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公寓,柏耿站在屋檐頂上望著學院深處那片漆黑的夜幕,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剛才出現的那個少年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回想起當時的情景,C級馴獸咕嚕、二階大劍士葛羅特以及自己三人形成包圍居然還是讓那個人給逃走了,柏耿可不記得圣學院的暮光領域中有如此敏捷的劍士。
“喵——”黑夜中響起了一聲凄慘的貓叫聲,那瘦小的身影仿佛將夜幕給撕開,從空氣中竄了出來,落在了柏耿的肩膀上。
“咕嚕,你受傷了?”柏耿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馴獸嘴角居然溢出了一絲血跡。自己馴獸的實力柏耿最清楚不過了,可是短短的時間內它居然敗走而歸!
“到底是什么人,難道是圣光領域的?”柏耿在圣學院呆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但是所有的高手他都有見過甚至經常有切磋,可是今晚的那個神秘少年的出現另他有種不安的感覺,尤其是他恐怖的速度,就連自己的敏捷型馴獸都無法比擬。
“我要和你決斗!”
這句話已經是費澤和蓋亞在第二天聽到最頻繁的一句話了,沒有佩戴胸章的他們盡管已經選擇很偏僻的小路走,可是他們還是受到了很多人的挑戰。
“受不了了!決斗就決斗!”費澤終于忍受不了這種極其挑釁的目光了。此時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長相極其惡心的魔法師,被這種人挑釁,費澤的承受能力已經到達了極限,毅然的接受了挑戰。
蓋亞目光掃過眼前這個滿臉麻子的魔法師,見他佩戴的胸章是白級的之后,對費澤小聲的說道:“挑戰級別是由元素色彩劃分的,金級最高,緊接著是紫級,之后就是白級,這個人的實力恐怕在一階大魔法師巔峰狀態的……”
“我會讓你知道你不佩戴胸章是多么的愚昧和無知!”那名麻子魔法師說道,并且一副高傲的樣子。
“我們兩個是組合,你要挑戰的話就跟我們兩個一起打!”費澤在聽到蓋亞的話之后,臉色就一變,非常無賴的說道。
“二對二嗎?也行,我去叫我的搭檔。”麻子魔法師說著還真就轉身往旁邊的一個訓練場跑去。
費澤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真的去叫人了,有些擔心的看著蓋亞道:“我們對付兩個一階巔峰大魔法師你有沒有信心?”
蓋亞也沒有回答,見那個魔法師走進那個訓練場之后便直接轉身走人,費澤卻稍稍一愣,見蓋亞已經換了條小道他才猛然醒悟,急忙追了上去道:“你果然很無恥!”
“是你答應決斗的,又不是我。”蓋亞說道。
“這樣看來,我們得找兩個灰級的,將他們打敗之后將他們的胸章奪過來。”費澤說道。
正說話的時候,迎面又走來兩個人,從他們的服裝來看,應該一個是魔法師一個是劍士,這兩個人帶的都是青色的胸章。
他們自然也看見了迎面走來的蓋亞和費澤,很快也發現了這兩個人沒有帶胸章,目光帶上了幾分疑惑。
在圣學院,不帶徽章的人就意味著接受任何人的挑戰,那么這也說明不帶胸章的人都是有些實力的,青級處于下等的挑戰級別了,他們自然不敢冒然的對這種自持實力的人發出挑戰,所以他們也只是匆匆一瞥,打算與蓋亞和費澤擦肩而過。
“你們兩等等!”蓋亞立刻叫住了這兩個人。蓋亞也發現了一個規律,一般敢向他們挑戰的幾乎都是佩戴紅色胸章以上的人,那些人實力都很恐怖,跟他們對決肯定很不明智的。
“有事嗎?”那名劍士轉了過來問道。
“我出兩千金幣買你們的胸章。”蓋亞說道。這段時間蓋亞不是一直在尋找級別低的人決斗,而是尋找那些穿著寒酸又佩戴低級胸章的人,然后花錢買下來。這魔法師和劍士打扮都很普通,身上也沒有什么高階的器具,應該不是非常富有的那種類型,一千金幣對他們來說應該不是小數目。
的確,一千金幣一個青色的胸章對這兩人來說太值了,每個學員都有好幾個徽章的,防止決斗時破損而無法再使用的情況……
“你說真的?”那名魔法師說道。在圣學院也有人為了擺脫另人扎眼的灰級所以花大價錢買青色胸章,不過這種現象只出現在灰級和青級之中,因為他們要隨時接受挑戰的,實力不足的話很快就會被打回原來的等級。
“當然,這是兩千金幣。”蓋亞非常干脆的從空間手鐲中取出了兩個袋子,在他們面前晃了晃。
雖然兩人還有幾分疑惑,但是這兩千金幣可是明晃晃的擺在面前的,不會有半點假。所以他們沒有再多猶豫,接過那兩個沉甸甸的袋子之后立刻將自己的胸章給取了下來遞給了蓋亞。
“蓋亞,你也太有錢了吧!”費澤沒想到居然用這種方式解決了胸章的問題,兩千金幣啊,對費澤這個流浪漢來說可是不小的數目。
對費澤來說是不小的數目,但對蓋亞來說也不算什么,最主要的還是先解決身份的問題,然后他才能安心的去找沙德。
“青級,已經算非常低的了,蓋亞,要不我們去向高級的挑戰挑戰,看看我們實力到底在什么級別。”費澤也是非常好斗的,有了胸章之后反而覺得等級低了。
“我覺得我們突破到大劍士后再向別人挑戰,魔法能不用最好不要用。”蓋亞身在撒加利亞帝國自然知道羅薩神殿對異端教徒的嚴厲裁決,像蓋亞這樣沒有和羅薩神簽訂契約依然能夠使用魔法的是非常容易被認為成邪教徒的。而費澤所簽訂的契約也不是羅薩神,冒然使用被發現的話,就算不被認為成邪教徒,闖入圣學院這一事實也會暴露。
“這個圣學院這么大,要找個人多困難啊,我覺得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在這里打出個名頭,然后點名要找這個家伙決斗,這樣就很容易找到他了。”費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