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幫是聞名長江游的著名水匪。其發家!歷史,如町,比之金竹幫古老得多,從漢唐時代開始,因為豐都獨特的鬼文化,水匪們常常聚集在這座城市里活動。以鬼之名嚇唬過往商旅,搶奪錢財,又以鬼都之名庇佑自身,以逃脫官府的追捕。
不過豐都鬼城是把雙仞劍,雖然能庇護水匪們安身,但也阻礙了豐都幫的發展,不是每個水匪都有膽子住在豐都鬼城的,也不是每個水匪都有膽子頂著閻王爺的壓力,為非作歹。
因此豐都幫的幫眾人數一向不多,從漢唐發展到明末,也不過區區八百多號人。這些人中間還有很多常年在水上生活。不敢回豐都鬼城,因此鬼城的總舵里只有五百來號幫眾。此時乙經入了夜,按豐都鬼城的規矩,所有人都不能再走動,全都聚在總舵的各個屋子里休息。
趙水鬼坐在總舵后院的小屋子里,手上拿著兩天前江百濤派人送來的戰書,正在思考著,戰書很簡單,上面寫著:“傻鳥八大水寨,前些日子你們暗算爺爺,爺爺很生氣。一個月后。爺爺在唐家沱等你們。爺爺一對八,和你們分個高下。唐家沱是個毋水灣,水面平滑,江流也不急,重要是那里人煙稀少,官府也不來羅嗦,敢來不?不敢來的是龜兒子。”
作為在長江上討生活的水匪小唐家沱那地方趙水鬼是知道的,確實很適合打仗玩兒。但是江百濤吃了雄心豹子膽子,一對八這樣的黑話也敢說?不怕死無葬身之地么。
趙水鬼想了想,一定是鄭家也要出力,三百火統手會來幫江百濤嗎?可是就算加上三百饒手,江百濤仍然沒有能力一對八,難不成鄭家還有實力隱藏著,可是。一個商人家,能拿出三百統手已經驚世駭俗,鄭家還能拿出什么樣的實力來。
這時候。豐都幫總能外,鄭曉路正給諄宏下命令道:“記住。咱們不是江湖好漢,咱們是軍隊。軍隊是不搞什么正大光明的,該偷襲就偷襲,該打悶棍就打悶棍……你帶著一千人,從后面圍過去,見了豐都幫的人,不用通名報姓,一陣火饒打死就行。”
譚宏笑了笑,正要走。鄭曉路又拉住他道:“記住,弟兄們的安全第一重要,盡量,不要死人,讓長矛手守好就行,主要用火鏑殺敵,減少自己的傷亡。”
浮宏道:“我懂的,這些天我練安陣。數,看明白了,這個方陣里的長矛手主要是用來防守保護饒手。饒手才是攻擊的主力。就和我的請腿是一樣的,手是兩扇門,全靠腿打人已這個方陣的長矛就是手,火鏑就是腿”
鄭曉路笑道:“不錯,就是這意思。但是,張逸塵曾經教過你必要的時候。手也可以當腿,腿也可以當手。雙手雙腿。千變萬化,那才是真正的譚腿
諄宏點了點頭,帶著一個千人隊繞向了后面。
鄭曉路嘻嘻一笑,對皂鶯道:“咱們兩人從前面打!”
皂鶯沒好氣地道:“為什么不派我去后面。你和譚宏打前面?我看到你張這青面白牙的鬼臉,心里就不舒服。”
“你不是還兼職著我的護衛嗎?你去了后面,誰來保護我?”鄭曉,路笑嘻嘻地道:“何況,你統軍的本事我可不敢恭維,在陜西那會兒。你不是被圍等我救,就是全軍被俘等我救,啥時候打過一場漂亮仗了咱家設宏沉穩練達,才是真正的統軍人才。”
皂鶯聽他提到全軍被俘,想起了自己的承諾,只好閉嘴,兩人展開士兵,靜悄悄地將豐都幫的前院圍了起來。不得不承認,在豐都鬼城夜圍人家大院真的很容易,豐都幫沒有一個巡夜的幫眾,也沒有人起來上茅廁什么的,夜晚的鬼城規矩太多,沒人敢離開自己的屋子,看來大小便啥的,這些幫眾都在自己的屋子里用馬捅解決。
鄭曉路向前比劃了幾下手勢,閻王軍翻過高墻,穿過了庭院,向著幫眾們聚居的小屋壓去。夜晚的鬼城極靜,這時又是深冬,一點鳥叫蟲鳴聲都沒有,一丁點兒的聲音也會傳得老遠。一名閻王軍的士兵腳下不留情。啪地踩斷了一根小小的枯技。
“噓!”周圍的士兵趕緊將指頭豎在嘴前面,示意靜聲。
但這一聲“啪”仍然傳了老遠,在空蕩的院子里幽幽地回響。一個小屋子的窗戶“呀”地一聲開了,露出一張丑陋的黑臉,一個豐都眾的水匪在窗口向外望來,嘴里念道:“什么人這么大膽,半夜三更在我屋外晃蕩,你不懂
他這一探頭,正好看到一個閻王軍的士兵湊過頭來,這個士兵戴著一個小鬼面具,紅臉青牙,面目可怖,嘴角還掛著一絲鮮血”
“哎呀,我的媽呀小鬼來拘人了。”那個幫眾嚇得口中一聲慘叫,向后就鐘,口中白沫狂噴,已經嚇暈了過去。
那閻王軍的士兵手上拿著火饒,本來打算一統崩了敵人,結果敵人自己倒了下去。反倒把這個士兵弄得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皂鶯反應倒是快,袖中飛劍閃出,刺入地上那人的胸膛,那人在昏迷中悶哼了一聲,這下真的被小鬼拘走了。
“哇,昏倒的敵人你也殺,好狠的心。”鄭曉路嘆道。
“少說廢話。”皂鶯惱道:“對敵人我當然要狠!”
皂鶯出手雖然快,那人臨昏倒前的一聲慘叫,仍然遠遠地傳了開去,許多窗戶打開來,有人罵罵咧咧地吼道:“鐵老四,你神經啦,半夜三更吼什么小鬼拘人,娘的小老子打不爛你的嘴。”
鄭曉路見敵人已驚醒。已方也已經占據了院子里有利的位置。不用再偷偷摸摸了,于是長聲笑道:“小鬼們,咱們形跡已現,不用再偷偷摸摸了,打”狠狠地打吧!”
三百把火饒齊刷劇地舉了起來,對著剛剛打開的那些窗戶,吐出了一排密集的鋼彈。開窗的水匪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打成了馬蜂窩!
“我擦!”鄭曉路心里一陣大評,老子這是在亂指揮,打十幾個開窗的敵人,我用得著下命令說“狠狠地打”嗎?應該只讓一部份火統開火才對。這一下子就是三百發鋼彈和火藥,這是浪費啊。
不過這一下浪費倒也有了不錯的效果,原本每間屋子里并不只住著一個水匪,但開窗的被打成了馬蜂窩,后面的水匪就不敢再從門窗沖出來了。他們可不知道外面的小鬼”們還有多少火統等著發射,只好蹲在屋子里。嚇得全身發抖。
“哈,敵人很乖嘛,蹲在屋子里等我收割,不錯不錯。”鄭曉路哈哈大笑著,將火把從一個窗口扔了進去,只聽見屋子里傳出一陣驚恐的尖叫,一個水匪用晾衣棍頂著一張白布。伸出窗口拼命揮動,大吼道:“鬼爺饒命。我什么都聽鬼爺的,別燒我!”
“我擦,誰是鬼爺?”鄭曉路罵道:“老子長得這么帥,你居然敢說我是鬼爺,看老子不燒死你個小丫的。”
閻王軍的士兵們紛紛點燃火把。從各個屋子的窗口向里面扔,每間屋子都傳出驚恐的叫喊聲,鄭曉路忍不住想,要是有手雷就好了,把手雷扔進屋子里,轟,哈哈,一屋子水匪全都玩完。
見火把扔進了屋,屋子里躲著的水匪知道逃不了,一些兇殘點的水匪將車一橫,拿起鋼刀,推開門就殺了出來。這一波敢死沖鋒的水匪人數倒是不少,起碼也有百人之眾,但閻王軍早早的占據了院子里的開闊之地,列好了陣,見這些水匪鉆出屋來,長矛兵向前一頂,矛尖林立,那些使鋼刀的水匪哪里近得了身,他們略微一猶豫,陣中的火統手已經裝填好了彈藥,碰碰碰一陣饒聲響過,水匪們又倒了一地。
“哎呀,以多打少,以文明對野蠻。”鄭曉路嘆道:“真不公平”皂鶯瞥了他一眼,冷笑道:“這句話換成我來說,還有點對味,你這無賴說這話,只能讓人想笑。”
“我還有幾個字沒說完。”鄭曉路道:“真不公平,我喜歡!”
這時豐都幫的大院里已經血流成河,形勢一面直倒。豐都幫眾本來就人少,又沒利器在手,還被逼在屋子里。結不了陣,不過他們本來就是烏合之眾的水匪,也不懂得結陣,被閻王軍壓著一陣亂打,傷亡慘重,傾刻間就擺下了幾十具尸體,被逼在屋子里的水匪大聲慘嚎,因為這些屋子已經著火,不一會兒就要燒成灰燼了,他們躲在屋子里是燒死。沖出屋立即要被火饒打死小進退不得。只好嚎哭。
鄭曉路對皂鶯笑道:“對付黑幫,就要這樣搞,打得他們哭天喊地,要死不活,他們才會怕你,才知道誰才是老大。”
他抬起頭,對著那些屋子大聲笑道:“爺爺心情好,可以網開一面,如果雙手高舉,拿著白布走出來的人。爺爺饒你不死,敢拿著刀子出來的,立即轟殺至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