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歲歲添新恨(二二四章)
丹霞派,行云也就知道這些簡單的,當時在肅州,垣細說。
秦百程與行云二人在這朝劍門里穿梭,行云暗自感嘆到:“要沒有人領路,這里還真的好象迷宮一樣,看來如果我要常住下來的話,怎么也要將這里熟悉了,真要有個什么事,應對起來也好有個方便。”行云一邊跟著秦百程一邊暗想,尤其是看他走的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著實是羨慕。
又走了半晌,行云卻漸漸覺得不對勁了,這朝劍門再是廣大,也不會這么久都走不到啊,要知道二人的腳程可不比一般人,雖然沒有用到輕功,但是那速度也是快的很。
可事實上這么長時間,確實一直在走來走去,行云忍不住開口問到:“秦老,這還要走多久?”
秦百程聞言停了下來,行云正要再問,就見他笑到:“這里面彎彎繞繞的好不痛快!和他門主的秉性一樣!宗主,我們不如就施展輕功,從房上過去如何?”
行云先是一楞,心到:“大白天的,在自己門派的屋頂上飛奔?這不象話啊。”正想到這里,行云忽地恍然,心到:“莫不是這老人也迷路了吧?”
可見秦百程那副大刺刺的樣子,又不像迷路,行云還在猶豫間,就見秦百程到:“請宗主隨我來!”說完,蹭的一聲便上了屋頂,行云也沒有辦法,只好跟著上了去,正要走間,就聽秦百程“咦”了一聲,笑到:“原來已經是到了!”
行云順著秦百程的目光往下一看,便見隔了一面墻,墻的另外一邊有一座宅院,很小,上面寫著丹霞閣三個字,想來就是那丹霞派掌門所住之地了。
行云此時才確定這老人剛才確實是迷路了,只不過不好意思說而已。當下心中一樂,暗到:“這老人也是有趣。”
秦百程見行云在一旁笑了,想是知道行云看了出來,也是哈哈笑到:“老秦不常住在這里,一時迷了路,還望宗主見諒,見諒。”
行云自然不會說什么,只是問到:“那秦老平日里住在何處?”
秦百程指了指谷的西北面,到:“千星壁。”
行云順著望去,卻是沒有看到什么,只是看見那方向大片大片的懸崖峭壁,又陡又平,就好似被開天巨斧直直的劈開也似,甚是壯觀。
秦百程笑到,“現在看是看不到的,但是到了晚上可就好看的多了,這千星壁可是安樂谷中的一大景觀,待這幾天安定下來,老秦一定帶宗主去玩上一玩,而且定要選一最大的星給宗主留住。現在我們還是去找那個掌門人吧,去晚了,都不知道他還活沒活著。”說著跳了下去。
行云聽秦百程前面的話,便有些糊涂,暗到:“星還能住?”可再聽后一句更是駭了一跳,心到:“這是什么意思?”見秦百程在下面招手,行云也立刻跟了下去。
就見秦百程直接推門就進,也沒有打什么招呼,行云見到,卻沒有奇怪,畢竟這丹霞派也是與這萬劍宗有仇的,只不過不知道他們為什么當初救了他還給他在谷中安置居所。
走了進來,這丹霞閣雖然小,可也并不寒酸,這朝劍門中似乎每一處都是那么的盡心建造。
隨秦百程進了院子,就聽他笑到:“宗主且稍候。”然后朝里面開口到:“梁掌門,萬劍宗宗主駕到,快出來迎接!”
行云聽秦百程如此不客氣,心中有些不太舒服,說到:“不用了吧,我們進去便是。”
行云還未來的及動,就被秦百程一把扯住到:“宗主何等身份?沒有讓他出大門相迎就不錯了!”
看秦百程的語氣,行云也知道他對這個梁掌門的態度了,只不過行云一直是青城派的普通弟子,真要行云拿架子,卻是難為他了。
好在那人出來的也快,不過他一出屋,卻是駭了行云一跳。
只見一個比天劍門掌門郭定府還要老的老人走了出來,腳步都有些不大穩了,拘僂著瘦的只剩下骨頭的身體,出了門見到秦百程,慢聲說到:“梁木含見過秦掌門,迎的晚了,還請恕罪,不知道萬劍宗又有新的宗主了?在那里?老朽好去請罪。”
行云見這老人如此委頓,低聲下氣的,心中有些不忍,而且這丹霞派六十年前還是與自己的青城派同為十大門派,行云自然有股親近之感,當下開口到:“老人家不用去迎了,還是先進屋在說吧。”
梁木含有些奇怪的看著行云,暗到:“這個年輕人年紀很小,武
經是魂級,難道說是秦百程的新徒弟?可他怎么能在面前如此大膽?”
秦百程見行云如此說了,也不好再說他什么,當下對梁木含到:“這就是我們萬劍宗的新任宗主。”
梁木含聞言一驚,當下就要拜了,行云那能讓這么虛弱的老人拜自己?當下伸手去扶了住,可心下卻有些驚訝。
原來這個梁木含看似萎靡,但是內功卻仍在,行云這一扶自然有感覺,怪不得一直看不透他的深淺呢,只是不知為什么他有如此的武功,精神卻如此萎靡呢?
不過行云想想也是,這個梁木含的丹霞派早在六十年前就被天命所毀,那時他就算五十歲,此時便也有一百一十歲了,怪不得秦百程會說還不知道他是否活著的話來,行云當時還以為萬劍宗會虐待于他,好報當年之仇呢,可如今看來,想是多年心結所致吧。
三人進了屋去,那屋子里到是干凈,見行云四下里看,秦百程笑到:“這里每天都有專人打掃,我萬劍宗既然將他救了來,就不會少待了他。”言下頗是自豪。
行云耳聽,目看,心下對這事也是有些佩服,暗到:“能如此對待仇人,這萬劍宗做的到也真是不錯,真要如此的話,那看來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勸說他們了。”
梁木含這時也接到:“萬劍宗對我確實是無話可說,不過秦掌門,你們雖然對我有恩,但是這丹霞派的煉氣之術,梁某卻不會傳給你們的,這么多年了,我的意思,你們應該已經很清楚了。”
行云聞言心到:“原來萬劍宗是在打這個主意,不過這也不為過,畢竟丹霞派與萬劍宗有仇,可就算梁木含沒有將秘籍交出來,他們也沒有殺了梁木含,這點上已經做的夠了。”行云自然是理解。
秦百程回到:“我知道你固執,不過今天與往日不同,我萬劍宗找到了第四代宗主,過不了太久,我們就會重返中原!到時我們報了仇,可也等于是給你丹霞派報仇!”
梁木含那萎靡的神色突然一振,激動的伸手抓了過來,想是要抓住秦百程,可卻被秦百程一掌抵在了身外。
梁木含這才是意識到他這動作顯然是急了,此時那手停在了半空,卻是進退不得。
一聽到秦百程剛才所說的“過不了多久便要殺回去”,行云心下一震,暗到,“也不知道這是多長的一段時間。”
梁木含尷尷的收回了手,但是神色仍然激動到:“你們終于要動手了嗎?你們終于要動手了嗎?沒想到我梁木含還能活著看到這一天!”
“六十年啊,整整六十年啊,我梁木含都已一百一十四歲了,直感已經時日無多,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么一天!天可憐見,天可憐見!”梁木含越說越是激動,那拘僂的身體似乎直了不少,臉上竟然布滿了紅暈!
行云看了滿眼,正暗感不妙,剛想到這里,便見秦百程一步跨了過去,以手抵背,喝到:“還不平心靜氣?”
秦百程這一喝,卻是威猛絕倫,梁木含下意識的冷靜了下來。
以梁木含現在的身體,如此大驚大喜,很可能隨時暴斃。
好在秦百程手疾眼快,一見梁木含臉色不對,立刻便用自己的真氣強壓了住梁木含體內經脈,才保了他一條性命。
見梁木含平靜了下來,秦百程才送了手,行云心下卻是暗到:“這個老人家雖然看他口中強硬,可心地卻是極好。”
梁木含的氣順了下來,自然是止不住的道謝。
秦百程擺手到:“你謝我沒用,要謝就去謝我們宗主,要不是找到了宗主,恐怕你就是等到死也沒有可能等到著一天。”
行云聽到這里,想不出自己與他們出谷有什么聯系,可那梁木含卻不管這么多,立刻連聲感謝行云。
看這一百多歲的干瘦老人左謝右謝,行云心中一陣難過,想到:“這丹霞派的老掌門確實是凄慘了。”
秦百程又到:“可我們宗主的年紀你也看的到,雖然我們宗主天資聰慧,這么小就練了到魂級,可要領導整個萬劍宗的話,還是有些差距,你如果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丹霞之仇被報,那便要想些辦法助我們宗主提升內功,早一日完成,你便早一日了結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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