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品其礦洞。搞小一蝶窯,一一鄭曉路心里琢磨著,眾年頭搞佛“會不會發生小煤窯崩塌,埋死礦工,然后自己被人靠上法院,身敗名裂呢?
哈哈,別胡思亂想,想想正經的,要說四川境內最有名,最有搞頭的礦產資源點,應該算是攀枝花,在后世那地方鄭曉路沒去過,但是經常聽說,耳朵都要聽起繭了。攀枝花號稱西南重鎮,繁華富裕程度僅次于成都,是西部最重要的鋼鐵工業城市。
鄭曉路對著張廷鎮笑道:“你們鐵匠應該對鐵的產地很熟悉吧?”
張廷鎮點了點頭,道:“附近的鐵礦產地,我們都略有聽聞。”
“那你知道攀枝花不?”鄭曉路信心滿滿地問道。“知道啊!”張廷俱道。
鄭曉路大喜:“你知道攀枝花?太好了,咱們就去那里挖礦!”
“呃”東家。”張廷穗苦惱地道:“攀枝花不就是木棉花嗎?一種很高大的喬木,上面長著很粗的刺”這種東西可以用來當礦用?”
“我暈!”鄭曉路腦門一汗,道:“攀枝花是一個地名,很出名的,那里鐵礦很多。”
“這個小”沒聽說過。”張廷慎道:“沒聽說過哪個地名是用花來命名的,這也太娘娘氣了。”
啊?難道那個地方在明朝還不叫攀技花?鄭曉路心里有點郁悶那要咋整?編者按:攀枝花是一座年輕的城市,于,臨年才開始興建,在之前是沒有攀枝花的。
鄭曉路叫來山寨里所有的心腹們,將四”的簡單輪廓地圖畫在紙上,然后將手指點到四川云南交界之處,自己記憶里攀枝花的那塊兒地區,問道:“誰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要怎么個去法?”一眾心腹紛紛搖頭,連老江湖的王小滿也茫然不知。
我暈。這個怎么辦?難道我親自過去地毯式搜索?在那里見到一個。人就問:“兄弟,你見過鐵礦沒?”真這么搞,不用多久,我就被當成神經病了,鄭曉路心里郁悶。
正在郁悶,突然聽到彭巴沖傻笑道:“東家,這種事情問我們有啥用,我知道有個家伙一定知道這怪地方。”
“誰?”屋子里的人全都盯著彭巴沖,心里奇道,你這個大塊頭也有聰明的一天?
彭巴沖見所有人都盯著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摳了摳頭,道:“錦都鏢局的肖青,那家伙什么地方都找得到,大雪山,毒沼地,哪有地方能難得住他?”
哎呀,我怎么把那家伙忘了,,上次被肖青幾句話唬了一唬,有點怕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一直刻意回避著他,到把他這個好用的快遞公司給遺漏了,說起來要找別人不知道的地方,除了錦都鏢局,我還能問誰去?鄭曉路大喜道:“備馬,回成都,我要去見肖青。”
鄭曉路正要打算回成都,突然見一個金毛洋人揪著張秀成,急匆匆地跑來,仔細一看,那金毛洋人正是打玉鋼錘那一個,他見到鄭曉路,立即嘰嘰哇哇地說了起來,張秀成苦笑著翻澤道:“這個洋人說。打玉小鋼的工序確實比較麻煩了點。但是”可以用水力制作水力錘,這樣就可以省人力了”,這種技術是可以實用的。”
張秀成眨了眨眼,用自己的話補充道:“我告訴他山上沒水,他還是不依,說可以把水力錘建到山下去,在山下打鐵”可是山下是朝廷的地界,他一點都不懂,”
咦,水力錘,這玩意兒在后世聽過,沒想到一個普通的洋人二流工匠也懂,鄭曉路想了想便明白了,這玩意兒只需要一些類似杜桿軸承一類的東西,就可以制作出來,不算太復雜的工藝,對于已經開始普及物理學的歐洲人來說,并不算太難。
既然動力可以轉化為工業力了,那”鄭曉路心中猛跳,那老子可以搞蒸汽機了。鄭曉路雖然是學農業的,對工業上的東西并不大了解,但任何一個后世人,都可以輕易說出蒸汽機的原理,只是不懂得具體的制造方法罷了。
他一把抓住那個洋人,對著張秀成道:“你們等等,我來想個方法。”他奔回書房,拿出紙筆,憑著一點點依稀的記憶和胡猜亂想,將蒸汽機的樣子畫了一個大概出來,不過真正懂蒸汽機的人肯定笑掉大牙,因為鄭曉路就是畫了一個大鍋,鍋頂有一根管子連出來,管子的盡頭就是軸承”說簡單點,他畫的就是一個用蒸汽去沖擊軸承的機器,不算真正意義上的蒸汽機。
但當他把這張圖給洋人看時,那洋人卻驚呆了,”
“啊,這東西果然安便,用蒸汽的力量四祜徊承。就不用水力了。這樣的機器可以搬到任何地方而要放在水邊,根據鍋的大還可以隨意地控制蒸汽的沖擊力,哦,不對,我可以加一個閥門,用閥門來控制蒸汽的沖擊力”金發洋人笑得合不攏嘴,他大聲道:“用這個我可以設計出蒸汽錘,打制鋼徒就不費力氣了。”
“行,你趕緊去設計,哥還有事要忙!”鄭曉路轉身就想跑,突然心里一動,叫過張廷鎮道:“你叫上幾個鐵匠,和他一起設計這東西,整個設計制作過程,都要完全掌握。”
張廷鎮點了點頭,回去張羅人手。
鄭曉路又要走,想快些去成都見肖青,突然一只手伸過來,將他死死拉住,鄭曉路心里奇怪,回頭一看,拉住他的居然是翻澤張秀成。
“張先生拉住我做什么?”鄭曉路奇道。
“師爺,你這機器很厲害嗎?”張秀成認真地問道:“我看這個洋人興奮得很啊。”
“呃”應該算是很厲害吧。”廢話,當然厲害,領先科技幾百年呢,鄭曉路心里暗想。
張秀成一聽,手拉得更緊,厲聲道:“既然很厲害,你為什么要教給洋人?我本以為,你是要偷學洋人的技術,因此盡心盡力幫你翻論,但如果你把技術反教給洋人,在下現在就要辭職,而且”我先捅死這個洋人,然后就在這里和你拼個頭破血流!”
嚇,我暈,這人怎么回事?鄭曉路心念電轉,只用幾息,立即明白了過來,這張秀成,居然是個愛國志士,而且他還懂得科技保密的道理。一起到這里,鄭曉路立即對張秀成肅然起敬,也不急著跑去成都了,回過頭,整整了儀容,正正經經地給張秀成行了個鞠躬禮,認真道:“張先生,幸虧你這一句點醒了我,我差點鑄成大禍,這件事是我有欠考慮了。”
“謝博文!”鄭曉路大聲叫道。“來了”師爺!”謝博文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恭敬地站在一旁。
“謝博文,我知道你這人最喜歡坑蒙拐騙、仗勢欺人、殺人滅口一類的勾當鄭曉路認真道。
“沒,絕對沒有小人是個好人!”謝博文滿頭大汗地道。
“放屁,你若是個好人,我要你何用?我山寨里缺少好人嗎?”鄭曉路道。
“不敢,呃小人確實是個壞人!”謝博文口風轉得極快。
“很好,現在給你一個任務,所有的蠻人,你都給我看好了,若是有人學了我們的技術,想要回國去的,”別讓他們回去,無論你用什么辦法,我都不管。”鄭曉路認真地道:“聽懂了嗎?只要學了我們的技術,”絕對不能讓他回國!”
謝博文低下頭,認認真真地道:小的明白了,要人來有點難,不讓人走小的比較拿手。”
“這些人終究是技術人才,能留住就盡量留住,留不住非要回去的”咳咳,我是正經人,你明白的。”鄭曉路翻了翻白眼,轉過身來對著張秀成道:“張先生,現在你可滿意?”
張秀成揪著鄭曉路的手慢慢松了,他認認真真地看著鄭曉路的眼睛,沉聲道:“希望師爺說到做到,,別寒了我和孫軍師的心”
“別認為世界上只有你們兩個人才愛國!”鄭曉路輕描淡寫地道:“我不輸你,只是,愛不一定要掛在嘴邊。”
張秀成還是不放心,他死死跟著張廷模和金發洋人轉來轉去,生怕他們離開了視線,一路直跟進了鐵匠屋去。謝慎文向張逸塵討要了一些人手,安排他們二十四小時死死盯住洋人們的一舉一動。
鄭曉路見他們安排妥當,才放心地上了馬車,還是帶著皂鶯和李逸風兩人直向成都而來。到了成都,鄭曉路也顧不占回家和休息,鐵礦可是大事,他一點也不想耽誤,馬車沒入鄭府,而是直奔錦都鏢局而去。
到了鏢局門口,三人下了車,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鏢局對面的浣花藥局,此時藥局已被查封,大門上貼著錦衣衛的封條,門口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幾片樹葉,被風卷著輕輕地在門前打著轉兒,而反觀街對面,錦都鏢局的大門仍舊森然而開,門上的油漆煥然一新,一幅新制的金字大匾橫掛其上。
鏢局的門口原本門庭冷落,此時卻人來人往,看來生意非常紅火,與上一次來的時候相比,鏢局與藥局簡直調了一個頭,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生大起大落,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