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醫生第六百一十七章 曾經的余孽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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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 曾經的余孽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望平安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醫生 | 生存 | 丹藥 | 望平安 | 唐朝好醫生 
外二人齊聲地嘿了出來,讀人真是個懶漢啊,竟然懶川…種地步!連賊都不怕的人,還能怕啥?

秋仁杰搖頭道:“這人可真是”沒法兒說了!”他一推柴門,那柴門吱嘎一聲,竟然到到了一邊小趕情兒是個壞門。

王平安笑道:“得,明天還得給他修門,這可有事兒干了?”

他們拉著馬,進了這個院子小見院子里空空如也,啥也沒有。

邱亭軒道:“怪不得一村子狗叫,就他家沒動靜,弄了半天真沒必要養狗啊!”

連栓馬的樁子都沒有,只好將柴門又對付著關上,只要馬不往院外跑就成了。

三人見正房之旁有兩座廂房小但推開一間,他們火把燃盡,只能用火折,秋仁杰站在門口,用火折照了照屋子。

他回頭道:“得了,這屋子沒法住人,連床都沒有呀!”

王平安探頭看了眼,笑道:“四壁皆空,就是形容他家的。”

三人沒有辦法,只好又打開另一間廂房,又用火折照了照。三人當真是無可奈何,這間房子里仍舊是啥也沒有,真真正正的做到了空無一物的地步。

王平安道:“多給他些錢,咱們去正房里擠擠吧!”

秋仁杰和邱亭軒齊聲嘆氣,這時候也不好再去打擾另一家,只能在這里對付一宿了。沒床也就算了,至少得有個能坐的地方,大家聊天,聊到天明也成啊,總不能站一宿吧!

這回三人不再打招呼了,秋仁杰走在最前,直接推開正房的房門,舉著火折向里面望了眼,道:“老鄉,要不咱們大家擠一擠,湊合一宿,我們多給你”算了,你接著睡吧!”他連屋都沒進。

王平安道:“怎么了?屋里有女人?”探頭一看,道:“沒女人,也沒法和他擠了!”

邱亭軒問道:“為何?他沒穿衣服?”說著,他也向里面望去。隨即道:“還真沒穿衣服啊!”

就見正房的屋里仍舊空空如也,地上只有一堆草,而草上躺著一個。漢子,看不豐多大尖數,光著膀子和大腿,只有腰腹之上蓋著件破爛衣服,這人形同乞丐,或許就是真的乞丐。

王平安道:“老鄉,你不冷啊?還有,你知道誰家可以借宿嗎?我是說別和你家一樣!”

這大漢哼了聲,道:“真是羅嗦,打擾我的好夢。你是想找有床睡,還沒有狗的人家吧?村東頭有一戶,他家沒狗,不過和我家一樣的窮。”

秋仁杰嘿了聲,道:“窮的不養狗,不窮的都養,難不成養狗的人家防的不是外賊,而是老兄你?”

這大漢哎呀一聲,不耐煩地道:“你們羅嗦不羅嗦啊,問完了就趕緊走吧,別吵著我睡覺,成吧?趕緊走吧!”

三人互相看看,心想:“這叫什么事,怎么碰上這種人了!”秋仁杰從懷里掏出十幾文錢,扔到地上,道:“給你的,拿去扯幾尺布,做身能遮住身體的衣服吧!”

他們沒有辦法,只好出了房間,牽著馬要出院子。還沒等走出去。就聽屋里那大漢叫道:“讓你們關門,沒聽見嗎,還讓我起來關哪?”

秋仁杰道:“嘿,真比禿尾巴狗還橫啊,給了他錢他都沒說聲謝謝,沒關門他到嗷嗷叫起來了!”他回身把門關上。

三人出了院子,往村里走去,戶戶人家養狗,他們每路過一戶,院內都有狗叫聲傳出。他們是牽著馬的,為了不使馬匹受驚,無法在有狗的人家借宿,只好一直來到村東頭,見果真有戶人家,但看外表竟也屬于精窮的那種。

王平安嘆氣道:“不知這家有沒有床,如果沒有,咱們還是打道回城吧,我讓兵丁開城門便是,總好過在這里待著強。”

秋仁杰隔著柴門喊道:“家里有人嗎?我們是”給你送錢來的!”

這戶人家倒是和那個大漢家不一樣,不用怎么叫喊,破門吱嘎一聲打開,里面露出個中年男子的頭。借著月光看去,這中年男子不過四十來歲的軋已,滿臉亂蓬蓬的胡子,表情很是愁苦,光線不足不是能特別看清,也有可能這個男子不是表情愁苦,而是長得就是一副苦瓜臉。

這中年男子看向外面,他的眼神倒是挺好,估計可能是家里總不點燈,總是摸黑看東西,所以練出來的眼神吧。他看出外面站著的是三個貴族公子,很有些膽怯地道:“三位公子,你們有事兒?小人家里已經交過稅了!”

三人一聽,同時一愣,什么叫交過稅了?現在是春季,不是交稅的時候呀,領救濟還差不多!

秋仁杰道:“我們是過路的客人,天晚錯過了宿頭,想在你家借宿一晚,你家里可方便?我們臨走時多給你房錢!”

這人明顯是松了口氣,打開門出來,道:“出門在外,誰還沒個犯難的時候,您三位請進吧,只是我家里窮,沒這么多的被褥,怕是要怠慢了客人。”

王平安心想:“這個人還不錯,聽他說的話似乎象是讀過書的人,不知怎地竟然窮成了這樣?”他見這個中年男子衣服破爛,幾乎到了只能遮體的地步,如果他是在城里見到這個人的,非得以為是乞丐不可。

中年男子出了屋子,打開柴門,將王平安三人迎進院來。他道:“三位公子,我家窮得很,沒有草料喂你們的馬,也沒木樁栓馬,這馬要不你們栓在外面的樹上?放心,我們這里從不鬧賊,沒有賊上我們村子里來的。”

王平安哦了聲,反手將韁繩交給邱亭軒,邱亭軒和秋仁杰沒把馬牽進院子里,而是栓在了院外的一棵樹上。

王平安問這中年男子,道:“老鄉,天下哪有不招賊的村子,要是沒賊來,那為什么村子里養這么多的狗啊,養狗不就是為了防賊么?”

中年男子搖頭道:“我們村子太窮,四鄉八村的人都知道,賊當然也知道。至于說到養狗,那不是為了防賊,而是為了防災年。”他看出王平安是三人的首領,是個很溫和的公子,話便多了起來。

秋仁杰栓好了馬,進了院子,問道:“養狗防災年,這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道:“狗不嫌家貧小家里再窮,它也不跑,還能自己出去找食川”時候邁能叼回兔子啥的給主于說到防災年一。川了災年,狗就是糧食啊,至少能對付幾天,一條狗說不定能救一家人的命!”

邱亭軒也進了院子。聽中年男子這么說,他道:“你們村子里的狗可真夠鞠躬盡瘁的。可你家怎么不養狗呢?。

中年男子搖頭道:“我家的狗已經變成糧食了,等不到災年了,我琢磨著村里誰家的狗下了小狗,我要兩只來養,養狗不花費什么的,比種莊稼還容易!”

中年男子請三人進了正房,這家看起來比那大漢家要強上些,至少屋里有床,床上躺著個女人,還有一個小孩,女人在不停地低聲咳嗽,而小孩則瞪大了眼睛,看著王平安三人,表情怯怯的,很怕生的樣子。

中年男子道:“三位公子就在我們的床上將就一晚吧,我們一家去廂房,被子也給你們,要是嫌臟小那你們就蓋自己的袍子好了

說著話,他就過去扶床上那個女子。他的小孩則爬下床,躲到中年男子的身后,只露出頭,仍舊看著王平安三人。

王平安忙道:,“不必不必。老鄉如此客氣,倒讓我們不好意思了,哪有一進門,就占了主人床的道理。還是我們去廂房吧,只要有床就成了,對付對付就成

中年男子有點不好意思地道:“那可真是怠慢貴客了,我這窮家實在沒什么好招待的,委屈三位公子了!”

“別這么說,你這么一說,反到讓我們覺得不好意思,太過打擾了”。王平安沖他拱了拱手,帶著秋仁杰和邱亭軒,去了廂房。

進了廂房,秋仁杰道:“還好,這屋里有床,不過照我看也沒法睡,不如咱們兄弟三個,坐床夜談吧,數十年之后,想起今晚之事,沒準還是一番佳話王平安和邱亭軒也不反對,三人一起坐到了床上,說起話來。王平安道:“看主人的言談舉止,似乎不是赤貧出身,極有可能是念過書的,只是到了這代家世末落了。就象姓黃的敗家子那樣。”

邱亭軒嘿了聲,道:,“應該不是什么勤快人,要是勤快人,哪可能家里這么窮的。朝廷現在的國策是與民休養,又沒什么苛捐雜稅。只要夠勤快,日子就不會有多窮的

秋仁杰卻搖頭道:“不見得,大哥和邱兄剛才沒看見么,他屋里有病人的,就算他再集干活,家里有個藥罐子,也別想富得起來。要是我所料不錯,他一定會給我們送湯來。

唐時,凡是受過教育的人,也就是耕讀人家在招待客人的方面,都是很有禮數的,送湯也就是送熱水給客人。是最基本的禮數,如果這人把熱水送來,那就說明他是受過教育的了,至產讀過書,認得幾個字。

果然,秋仁杰只把話說完片刻的功夫,就聽外面有動靜,三人一起打開窗戶,向外看去,就見那個中年男子抱了一堆的柴火,去了砌在房外的灶臺旁,開始升火燒水。

放下窗子,王平安道:“確實是耕讀人家。說來也怪,這個村子挺反常的,先前那個懶漢,懶到了極點,而這樣一個懂得禮數的主人,竟然窮成這個模樣,不合常理啊!”

秋仁杰和邱亭軒一頭,就算是這家主人有個病人在床,但也不至于窮成現在這個模樣。初唐時節,經歷過隋末的大混亂,人才凋零,在長安是看不出人才不夠用的,因為天下的人才全都往那里涌,可在地方上,尤其是象慶州這樣的窮鄉僻壤。只要是有點才華,就一定能混上飯吃,而且還會混得不錯。

這年頭讀過書的人就是吃香,象崔大為那般的臭嘴巴,都能混個全家溫飽,何況這家主人如此的會接人待物,更沒可能這般貧窮啊!

過不多時,中年男子燒好了水,提著水壺來到廂房的門口,先是輕輕敲了敲門,這才問道:“三位公子,可曾安歇?”

王平安等人互視一眼,心中都想:“這絕對是個出身很好的人,換做普通百姓,進自己家的廂房,哪可能敲門。”

秋仁杰道:“主人家請進,你太客氣了!”

中年男子進了屋子,屋里沒有桌子,他便把水壺放到了桌子,又擺上了一只茶杯和兩只大碗,茶杯和碗都是缺了口的,看樣子很有些年頭了。他將熱水倒好,道:,“沒有茶,怠慢貴客了。”

王平安看著他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問道:“敢問老鄉貴姓,平常是做什么營生的?。

中年男子道:,人姓杜,官府不許我們有名字,按著排行,我是家里老大,所以鄰居都叫我杜老大。鄉下人,還能靠啥為生,就是種地唄,租了幾畝地,養活一家三口。”

王平安奇道:“不許你們有名字?據我所知,本朝律令里沒有這一條啊,怎么可能不許百姓起名字?。

邱亭軒和秋仁杰卻道:“你家是前朝余孽”先人有在前朝供過職的?。

中年男子嘿了聲,搖了搖頭。道:“先父曾追隨竇建德,不但我家如此,這個村子里人的都是這樣,官府為了減少麻煩,所以不許我們起名字。”

三人聽了這話,都感茫然,實建德死了二十多年快三十年了吧,這么久的事情了,為什么還記著小還要處罰?

中年男子見他們不理解,順口說道:“沒名字又無田土,就不是良家子,不能應試不能入伍,永無出頭之日。對了,敢問三位是從哪里來的,要往哪里去?”

一句話不長,可王平安三人卻同時得明白了,這是當地的地方官下的亂命,是為了防止這些曾經的,“余孽”報復。為嘛怕報復?這說明這些人都是有些本事的,否則哪可能報復,廢物是無需注意的!

王平安道:“我們是從長安來的。老鄉,你們曾在竇建德的軍隊里。做過什么啊?”

事情過去很久了,中年男子也沒心思去掩蓋什么,反正是過路的客人,明早就走。他道:,“干什么的都有,文官武將我們這個村子里的人占全了,慶州的官老爺說我們是禍害,要不然能把我們囚在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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