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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巴沖危矣!鄭曉路心中大急,這可是自己的頭號虎將,將來取天下時,還想要他來當先鋒大將呢,可不能折損在這個鳥地方。
鄭曉路揚起翼虎銳,碰碰兩聲,放倒了拉著漁網的兩個斗笠客,但立即有更多的黑衣士兵涌上前來,拖住漁網的各個邊角,將彭巴沖越網越緊。幾個黑衣士兵手忙腳亂地跑回村子里,去尋找村子里農戶家里的菜油,想要燒死彭巴沖。
鄭曉路打光了子彈,趕緊又去裝填彈藥,但這樣隔一會放兩饒,實在是對大局無補,眼看彰巴沖就要救不回來了。鄭曉路咬了咬牙,對著肖青道:,“總鏢頭,借我點人手,救回我的鐵甲護衛,我給貴鏢局一萬兩銀子!”
肖青一劍逼開一個斗笠客,臉現苦笑道:“現在哪里還分得出人手,再多的銀子我也變不出人來
兩人環顧了一眼周圍,只見黑衣人仗著人多勢眾,以排山倒海之勢四面圍攻著鏢隊,鏢師和趟子手們苦苦死守,鮮血橫飛,殘肢斷臂滿地都是,好一片地獄修羅之像。
張逸塵啊張逸塵,你怎么還不來?鄭曉路心里叫道,難不成要我把最后的三張牌翻出來救彭巴沖?若是這樣,可就浪費了我這兩張徹底打倒浣花教的底牌。但彭巴沖的性命比起打敗這個什么浣花教重要十倍,這三張牌也只好翻出來亮亮了。
就在這時,兩人聽到遠遠地傳來一陣喊聲,這陣喊聲非常混亂嘈雜,顯然來的人數不少,只怕不少于兩三千人,但是這些人鬧鬧嚷嚷,沒點消停,顯然素質卻不怎么樣。
肖青神色一緊,來的是什么人?莫非又是敵人的增援?
鄭曉路卻大喜,哈哈哈,彰巴沖沒事了,張逸塵,你終于來了!
只見馬兒坡的方向,迅速地沖出來一大堆人,這些人穿著亂七八糟,三教九流的服裝,臉上蒙著一塊黑巾,手上拿著各種奇形怪狀的兵器,有的是殺豬刀,有的是西瓜刀,有的是解牛刀,有的是糞勺子,有的是鍋蓋板”這些裝備,就和鄭曉路在陜西看到的農民起義軍相差無已。這群人人數眾多,只怕有三千不止,混混雜雜,一下子涌到了周家寺村的戰場旁邊,對著這邊的鏢隊和黑衣士兵,指指點點,議論個不停。鏢局和浣花教徒不由得同時停了手,旁邊有三千個不明身份的家伙窺視,誰也不敢再在那里纏戰,只好將陣線向兩邊一分,各自警怯地看著對方。只剩下拖著魚網纏著彭巴沖的黑衣士兵,不敢稍有松懈。
只見這三千奇形怪狀的人中間突然走出一個人,這人斗笠蓋頭,手拿鋼叉,居然又是一個斗笠客,與浣花教的斗笠客打扮得一模一樣。
肖青大吃一驚,暗想,慘了,難道是浣花教的援軍?再加上這三千敵人,我鏢局如何能敵?
他在吃驚。王鎮宇更驚,心想,不對啊。我的所有心腹斗笠客,連同新加入的文家兄弟,都在我的身邊。哪里又鉆出一個斗笠客來?這是何方神圣。
那三千烏合之眾向他們面前的斗笠客亂糟糟地問道:“老大,這里是怎么回事?。
那位“老大。用整個戰場都聽得清清楚楚的聲音大聲道:“對面的黑衣人,全部是我們的敵人,那些黑衣人中戴斗笠的家伙,經常冒充我,搶我的飯碗,非常可惡,我要你們現在去把他們統統殺了
什么?王鎮宇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斗笠客說我的斗等客都是冒充的他?這家伙是哪里來的鳥人,把白的硬說成黑的本事,快要趕上我了,不過,這斗笠客召來的這群烏合之眾,不就是我平時經常召來搶鄭家貨車的那些小混混嗎?。
王鎮宇向身邊的斗笠客打了幾個眼色,那幾個斗笠客立即對著這群混混大聲道:“不要聽信這個冒充的“老大,的話,我們才是你們真正的“老大
什么真的老大假的老大,你們這群老大全都穿得一模一樣,一樣的斗笠,一樣的鋼叉,平時又不露出真面目,說話都壓著嗓子怕別人聽出來真正的聲音,鬼才知道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那一群混混心里一陣煩燥,他們這次被“老大。召集起來。說是要干一票大買賣。所以把成都周邊幾十個縣城的混混都召了過來,總合成三千人的大匪幫,人數多了連移動都有困難,為免被官兵發現,混混們繞山繞河,多浪費了許多時間,好不容易才趕到了“老大。指定的地點,結果到了地方一看,這個召集自己的“老大。居然要他們去殺一群“老大”這不是亂套了么?
他們心里煩燥,王鎮宇心里更煩燥,這是唱的哪出戲?老子收拾鏢局和鄭家少爺,這么重大的行動小根本沒有想過召集這群烏合之眾,怎么跑個假的斗笠客去把他們都召了來,還要他們殺我們自己?什么鳥毛情況。
便在這時,鄭曉路發出一陣震天響的哈哈大笑,他對著王鎮宇道:,“你忘了?我剛才說過,我從你那里借了一些兵!”他指著那群烏合道!“你用來找替死鬼的方法懷真不錯。讓斗背客們幕鄉間小混混,給他們錢,讓他們幫你做壞事。既不留下太多線索,也不花自己什么力氣。”
“但是!”鄭曉路笑道:“你這個做法有一個最大的漏洞,那就是”你召集的這群手下,根本搞不清楚誰才是真正的老大。他們只知道認兩樣東西,那就是斗笠、鋼叉,除了這兩樣,他們什么也不知道,哈哈哈,我派出一個斗笠客去,就可以把你以前經營起來的外圍士兵,統統收歸已用。”
王鎮宇眼中光芒閃動,他狠狠地道:“這些人仔細想想,終究會明白我這邊才是他們真正的頭兒,你那個不過是冒充的,只需要仔細聽聽我手下這些斗笠客的聲音,他們就會想起來。”
“不不,他們想不起來的。”鄭曉路道:“你忘了,他們認的只是錢,不是人,這是你教他們的。他們在搶劫我的信貸社那一次行動里,暴露出了貪欲,被錢輕易地動搖了,我的掌柜郝孟旋將這件事報告給了我知道。你猜猜,我會用什么辦法讓他們聽我的?”
王鎮宇也是思路靈活之人,微微一轉念,馬上明白了過來,他慘叫道:“鏢銀”媽的,二十萬兩鏢銀”你這些鏢銀根本不是運去重慶給江百濤的,,這些鏢銀是用來收買這群家伙的。”
腦子轉得真快,不愧是教主級的人物。鄭曉路哈哈一笑,對著王鎮宇笑道:“你倒是聰明,這二十萬兩銀子,就是用來買你和你的手下們的腦袋的,江百濤那邊,我早有安排。”他一把掀開了一輛鏢車上面蓋著的大蓬,只見一整車雪花銀小散發著迷人的銀光,向這片血淋淋的曠野傾吐著神秘的誘惑力。他雙手連揚,頃刻之間連續掀開了幾十輛鏢車上面的蓬布,雪花銀子暴露在空氣之中,銀光閃耀,二十萬兩銀子的光芒,瞬間將全場人的眼睛都閃得一片迷茫,除了見慣了銀子的鄭曉,路,別的人全部看得目瞪口呆。就連對無生老母、觀音菩薩深信不疑的浣花教眾們,也有一剎那的失神。烏合之眾前面站的那個假斗笠客大聲道:“兄弟們,這些鏢銀是我家的財產,只要你們幫助鏢師們殺光這些黑衣人,我鄭重承諾,誰拿回一個黑衣人的人頭,賞銀五十兩,多殺多得,少殺少得!絕不食言!這點銀子還不算什么,我家還有更多的銀子,只要你們聽我的,以后我還可以給你們更多銀子,用不完的銀子,這一輩子不愁吃喝的銀子。”
王鎮宇知道自己要敗了,而且會敗得很慘,沒有任何話比發銀子更有鼓動力,那三千烏合之眾的眼睛,早已經被二十萬兩鏢銀迷得變成了銀色。到了此時此景,已經沒有任何話語可以拉回他們的心,自己苦心打造的浣花教外圍炮灰部隊,乙經變成了別人的東西,早知如此,自己也運幾十車銀子來放在周家寺村里就好了。可是這樣狗屁事情,哪可能事先算到。
“兄弟們!殺光黑衣人,分銀子!殺不光黑衣人,銀子就要被黑衣人搶走!”假斗笠客還在做著鼓動工作,不過這個時候的鼓動,已經是不必要的畫蛇添足了。三千烏合之眾,在被銀光迷花了眼的一眨眼之后,揮豐著手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武器,向著浣花教的黑衣士兵。發起了無情的沖擊,,
“無生老母,真空家鄉!”黑衣士兵們面對強敵,又一次喊出了誓死的口號。
“銀子,老子要賺銀子!”烏合之眾們的吶喊聲,毫不退讓。
這是一場貪婪與信念的戰斗小從理論上來說,忠實于信念的人,應該能夠戰勝貪婪的人,這比較符合邪不能勝正的終極學說。但實際上,信念未必比貪婪更有力量,因為這信念本身也站立在邪教的基礎上。
假斗笠客掀開了自己的斗笠,扔掉了手上的鋼叉,這時他已經不需要這兩樣東西了,這兩樣東西對這三千烏合之眾的號召力,遠遠不如那十幾車鏢銀。他從腰間抽出一把窄長的繡春刀,這才是他真正的兵器。他的名字,叫做張逸塵!
張逸塵哈哈一聲大笑,隨著三千烏合之眾,飄入了黑衣人的陣中,有如梨花翻飛的刀光中,拉著漁網困住彭巴沖的黑衣士兵紛紛中刀倒地。彭巴沖甩開漁網鉆了出來,苦笑道:“張逸塵,你再來晚一點,我就要被燒成渣啦。”
“傻瓜!”張逸塵輕笑道:“不會的,就算我不來,集家一樣有辦法救你,他還有三張底牌捏在手里,隨時亮出來,都可以保你活蹦亂跳的,不然的話,他哪會舍得放你這個寶貝疙瘩去沖殺敵陣。”
“我郁悶!”彭巴沖敲了敲自己的頭顱,嘆道:“什么三張牌,和你們這些家伙說話,真是傷腦筋。對了,張逸塵,剛才我看到那兩個人了”可是,那兩個小人怎么變成斗笠客了?”
“你還是不要亂動腦筋了吧,我根本無法想像你動腦筋是什么樣子。”張逸塵哈哈大笑,揮舞著繡春刀,收割浣花邪教那些悍不畏死的黑衣士兵的生命。
一輪殘陽有如抹血,掛在西邊布滿紅色云霞的天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