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自從我們與金竹幫合作之后,朝天門碼頭的商販們突然大量向我們購買西蘭卡普,不需要我們自己運去江南了。”楊帆輕聲報告道。
“那是自然!”鄭曉路笑道:“朝天門碼頭那些小商小販,其實根本就是金竹幫的幫眾,他們現在知道我的實力,也就有信心接我的貨。反正金竹幫是有名的水幫,這些貨物他們一轉手輕松就能運到長江沿岸的所有城市去。”
“有了金竹幫的幫助,肥料和食料的運輸也更加便利了!”楊帆笑道:“以前重慶知府王行儉雖然也是全力幫我們,但總有些運輸上的障礙,原來是金竹幫的很多堂口沒有向我們開放。”
“嗯!”鄭曉路點了點頭:“好好做,把長江沿岸所有城市的生意都要考慮進來!我們賺錢的速度還不夠,明年開始花銷就要變大了。”
楊帆點了點頭,道:“苗區的銀飾工廠進展很順利,壯區的銅鑼銅鼓廠稍慢一點,藏區比較困難,因為藏區多是在高山峻嶺之中,我們的人不容易進去。”
“沒關系,藏區的就慢一點吧,另外兩區要快,尤其是苗區的銀飾廠,這些銀飾在江南富庶之地銷路應該非常之好,早些弄出來,早些賺錢!”鄭曉路笑道。
此時鄭曉路的攤子已經鋪得極大,四川各地都有鄭氏的農業加工廠,不光是八府一州的分號,連那些小州小縣,也盡量去建一個小規模的加工廠,以降低肥料的運輸成本。
各個少數民族地區都在興建民族手工藝品廠,而這些少數民族的聚居地可不只有一處那么簡單,光是苗族這一個族,在四川境內就有成百上千個聚居點,在其中選出人口密集,適合進行密集的手工業發展的地區,不止二十處。
自己的山寨又要大量買煤鐵來打造火銃,鄭曉路漸漸開始感覺到銀錢有點緊張。看來今年也就只能發展成這樣了,很多事自己能想到,但銀子不夠,做不到,得向后推上一年。
此時已是盛夏七月,鄭曉路估摸著,八月份木匠皇帝就要嗝屁,魏忠賢快要倒臺了。已經用不著再惡搞兩位張大人了,于是吩咐道:“楊帆,備馬車,我要回成都!”
“少爺要回去了?您坐鎮山寨好幾個月,我們都以為你不回成都了!”楊帆笑道。
“哈哈,我回去會會兩位張大人,你寫信給王小滿,讓他帶著搜魂劍和碎夢刀都來成都吧,不用再纏著兩位張大人了。”鄭曉路笑道:“我看張大人已經快要瘋了,給他們留條生路吧。”
“讓彭巴沖和譚宏留在寨子里,好好訓練家丁們武藝和火銃。”鄭曉路臨走前也不忘吩咐了一聲。
馬車起駕,滴滴嗒嗒的上了路,車廂里就只有鄭曉路、鄭佳怡、向蘭索三個人。久未回成都,鄭佳怡心里想念家人得慌。
馬車上,鄭曉路抱著向蘭索,毛手毛腳地在她身上亂摸,弄得向蘭索全身老大不自在。“姐姐也在呢,相公你別亂來!”向蘭索輕柔地反抗:“被姐姐看到要笑話我的。”
鄭曉路笑道:“哦,對了,佳怡也在,她敢笑?那我連她一起摸!”言罷伸手就來拉鄭佳怡。
鄭佳怡雖然是個小辣椒性子,但在鄭曉路面前全沒用處,三兩下就被鄭曉路制服,拉進懷里胡亂輕薄。她嗔怒道:“我只容得下和向家阿妹一起胡鬧,若是別的女人,卻是休想。”
原來鄭佳怡最初也有些反對向蘭索進家門,但當她看到向蘭索胸口那條長長的疤痕時,立即改變了想法,對這個幫自己相公擋刀的女孩又疼又憐,沒幾天就親如姐妹了。
鄭曉路一只手輕輕解開了向蘭索的衣襟,伸手進去胡亂摸索,向蘭索全身軟軟地,柔柔地道:“相公,別亂摸,那疤痕丑怪得很,別擱著你的手。”
鄭曉路哪會聽她的,手上一使力,便將她上身衣服扒拉了下來,露出她晶瑩潔白的粉背,羊脂白玉般的胸膛。只見那胸口上,長長的疤痕清晰可見,將她的身子仿佛切成了兩半。鄭佳怡伸出手去,在向蘭索的疤痕上撫了幾下,嘆道:“每次見到這疤痕,我就能猜想到當時的情況何等危機,若是沒有你這一檔,只怕相公性命難保。”
鄭曉路輕輕地笑了笑,安慰道:“已經過去了,別怕,我當時也太大意了些。以后相公再也不會讓你們置身于這樣的危險之中。誰敢再來傷害我的嬌妻,哼哼,看我不拿火銃突突了他。”
鄭佳怡皺了皺眉道:“相公,你當我不知道你在那紅崖子山上搞什么嗎?我看你的樣子,莫不是要占山為王。”
鄭曉路哈哈一笑:“這事也沒打算瞞你,我建這山寨,便是要占山為王的,這樣我才有能力保護你們。怎么,不愿意隨著相公當強盜?”
向蘭索一聽這話,身子一硬,她可沒想過鄭曉路在山上干嘛,只以為他在上面修房子呢,這時才知道鄭曉路有造反之心,但她一顆心思都在鄭曉路身上,聽他說要造反,便立即應道:“相公若要當山大王,我就當土匪婆子了。”
鄭佳怡苦苦一笑,嗔道:“又來裝怪。好好的商人不當,要去當什么山大王。不過你要當什么,我便跟著去了。只是恐怕我們會連累父親、小弟、大姐和三妹!”
鄭曉路臉色一沉,道:“佳怡,我何嘗不知道這事有可能連累家人,但是天下將亂,如果我沒有能夠保護自己,保護你們的力量,家人們終究在這亂世里逃不過一劫。”
他不能告訴鄭佳怡以后四川的六百萬人口會被殺得只剩下八萬人,這事情說出來也沒人會信,現在如果怕連累家人,不建立自己的軍事實力,以后家人一樣是等死的命,與其如此,不如奮力一搏。這些話說不出口,要怎么才能說服小辣椒呢?
沒想到小辣椒居然轉了性,鄭佳怡將身子靠著他,輕輕嘆道:“和你相處這兩年來,你總是對的,每次我都是錯的,唉!其實在我看到妹妹胸口那道傷口時,我就在想,要是當時我有一把火銃,或者我像馬將軍那樣有一只軍隊,一定會把傷害相公的那個人碎尸萬段。也許,你建個山寨,有些手下保護你,這樣會更好。”
哇呀,辣塊媽媽的,你這女人原來也有造反的潛在意識!鄭曉路心里腹腓道,女人帶兵,何其可怕,別把你也弄成馬祥云那種母老虎,現在你雖然是塊小辣椒,但辣過之后還有一點回甜味,或是學成了從頭一直辣到腳,那不是要了我的命么?
鄭曉路無良地拿雙手拼命摸向蘭索光滑的肌膚,心想,還是只有我的小阿妹,最是柔腸百結,最是溫柔動人!
才想了沒兩秒鐘,就聽到向蘭索很認真道:“姐姐,我們去找馬祥云馬將軍學槍法吧,將來可以拿槍扎那些想害相公的人!來一個,扎一個,來一對,扎一雙!”
哎呀我的媽媽呀!鄭曉路大驚,趕緊將向蘭索往懷里一抱,大聲道:“使不得!拿槍尖扎人這么S.M的事,想都不準想!”
“扼死扼門?”向蘭索奇道:“什么意思?很好玩么?”
“呃,這個問題問得好!扼死扼門雖然很好玩,但是,它是一種只準相公對你們做,但是你們不能對相公做的事!”鄭曉路一本正經地道:“記住,這是原則問題,千萬不能搞錯……咦……怎么我嘴邊有口水,不對啊,我沒那種愛好的啊……”
此時的鄭曉路,正在馬車上趕向成都。而此時的張逸塵,也正星夜向成都急奔,他受夠了陰謀詭計,受夠了暗箭難防。他有一身蓋世的武功,卻連和敵人交手一招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整得死去活來,心中的不忿已經快要暴炸。
他將張子元在沒被糞水污染的江水里泡了兩下,洗干凈了他身上的污物,便立即沖進重慶城。
張逸塵的飛魚服和繡春刀發揮了奇效,朝天門的重慶衛所兵,沒有一個敢上來擋他的路。他提著張子元一路狂奔,沖進朝天門旁邊的兵營里,搶過兩匹戰馬,將張子元向馬背上一放,打馬向成都疾奔而來。
張逸塵的想法很簡單,搜魂劍和碎夢刀,以及一大堆不認識的賊子還在江面上,此時自己占了先機,搶馬直奔成都,這一下你們這群賊子總不成還能搶在我前面去安排陰謀詭計。
“鄭小路,你給我等著!”張逸塵在馬背上恨恨地想道:“我一定要破了曹府滅門案,把你這個賊頭子繩之以法!”泡在水里的五百忠州兵,以及自己和張子元的二十名手下,張逸塵已經完全顧不上了,反正他們隨后會自己想辦法跟來。
至于張子元,這家伙嚇破了膽,也被臭氣熏昏了頭,一路上再也不敢嘰嘰歪歪,乖乖在伏在馬背上,隨著張逸塵一路急奔向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