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離感業寺很近的一處小莊園
江,夜,宮中多人未媚娘被折騰了一消,心里想礬甲…太多,想睡都睡不著;李伊人同樣擔驚受怕。回了自己宮殿后,一個勁兒地想著,以后再不敢拿別人試手了,刮瘦太難,她是真的很難學會;而李治回了麗正殿,自己打水洗臉。洗了好幾遍才洗干凈,躺到了床上,一會兒想著自己裝鬼,一會兒又想武媚娘的腳,一會兒又想她光滑的后背,翻來覆去,直到天亮他都沒有睡著。
宮里面的人是這樣,可靈感寺的人卻睡得相當不錯,且不說唐玄英,他過足了說話的癮頭,估計著明天還要接著說,心里舒服,自是睡得香。
而王平安同樣白天說了一大通開錢莊的事,他可不象唐玄典那樣,把說話當成是樂趣,他可是感到嗓子有點疼了,上床之后,沒多久便睡著了。
秋仁杰在外面忙了一天。回了自己屋里,想了下要是萬一看不上武媚娘的妹妹,那么該用什么方法,能讓她討厭自己。他想出了十幾種的方法,自感每個方法都好使,沒一會兒便也熟睡了。
睡得舒服,自然精神飽滿。第二清早,秋仁杰早早起來,顛顛的跑去找哈米提,想讓他給自己找個清靜的住處。
他去得太早,而過東期間,大家都有睡懶覺的習慣,藥膳坊又不用開門做生意,哈米提自然躺在床上,享受熱乎的被窩,哪肯這么早起床。
秋仁杰找到了哈米提的住處,叫仆人進去通報,說他有事求見。哈米提得了通報,還以為他是王半安派來說錢莊的事呢,趕緊起床,請秋仁杰去花廳喝茶。
哈米提穿待整齊,到了花廳,見秋仁杰精神抖擻地坐在椅上。正在喝茶。他心中便想:“昨天沒有看到這個小家伙,不知忙什么去了,難不成王平安說的那個經營錢莊的人,就是他?可他不也是要參加科考的嗎,王平安必會點他中進士,小家伙一做官,哪有時間做生意。何況生意做得再大再好,也不如當官好啊!”
見哈米提進來,秋仁杰笑著起身,道:“哈老爺,我大哥派我來和你說件事兒。”哈米提忙讓他坐,笑道:“秋兄弟,你以后可不要再管我叫哈老爺了,老夫承受不起啊,與其等你當了官再改口,不如現在就改吧。以后隨著你大哥叫就成,叫老夫哈翁吧!”
秋仁杰坐了下去,也不和他客氣,道:“那就叫哈翁,你叫我小小秋便成。哈翁,我大哥怕我耽誤了學業,想為我尋個清靜之處備考,你熟悉京城,不知能不能幫我找找?”
哈米提一愣,心想:“不是說錢莊的事啊?原來是要找個清靜地方,難不成是要避嫌?”
他哦了聲,笑道:“這個好辦,要說清靜之處,老夫倒是有好幾處房產,阿依丁也有,你是想要離著靈感寺近前的呢,還是遠些的?。
秋仁杰笑道:“我不說哈翁也明白,不過是避嫌而已,當然是稍遠些最好。不知城北那邊,哈翁可有房產?”
他說的是城北,城妾時旨的是長安城的北邊,指的是城外。
可哈米提卻聽差了,以為說的是北城,長安城里北面的里坊。他搖頭道:“北城方向老夫沒有房產,老夫在京中置辦的房產,要么離東西兩市近些,要么離朱雀大街近些,老夫是生意人嘛,做生意方便,當然先要選擇這種地方。”
秋仁杰道:“我不是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嘛,城里終究是不夠清靜,而且認識我大哥的士子們大多也住在城里。我怕他們來找我,萬一要麻煩到大哥,豈不是更麻煩。”
“你說的城北,是說城外啊!”哈米提失笑,搖頭道:“用不著出城吧,那也太不方便了
秋仁杰嗯了聲,道:“不方便沒關系。我又不是好熱鬧的人。再說,這是我大哥的意思。”
其實是武媚娘的意思,不過在他心里,一直都在誤會武媚娘和王平安是這個啥,或是那個啥么,所以武媚娘的意思,馬馬虎虎也可以當成是王平安的意思。
哈米提嗯了聲,既然是王平安的意思,那就按他的意思來唄。他道:“老夫在城北方向確實有房產,不過離城稍遠些。漢長安你知道吧?”
漢長安在唐長安的西北方向,時過境遷,滄海桑田,早已沒有了皇城的模樣,已經變成了普通百姓的居住之所了,周圍也大多成了莊稼地。
秋仁杰點頭道:“自然知道。那處房產是在漢長安那里?”
哈米提道:“不錯,那是一座小小的莊園,是老夫養馬的地方。從草原上販馬過來,便要養在那里。不過現甩御有馬群,那里是空著的,除了留著看房子的仆人外。再頸州八居住,你要是不嫌棄,去那里便成。”
說到這里,他笑道:“那里要多清靜,就有多清靜,清靜到你想找個人說話都費勁!”
秋仁杰拍手道:“好啊。那是最好,我要的便是清靜,沒人和我來羅嗦,那才最好。”
哈米提叫來一名仆人,讓仆人帶著秋仁杰去那座小莊園。秋仁杰告辭出來,上馬出城,去找那座小莊園。
從光化門出城,一路往西北方向奔去。走不多遠,來到一座小村子前,仆人將馬放慢度,指向那個小村子,說道:“秋公子請看。”
秋仁杰道:“這里就是那處小莊園?離城并沒多遠啊!”
仆人忙道:“秋公子誤會了小莊園不在這里。小人讓您看這村,是想和你說,這里是韓信被殺的地方。小
秋仁杰這才明白,原來是為他講解古跡,他看向小村子,道:“呂后將韓信騙入長樂宮,殺于鐘室,原來這就是這里啊!”已經看不出半點長樂宮的樣子,只是一處小小村子而已。
兩人又在打馬前行,過不多時,來到一片大樹林的邊上。
仆人道:“秋公子,順著這片樹林繞過去就到了,養馬莊園就在樹林的北邊,離此不遠。”頓了頓,他又道:“樹林里面是感業寺,每當清晨和夜晚,在小莊園里,能聽到鐘聲的。”
秋仁杰笑道:“感業寺,那處小座園竟離感業寺這么近。不想我剛剛出了靈感寺,又要住到感業寺的旁邊,看來我確是很有佛緣啊!”
仆人的臉上忽然現出一種古怪的表情,很有點不正經,他道:“靈感寺里面住的是和尚,可感業寺里面住的是尼姑。秋公子,你有所不知,感業寺里的尼姑不少都是貌美如花,你要是讀書累了,在樹林中散步,沒準兒能碰上幾個呢,聽她們講講經書,倒也有趣得緊。”
兩人說著話,順著樹林邊上繞了過去。
秋仁杰笑道:“聽你話里的意思,你挺有經驗啊,難不成你在林子里散過步?。仆人笑道:“那倒沒有,小人是在主宅里的候的,這里很少來,不過倒是常聽別人提起,說這里是個好去處。”
秋仁杰心想:“都說寡婦耳前是非多,看來這尼姑的廟前,是非也不少啊!”
兩人又走不多遠,便來到了一座小莊園之前。這座小莊園的周圍,并沒有百姓居住,旁邊是樹林,有條小河通入樹林,只不過冬天河面已然結冰,而小莊園的另一邊,則修了不少的大柵欄,柵欄的邊上立著幾十個巨大的干草堆,還有一座高高的磚樓。
離磚樓數十丈遠的地方。白墻黑瓦,便是哈米提的那座小莊園了,只不過確如哈米提說的那樣,這里相當地冷清,這么大一片地方。竟然連一個人影都不見。
仆人指著柵欄那邊,說道:“往常從草原上欺來馬匹,都是養在那里的,那些草料是給明年馬群預備的,那座磚樓里面裝的是精料。”
秋仁杰嗯了聲,和仆人一起向小莊園走去。小莊園不大,看院墻的長度,頂多只有靈感寺的四分之一那么大。仆人下馬敲門,里面出來個六十來歲的老仆,仆人和這老仆將事情說清楚,請秋仁杰進去。
小莊園里只有一對老仆夫婦看管房子。這里啥也沒有,到不怕被偷。院子里不比靈感寺強多少,只有幾間房舍,僅一處齊整,有三間正房,其它的房間都異常簡陋。
秋仁杰在院子里轉了一圈,又進正房里看了看,心想:“還可以吧,地方寬敞,而且當真是清靜得不能再清靜了。”
他吩咐老仆夫婦將正房打掃干凈,他有可能明天就會搬過來住。老仆大喜,帶著老婆子,樂顛顛地去收拾房間了。
秋仁杰這才帶著仆人返回城中。上了馬,秋仁杰問道:“為什么他倆聽說我要來,竟然那么高興?他們老了,怕寂寞嗎?”
仆人道:“他們是何等身份,就算怕寂賓,也不可能和秋公子做伴的。他們高興,是因為你來了,我們自然會派人來供給各種所需。他們便可以從中分得一份,吃喝得好,自然開心了。”
秋仁杰嗯了聲,道:“原來如此,我竟然做了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