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算是看過吧,”郭守云聳聳肩,說道。其實這一篇社評,他這個郭氏總裁根本就沒有看到過,他之所以能夠猜到一個大概,完全是因為這項建議,后世就曾被新加坡政府采用過,而瑞士也在相當長的時間內采用過這種政策。從某種程度上來看,這種政策是有效的,不過話說回來,它的有效實行,還必須與莎娜麗娃剛才所說的前五個要點有效的結合起來。而在這其中呢,最為重要的一點,還是教育方式的跟進。
眾所周之,瑞士的教育與全世界大多數國家的教育方式都不一樣,他們采取的是一種根本意義上的技能教育,換句話說,人家學校里所培養出來的都是偏重某一方面的專業技師,而不是精通數、理、化、史、地的全才,更不搞那種所謂的應試教育。類似這樣的教育,老實說,效果很好,有利于國家的經濟建設與生源的就業,可話說回來,在郭守云看來,這樣的教育方式在遠東恐怕很難施行,至少,在短期內很難施行。之所以這么說,總起來看有兩個原因,第一,遠東的人口眾多,相應的技能門類吸納不了那么多的從業人員。而在這種情況下,采取前蘇聯時期的教育方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緩和因就業困難而帶來的社會矛盾。就業講究一個技能對口,在應試教育的環境下,對那些在學業結束之后無法正常就業的生源,聯邦以及遠東政府可以有一個說辭,并以此推脫責任:“你挑選的學業門類錯了,不符合社會需求,所以責任在你自己。”反之,如果采取純粹的、針對崗位需求而設立的技能教育,那么一旦社會失業狀況嚴重,政府工作中所出現的錯誤便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凸現出來。從而直接引民眾的不滿情緒。第二,遠東目前地社會狀況還不允許采取這樣的教育方式,轉應試教育為職業技能教育,這需要整個國家政府在各個方面的整體性改革,在這種改革之下,且不說政府教育性職能崗位將會被大幅縮減。從而引來失業壓力的增大,同時,相應的改革也需要大筆的財政投入。最重要地是,這種教育體制的改革,將會直接影響到一代人甚至幾代人的思維觀念,也會影響到一代政客的政治生命與政治前途。作為遠東時下的當權,郭守云沒有把握也沒有興趣去進行類似方面的改革,因為這會直接影響到他自己的根本利益。
在政壇上混了這么久,郭守云已經是一個不亞于維克托的老油子了。為了自己的根本利益,他很愿意施惠于民,而為了達到這個目地。他也不惜花費巨額的財政投入。可話說回來,他畢竟只是郭守云,只是一個為謀求自己生存空間而拼搏的凡人,他不是王安石,也不是彼得一世,更不是所謂地政治圣人,站在自己的政治立場上,他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而什么事情是萬萬不能去做的。
“那你覺得這些提議怎么樣?”莎娜麗娃顯然對那篇社評很感興趣。她緊接著問道。
“呵呵,在我看來啊,這些提議必須從正反兩個方面來評論,”郭守云微微一笑,說道,“從正面的角度來看,這些提議基本上是符合咱們的遠東現行政策基準的。你們也看到了,無論是反腐倡廉還是提升社會保障體系范圍,抑或是擴大就業支持力度。這些方面的工作,咱們現在正在做,而且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一句,只要給咱們充足地時間與相同的平穩環境,這些提議咱們早晚有一天都能涉及到,并且能很好的解決它們。”
“那從反面的角度來說呢?”拉里薩追問道。
“如果從反方面來說,如果誰想憑這些決策就簡簡單單的解決黑手黨問題,呵呵,那這個人未免也太過幼稚了。”淡然一笑。郭守云說道,“呵呵。這個投稿的人或許是看清楚了黑手黨衍生出來的最根本原因,但是他卻沒有看清楚黑手黨與這個世界,或說是與這個世界各國政府的關系問題。就拿咱們的遠東來說,黑手黨作為一個潛藏在社會最陰暗面地一個存在,它的生存還是滅絕,并不是按照普通人的喜好來決定的,而是按照遠東政府利益層的需要來決定的。莎娜麗娃,就拿你控制的幫會來說,我們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剿除它嗎?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個答案是否定的,毫不客氣地說,只要有必要,我們可以在半年之內就將它連根鏟除掉了。現在,我們為什么不去動它?無他,就因為它地存在,有利于我們鞏固對遠東的統治。我記得戴高樂曾經說過一句話,那句話具體怎么說地我記不清了,可大概的意思就是說,一個成熟的政府,絕不能按照大多數人的意愿去制定國家決策,而是要根據實際情況以及當下需求去做決定。所以說,這個黑手黨的問題,我現在根本沒有興趣去解決。”
“哦,我明白了。”莎娜麗娃點頭說道。
“親愛的,我知道你的心思,”蹬出一條腿,用大姆腳趾在莎娜麗娃的小腿上輕輕的搓弄著,郭守云繼續說道,“這段時間,隨著遠東正面建設步調的放開,你對過去那種過黑的身份感到厭倦了,所以呢,你打算擺脫掉幫派當家人的身份,全面回歸到正途上來。嗯,怎么說呢,如果你有這樣的想法,我支持你。說實話,這幾年來委屈你了,現在咱們的兩個寶寶都會跑了,你要是打算將幫會的事務交出去,那就去做好了。嗯,那個瘋丫頭最近不是閑的很無聊嗎?如果你覺得她可以信任的話,就找機會提拔她一下,將來也好做個權力交接的過度。”
“真的?你不反對?”莎娜麗娃驚喜莫名。
“呵呵。我有什么好反對地。”郭守云失笑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即便是要給自己做個身份地漂白。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地事情。別忘了。現在國際刑警組織還掛著對你地通緝令呢。就我所知。從歐洲到北美。現在至少有幾十個國家在通緝你。我與華盛頓交涉了那么長時間。他們仍舊不允許你在美國過境。嗯。在這種情況下。你最好還是做好思想準備。免得期待太多將來失望更大。”
“呵呵。在這一點上。你盡管放心好了。”莎娜麗娃笑道。“那些什么狗屁通緝令我才不在乎呢。我現在需要地。就是為兩個寶貝兒爭取一個更加干凈地將來。我可不希望他們將來算啦。不說這些了。我覺得現在最想做地一件事。就是開香檳好好慶祝一下。”
“慶祝還不急呢。”尼基塔終于找到了插口地機會。她急不可耐地說道。“我剛才地話才開了一個頭。還沒說完呢。現在既然妮娜大姐沒有意見了。你們總該給我一個機會說話了吧?”
“難道你整天對著電視鏡頭說話地機會還少嗎?”妮娜打趣道。“現在這么個時候。你還要搶著開口。你是不是太貪心了?”
“那怎么會一樣呢。”尼基塔撇撇嘴說道。“再說啦。我現在要說地事情。可是咱們大家都關心地。”
“哦。什么事?”拉里薩從郭守云懷里探出頭。伸長脖子問道。
“就像我剛才所說的,”尼基塔清清嗓子,說道,“現在聯邦新一屆的總統大選在即,而按照咱們遠東共和國的基準程序,新一屆的總統大選提名也到時間了。”
說到這兒,她扭頭看著郭守云說道:“守云,這一次的總統大選提名,你到底有沒有興趣啊?”
按照俄羅斯聯邦的新憲法規定,各加盟共和國有權在地區范圍內選舉自己的總統以及議會議員,而在這其中,議員的選舉相對簡單一些,所有參選的人員名單,并不需要向聯邦杜馬議會報備資料,與此相對的,加盟共和國總統的選舉就有諸多限制了。按照規定,各加盟共和國總統候選人,必須在正式參選之前,向聯邦中央報備詳細的個人資料,而這個報備的過程,就是所謂的總統大選的中央提名。
“呵呵,你們希望我有興趣嗎?”郭守云沒有直接回答自己女人提出的問題,他微微一笑,反問道。
“當然希望你有這個興趣,”拉里薩與尼基塔毫不猶豫的同聲說道,而與她們相比,莎娜麗娃以及妮娜倒是顯得謹慎一些,不過她們雖然沒有直接表明支持的態度,但是彼此眼中卻不由自主的閃過了一絲興奮的神采。
對于莎娜麗娃來說,她之希望自己的男人參選,并沒有太多的考慮,她只是覺得那是郭守云必須走出的一條路,同時,也是對郭氏集團至關重要的一條路,在聯邦國內,現在要想真正保障住郭氏集團的利益,那郭守云這個郭氏總裁,就必須有一個最正當的理由跳上前臺,以民意的支持為借口,公開把握遠東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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