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士卿不太懂汽車,不知道野崎松石介紹的這些數據究竟意味著什么。不過他身邊的陳俊姊、陶恨天等人都是汽車迷,在聽到這些數據的時候。多少也有些動容。
野崎松石察言觀色,見劉士卿竟然絲毫無動于衷,便有些意興闌珊,跟劉士卿在一起,他頗有揮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每次他都覺得一定能夠讓劉士卿大吃一驚,露出懊惱后悔的表情,可是每次,劉士卿的表現都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唯一讓野崎松石欣慰的是劉士卿雖然沒什么特別的表情,但是他的幾個貼身保鏢顯然對他們的豐田跑車非常感興趣。
野崎松石眼珠一轉,笑道:“劉先生,長期以來,我有一個小小的心愿。就是希望能夠贈送你一輛我們豐田公司生產出來的最好的汽車。今天正好有這個機會,回頭我就安排人把車鑰匙還有車送到你那里去
野崎松石打得如意算盤,要是能夠讓劉士卿開上豐田車,那么絕對是個非常重大的宣傳題材,可以進一步擴大豐田汽車在華夏以及全球市場的影響力。豐田公司最多也就是賠上一輛車的成本,但是卻可以從劉士卿接受贈車的舉動中,獲取千倍萬倍的回報。
劉士卿淡淡一笑,“豐田公司這么大一個公司,只肯捐贈一輛汽車,是不是太小氣了一點?這樣吧,銀河實業旗下的銀河學校現在正在努力的在華夏西部貧困地區建校,缺少運輸工具。你們豐田公司怎么著也要捐斤,千兒八百輛的汽車吧?我可提前說好了,要捐就捐質量好一點的。像那種在美國召回,卻在華夏大陸只肯維修不肯召回的汽車,我是不要的。
野崎松石差點被劉士卿的話給噎死,他這不是自討沒趣嗎?本來想沾沾劉士卿的便宜,沒想到反過來被劉士卿占了便宜,這還不算。臨了,還被劉士卿狠狠的奚落了一頓。
“劉先生,讓我們豐田公司捐贈一千輛汽車。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肯把我們豐田汽車做為你的座駕,別說讓我們為銀河學校捐贈一千輛汽車了,就算是多捐贈三五白輛都沒有問題野崎松石咬牙下了血本。
劉士卿怎么可能不知道野崎松石的再意。他淡淡一笑,“我這個人念舊。現在我那輛紅旗車用慣了,不太想換。你要是將這件事做為交換條件。那還是算了吧。我現在還不想改變我的生活習慣。
野崎松石忙道:“劉先生。你誤會了,即便是你不把你的座駕換成我們制造的汽車,我們豐田公司也愿意向銀河學校捐贈一批車輛,只是在數量上,肯定沒有一千輛那么多。”
野崎松石還不死心,他還是想讓劉士卿能夠坐上他們豐田公司制造的汽車。這可是一叮。全球獨一無二的機會。一個新近崛起的、全球最年輕的商界領袖。其座駕是豐田公司制造的汽車。這則消息對很多消費者而言,都有著致命的吸弓力。一旦錯過,野崎松石覺得自己都不好向總公司交代。
“劉先生,你喜歡什么樣的汽車?你可以把你要的款式和各種性能指標告訴我,哪怕是單獨為你喜歡的汽車造一套模具,我們豐田公司也要幫你把車造出來。免費送你。野崎松石說道。
算上今天這次。劉士卿前前后后一共跟野崎松石見了三面,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
但是當野崎松石說完這番話后,劉士卿頭一次把目光以正視的角度,投在了野崎松石的身上。野崎松石身上體現出來的執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精神,以及敏銳的洞察力,讓他很是欣賞?
“野崎先生,有沒有興趣跳槽呀?我手下缺人,你要是過來的話,我可以委你以重任
劉士卿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而是非常認真的。他對使用日本人做員工,并不排斥。就像猶太人和巴勒斯坦是難以化解的死敵一樣,以色列的工廠企業照樣雇傭了大量的巴勒斯坦人一樣。何況。華夏和日本的關系,很難說得清楚,師生小朋友、敵人,摻雜了各種各樣的屬性。沒有辦法簡單的一刀切。
近代的思想啟蒙學家魏源先生說得好,師夷長技以制夷。開國元首也說過“古為今用,洋為中用”明言。無論是委員先生說的“夷”。川二二習示首說的,洋,都不僅僅指的是西方人,同樣帆洲獄日本人。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因為華夏和日本歷史上曾經發生的戰爭。而一味的、單純的排斥來自日本的一切,特別是現代化工業小現代科技方面的成就,是非常不明智的。
劉士卿則在這方面還是很開明的,只要有才干,能夠為我所用。一切都好說。美國人、日本人能夠大量的雇傭華夏人,反過來,他劉士卿同樣可以大量的雇傭美國人和日本人。
銀河實業最缺的就是兩類人,一類是管理方面的人才,另一方面是科研方面的人才,后者還好說一點,畢竟守著水木大學和燕京大學兩所高校。又跟華夏科學院有著很不錯的合作關系,相對來講,比較好解決一點。但是管理方面的人才就沒有那么容易解決了,不是說每個鵬畢業生,都能夠獨當一面的。尤其是國內的某畢業生,素質實在是很難說,良莠難分,泥沙居下。
野崎松石身上體現出來的一些品性,讓他成為了劉士卿眼中一個可以雇傭的目標。野崎松石本身就是豐田公司的高級管理人員,只耍能夠把他挖過來,就可以讓他承擔比較重要的工作,緩解銀河實業缺乏高級管理人員的窘境。
野崎松石不由得楞了一下。他沒想到劉士卿竟然想把他拉到銀河實業去。這說明在劉士卿眼中,他野崎松石多少還算是一號人物。野崎松石的心中蕩起了一絲喜悅,旋即就把這份喜悅給壓了下去。
“不好意思,劉先生,辛田公司就是我的家,我是不會家的。只好辜負你的好意了。”野崎松石躬身致歉道。
劉士卿哦了一聲,便絕口不提此事,強扭的瓜不甜,何況,野崎松石還是日本人,如果動用強硬手段把他拉到銀河實業,產生不利后果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既然這樣,那就由他而去,希望野崎松石將來不會后悔。
野崎松石又繼續給劉士卿介紹著眼前的這輛車,甚至慫恿著劉士卿坐上去感受一下。劉士卿卻沒有什么興趣。他不是很喜歡汽車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倒是想開著,輛坦克在大街上橫沖直撞。汽車無論造的多么奢華,都遠遠不如開坦克有勁的。
野崎松石旦劉士卿興趣缺缺的模樣,便一招手。示意正朝著一位小有姿色的女生揮手的熊紹麒過來一下。熊紹麒有些不太情愿的繞了過來,走到了劉士卿面前。“野崎先生,你叫我有事?”
野崎松石一指劉士卿,“熊先生,你還沒有跟劉先生打招呼呢。這是很不禮貌的舉動。”
梨紹麒雖然想狠狠的落劉士卿的面子。卻不想和劉士卿有什么正面的交集。他真的很擔心劉士卿一時興起,像那天一樣,把他的豐田車給砸了。當著圍觀的一千多人的面。他的臉可就丟大了。
不過野崎松石的話,熊紹麒又不能不聽。便強行逼出來一點點笑容,沖著劉士卿點點頭,“劉士卿,你好,咱們又見面了。”
只要沒人撩撥劉士卿,劉士卿就沒有什么危險性,他沖著熊紹麒點了點頭,“好好比吧,希望你們能夠比出風格來?”
這時候,邵若漣他們也透過人群,看到了劉士卿。他們從人群中擠了進來,走到了劉士卿面前。“劉總,你來了?”劉士卿點點頭。“邵若漣。你們造的汽車好像沒有什么人欣賞呀?”
邵若硅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也沒有絲毫的怯懦,依舊那么自信,“這是自然的了。我們基本上都是完全手工制作的。不像某些人。背后有大公司撐腰,不但有人給當老師,還有人出錢出人出力。
我們以區區幾介,人,和一個大公司對抗。輸了也沒有什么稀奇的。”
熊紹麒一聽就來氣,他是一個很自負的人,也是一個很有天分的人,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獲得豐田公司的賞識,在他還沒有畢業的時候,就和他簽訂了聘用合同,而且還資助他搞研究,專門在他設計的基礎上。為他造了一輛車?
熊紹麒一直覺得在這輛車上,他的功勞至少也要占到六成,豐田公司最多只能占到四成,可是邵若漣的意思,分明就是他的功勞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并且隱隱的把今天的比賽定性為豐田公司和邵若旋他們的比賽。面對著這樣的“歪曲事實”熊紹麒怎么可能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