,多一個人就多一分消耗,古玄沒那個家底;第三,血族限制太大,起碼在中土,不能光明正大出來見人。
想到這里,古玄一揚手,一股三昧真火將元號包裹,幾分鐘之后,兩滴鮮紅的原血出現在古玄的面前。
古玄解開玉匣禁制,將新收集到的十滴原血收入進去,重新下禁制后,收入乾坤戒指中。
如此一來,他就有五十二滴原血。“所謂‘幸運五十二’,這數字很吉利。”古玄心道。
敖不順見古玄做了決定,說道:“古兄的顧忌也是對的,日后若找到上古異獸,倒可以奪舍。”
古玄聞言大汗,他可不想去當動物。
見敵人都被消滅,茅十七心情大好,說道:“古兄,我們走吧。”
古玄道:“且慢,還沒收刮戰利品呢。”
“仙師,有什么事情要我幫忙么?”就在此時,郭玉童從靈獸袋中鉆出一個小腦袋,甜甜的問道。
古玄見狀,笑了,說道:“呵呵,你來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