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頭
拉尼諾夫心下一跳。盡管他不愿意將霍爾尼科娃所說。與整天死氣沉沉的葉列娜夫人聯系到一塊去。但是但是他也不能不承認。這種說法的確是說的通的。最重要的是。葉列娜這些年來對遠東的事情就不是怎么的關心。但是這一段時間。她對莫斯科的一切卻熱心的很。毫不客氣的說。這次郭守云在莫斯科的每一步棋。包括今晚殺掉特羅辛。逼迫德普洛夫就范這一步棋。也是她在遠東就計劃好的。
“特羅辛秉性剛烈軟硬不吃。屬于那種對律法公正的執著遠高于對生命愛惜的人。加之他唯一的兒子當年死在越南。所以在家庭上。他也是一個牽無掛的人。類似這樣的人。沒有可能逼迫他低頭的。誰要是在他面前說什么陰謀詭計之類的東西。只能招來他的一頓痛罵而別無收獲。德普洛夫。律師出身。秉性圓。他對人情世故的考量就如他對聯邦律法的把握一般無二的精通。類似這樣的人。只要加之以威壓輔之以利誘。再抓住他的一兩只痛腳。他就能俯首帖耳的給你做看門狗”
回想起葉列娜幾天前所說的這一番話。波拉尼諾夫就禁不住有一種心寒的感覺。剛剛所發生的一切。無疑證明了她這番推斷的準確性。另外呢。這也足以證明她對聯邦的政治人物是何等的熟悉。話說。如果真是一個看破世態炎涼。對權力沒有絲毫心思的人。她怎么可能了解這些東西?
波拉尼諾夫既然有資格做克格勃的精英特工。那份智力自然也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他知道霍爾尼科娃今晚與自己說這番話的目的何在。
毫無疑問。當郭氏集團的勢力停留在遠東的時候。因為權力范圍的劃分早已定型。所以家族內那些女人斗歸斗。卻誰也不敢搞出太大的動作。更何況她們鬧也沒有什么用。只要郭守云站在那兒。她們誰也不可能奈何的了誰。但是現如今呢。郭守來了莫斯科。他要平定聯邦政局。要從操控遠東升級到操控整個聯邦。在這種情況下。家族的利益的盤無疑將在短期內有一個質的飛躍。那么大筆大筆的新權力將如何區劃?又誰來出來具體掌握?這就是一個耐人尋味的問題了。霍爾尼科娃在遠東什么都沒有。她在過去近十年的時間里。一直就在莫斯科發展。而在那個時候呢。家族內也沒有人出來同她爭搶什么。可現在。現在的局勢顯然不同了。她的心里有了自危感。擔心別的女人來與她爭搶某些即將到手的權力。
從本身的心機來看。霍爾尼科娃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至少在郭家內部。她除了畏懼郭守云之外。就沒有什么可以讓她害怕的人了。而在這其中。葉列娜絕對是一個特例。其實不僅是她。任何一個了解葉列娜的人。或者說與她有過深層接觸的人。都會對她產生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甚至不應該算是一個人——一個從孩提時代就算計著用智計殺人的女人。那還能算是一個人嗎?
霍爾尼科娃知道。郭守云在控制住莫斯科的大局之后。肯定會安排人過來牽制自己。對于她來說。這個人是誰似乎都無所謂。只要不是葉列娜就行。所以。她今晚說這么多話。無非就是打算拉攏波拉尼諾夫。希望他通過郭守云的信任。阻撓葉列娜前來莫斯科。
“哎。波拉尼諾夫。你也是一個聰明人。有些話我不打算跟你說的太直白。”帶著一份和藹的笑容。霍爾尼科娃最后說道。“總而言之。不管你是有自己的打算也好。還是對守云一如既往的忠誠。我都希望你能夠做出一個選擇。你要知道。在守身邊的女人中。我是最不可能背叛他的。因為我的政治生命原本就緊緊的依附在他的身上。至于葉列娜。不管她是真有野心也好。沒有野心也罷。讓她來莫斯科。終歸不是一個太好的選擇。所以。你常伴在守的身邊。應該在關鍵時刻提醒他這一點。”
“是。夫人。”波拉尼諾夫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頭說道。
里爾克的死固然沒有在郭家內掀起太大的風浪。但是作為家族外圍掌權的最后一個“外人”。波拉尼諾夫的心弦還是被觸動了。他知道。自己固然很的郭守云的信任。可說到底呢。自己還是一個外人。既然是外人。那就要恪守外人的本分。對這些“夫人”。自己固然沒有必要去媚但卻也沒有必要去的罪。在更時候。人。還是應該多為自己準備一條后路的。
“那就好。你去吧。”霍爾
這會才是真的笑了。她轉過身。將一份不知道什么攥的支票放在桌上。輕輕巧巧的推到波拉尼諾夫面前。這才說道。“把這個拿上。我聽說最近大嫂正準備拓展生意。這筆錢不多。但相比也可以給她幫上一些忙了。”
“謝謝夫人。”波拉尼諾夫沒有推辭。他將那張所謂“錢不多”。但卻有著四千萬美元簽面的大票子拿起來。隨手揣進口里。而后就那么簡單的道了一聲謝。悄無聲息的退出門去。
“哎”看著對方身影消失在門外。霍爾尼科娃怔忡片刻。發出一聲綿長的嘆息。
“先生呢?”從房間里出來。波拉尼諾夫徑直上樓。在舞廳門外扯住一個忙碌著與姑娘的保鏢。隨口問道。
“哦。先生喝多了。十三分鐘前去臥室休息了。”這個保鏢顯然也是郭氏集團的老人了。他盡管忙著泡妞。但卻也沒忘了正事。至少郭守云離開的時間他掌握的非常仔細。
“嗯。我知道了。”波拉尼諾夫看上去有些猶豫。他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那張巨額支票。最終一咬牙。朝郭守云臥室的方向走去。
郭守云的臥室就在舞廳正門走廊的二道環廊處。波拉尼諾夫一路走過來左拐一個彎。就看到了十幾個肅容站立在走廊兩側的保鏢。
“先生睡下了嗎?”走到臥室的門口。波拉尼諾夫對那位堵在門口。身材高挑面容冷艷的女保鏢說道。
“還沒有。”女人側過身子。面無表情的說道。“先生剛剛洗過澡。此前還專門交代過。如果你過來的話。就讓你進去見他。”
“嗯。”波拉尼諾夫點點頭。伸手在房門上敲了敲。
“進。”俄頃。郭守云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來。這聲音里透著幾分疲憊。很清晰的疲憊。
“先生。”推門進房。波拉尼諾夫走過門廊。一眼就看到正蜷縮在沙發內看電視的郭守云。這位在聯邦咤風云近十年的巨頭。此刻看上去有些可憐。他蜷在沙發里。整個人抽抽的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沙發前的茶幾上擺放著很豐盛的夜宵。山珍海味無一不有。紅酒香檳雪茄卷煙。都放在他伸手可及的的方。可這位巨頭呢。什么都沒碰。他在那。兩只手上抱著一塊巴掌大小黃燦燦的東西。正可勁的啃著呢。這東西波拉尼諾夫知道。按照守的說法。這玩意叫棒子面餅子。就是用玉米粒粉做的。咋一看上去賣相不錯。實際上吃起來味同嚼蠟。
“來啦?坐。”郭守云撩起眼皮。門口的位置看了一眼。輕聲說道。
“嗯。”波拉尼諾夫走到沙發前坐下。說道。“先生。事情處理完了。”
波拉尼諾夫心頭一跳。他感覺老板這話里似乎有什么深意。德普洛夫是二十多分鐘前離開的。自己現在才過來。那是不是
“霍爾尼科娃是不是跟你說什么了?”果然。郭守云緊接著問道。
“是的先生。”波拉尼諾夫點頭說道。
老板說話似乎永遠都這么具有跳躍性。可問題在于。他可以跳。波拉尼諾夫不能跳。稍一猶豫。他從口里拿出那張支票。推到郭守云的面前。然后將剛才霍爾尼科娃所說的那些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哎。女人啊。”聽完一切。郭守云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半點變化。就好像。就好像這一切他原本就知道了一樣。“有些事情自己知道也就可以了。為什么非要說出來呢?難道她就不知道凡事看的說的那么清楚。這個世界就落于無趣了?”
“先生。你的意思是”波拉尼諾夫似乎預感到了什么。他下意識的說道。
“哎。這段時間我很累了。”將手中吃了大半個的餅子放在托盤里。郭守云坐起身子。將那張支票重新推回到秘書的面前。這才嘆口氣說道。“等把莫斯科的事情解決了。我打算帶維克多去一趟她的家鄉。就算是休假吧。到時候。我會讓葉娜來莫斯科主持大局。嗯。你可以告訴她。我去瑞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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