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山地勢高絕,白水一行經過了一天的長途跋涉終于抵達了山下,上了山道之后,只覺得山勢越來越高,無法跑馬于是便將馬匹寄存在山下,一行人步行上去。好在諸人皆有武功,也不是十分吃力。反倒是山間的景色十分迷人,幾個女人不時的駐足觀看,耽擱了不少的時間。其實剛上山,就有鄉農衣衫的青年漢子仔細的觀察了他們,白水知道他們是蘇星河的弟子,又聾又啞無法說話,也沒有去和他們打招呼。過了一會,那個漢子卻高興了起來,從懷中取出一個炮仗,打火點燃。砰的一聲,炮仗竄上了天空。尋常炮仗都是“砰”的一聲響過,跟著在半空中“拍”的一聲,炸得粉碎,這炮仗飛到半空之后,卻拍拍拍連響三下。白水笑道:“看來是通知上面的人呢?我們先走,不要讓他們下來迎接我們了。”
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來到一地,見竹蔭森森,景色清幽,山澗旁用巨竹搭著一個涼亭,構筑精雅,極盡巧思,令大家都感到十分的舒暢。反正已經到了擂鼓山,也不急于一時,白水于是帶頭進了亭子坐下。竹椅清新冰涼,坐上去就覺得舒爽自在,他取出酒囊喝上一口,聽著水流聲,真是愜意無比啊。其他人看白水這么舒服的樣子,也紛紛尋找座位坐了下來,只是涼亭小巧,最終全冠清沒有找到座椅,只好坐在白水旁邊的地上。王語嫣看白水喝的愜意,微微一笑,在阿紫的包裹里拿出了一個小包,打開來卻是一些干肉果子,放在了白水的面前,白水撫掌笑道:“這種地方飲酒還需要下酒菜的話,那就真是俗物了。不過我的小媳婦還真是了解我,還真是想找寫東西下酒呢。看來我是脫不了這低級趣味了。”
“師叔祖哪里的話?尋常人來到這里絲毫不敢有這種想法是因為想附庸風雅,可是師叔祖卻坦誠不諱,這才是真正地逍遙。”薛慕華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聲音親熱無比。白水看去,卻見一個干瘦的老頭帶領著七個人從山上走了下來。干瘦的老頭雖然看起來似乎沒有一百斤重,可是白水卻看到他每一步踏出出所放射的震顫力都遠遠的強過了后面的七個人,想來就是聰辯先生蘇星河了。后面地七個人。白水只認識薛慕華,其他的幾個雖然不認識,但也知道肯定是蘇星河的其他弟子,康廣陵沒有在,想必還真的落入了丁春秋之手.wap,zzzc.
阿紫見他們中兩個是儒生打扮。一人似是個木匠,手持短斧,背負長鋸。另一個卻青面獠牙,紅發綠須,形狀可怕之極。直是個妖怪,身穿一件亮光閃閃的錦袍。登時哈哈大笑起來道:“居然是木匠和戲子,難道修煉武功地時候還要做木工和唱戲嗎?”
白水站起來。聽到阿紫的說話,雖然心里暗笑但還是呵斥道:“沒有一點規矩,去拜見你的七位師叔和師祖。”薛慕華和白水算是最為熟悉,當即驚道:“她是誰的弟子,為什么要稱我們為師叔?”白水笑道:“她呢,算是康廣陵的弟子,當時他們被星宿派圍住了,所以她先逃了出來。然后遇到了我。現在康廣陵還沒有回來嗎?”
干瘦老人行禮道:“弟子蘇星河拜見師叔。”他一行禮后面地其他弟子也跟著跪下行禮,白水伸指輕輕的一彈,于是阿紫也不由自主的跪倒下去。白水伸手輕扶,看上去雖然輕描淡寫但實際上卻是勁力全開。一股雖然看不見但是齊大地力道將跪倒在地上的人扶了起來。蘇星河大喜,雖然已經聽聞了白水的名頭和實力。可是他卻知道逍遙派的哪一個出去都能夠闖出赫赫的威名,再加上對丁春秋實力的忌憚。所以還是有些懷疑,此刻被白水強大的內力一扶,終于放心下來,神情也比開始親熱的多。
他呵呵笑道:“師叔,我自從聽薛慕華說起師叔后,就一直在盼望著師叔到來,師傅在聽說師叔后也是很高興,但是因為身體地原因沒有辦法出來迎接,所以讓我這個弟子出來相迎,還望師叔不要見怪。”
蘇星河執禮甚恭,白水當然不會有什么責怪的意思,于是道:“師侄說這話就真是見怪了,我們同是一門,無涯子師哥雖然和我同輩,但是年齡卻大我良多,怎么能讓他出來迎接我呢?這次聽說丁春秋從星宿海出來,想來你這里找麻煩,所以順便來拜見一下師哥,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話,我也好出手幫忙。”
蘇星河感動不已,道:“不瞞師叔,丁春秋那個賊子當年打傷師傅,然后還要殺我,卻被我用本門的秘籍所穩住,這三十多年來不敢開口說話,連門人弟子都是只收聾啞,薛慕華他們八個也是被我放逐出師門。當年我騙他說師門的秘籍全部地藏在星宿海,他在那里尋找多年后終于還是忍耐不住的要回來了,要不是有師叔來到,我們還真是沒有信心抵御呢?”
他身后地幾個弟子也是黯然神傷,薛慕華道:“我修煉武功四十五年,雖然一心想要報仇,于是施醫術與江湖以醫術與人交換武學,各家各派的精妙招式,著實學得不少,可是武功仍然低微,根本無法抵抗丁春秋。”
白水嘆息道:“內力為根本,招數為枝葉,根本若固,枝葉自茂。師侄你縱然學到再多的招式,但內力不深厚又怎么能成功。不過我既然來到這里,你們也就不必擔心丁春秋,清理門戶的事情,我還是很樂意做的。”蘇星河等大喜,道:“全仰仗師叔了!”
身份已然確定,蘇星河就招呼他們上山,有十幾個鄉農打扮的弟子手里拿著竹杠,每兩根竹杠之間系有繩網,可供人乘坐。白水想了想只有一個鳩摩智大穴被封,行動遲緩無力,其他的人多少都會輕功,于是道:“留一副竹杠即可,我們武林中人,上山怎么能靠這個。”王語嫣心里卻有寫緊張,走到了白水的身邊,拉住他的袖子。
白水看到蘇星河疑惑的目光,于是道:“她和你的師傅大有淵源,現在說也是不便,我們上山后再說吧。”他一把摟住王語嫣的腰肢,大袖一甩,率先而行。隨后后面的人們一一的跟了上來,此時眾人的武功修為就一目了然了。
白水當然是第一,雖然他還帶著王語嫣,但他的動作簡捷,每一步踏在石頭上都能踏出一個印記,然后身體就能筆直的前沖很長的一段距離。蘇星河的輕功不錯,跟在他身后,宛如御風飄浮,足不點地。再后面的是蘇星河的弟子們,岳老三和葉二娘,全冠清落在最后面,而阿紫卻根本沒有施展輕功,賴在了一副竹杠之上,被兩個青年漢子抬著向山上奔來。
白水看著懷里王語嫣的臉上滿是緊張,于是笑問道:“見到你的姥姥都沒有緊張,見你的老爺你怎么反而緊張起來。”王語嫣喃喃的道:“我只是覺得姥爺這個人很奇怪,明明姥姥還有童姥都那么的喜歡他,甚至為了他拼斗一生,為什么他當年就那么的離開了?即使不愿意和姥姥在一起了,也總要來看看吧,那樣或許童姥也就不會和姥姥這么持續的戰斗這么多年,死傷這么多了。”
白水安慰道:“你也不能怪他,你剛才沒有聽到嗎?他也是當年被丁春秋暗算,恐怕身負重傷,這些年根本無法行動啊!”王語嫣道:“這才是最讓我奇怪的,難道連送個信都不愿意嗎?寧可被一個叛徒弟子被逼的躲藏在這里這么多年,也不愿意去找姥姥或者童姥來解圍。如果她們兩個人中隨便來一個,那個丁春秋絕對不會將他們欺負到這種程度吧!”
白水道:“你說的對,丁春秋那種貨色對于普通人的確是很強,但是如果對陣童姥或者李秋水絕對走不出十招就被擊殺了,但是人的心理是最古怪的,或許無涯子師哥的心結一直沒有解開,我們在這里揣測也是無用,等會見到他的時候你來問詢一下。想起來也是頭痛啊,現在童姥和李秋水還不知道戰斗成什么模樣呢?真是的,親自來問問就是了,偏偏非要殺個你死我活。說話之間,白水抱著王語嫣進入了一個山谷。谷中都是松樹,山風過去,松聲若濤。他停了下來,等著蘇星河來到了身邊。蘇星河也停了下來,道:“師叔請進,前面就是我居住的地方了,這里的松樹其實我我布置的奇門遁甲,當年也曾為抵抗丁春秋出過力氣,師叔請隨我來,后面的人不必擔心,我那個幾個不成器的弟子會指引他們進來的,您還是先跟著我去見師傅吧,不過師傅沒有說要見別人?您看師叔?”
白水笑道:“沒有關系,你可以先去和師哥通報一聲,其實她是師哥的外孫女,又被童姥收歸了門下!恩,你不知道童姥吧,就對師哥說是大師姐巫行
蘇星河被白水的話嚇了一跳,看了王語嫣一眼后,道:“那師叔你稍等片刻,我進去和師傅稟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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