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盧照辭?”韋思言死死的盯住盧照辭,恨不得將他記在心中一樣。
“不錯。”盧照辭淡淡的掃了韋思言一眼,笑道:“幸虧這次領軍的是你,若是藥師領軍,我恐怕也只能退避三舍,尋找最佳的時機,一擊而中,否則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呢?”
“你!”韋思言俊臉羞的通紅,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不把他放在心中,看也不看一眼,若非此刻攻守易形,自己在對方的包圍之中,恐怕早就拍馬上前,將盧照辭刺了通透。
“藥兄,小弟已經命人前往大興,接兩位夫人前來戶縣,藥兄如此也沒有后顧之憂,不知道可否屈尊為我大軍副帥。”盧照辭哈哈大笑道。
“副帥?”不光是李靖和韋思言兩人驚訝,就是李秀寧也感到十分驚訝。沒想到盧照辭居然有如此的魄力,將副帥這一重任交給李靖,這個絲毫不知道此人能力的人。
“李靖,你要投降,我必滅你全族。”韋思言又氣又怒,想自己也是世家豪門之后,精通兵法韜略,但是在對方面前居然如此沒有地位,反而是這個李靖,又有何能耐,居然讓他當做副帥,簡直就是對自己的極大羞辱。
“你算是什么東西,居然在這里大放厥詞。簡直就是找死。”盧照辭面色冰冷,雙目含威,面色陰冷,道:“念你也是世家之后,韋總韋大將軍對社稷有功,今日就放你一條生路,日后就呆在大興城中,休的外出,否則,本將軍見到一次就打一次。還不帶著你的兵器和戰馬給我滾的遠遠的。”
“你?”韋思言羞的滿面通紅,指著盧照辭說不出話來。
“大總管有令,還不與我快滾。”起兵戰旗之下,一個英武的將軍喝道,此人正是丘師利。只見他隨手一揮,就見數千騎兵頓時讓出一條道路來,正好夠一個人行走。
那韋思言見那數千騎兵行動如一,整齊而不亂,非短時間內可以練就這數千騎兵的,心中更是慌亂,更是有不少的隋兵都放下武器,簌簌發抖,站在一邊。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盧照辭,你今日放我,來日我必取你腦袋。”韋思言見狀,雙眼狠毒的望了盧照辭和李秀寧一眼,然后死死的望著李靖,然后方才打馬而走,望著韋思言逐漸消失的身影,李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藥兄,請了。”盧照辭忽然哈哈一笑,翻身下馬,朝李靖迎了過去,絲毫不理會李靖手中尚有兵器。
“哎!大總管,你贏了。”李靖深深的望著盧照辭一眼,嘆了一口氣,朝身后揮了揮手,然后才翻身下馬。身后的數千大興驍果見狀也紛紛放下手中兵器。在對方絕對實力之下,這些驍果自然不敢反抗,更何況主將一逃一降,這些人更沒有反抗的心思了,各個都放下兵器,各自蹲了下來,等候盧照辭的處置。
“哈哈,大都督能得藥兄,就如同文王得呂望,武帝得衛霍了,從此天下得平。”盧照辭見狀,上前拉住李靖哈哈大笑道。
“不敢,不敢,大都督有大總管這樣的屬下,平定天下不過覆手之間而已,李靖何德何能能得大總管如此夸贊的。”李靖趕緊謙虛道。他可是看的明白,盧照辭將韋思言放走,哪里是什么念在韋總功在社稷的份上,韋總是功在社稷,澤披后人,但是莫要忘記了,李淵是造反的逆賊,豈會理睬韋總的后人。這個盧照辭之所以行此事,最重要的是要挑撥離間,逼反李靖而已。如今兩萬大軍只剩下數千之人,而且都做了俘虜,等于全軍覆沒了。這場敗仗是要有人來負責的,若是放在以前,這負責的自然是主將了,但是盧照辭放走了韋思言,這戰敗的罪過自然是非李靖莫屬了,而且那韋思言回到大興之后,更會大放厥詞,肆意的污蔑自己,到時候,這天下更是沒有李靖的立身之所了。想到這里,李靖更加認為當初將自己的兩位夫人安置在終南山下是何等的正確了。
不過,眼下最讓李靖不甘心的是,自己是這樣被窩囊的俘虜了,雖然他想過投降李秀寧,但是也不想是這樣的歸順法。他本來是準備待時機成熟,帶領一部分士卒反擊韋思言,在李秀寧最關鍵、最危急的時候倒戈一擊,這樣就能保住面子,又能立下功勞,李秀寧這樣就會更加重視李靖了。沒有想到的是,如今卻這樣歸順對方。李靖心中還是有所不甘。但是看盧照辭如此禮賢下士,這種不甘也消失了不少。
“見過三小姐。”李靖老臉一紅,朝李秀寧行了一禮。畢竟當初李淵起兵的時候,他寧愿自解去江都,也不愿意為李淵效力,還準備去江都向楊廣告發李淵,讓李淵對李靖更加的不滿了,恨不得殺了他。如今自己卻是被李淵的女兒給抓住,如何不讓李靖尷尬。
“既然盧將軍為你求情,此前之事就一筆勾銷就是了。日后,你好生統領大軍,我父親那里自然有我去說。保你性命周全就是了。”相對于盧照辭的欣喜,李秀寧卻很是冷淡。她不是不能禮賢下士,一方面是李淵不喜歡李靖,而另一方面她不知道李靖的能耐。沒有親自見過,傳言在李秀寧面前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就像當年的柴紹一樣,剛剛逃走的韋思言一樣。都是名聲在外的人物,可是到了最后,還是讓李秀寧很是失望。
“多謝三小姐。”李靖心中一冷,默默的掃了一眼李秀寧和盧照辭一眼,看來以后的路還是要小心點為好。
“哈哈,藥兄,但請上馬,我們回戶縣。”盧照辭哈哈大笑,揮軍道:“照英,三寶,爾等收拾殘局,我等回戶縣。今日得藥師,當三軍慶賀。哈哈!”當下拍了一下坐下戰馬,戰馬嘶鳴,朝戶縣奔去,在他的身后,李秀寧一身火紅,颯爽英姿,端的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