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如夢第六章 女人與老虎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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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女人與老虎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雪舞冰凝  分類: 雪舞冰凝 | 宛然如夢 
上官憑怒瞪了寧宇昀一眼,匆匆問了包廂,便硬生生拉了他疾步上樓去了。

他心中有些微微的急躁,手中不免失了分寸。寧宇昀只覺得他指掌竟如鐵箍一般,牢牢的箍住了自己,卻是生疼生疼的。不免苦笑道:“表哥,你急著會情人,我也能理解,只是我這手腕可是爹生娘養的,須不是銅澆鐵鑄之物……”

上官憑瞪了他一眼,松了他手,低聲罵道:“你這小子,只是口無遮攔,滿口胡柴,你怎的就不想想,那街市上的一男一女,一個是青衣,另一個卻是何人?”

寧宇昀睜大了眼,額上冷汗頓時便出來了:“那是……”

上官憑嘆了口氣,無奈道:“你該好好管管自己的嘴巴,當心禍從口出!”

說話間,已到了包廂之外,上官憑便抬了手,叩一叩門,里面隨即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進來!”他便推了門,徑自入內。

包廂之中,三雙眸子都含了震驚的望向他們二人。上官憑一眼見了燕謙循,眉頭不由便鎖了起來。西皖之時,他便知燕謙循與楚青衣頗有幾分交情,后來更是親見燕謙循對寧宛然之事有意無意間流露出的關心在意,心中早已隱隱有了幾分了然,只是一直不曾說了出來。

寧宇昀也是不可置信的瞪著燕謙循,暗暗揣度著這燕大人怎會出現在這里。

上官憑蹙眉道:“青衣,你們這是……”

楚青衣卻是面不改色,對他古怪的面色直如未見,徑自笑道:“你怎的竟找到這里來了……”隨手一指,向寧宇昀道:“寧小子,今兒我心情好,也賞你個座,坐罷!”

一面說一面已狠狠瞪了上官憑一眼,警告他不許說出敗興的話來。

上官憑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坐了下來。道:“你們倒消閑。適才宇昀不慎已將你身份揭穿了。現今樓下正在議論紛紛。我只怕待到燕大人走馬上任。這勝京之中又不知要生出多少閑話來了!”他早知寧宛然與蕭青臧之間定有心結。卻也識趣地絕口不提。

楚青衣懶洋洋斜睨了他一眼。嘲笑道:“原來上官大人是如此懼怕世人地鑠金之口呵?”

上官憑哭笑不得。知她是在嘲諷外面早已傳地沸沸揚揚地驚天斷袖之戀。但見她鳳目微殤。眼中水波漾漾。頓時記起昨夜旖旎情境。下腹處不由一緊。便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許胡來。楚青衣看他神情微微尷尬。自是心知肚明。早已哈哈大笑起來。

此刻那小二才急急地跑了進來。這般地天氣。他卻是跑得汗流浹背。小心翼翼地捧了一壇酒。送了上來。才一推開門忽然見了上官憑與寧宇昀。不禁更是大吃一驚。一個失手酒壇便直直地摔了下來。那小二本是識得他們二人地。想著這個煞星竟是這二人地朋友。難怪這般囂張。不由愈想愈是害怕。因此才手顫腳抖失手摔了壇子。

楚青衣坐地離他最近。見了這般情狀。不由一個白眼。隨手一抄。便抄住了那酒壇:“下去罷!慌手慌腳地做什么。這里難道還有老虎能吃了你!”

那小二聽了這話。當真如奉仙音。轉身逃也似地下去了。

寧宛然聽了楚青衣這話,卻是不由噗哧一笑。

楚青衣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隨手將那酒丟在桌上,抱怨道:“難道我很像老虎么?”

寧宛然此刻心情大好,也并不在意其他人。便笑道:“說起老虎,我倒是忽然便想起了一首歌!”因隨手拿了筷子,信手敲著瓷碗,唱道:“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走過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樣還挺可愛?老和尚悄悄告徒弟。這樣的老虎最呀最厲害。小和尚嚇得趕緊跑:師傅呀!呀呀呀呀壞壞壞,老虎已闖進我的心里來!”

她只剛唱了幾句。楚青衣與寧宇昀早已笑了個東倒西歪,燕謙循與上官憑也是好笑不已,只是顧著身份,略略矜持些。待到唱完了,楚青衣更是一面笑一面指著她道:“你今日定然是瘋了,生了多少事了你……”

寧宛然只是笑,又開口調侃她道:“一會你可要去好好看看那小二,看他頭上可有戒疤!”

楚青衣大笑道:“那倒不用了……我估摸著他頭上必然是沒有,不過么……”她興致勃勃的起身,繞著上官憑很是走了幾圈,只差沒過去翻開他的頭發細看。

上官憑被她搞的又好氣又好笑:“你呵……”心中很想說幾句什么,當著這么多人地面又覺尷尬,終于也只是瞪了她一眼。

一邊的寧宇昀笑得夠了,捧腹笑道:“四姐,你這歌卻是從哪里學來的,改日若唱了給皇上聽,可不得把皇上給樂壞了……”

他說這話,本是一片好意,只是話一出口,眼看著寧宛然地面色便已沉了下來。上官憑暗暗嘆了口氣,知道今日定然是要壞在這句話上了。燕謙循也不由抿了唇,到了此刻,他若還不明白寧宛然的身份,也算是白活這一世,白做了這官了。

楚青衣怒目瞪了寧宇昀一眼,笑著打岔道:“說了這么半日,大家也該渴了,來來來,我請大家喝酒……”一面說一面隨手拍開酒壇之上的泥封,一股酒香便幽幽飄了出來。

“這酒可是這店家為了怕我拆了他家店而特意去泉飲酒家買的……”楚青衣笑指那酒道:“我平白做了惡人,你們倒是稱心如意了!”

泉飲酒家卻是勝京一大奇景,此酒家釀就好酒,卻每日只外賣十壇,從不肯多出了一壇。你若當真要喝,可到他家去。只是他家除了幾碟下酒的冷菜外,卻是既不賣熟食,也不賣飯。雖是這般,仍是每日里客似云來,絡繹不絕。

楚青衣拎起酒壇給眾人都倒上了。寧宛然低頭看時,卻見酒色清洌,酒香撲鼻,便端了杯,淺淺的啜了一口,點頭道:“果然盛名無虛。確是好酒!”

她此刻已恢復了平素淡淡的神色,眉目間更帶了幾分慵懶倦怠,只是輕啜了兩口便自放了杯,只是悠悠的靠在椅上,不發一言。寧宇昀知道適才自己說錯了話,此刻哪里還敢胡亂開口,只是低頭喝酒,也是悶不吭聲。燕謙循卻又心中悵然,郁郁寡歡。

一時包廂內氣氛沉悶至極。楚青衣雖盡力說笑。卻見眾人都是寡寡淡淡的,全無興致,再無早先熱鬧快活地氣氛。自己不由也暗暗嘆息了一聲。想著今日原本都是高高興興的,卻平白被寧宇昀這蠢蛋攪了局,心中真恨不得將寧宇昀一腳踢了出去。忽而又想到寧宇昀正是上官憑帶來的,不由恨恨地瞪了上官憑一眼。

幾個又勉強盤桓了一刻,楚青衣終于不耐了,起身道:“這飯是吃不得了,再這般吃了下去,悶也要悶死了我了……”因扯了寧宛然,對其他人道:“各位請自便罷!我們就不奉陪了!”說完更不行禮。徑自起身就要出門。

上官憑忙開口叫住她:“青衣,此刻樓下人多,你們下去難免招人注意……”

寧宇昀小聲道:“這里我常來,倒是知道一條小道……”

“那就快些帶路……”楚青衣沒好氣的給他個白眼。

寧宇昀忙乖乖的起身帶了寧、楚二人出去,舉止之間有些畏首畏腳。

三人出去后,上官憑看了燕謙循一眼,猶疑了一會才開口道:“燕大人……”

燕謙循微微苦笑,平和道:“上官公子之意,我心中盡知。公子也不必多說了!”上官憑已然辭官,因此他言語之中便也不再稱他大人。

上官憑點點頭:“燕大人本是心懷天下之人,此番來京,將來必有一番作為,自是不該為了兒女私情壞了前程!”

燕謙循坐在那里悵然若失,心中原已郁郁,卻也不想多言什么。此刻忽然聽上官憑說出這么一席話來,卻是忍不住覺得可笑,語中便帶了幾分譏嘲:“燕某與公子相交本來不深。有些話語其實不該問的。只是見公子說到這個分上,燕某便也忍不住斗膽問上一句。不知公子辭官又是為了何事?”

上官憑俊面微紅,自覺有些尷尬,只得閉口不言。

寧、楚二人自小門悄悄離開,盡揀了人少僻靜的小巷走,一路倒也無人注意。楚青衣也無意再回酒樓去招人眼目,索性便尋了一人去給晴兒送信,約了在勝京城外“衍翠亭”會面,二人便一路悠閑的往衍翠亭去了。

一路之上,寧宛然安靜無語,只是神色之間多有郁郁之色。楚青衣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一日地好心情也早煙消云散了。寧宛然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如今怎么也學會傷春悲秋了?”

她雖心頭抑郁,終究不愿楚青衣隨她一起煩憂。

楚青衣默默了一會,慢慢道:“今日你心情這般的好,只是寧小子言語之中略略提及了他,你就變了顏色,日后朝夕相處……”

寧宛然白了她一眼,笑道:“其實跟他無關,只是忽然之間便覺沒了興致而已……”她懶懶續道:“歡樂極兮哀情多,興味濃后感索然,難道你便不曾有過這種心緒!”

楚青衣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種時候自然是有的,自己也曾不止一次的感受過,可是卻知道她今日忽然意興索然絕非因此。寧宛然也無心再說這個,因隨口問道:“你日后作何打算?”

楚青衣有氣無力道:“可能會去一次上官家……”她皺了眉,有些頭大。于是便聽她笑起來,接著是一貫頑皮的調侃:“丑媳婦終須見公婆么?”

楚青衣摸摸鼻子,惱道:“我很丑么?”便伸手去揪她:“你個麻臉丑婦,也不尋面鏡子照照自己,倒來說我丑!”

寧宛然笑指自己的面容道:“篩,藕芥,蜂房開。雨打塵埃,釘靴印冰階。石榴皮翻過來,滿地坑洼樹待栽。”卻是一首嘲麻臉的寶塔詩。

楚青衣愕然一會,隨即捧腹大笑起來:“你這婦人丑雖是丑了些,不過倒也有趣,只看這首詩的份上,我便娶了你了罷!”

寧宛然莞爾一笑,忽然便想道:若是當真生成了這副麻臉,或者也無今日地煩惱了!

抬眸望時,衍翠亭已在眼前。西面紅霞燒天,云彩變幻,紅日已將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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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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