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站在八嶺山上,眺望四野,心中一嘆,這不傀是中國古代的龍山,連上古的赤松子都埋于此地。
八道山嶺橫亙,群龍騰舞,似要躍于九天上,雄偉幽奇,他最后看了一眼就此離去,不久回到了自己在b市的家中。
父母逝去了,靜下心來,他發現今生的追求不多了,靜心凝思,修道成了他唯一的目標。
昔日,得道羽化不是他的路,埋首苦修不過是為了回來,橫渡到星空的這一端,而今父母不在了,所有努力成空。
葉晃開始思量何去何從,最終心靜,成道是唯一的選擇了,到了這個境地,今生再元其他追求。
仙,古今無人能說清,不知有還是無。永生,亦很虛渺,至今都沒有實證,上古的大審都死了。而今,這卻成了他的追求。
“今后,我將踏著古人的足跡,一路追尋下去,掘開上古秘,拓開今朝路,得道羽化是今生的終極目標。”
他不是一個胸懷天下的圣人,也不想做一個凌駕眾生上的梟雄,他只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沒有什么凈化天下的志向,也失去了野心。
他只想走自己的路,追尋自己的目標,也許很虛渺,也許高不成攀,也許根本就不存在,但他只想一步一步走下去。
這不是頹廢,也不是自我流放,而今只是在度己身,若是有人阻他前路,他可亦神亦魔,一切都在順應此時的心。
葉凡讀南華、觀陰符、閱文始、誦洞玄,傍邊并沒有修行之法,這些書籍流傳于世,卻讓他看到了不一樣的前人思緒。
到了他這一步,即將斬道,一只腳已經邁了進去,所需不是具體法,而是一種境界上的啟迪。
這些道書,傳于世間,常人皆可閱,無細法,卻有大標的目的,不失為道寶,也許這也是一種傳承。
葉凡靜下心來研讀,時有感觸,體會到了博大精深,上古諸多修道真經已不偏見,但其真義卻在流傳,蘊含在這些藉冊中。
而在這段時間,葉凡也開始了對小松的認真教導,沒有提升其修為,甚至進行壓制,讓它每一步都走的很穩,道基堅實。
紫色的小工具懼怕雷電,這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否則之前也不會吃大虧,差點被人殺死。
葉凡為了讓它克服這種懼意,對其很是嚴格,特意將它帶到了一座孤島上,親身布道,以身試法。
原本精空萬里,碧空無瑕,沒有一絲云朵。可是下一刻鐘,汪洋萬重,駭浪滔天,烏云滾滾而來了
葉凡引來了萬丈雷電,以身證法,身入雷霆中,匹敵這種可怕的劫難。
他無需這樣,真想弓來電海,可以清空降霹靂,可是怕弓起他人注意,惹出沒有需要的麻煩,故此弄來了黑鍋底一樣的云層。
“轟隆隆……”
電閃雷鳴,大雨滂沱,景象很是可怕,葉凡沐浴電光中,所有銀蛇都交織在其身體上,小松在遠處驚恐的看著。
可是不久后它被葉凡捉進了雷海中,真身匹敵亂舞的銀蛇,這對它來說是一種煎熬,恐懼大于肉身傷害。
它一聲聲的哀鳴,不竭的呼喚葉凡,不過這一次沒有受到呵護,只能獨自面對,這是一種可怕的心路歷程。
一次、兩次……數十上百次!
小松被劈的皮開肉綻,屢次昏厥,心中驚意,但每一次葉凡都只是平和的告訴它,這沒有什么,叫它起來。
飽受雷劫洗禮,它由恐懼到麻木,為了避免受傷,不克不及不開始抗衡,在電光中掙扎,以道行匹敵。
它慢慢轉變,最后不再害怕,逐漸的鎮定了下來,終于能坦然的面對雷劫了,完成了一次心路的蛻變。
“我們這一脈最不懼的就是天劫,無需怕它,日后你總會遇上的,而每一次將是錘煉肉身的好機會。”
葉凡以金色的圣血為它洗禮了一遍血肉與臟骨,讓它的體質產生了很大的改變,至于道行與修為則一點也不相助。
這一次磨練就此結束,小松終于長出了一口氣,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葉凡摸了摸它的頭,將它帶回了b市。
而今,回到了這個世界,他自然不會忘記九龍拉棺的事,一切都是始于泰山,想要觀個究竟,細看大大小小的五色祭壇。
可是他聽許瓊說,昔時這件事弓起了極大的轟動,也不知出動了幾多軍力,將泰山封鐵,足足一年有余,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那時各方施壓,國外許多機構要求進入泰山區,要跟著一起查詢拜訪。且,據說穆斯林來了數十位老者,而羅馬教皇更是親自東來,帶著一大批人。
昔時,雖然許多人宣稱在泰山見到了九龍拉棺,可是后來并沒有一則相安報導,就連素以言論自由著稱的國外媒體也都未提一字。
民間傳的沸沸揚揚,而大小新聞電臺媒體等卻只字未提,完全是冷措置,時間一長也就沒有人關注了。
許瓊是因為楊曉的關系,所以才知道的多一些,泰山挖出了很多工具,那時不知何故死了很多人。
“那些巔西都被國家收藏了起來,不過不足出土總量的二分之一。”
楊曉昔時還很年輕,剛結業沒幾年,也只是接觸到了邊沿罷了,二十幾年前的事而今不成考了,被列為了國家機密。
據說,昔時出動了大批的軍隊,在荷槍實彈嚴密封鎖的情況下還是丟失了半數的文物,出土了很多工具,卻遭了劫。
“昔時的事……真的很詭異。”連楊曉這種無神論者提及往事時也都一陣驚疑不定。
他那時沒有資格登上泰山,甚至連那里產生了什么都不知,他昔時的導師是一位考古權威,卻是親身經歷了那一切。
“我的老師說,昔時所見光怪陸離,好像傳說中的牛鬼蛇神都呈現了。”
可惜,那位老教授早已病逝多年了,真實的情況已不克不及親自去向他求證與了解。
老教投只提到了一件事,那時見到一今生有灰色的羽翼的人,從西方飛來,降落在泰山上,幾乎無視軍隊的存在。
那一次考古界損失慘痛,那時出土了一批極其重要的工具,包含中心主祭臺銘刻有神秘天書的基石都被洗劫了。
若不是后來從道教某一祖庭請來了一個連走路都已困難的老道士坐鎮,泰山出土的工具剩不下幾多,能保住將近二分之一已是天幸。
“這些工具于我有大用,將來必須都得追回來,看來我又有事情做了。”葉凡自語。
他想詢問那個老道士是誰,而今在哪里,楊曉搖頭,對這些他了解不多,只道那個老道人似乎那時就快死了,守完泰山不久就離世了。
說到最后,他神色有些異樣,道:“昔時我的老師說,一些醫療科研機構曾試圖延續那個老道士的性命,結果失敗了,卻意外檢查出他……可能活了兩多年了。”
葉凡聞聽神色馬上一震,兩千歲的人……絕對是高手,說不定是道教史上有名的人物,一直活到了末法時代,讓人震驚。
而今,道教有幾處祖庭,江西的龍虎山是一地,而b市的白云觀也位列其中,在史上負有盛名。
葉凡對白云觀其實不陌生,而今那里雖然還有道士,可卻也成了一處名勝景點,他不怎么相信還有修行的人。
他有縮地成寸的神通,行字訣一展開,很快就來到了這座道教祖庭,剛一臨近他就搖了搖頭,地處富貴市區內,萬丈紅塵撲面,怎么可能還有修道者。
他探出強大的神識,掃過每一寸土地,心中一怔,白云觀下有絲絲縷縷的紫色龍氣,與地脈相連。
可惜,終究太過稀薄了,此地早已沒有一個有道行的人,想來這一脈的人早已遠去,空留凡徒與道觀。
昔年,這里曾為道教一處祖庭不是沒有原因,b市為六朝古都,地下有龍脈,此地有地精滋養,可助修行。
而今,天地干涸,靈氣匿乏,一絲絲的地精還不足以招架那滾滾紅塵氣呢,談什么修行,說什么修道,只能被遺棄。
葉凡一路南下,徒步而行,尋幽訪勝收支名山大……”間,他想了解而今修士的現狀,可惜并未遇到。
最后,他重登泰山,再次來到了這個處所,昔時九龍拉棺就在此啟航。
山莫大于之,史莫古于之!
泰山雄偉壯闊,在古時被視作太怕初生萬物發育之地,可追溯到上古三皇五帝時期。
葉凡登臨絕經,一覽眾山小,在這個處所他感慨無限,二十幾年過去了,只有他一個人活著回來。
他站在原來銅棺橫陳的處所,默默感應,而后一招手自地下拘禁上來半塊玉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國家挖掘的很完全,什么都沒有剩下。
突然,他聽到了一陣密語,若非修士有神感,根本聽聞不到。
遠處,有幾個氣宇不凡的年輕人在議論,他們與常人有點不合,有些出塵離世的氣質。
“鱗族一脈竟出了一今天妖,在這末法時代不知其是幸還是哀,有些不成思議。”
“也許該族真的能大興,說不定會出一個可媲美上古教主般的人物,究竟結果各教都有古寶以及丹藥留下,花操心血培養,難保不會大放異彩。”
葉凡認真聆聽,心中一動,他終于是尋到了現今的教派,這幾人來歷不凡,都是道教中的主干大派門生,屬于上清派與靈寶殿這兩系。
“末法時代又怎么了,你們忘記了嗎,二十幾年前,就是這座山上,產生了數起大神通者的對決,這種人還是有的。”
“對了,你們聽聞了,不久前一個大神通者呈現在了無江將大夏龍雀那個支脈的人教訓了一頓了……”
這些人是憑吊古跡來的,葉凡注意傾聽,竟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很多事。
“遙想上古,泰山何其壯問,可與昆侖的山峰并論,而今卻全都變了。……
“不說這些了,我等還是努力修行吧,修道者大會將要開始了,不克不及錯過,據說可能會有大神通者降臨,甚至有從昆侖走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