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太平洋
荒漠之上。
月牙似眉,繁星如斗,一掛銀河橫跨蒼穹,美輪美奐。
如此清朗的夜色,也只有在工業化還沒普及的年代可以看到,可遠處地平線下的紅霞卻破壞了這種美景,望著如同炭火般紅艷艷的地平線,徐海深吸了口氣,不斷傳來的爆炸更是深深刺激著他和37師的所有官兵。
“快,再快點!”
徐海將還帶著體溫的肉餅塞入口中,胡嚼了幾下便吞咽下去,然后站在路邊鼓勵大家再加快點度。
士兵們同樣狼吞虎咽,從昨夜出,他們幾乎就一直在趕路,沿途不過才休息了3個時,很多人腳底都起泡了,可大家還在咬著牙堅持著,因為揚塔太重要了。
和之前吳佩孚不同,這次支援揚塔的37和51步兵師是完完全全的步兵師,雖然抽掉了三百多輛卡車,可又要拖帶大炮,又要裝載彈藥,所以對2個師近4萬步兵來說,根本是杯水車薪。
作為師直屬偵察營,自然是最精銳的,可即便這樣他們也有些吃不消了,幸好只要越過前面那道低矮的山崗,便是揚塔,所以很多戰士都已經將槍握到了手上以備隨時投入戰場。
莎莎的腳步聲,向荒原四周散播,帶著粗重的喘息,徐海終于帶領大家爬上了山包,當他定睛往前看去時,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到,一團又一團的火焰從黑暗中炸開,機槍的曳光彈更似流星般穿梭,火光中無數的人影絞殺在一起,喊殺聲和口號聲連綿不絕。
“這他媽怎么打?人都分不清楚了!”27師偵察營營長破口大罵。
的確,對協約軍隊來說,夜晚已經是他們拉近和新華距離的唯一機會,所以幾乎每位軍官都會利用夜晚沒有飛機的機會,海軍是這樣,6軍是也是這樣,甚至逃跑時也是這樣。
所以徐海知道,只要揚塔在堅持幾個時,等到天亮后憋了一晚上的空軍全體出動,這股占了總兵力近4成的澳大利亞聯軍就會徹底完蛋!
“營長。”通訊員背著電臺走到了身邊:“聯系上指揮部了,他們要就我們即可增援西北角,務必堅守陣地到明天早上!”
“西北角?”
徐海立刻舉起望遠鏡看去,見到那地方的光點和爆炸最為密集,連很多戰壕里都燃起了火焰,知道肯定是到了最危急的時候,立刻大喊道:“聯絡指揮部,讓他們別往北面射擊!”
通訊員立刻對著電臺哇哇大喊起來,這是必要的溝通,如果不事先關照好,估計2個偵察營3千多號人沒撲過去,就被自己的大炮給輪了。
“子彈,誰還有子彈!”
“接著,最后的了,省著點!”狗子扔出2個彈夾,戰友連道謝都來不及,便把彈夾從槍膛壓了進去,然后一抽彈橋,拉栓上膛嫻熟無比。
戰況已經到了白熱化,和之前一觸即潰的美軍相比,這些晚上動手的澳大利亞士兵顯然強悍多了,難怪英國戰前拼了命的想要從這里征兵,幸好他們都被拖在了這里,如果投入到歐洲,恐怕還真會給德國帶來不的麻煩。
十幾個時的戰斗,一個連駐守的戰壕里只剩下不到5o人,到處都是尸體和血液混和后泥漿,機槍也早已因為沒有了子彈停歇下來。
狗子扔出了最后一枚迫擊炮彈后,剛拿起槍,就看到左邊一花,旋即緊張的大喊了起來:“大頭,臥倒!”
“砰砰。”
兩聲,大頭猛撲倒地的瞬間,狗子舉槍對大頭身后跳入戰壕的澳大利亞士兵連開兩槍,這個倒霉的家伙還沒站穩便倒了下去。
起身見到這家伙居然抱著一挺77毫米劉易斯機槍,大頭渾身上下都冒出了冷汗,氣的沖上去狠狠踹了幾腳尸體,才抱起機槍罵罵咧咧:“爺爺笑納了!”
“狗子哥,謝了!”
大頭回身感謝了一句,把機槍架好后,沖著火光中的人影,狠狠扣下了扳機。
頭頂上子彈飛梭,炮彈呼嘯聲不絕于耳,被堵住了撤退道路的協約士兵已經瘋了,他們明白今晚是最后的機會,所以把能派上來的部隊都派了上來。
狗子也是喘著粗氣,拍拍大頭的肩膀,帶著幾位伙伴沿著戰壕檢查起來,作為突前的陣地,他甚至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被敵人攻破防線了,似乎每次都是這樣,他們沖進來,然后又被迅清剿,重新奪回戰壕后再次設立防線。
戰壕前是密密麻麻的尸體,后面也是一樣,主陣地上數以百計的機槍和迫擊炮還在怒吼著,形成了一道慘烈的死亡線。
腳下磕磕絆絆,“土地”深淺不軟軟的全是尸體,既有自己戰友,更多的則是敵人,作為突前的第一道防御線,他從開始就知道會是這般場景。
幾個試圖翻越戰壕的澳大利亞士兵出現在了前面,狗子想也沒想就把最后一枚手榴彈扔了出去,爆炸的火團還沒熄滅,一連串的子彈就落在了他們腳下。
“心,坦克!”
狗子狠狠一把推倒身邊的戰友,自己跟著準備蹲下縮到角落里時,炮彈就在身邊炸開,近距離炸開的75毫米炮彈不僅揚起了無數塵土,爆開的彈片也狠狠扎入了他的胳膊。
痛楚霎時麻痹了全身,眼中的黑影開始越來越大,片刻后一輛圣沙蒙坦克便出嘎吱嘎吱的響聲,緩緩出現在了戰壕邊,企圖翻越戰壕。
“狗子哥!”
聽到了爆炸,又看到狗子趴在戰壕里半邊身子都被染紅了,大頭霎時就眼紅如赤,也不管是不是能打穿坦克,舉起劉易斯機槍對著坦克就是一陣猛掃。
叮當爆開的火星中,坦克尾部的機槍立刻被打成了碎片,他這才扔掉沒了子彈的機槍,沖到了坦克肚皮下,抱著狗子喊道:“狗子哥,沒事吧。”
“沒事,呸呸。”吐掉嘴巴里的泥巴后,狗子忍著痛,仰著頭看著履帶緩緩滾動,呲牙說道:“拿手榴彈炸掉它。”
“沒了!”
“你也沒了?”
眼看著坦克要過去了,大頭狠狠抓起把泥巴,砸在了坦克身上向四周喊道:“誰還有手榴彈,誰有?”
“沒了。”
“我也沒了!”
戰壕里響起了稀稀拉拉的聲音,聽到大伙的回答,狗子強忍著痛,罵道:“媽的,早知道剛才不炸那幾個王八蛋了!”
眼看著坦克就要離開戰壕向后駛去,大家無可奈何時,一道火紅似流星般的光芒陡然從北面射來,只見到剛剛越過戰壕的圣沙蒙坦克左側頓時被開了個大洞,火苗霎時就沖了出來。
“我讓你打我狗子哥,我bsp;看到幾個澳大利亞坦克兵逃了出來,大頭這下可來勁了,沒幾下就放到了所有人,正當他想誰在幫忙時,就聽到北面忽然傳來了無數嘹亮的喊殺聲。
“不要向北射擊!”
“停止向北射擊!”
連長大喊著,讓大家注意,片刻后只見到數以百計身穿著新華軍服的戰友沖進了戰壕,霎時便將這個不到4oo米長搖搖欲墜的防線就再次穩固下來。
當機槍再一次怒吼起來時,大頭已經開始到處找人。
“醫官,你們有沒有醫官?!”
大頭一邊跑一邊叫,半晌后總算是找到了一位醫官,把他拉到狗子面前,眼睛紅紅的急著問道:“醫官,有沒有事?”
醫官檢查了一下后,安慰道:“沒事,只是彈片扎進了胳膊,問題不大,手能保住!”
“那就好,那就好!”一聽到狗子沒大事,加上援兵也到了,心急如焚的大頭總算是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竟然渾身力氣都仿佛被bsp;呲牙忍著痛讓醫官包扎傷口的狗子看到,天邊漸漸放開了一絲紅暈,最困難的一夜終于要過去了!
望著天邊的那輪紅日,吉姆少將啪的一聲癱坐在了地上,整整一夜,投入了多達3o萬士兵,可揚塔依然像磐石般紋絲不動。
隨著天空放亮,意味著,自己徹底失敗了!
“將軍。”參謀滿臉緊張的跑進指揮部,卻被吉姆少將的樣子嚇壞了,半響后才說出了最后四個字個字:“飛,機來了。”
“轟轟轟。”
一連串爆炸回應著參謀的話音,憋了一晚上的空三師拿出了全部力量,17o架鯤鵬分成了三批,再加3架暴風,21艘河馬級飛艇,就連5o多架沒任務的野馬都掛上了125公斤炸彈。
天空,剎那間就仿佛被遮蔽,一朵朵死神之花不斷炸開,一夜苦戰,傷亡近7萬人都沒拿下揚塔的現實,讓澳大利亞聯軍最后一點士氣也被吞噬。
當飛機出現在頭頂后,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軍令開始四散奔逃,從天空望下去,滿眼都是東跑西竄的殘兵。
“炸得好!”
“,讓你昨晚歡暢!”
看到漫山遍野的黑紅色蘑菇云,大頭興奮地拍著手,緊接著一聲響徹天地的號角上,讓所有人都感覺一陣酥麻流過。
“兄弟們,沖啊!”眨眼間,大頭便第一個沖出了戰壕,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找來了一面軍旗,揮舞著沖向了敵人。
狗子扶著墻,忍著痛緩緩站了起來,只見到,左邊、右邊、身后,能看到的地方全都是自己的戰友,嘹亮的沖鋒號中,數以萬計的戰友向著敵人席卷而去,而那些猛攻了一夜的聯軍,卻已經如喪家之犬般,連開槍都忘記了。
“贏了!”揚塔鎮內,吳佩孚長舒口氣。
“贏了!”飛機上,趙龍和皇甫奇擊掌相慶。
“贏了!”北京總參內歡聲雷動。
“贏了!”新花園內李默嘴角一勾,放下電報手指滑到了最后的目標上。
9月17日下午3點,奧古斯塔戰役結束。
5天內,以奧古斯塔、弗林德斯嶺和揚塔為中心,新華中南戰區西路軍共計投入37萬軍隊,飛機5o8架,坦克裝甲車579輛,卡車8輛,重炮1375門。
在5天的戰斗中,共計打死打傷敵人32萬,俘虜41萬余人,自身損失也達到了157oo余人。
19日,數百艘巨輪忽然出現在了布里斯班外海,在6艘戰列艦和重巡,3艘火力支援艦和5艘母艦的幫助下,僅花了半天時間便控制了布里斯班港。
23日,華登6部隊與中南戰區北中兩路軍匯合,成功切斷新昆士蘭州和新南威爾士州的聯系,駐守在昆士蘭的澳大利亞聯軍第五集團軍中過被打死,23萬被俘。
25日,西路軍前鋒抵達堪培拉,澳大利亞議會在最后一刻宣布投降,最后的3o余萬聯軍士兵也放下武器,再新華士兵的看管下,和之前的俘虜一起被源源不斷送往新西蘭島,由提前抵達那里的日本和朝鮮各2個師看押。
同日,新華宣布那些澳大利亞籍士兵的家屬因為支持戰爭,稱為不受歡迎的人,將被一起驅逐前往新西蘭,由于澳大利亞男子幾乎都被抽調一空,如此一來總計有涉及近戶家庭需要離開!
這月比較衰,月中時單位換領導,結果要求把1o月開始的年底考核和年終獎掛鉤,河馬恰好就是干這事的,往年不掛鉤時瞎編幾份就行了,可這次不敢了,關系到幾十號兄弟姐妹的錢袋子呢,所以弄得甲板n天,回家也要弄考核表,所以既沒狀態,又沒度,悲催。
這月更了25萬字,下月咱重新做人,呵呵!
不嘮叨了,在嘮叨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