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清晨,金紅色的朝陽剛剛由東方升起的時候,六輛吉普車從別墅區加固加高的圍墻大院里駛出來,沿著僻靜的郊區公路,徑直朝哈巴羅夫斯克市區的方向駛去。這六輛吉普車黑色的嘎斯吉普車,明顯是經過改裝的,與普通的嘎斯吉普車相比,它們在外型上顯得壯碩不少,尤其是寬厚的車體與粗碩的車輪之間,那雪亮雪亮的大號減震簧,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后裝上去的。
這六輛吉普車是郭守云剛剛買回來的,六輛車子都出自于共青城機械設計院的專項設計改造,車體的防護裝甲,采用仿克拉斯克的復合防彈裝甲,防彈標準達到級,即可以抵抗AK47的掃射以及榴彈彈片的沖擊;窗體結構,采用兩英寸型防彈玻璃,足以抗擊槍彈的直接沖射;裝配了中央泄壓調控裝置的特種輪胎,即便遭遇高爆襲擊,也能正常行駛;內置的煙霧生裝置,可以造遭遇襲擊后人為啟動,只須短短三點六秒,六個煙霧排放孔就可以在車體周圍散布大量濃厚的催淚煙霧。尤其是在對油箱的設計上,機械設計院采用了流性橡膠內充技術與自動滅火扼爆系統相結合的辦法,來保證這一車體核心位置的安全。一般情況下,一旦油箱遭到攻擊,并被槍彈擊穿,填充在油箱箱體內的流性橡膠,會在瞬間膨脹,從而堵住槍彈造成的漏洞。若是油箱遭遇高溫地沖擊,從而導致爆炸風險的出現。那么自動滅火扼爆系統,會在幾毫秒內啟動,瞬間耗盡箱體內的氧氣,從而遏制爆炸的生。除此之外,車身配備四輪驅動。八氣缸,五百二十馬力,八點一升排量,從本身來講,它就是一個可以高速移動的豪華裝甲車。
這一款嘎斯防彈車體設計方案,三年前高爾基汽車廠就在和共青城機械設計院合作搞開,其目地原本是為了和伏爾加汽車廠爭奪政府訂單的,但是后來因為經費的問題以及政局的動蕩。這項設計雖然出來了卻沒有投入批量生產。僅有的十二輛樣車被封存入庫。
這段時間,郭守云面對外部隨時可能到來的刺殺風險。因此,他有意對外訂購幾輛防彈坐騎,而正面臨著經費枯竭問題的共青城機械設計院。便抓住這個機會找上門來,打算以五千七百萬盧布的價格,將十二輛樣車一股腦地賣給郭守云這個大財主。
面對這個送上門來地大便宜,郭守云不可能不沾,在看了樣車。尤其是在經過了試車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把這項交易敲定下來。用他自己地話說,那就是“這車太酷了”。黑亮的車身、棱角分明的線條、充滿金屬力感地造型、不亞于裝甲車的防護性能等等,這些都是他所鐘愛的元素。如果說這種車還有什么讓他不滿意的地方,那就是開起來聲音太大了,好家伙,一踩油門,車子“嗡嗡”直響,靠近了甚至會感覺地面都在打顫。
這年頭有錢就是好辦事,這一筆交易在短短幾天內就完成了,共青城機械設計院通過清理庫存,得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經費,而郭守云呢,則在付出了一大堆紙鈔之后,得到了他今后數度賴以逃過危機地坐騎。
“這天氣是眼瞅著一天比一天地涼了,”坐在松軟舒適的吉普車后座上,郭守云一腳蹬著對面地軟椅,瞇縫著眼睛說道,“我說臭小子,過后這段時間可能比較清閑,放你半個月的假,帶上你那個什么什么的小妞子,找個地方消遣消遣吧,怎么樣?”
車里就坐兩個人,除了郭守云,就是他那個司機,因此,他說話的對象是誰,自然也就一目了然了。
“嘿嘿,那敢情好,”司機朝后視鏡上看了一眼,嘿嘿笑道,“不過先生,這半個月的假可得是帶著薪水的,不然我寧可不去。”
“嘖,嘿,你個小子,”郭守云一嘬牙花,笑罵道,“你瞧瞧,給你兩分顏色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我給你放假你還跟我講條件,我看你小子這段時間是不是過的太滋潤了?”“那是,給先生做司機要是不滋潤,那豈不是讓先生您太沒面子了。”這司機和郭守云相處這么長時間,早就摸透了這位大人物的性情,他知道郭守云大多數時候還是性情隨和的,因此,偶爾的談笑也無傷大雅。
“成,我看你小子這別的本事不見長,溜須拍馬的功夫倒是越來越拿手了,”郭守云坐直了身子,一記腦夯敲在司機的后腦勺上,同時笑道,“行啊,帶薪就帶薪,看在你這段時間這么辛苦的份上,嗯,我不但給你帶薪,你和你那個什么什么的休假費用我也給你包了。回頭去之前你打聲招呼,我讓人給你安排一下,不管去哪,你們就盡情的玩好了。”
“那敢情好,”司機笑道,“不過最近一段時間還是算了,到圣誕節之后再說吧。我雖然知道不多,但是也知道先生這段時間可能有危險,給您做司機時間長了,在這個時候把工作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司機這番心不在焉的話,令郭守云心底流過一絲暖熱。這人心里都有一根稱,斤斤計較固然要不得,但是飲水思源卻也是必須。他郭守云從頭到腳都壞透,這不錯,可是人就有兩面性,對于大多數人來,他或許就是一個單純的壞人,可是對于那些依附與他的人來說,他郭守云卻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存在——就像他的這位司機。
就在郭守云帶著心底那一絲暖流,打算伸手在司機肩膀上拍上一拍的時候,走在前面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一絲警惕從郭守云的心頭升起。
此時車隊才剛剛抵達近郊,哈巴羅夫斯基市區剛剛出現在視線之中,前面的車子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實在是有些不同尋常。
“問問前面怎么回事。”郭守云透過車窗朝前面張望了兩眼,什么也沒有看到,前面四輛體積龐大的吉普車,堵住了他的視線。而且在這個時候,有幾輛車上的保鏢已經下來了,他們拿著槍站在路上警戒,更是讓人看不到前面生了什么。
不用郭守云吩咐,司機已經拿起了車上的車載電臺通話器,隨著一陣兒嘶嘶啦啦的噪音想過之后,一個聲音從通話器里傳出來:“郭先生,是幾位國際刑警的警官,他們的車停在路上,說是如果您不見他們,就別想過去。”
“國際刑警?”郭守云一愣,隨即皺眉自語道,“我他什么時候招惹他們了,跑到這里來見我干什么?”
“身份查對過了嗎?”司機顯得很謹慎,他問道。
“查對過了,沒有問題,”通話器中的聲音說道,“里面有兩個是老熟人,原來與我在安全委員會共事過。”
“先生,您的意思”司機知道,通話器那邊的保鏢,是不久前才加入進來的,他們都是維克托親自介紹的,原來的身份就是安全委員會特別工作人員。
“讓他們過來一個人,到我的車上來,至于其他人,讓他們給我讓開,”郭守云想了想,說道,“我可沒時間在路上和他們空耗。”
“是,先生。”通話器中的聲音應了一句,而后切斷了聯系。
“先生,會不會是守成先生那邊出什么問題了?不然國際刑警怎么會找上門來?”司機放下通話器,扭頭說道。
“這可能性不大,”郭守云想了想,搖頭說道,“守成他們帶著軍貿局的批文呢,那是官方貿易的通行證,他們國際刑警算什么東西,這方面的貿易他們無權干涉。”
“那,那會不會是莎娜麗娃夫人那邊出了狀況?”司機又猜測道。
“呵呵,那更不可能了,”郭守云不假思索的笑道,“她那邊的事情,莫斯科都不管,哪輪得到國際刑警說三道四的?更何況咱們的生意和莎娜麗娃又沒有什么關聯,他們即便要找,也只能找到幫會,找我干什么?”
司機想了想,也覺得郭守云說的很有道理。像這種事情,胡亂猜測是沒有用處的,反正人一會就到了,他們有什么目的很快就能知道。
不到兩分鐘時間,一伙人從車隊前面走過來,走在最前面的,是郭守云剛剛雇傭的兩名保鏢,而在他們身后,則是一位身穿深藍色制服,赤手空拳的國際刑警。
著這個出現在車外的警官,前面的司機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他萬萬沒有想到,所謂國際刑警的警官,竟然一位如此年輕而又貌美的大姑娘,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女人臉上的表情過于冷漠了,甚至可以說是冷得徹骨。
“臭小子,耍什么流氓,”揮手在司機的腦袋上扇了一巴掌,郭守云笑罵道,“趕緊給人家開門,不知道什么叫紳士風度嗎?”
“OK,”司機嘿嘿笑了一聲,隨手按下了車前的閉鎖。隨著“咔噠”一聲輕響,車上的內控閉鎖開啟了。
“郭先生,我是國際刑警組織蘇聯分部的負責人阿芙羅拉,今天能夠見到你,我真是倍感榮幸。”在郭守云保鏢的指示下,女警官上了車,她還沒等自己在前座上坐穩,便嘲弄般的一笑,淡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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