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他曲起兩根手指頭,戳了戳郭守云的心口,表情猥瑣的笑道,“我說老弟,合著你這強悍就強悍在外邊了,回了家,還是病貓一頭。”
“沒辦法,女人嘛,咱怎么能跟她們一般見識。”郭守云一巴掌拍掉霍多爾科夫斯基的手指頭,笑嘻嘻的說道。
“那成啊,為了以后見了妮娜夫人好說話,這個忙我也得幫,而且是當仁不讓。”霍多爾科夫斯基倒真不在乎那個什么副市長的位子,他所關心的是郭守云是不是要朝遠東以外展。不過在說話的這么個工夫,他也琢磨了一下,區區一個副市長,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啊,那東西說白了就是個閑差,拿薪水卻沒有多少活可作的官職。如果郭守云真打算朝外面跳,那他也不可能要這么個玩意做跳板啊。
要說起來,霍多爾科夫斯基這兩天可是春風得意,他不愿意在這個當口上拂了郭守云的面子,更何況還是為了這么個狗屁倒灶的副市長,郭守云說的那番話是真也好假也罷,都沒啥關系,他要這個職位就給他好了,反正那里是索布恰克他們的大本營,和他霍多爾科夫斯基的關系也不密切。
“老弟剛才說的是誰?弗拉基米爾?列寧格勒市對外聯絡部主任是吧?”攬著郭守云的肩膀,霍多爾科夫斯基說道,“行啦。這事我記著了,今兒下午我就讓人安排,你回頭告訴他一聲,準備好上任吧。”
“嘿嘿,那你可給我盯緊點,不然這次從莫斯科回去,我他媽說不定連熱被窩都沒的鉆了。”郭守云笑道。
“放心好了。別的事我記不住,老弟你親代地事情,那還能忘了嗎?”霍多爾科夫斯基嗤笑道,“更何況老弟你還愁沒有熱被窩可鉆嗎?怎么著,要不要我給你安排個有檔次的?”
三言兩語搞定了弗拉基米爾的提升問題,郭守云算是放下了一個心病,他任由霍多爾科夫斯基拉著自己朝不遠處的桌子邊走,同時打趣道:“你還有那上檔次的?我早就聽維諾格拉多夫說過了。你選女人的檔次和你的生意一樣,都是走私過來地次級貨。”
“嘿,你別聽他瞎說,他都七老八十了,性功能嚴重退化,那還懂得什么叫女人啊,”霍多爾科夫斯基一臉齷齪地笑容,他拽著郭守云的手腕。壓低聲音說道,“看到坐我旁邊那個女人沒有,怎么樣?夠檔次吧?”
順著霍多爾科夫斯基打眼色的方向,郭守云瞅了一眼,別說。坐在那的那個女人的確很上檔次,怎么說呢,就是兩個字:風騷,那副煙視媚行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什么正經女人。如果放在前世。郭守云會很樂意同這種女人接觸一下。不過現在他卻對這種女人有了一種厭煩的情緒,尤為重要的是。這女人還設身政壇,在目前地國內局勢下,她這么個年輕的女人也能做到這個大廳里,其背后的門道估計會令人感覺反胃。
“馬馬虎虎吧,”盡管對那個初次見面的女人感覺厭惡,但是郭守云卻沒有表示出來,他淡然一笑說道。
“怎么,不感興趣?”霍多爾科夫斯基聽出了郭守云語氣中的清淡,他笑道,“那太可惜了,咱們這位東西伯利亞的交際花,斯吉諾娃女士的目的,恐怕要落空嘍。”
“哦,什么目地?你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讓人毛骨悚然啊,”郭守云一愣,隨即失笑道,“這位女士不是在打我的主意吧?”
“你猜著了,”霍多爾科夫斯基笑道,“人家的確是在打你的主意。”
“笑話,”郭守云樂了,他說道,“怎么著,鵝大掌柜剛從我那吃了癟,這就又有人找上門來了?”
“你想哪去了,”霍多爾科夫斯基搖搖頭,笑道,“人家并不是在打你遠東的主意,而是想從你那邊借條路出來,嘿嘿,當然,還順便看看有沒有合作地機會。”
“怎么說?”郭守云愕然道。“嗯,怎么說呢,是這樣的,”霍多爾科夫斯基不知道從人家那里得了什么便宜,反正他對斯吉諾娃的事情很上心,“諾娃是烏蘭烏德人,烏蘭烏德你總該知道吧?”
“廢話,”郭守云翻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烏蘭烏德說起來距離遠東很近,這個位于后貝加爾色楞格河谷地上的城市,是布里亞特共和國地府,而從布里亞特向東,就是赤塔州,赤塔再往東,便是遠東地阿穆爾州。
“嘿嘿,說笑,說笑而已,”霍多爾科夫斯基笑了笑,而后繼續說道,“諾娃的家族在布里亞特很有勢力,她是哥薩克人后裔,之前在布里亞特那邊主要從事漁業、肉食生意。”
“那和我有什么關系?”郭守云皺眉說道,“我這個人再霸道,也不可能不讓人家從遠東地面上過了吧?她要做漁業出口,那去和鐵路運輸部門打交道就可以了,找我干什么?”
“你看看,你看看,你有點耐心好不好?”霍多爾科夫斯基嗔怪道,“我這話不是還沒說完呢嘛。”
“那好,你說,我聽著。”郭守云無奈地搖搖頭,說道。
霍多爾科夫斯基重新笑瞇瞇的湊過來,而后附在郭守云的耳朵邊上,低聲的說了一句話。
“什么?!”也不知道霍多爾科夫斯基說了一句話什么,郭守云就像是被人踩著了尾巴一樣,驚呼失聲。
霍多爾科夫斯基顯然預想到了郭守云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因此。他在把話說完之后,搶著一步就要去掩住對方的嘴巴。可惜地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郭守云這一聲驚呼沒有絲毫阻礙的了出去。
此時這個休息廳里雖然滿滿堂堂的坐了十號人,但是氛圍卻相當安靜,因此,郭守云這一聲驚呼。可算是把所有人都驚動了。不過幸好的是,這些人中除了遠東的代表之外,剩下的絕大部分都是霍多爾科夫斯基地人。面對郭守云地這一聲驚呼,大家齊刷刷的回頭看了一眼,而后又那么齊刷刷的扭過頭去,就像是什么都沒生過一樣。當然,也有例外的,那就是斯吉諾娃那一桌上的幾個人。他們看著郭守云,似乎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些什么東西來。
郭守云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但是霍多爾科夫斯基在他耳邊說的那一番話,實在是太有震撼效果了,別說是他了,即便是像維克托那樣的人聽了,恐怕都會做出同樣的反應。
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郭守云朝那位瞪著一雙美目。直勾勾看著自己地女人示意了一下,而后一把揪住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胳膊,扯著他走出了休息廳。休息廳外的走廊里很安靜,沒有什么閑人,為數不多的幾個衛兵。正在遠處的回廊口上站著。
“我說老哥,這是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國家礦管委那邊沒有半點消息?”站在休息廳的門口上,郭守云面色嚴肅的說道。
“六天前才現地,”霍多爾科夫斯基似笑非笑的說道,“現在維季姆斯克礦業聯合會已經把這件事壓下來了。他們正考慮著要不要向礦管委出通報。你也知道的。維季姆斯克那邊一直都是主產鐵礦的,此前雖有鉛、鋅、鉻之類的伴生礦。但是卻沒現過這玩意。這幾天,維季姆斯克礦業聯合會已經組織過四次勘查,他們得出地數據是,這不是伴生礦,而是一條長七百米、寬十六米、下深十二米的小型礦帶,預估可供開采的礦石量不低于三千七百噸。”
“那他們有什么打算?隱瞞下去?老哥,這要是放在前兩年,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郭守云嘴上不無擔憂的說道,但是他地眼睛里,卻放著一種名為冒險地光彩。
“是大罪不錯,可還有句話不是說富貴險中求嗎?”霍多爾科夫斯基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遞給郭守云,而后自己卻拿出一支雪茄點上了。他知道郭守云不抽雪茄,而此次準備了一包煙卷,那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那你們有什么打算?這東西瞞是不好瞞地,從開采到熔煉,再到漂白,這一整套的過程,任何一處出了紕漏,那大家都要捆著個的玩完了。”郭守云吸著煙,瞇縫著眼睛,說道。
“所以我們才來找老弟你商量啊,”霍多爾科夫斯基笑道,“老弟你在遠東要人有人,要兵有兵,只要你加入進來,那咱們就大有可為。礦脈不大,只要有人手,有設備,幾個月就能弄出來。咱們可以利用鐵路運輸瞞天過海,把礦石拉到你的地面上熔煉,而在老弟你的地面上,要想給這些東西漂白應該沒有什么困難吧?至于說知情的礦工嘿嘿,一場礦難就能解決了。事后,咱們利潤三分,你我兄弟一人四成,維季姆斯克那邊拿兩成,大家利益均沾,誰都無話可說。至于說事后會不會走漏消息,呵呵,有什么可擔心的,只要不被抓住現行,誰能把咱們兄弟怎么樣?”
郭守云心里有些猶豫,這玩意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別的還好說,比如說鐵礦,走私再多都沒關系,但眼下,霍多爾科夫斯基要隱瞞下來不是別的東西,而是貨真價實的——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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