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久后。孫文宇和楊帆一起,這著“批鄭氏贈送的糧喉,甲瀾新式的種植方法和肥料配方前往閩南,楊帆心里記著配方,準備親手抄寫給鄭芝龍,至于種植方法什么的,在紅崖子山寨調出幾個經驗豐富的農戶,隨船而行即可,楊帆的主要目的,是去澳門蠻人聚居的地方聘請大量的蠻人工匠,當然,只靠楊帆那點聲望,是不可能聘請得到人的,但有孫文宇出面,掛上鄭芝龍的大名,要請人就容易得多了。另外,鄭芝龍的海盜集團里秘藏著的一些蠻人工匠,也會轉交給鄭氏。
雙方皆大歡喜,對于鄭曉路來說,這一次打敗七大水寨,清理長江水道,居然附帶著結識了海盜,實在是太劃算了。而對于海盜來說,沒有什么比糧食更加重要,用西洋工匠來換取糧食,實在是賺大發。
雙方又將土家族西蘭卡普、苗族銀飾、羌族挑花刺繡一類的少數民族工藝品的貨運重新商議了一番,以后鄭氏的貨由金竹幫運到江南之后,將大份額的貨直接移交給鄭芝龍,由鄭芝龍傾銷給荷蘭人、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這一下,鄭氏的少數民族工藝品由內銷轉為了出口,看來又可以開設更多的工廠,加大產量了。
臨走之前,孫文宇對著鄭曉路抱拳道:“鄭先生,咱們這一次一直在談生意,但現在生意談完了,敝人要走了,臨走之前,想和鄭先生再談一句國事
“哦?什么國事?”
“鄭先生,我是海盜,你是土匪,咱們也不說那些大道理,就說直接點。你覺得,朝廷還有得救么?。孫文宇淡淡地道。
“沒得救!”鄭曉路認真地道:“朝廷沒得救了,但我巍巍中華還有得救。”
“為何朝廷沒救了?”
“因為它滿是瘡疤,貪官污吏駐空全身,動一手則全身皆疲軟,動一足則骨肉相拖絆”救手則足斷,救足則手斷,救身體則無腦,救腦”則全身皆潰爛”鄭曉路笑道。
“為何巍巍中華還有得救?。
“有愛國志士、有浩然正氣”就還有得救。”鄭曉路道。
“如何救法?”孫文宇的兩只眼睛閃閃發光。
“全部打破,推倒重來”。鄭曉路豪氣大發:“我破四川、你破江南、有群強人會破了陜西、有群妖人會破了山西、有群痞子會破了荊楚”然后舉國全破。咱們再在這廢墟上,重新把巍巍中華給建起來”。
“你說的強人、妖人、痞子。是指的陜西那群起義軍?”孫文宇搖了搖頭:“我一直關注著天下大事,對這些義軍也略有所聞,他們不是成大事的料子,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靠他們是不行的。
靠他們確實不行,等李自成、張獻忠這些妖怪出山,你就知道行不行了。鄭曉路當然不會胡說這些事,只是笑道:“強人、妖人、痞子,我不過隨口說說罷了
孫文宇接口道:“若是我不知道閻王就是鄭大善人,鄭大善人就是閻王,我也會認為閻王是不行的。空有蠻力者,無治國之策,得了天下就會害了天下。空有妙策者,就算滿腹治國之妙計,但得不到權力,只能坐望天下糜爛!”
孫文宇的雙眼又發出閃閃的星光,他認真地道:“當妙計亂陜西的閻王,與經營了得的川西善人而二為一時,我卻能看到希望他拱了拱手:“希望鄭先生能讓我做一場好夢!”
“哦?”鄭曉路奇道:“孫先生不是飛虹將軍的草師嗎?為何不指望你自己的大當家,卻來讓我給你做夢?。孫文宇拱了拱手,不接這一句,轉身離去,冬天的寒風吹不動他精神抖擻的背影。
好了,亂場子的走了,咱繼續搞結婚的事,鄭曉路抹了抹腦門,心里禁不住想道:,“這下,要拿啥表情去見大妹呢?”
鄭府里,掛著黑白布的大宅里卻穿梭著幾個紅衣的人,鄭曉路和鄭佳所拜天地成親,鄭梭材和云姐兒拜天地成親”待到將新人們送入洞房的環節為止,鄭曉路一直都云里霧里的,有些不真切的感覺。
坐在新房的新床邊上鄭佳忻柔柔地道:“相公”從今天開始,不能叫你大哥了
嚇,沒勁啊,相公兩個字天天被鄭佳怡和向蘭索叫,太無聊了,大妹也來插一嘴,這腦袋還不叫暴了去?鄭曉路搖了搖手道:,“我不喜歡聽這個,你還是叫我大哥得了
“好的,大哥!”鄭佳忻笑道。
咦,原本以為這人擰,這種環節上會我子…”怎么口就應下了,鄭曉路大感壽鄭佳忻見他發愣,柔柔地道:“出嫁從夫,以前我經常不聽你的話,硬逼著你帶我去陜西,又擰著非要嫁人”大哥都依了我,以后我是你的妾室了,便需一切都聽你的才是。”
“咦?”鄭曉路急道:“等等,什么妾室?”
“二妹先嫁你,是明媒正娶的,自然是正妻。我后入門,理應是妾。”鄭佳忻的表情不無遺憾,顯示出她略略有一點失望的情緒。
“不行,你不能做妾!”鄭曉路道。
“啊?”鄭佳忻吃了一驚,急道:“大哥,你可別亂來,難不成你要把二妹休了?萬萬不可,若是你要休了二妹來立我為正妻,我寧可死了算了
“暈,你想到哪里去了鄭曉路道:“咱家以后不興妻呀妾的,說起來這事我都忘了給佳怡和小阿妹說說了,我的女人不分大都一樣大”。
“那怎么成?”鄭佳忻道:“豈不是亂了規矩,何況”若是被別人知道,說不定會壞了鄭家的名聲。”
“我的名聲哪是叫自己的女人不分妻妾就能壞得了的?”鄭曉路嘿嘿一笑道:“何況,外人怎么可能知道?還有,若是你按妾室的規矩叫佳怡姐姐,她叫你妹妹,那不全亂套了。”
鄭佳忻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小她不是喜歡爭執的人,這種事情由得丈夫便是。
一刻,是要值千金的,鄭佳忻一時找不到話題,就覺得臉開始燒了起來,傾刻間就燒得通紅,她柔婉如水,嬌艷如花,若是別的男人,早就忍不住撲了上去。但是鄭曉路這家伙是個怪人,若是小辣板在面前,鄭曉路早就動手動腳加動嘴,怎么欺負起來痛快,就怎么欺負
偏偏鄭佳忻柔柔若水,一幅任君胡來的可憐樣子,到讓鄭曉路下不去手,只覺得這個女人怎么看怎么可憐,怎么找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摸了她的手嘛,怕她哭。摸了她的臉嘛,怕她哭。摸了她的肩嘛,還是怕她哭。要是摸一下她的胸”乖乖我的媽,我還是怕她哭”可是,若是不摸,我自己就要哭了。鄭佳忻等了半天,見自己的男人沒半點動靜,只是左看右看,右瞅右瞅,有如一只大馬猴,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她更加不敢動,坐在繡床前面有如一尊石膏像。
唉,我還敢自封為川農第一流氓,我這樣子,要是被后世班上那些男同學知道了,不把我的事寫成,發到網上才怪。鄭曉路悶哼一聲,道:“坐著干嘛,不早了。睡吧。”他沒好氣地向床上一滾,將衣服胡亂扯開,鉆進了被子。
鄭佳忻聽他說,“睡吧。”心中突突亂跳,她輕手輕腳把大紅的吉服脫下來,折得整整齊齊,方方正正地放在床邊的小桌上,穿著一身褒衣,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的一角,將身子慢慢地滑了進去,唯恐碰到了鄭曉路一根毫毛。
她越是這樣扛心翼翼,鄭曉路反而越是不敢碰她,生怕這個水一樣的人兒,一碰就碎了去。他忍不住輕聲道:“大妹!”
“啥?”鄭佳所聽他叫喚,嚇了一跳。全身繃得鼻緊地。整個身子躲在被子的另一邊,只露出一個腦袋來。
“呃,你能不能,我是說,假裝得硬氣一點!”鄭曉路吱吱唔唔地道:“你這樣一碰就碎的樣子,大哥我不敢碰你啊。”
“大哥有吩咐,我自然該從命。”鄭佳忻認認真真地道,然后她馬了馬臉,擺了個嚴肅點的表情小開口道:“這樣行嗎?”不開口說話還行,一開口說話,柔軟的語音就像糯米一般,瞬間把她努力裝出來的樣子打了個粉碎,她自己也有所查覺,一張臉蛋頓時紅上加紅。
沒天理啊,我這人,”別人硬,我更硬,到人軟,我就硬不起來!鄭曉路郁悶地想,這什么世道。
不管了,水一樣的人兒也好,一碰就碎也好,老子才管不了這么多。
鄭曉路一伸手,奪走了鄭佳忻蓋在身上的被子,猛地一翻身。將鄭佳忻壓在了身下,嘴里哼哼道:“你現在叫破了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了!”
鄭佳忻聲如蚊呤般地道:“我干嘛要呼救?丈夫這樣對待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
好吧,大灰狼才不要憐惜小白兔呢,你就等著哭鼻子吧,鄭曉路再也顧不得別的,將一雙賊手,伸向了她胸前褒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