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某沿海城市的一家籃球館內,一場并不勢均力敵的斗毆正在上演,這里是這個城市一支CBA冠軍球隊的訓練場館,但是今天這里發生的一切完全和籃球運動沾不上半點關系,一群身高馬大的籃球手正圍著一個身材相對來說矮上一點的年輕人,不過他和圍著他的人一樣,身上穿著統一的籃球服。
此時年輕人臉上和身上已經滿是淤青,那件原本好好地籃球服也被撕成了零碎的布頭,露出他結實的肌肉,他看上去并不十分強壯,可身上卻充滿了力量,握緊的雙拳上青筋暴跳,左肩上紋的龍已經變的通紅。
他的名字是鄭科,CBA勁旅廣東宏遠二線隊的一名得分后衛,只要看過他打球的人,誰也不會否認他杰出的籃球天賦,因為他是一個可以把籃球打成一種另類暴力美學的人,雖然因為身高問題頂著得分后衛的名,可卻喜歡干前鋒的工作,對于后衛主要的得分手段投籃,他實在是沒有天分,肆虐對方的籃筐才是他的最愛。
本來憑他的能力早就能進一線隊去征戰CBA的,可他的性格缺陷卻讓他至今還在二線隊廝混,以前一起的隊友不是已經升上一線隊,就是轉會到其他地方謀求發展了,只有他還在,一方面是廣東宏遠實在舍不得他的天賦,另一方面有很頭疼他古怪暴躁的性格。
因為家庭的原因,鄭科從小就是個性格孤僻,有點暴力主義的人,剛剛五歲他的父母就離婚了,年幼的鄭科成了父母眼中的拖油瓶,誰也不愿意撫養他,沒辦法他只好和年邁的祖母一起生活,十五歲時,祖母也去世了,他徹底成了沒人管的野孩子,如果不是接觸了籃球,讓他找到一個可以發泄的窗口,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成了個混跡街頭的不良少年。
被廣東宏遠帶進職業籃球的圈子讓鄭科原本以為在昏暗的人生中看到了一絲光明,可進隊剛剛一年他就把所有隊友打了個遍,如果不是有他的啟蒙教練力保,他早就被清退了,雖然對教練他感到很抱歉,也想控制自己,可每次看到隊友對他投向那種嘲笑的眼神,他就會立刻爆發,一次又一次用暴力解決問題,屢教不改的后果就是他被遺忘在二線隊整整三年的時間。
今天的事和往常也差不多,只不過這次主動挑起事端的不是鄭科,而是剛剛來二線隊的一個新人,據說這家伙家里很有錢,前些天鄭科教訓了他一次,現在他來報復了,還發動了隊內在就看鄭科不順眼的一些人。
“來啊!你們這幫軟蛋,來打啊!”盡管已經傷痕累累,但鄭科的眼神還是和豹子一樣銳利,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緊繃著,就像隨時準備擇人而嗜的野獸。
對方盡管人數占優,但還是被鄭科那嗜血的樣子嚇的齊齊向后一退,看到他們的反應,鄭科放肆的大笑起來。
“你們這些軟蛋,我勸你們還是趁著現在人多來打,不然你們所有人我都不會放過的,來啊!”
哪個有錢人家的少爺率先反映了過來,色厲內荏的大喊:“怕什么!我們這么多人難道還打不過他一個,今天的事好處少不了你們的,就是出了人命也有我兜著。”
得到了保證,再加上還有好處的誘惑,這些原本就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全都像打了雞血一樣,叫喊著向鄭科撲了上來。
鄭科雖然幾年前曾混跡街頭,打架斗毆,身經百戰,可還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打翻在地,任憑對方眾人拳打腳踢,只能無力的反抗著,漸漸地他的儀式開始模糊,想抬起胳膊接著和他們打可連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能模模糊糊的聽見四周亂糟糟的。
“我操!別他媽打了,要出人命了。”
“那小子呢?”
“早他媽跑了,現在怎么辦?”
“送醫院吧!看看還有沒有救!”
“怎么辦?我殺人啦!”
鄭科趴在地上無力的想著,等老子好了再一個個的找你們算賬,接著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2010-2-6,廣東宏遠二線隊內發生斗毆事件,隊員鄭科經搶救無效當日17:53分于醫院死亡,涉嫌故意殺人的賀安、丁瑾、方廣巨、韓春雷等12人已經被警方刑事拘留······)
2003年美國紐約麥迪遜花園廣場,這里將舉行一年一度的選秀大會,來自世界各地的籃球天才們云集于此,朝著夢想中的籃球最高殿堂前進。
年輕的小伙子們興奮地四處張望著,一些人還會不是的朝遠處的那間綠色的小房子張望,神色滿是羨慕,那個地方只有NBA官員,各隊老板以及預測選秀排位靠前的人才能進去,也就是說只要能跨進那間綠色小房,那么基本上就會被NBA這個競爭最殘酷的聯盟接受,當然在這些人中也有例外。
一個明顯比周圍人要英俊的多的白人小伙兒此時卻是一副茫然的模樣,嘴里還在小聲的說著什么,只不過被現場嘈雜的聲音掩住了,即使有人聽到也不會明白是什么意思,因為他說的是中文。
“嘿!伙計,你這個樣子可不行!”一個面容俊朗的白皮膚年輕人擠了過來,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正在神游的白人小伙兒被嚇了一跳,回頭看著對方,腦子在飛快的運轉著“他剛剛說的是英文吧?可我為什么聽得懂?”
“能告訴我這是什么地方嗎?”話一出口他就被嚇了一跳,自己竟會說英文了?
對方也被他的問題問的一愣,接著笑著說:“伙計!你是在開玩笑,還是興奮過頭了,這里是紐約麥迪遜花園廣場啊!”
“紐約麥迪遜花園廣場!”他默念了一遍,這個地方他是知道的,NBA中的大爛隊紐約尼克斯的主場,可自己怎么到這里啦?
“嘿!伙計,你還要發呆到什么時候?選秀馬上就開始了,難道你怕自己選不上,膽怯了?”說著還擺出了一副鄙視的表情。
“選秀?”他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
“好拉伙計!別開玩笑了,盡管你表演的不錯,真沒想到這樣的正人君子也有這樣的天分。”對方一副“我很了解你”的樣子。
“你認識我?”
對方翻了個白眼說:“當然認識,別忘了今年可是我們把你所在的克萊星頓淘汰的,凱勒·科沃爾,如果你沒有雙胞胎兄弟的話。”
“那你又是誰?”
對方有點不高興了:“盧克·沃頓,你最好記住了,下次再見面時如果你又忘記了,我就會用鐵拳和你這個謙謙君子問好!”
“那么多謝你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轉身一通亂撞的進了廁所,看著鏡子里那個面容俊朗的白人青年,他都有種荒誕的感覺。
沒錯,這個人現在里面的靈魂就是死在2010年廣東的鄭科,可是現在完全都亂了,死后他居然重生了,還重生到了2003年一個美國人身上。
對于凱勒·科沃爾他還是知道的,費城76人的三分射手,當初因為喜歡AI,愛屋及烏之下也對AI的小弟順帶關注了一下,只是一直不喜歡這個單純的射手球員,鄭科和他的風格完全不一樣,鄭科更喜歡那種暴力的扣籃以及花樣多段的突破,喜歡AI是因為鄭科覺得他們很像,都是貧困中長大,一樣的堅強不屈,而凱勒·科沃爾卻是個從不惹事生非的好好先生。
“該死!既然讓我重生,那為什么不重生到AI身上,這家伙除了會投三分之外什么也不會,以后可怎么辦?”說著鄭科一拳打在鏡子上,鏡片紛紛碎落,還在他手上劃出一道傷口,但很快鄭科的表情就變了,因為他感覺到他的力氣還在,趕緊往身上抓了幾下,感到每塊肌肉都是那么結實,放心的笑了,自言自語的說,“比我以前高了一些,要是投籃的感覺還在的話,那就有意思了。從今以后我就是凱勒·科沃爾了,加強版的凱勒·科沃爾。”
把手上的傷口簡單的包扎了一下,科沃爾從廁所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也不再是那么與眾不同,變的淡定中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暴戾。
“凱勒!”一個中年美婦走了過來,“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和你爸爸找了你好久了,這里的人可真多,要是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寶貝!你知道我今天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
“好了!麥琪,今天對凱勒很重要。”一個很英俊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說著在凱勒的胸口輕輕打了一圈笑著說,“嘿!兒子,你準備的怎么樣?”
“很好!”凱勒淡淡的回應著,心想這應該就是他現在的父母了,前世因為父母離異,他對生活中這兩個角色已經有些淡忘了,即使記得也全都是恨。
“哦!我的上帝!”麥琪突然驚叫了起來,拉起凱勒裹著手帕的手,上面滲出的血跡被她發現了,“凱勒,你受傷了,這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劃了一下,沒什么關系!”凱勒想抽回手,可卻被麥琪抓的緊緊地也就放棄了。
“杰森!我早就說過,不應該讓凱勒打什么籃球,那種運動實在太過暴力了。”
杰森苦笑著說:“麥琪!凱勒說過了,那是不小心劃破的,和籃球可沒什么關系。”
“我還是覺得凱勒就是喜歡體育也應該選擇更加紳士的運動。”說完一扭頭就走了。
杰森無奈的聳聳肩對凱勒說:“你媽媽一向都是這樣,她只是在擔心你,好了凱勒,我們應該過去了,看看是哪支球隊會這么幸運將擁有我優秀的兒子。”
“好吧!”凱勒嘴上應付著,心里卻在想,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會在第二輪最后幾位被新澤西籃網選上,但很快就被交易到了費城76人去和AI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