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歲月逾百年(二一八章)
后,那些侍女已是陸續將飯菜擺了上,那些菜肴確如,做的很是不錯,唯一的問題就是,以行云一人的飯量來說,做的未免太多了些,行云一人哪吃的過來這么多?只菜便與十幾道之多!
行云招呼她們也來一起吃,可卻沒想到這些侍女怎么也不肯,只好作罷。
吃過飯后,那幾個侍女又要為行云彈琴唱曲,行云實在挨不過了,狠了狠心,將這幾個侍女“哄”了出去,才算爭了些安靜時刻。
如今到了這神秘山谷中,行云實在是要先靜上一靜,想想自己之后該要如何行事,有這些侍女在旁,如何靜的下心來?
而且行云也怕自己會克制不住,這些侍女一舉一動似都不避閑,可畢竟行云一天天的在成長,當年十五歲的半大道童,如今已經是將要十七歲的昂昂少年了,正是氣血旺盛之時,行云也惟有眼不見為靜。
“沒有想到這門派竟然建在如此險峻的山谷之中,這以后要如何才能脫身?”行云盤膝坐在床上,淺運內功,心下思索。
這山谷中似乎就只有來時的那一條道路,除非到時趁人不備,直沖到那洞口,可那巨石到底有多重,行云卻不知,但是有一點行云是知道的,那就是只憑他自己一人,是不可能推的開的,而那鐵石除了表面外都是鐵塊,真要破了它,也不太可能。
“除非是到時找些借口出山,或者騙那兩個巨漢開了那洞口才行。”行云想了想覺得也只有這條路可走,不過這都是后事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明天我便要演示聯劍術,不知道他們看過后,會有什么要求?要是真的逼我教他們可怎么辦?”其實行云就算是想傳也沒有法子傳,這聯劍術就是因為琢顏神功的關系才可以使用,而行云卻是在糊涂中學會的琢顏神功,就算想教,也是教不了的。
想到琢顏神功,行云回憶起當初在天山,丹神師父與自己講的那典故來,心到:“這個朝劍門如此神秘,實力又那么強,更與中原名門有如此大的仇恨,莫非他們與那二百年前的邪派有什么關系?那天山劍派神秘消失會不會真的是他們做的?”
越想越亂,行云干脆將內功停了下來,此時身處險地,又心緒不寧,還練的什么功來?看了看外面的沉沉夜色,行云忽然想出去夜探一番,也許會有什么收獲也不一定。
可這念頭剛起,行云便自己否定了,心到:“這里可不比一般地方,只看那個門主和他后面的赤發紅面的怪人就覺高深莫側了,那個黑衣女子便可在少林任意來去,這二人的武功只要不遜于她,便是恐怖了。”
這里的人與正派有如此大的仇恨,行云自然將他們認做敵人,雖然現在對方待他為上賓,可誰知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所以行云雖然覺得自己的輕功也還不錯,可要讓他在這高手四處的地方來去,卻是一點的底都沒有。
量力而行,有那嵩山劍試的前車在先,行云不想再是莽撞了。
想到那嵩山劍試,行云便暗自責備,要不是為了給自己的大師兄和師門出口氣而使用聯劍術,現今也不會如此被動。
“當時我自己也在猶豫是否要聯劍術,要不是剎那前輩的提醒,我很可能不會去用……,算了,這是我自己做的決定,怎么可以怨起了別人?而且沒有剎那前輩的提醒,我又如何給大師兄出那口惡氣?”
想到這里,再來看那天色,已是晚了,揮了揮手,將蠟燭熄去,干脆就這么和衣睡了去。
草草的睡了一夜,行云在這險地自然睡不塌實,不過也足夠補充體力了。
早上,行云醒來,就聽這山谷的中鳥雀兒四鳴,院外隱隱傳來少女的歌聲,離的遠了,所以聽不太清楚她唱的是什么,可那婉轉嬌媚的歌聲,卻是令人贊嘆。
行云推了開門,活動了下手腳,見遠處小亭中,一個黃衣少女正在那里歌唱,行云記得她昨日與自己說過些話,可她叫什么名字卻是沒有記住,當時一下子擁來許多人,行云又一心躲避,怎么可能記的住她們的名字?
此時那黃衣少女見行云醒了,忙過來見禮到:“公子早上好,是不是劍媚的歌聲吵了公子?”
行云見她驚慌的樣子,忙到:“不是,不是,是我先醒了,才聽到姑娘的歌聲。”
就見昨日最早與自己說話的那個紅衣少女端了面盆來正在與劍媚說話,笑到:“公子醒了?那正好,先洗個面吧,早上可要用些什么?”
行云見這里服侍的竟是比那登封的別府還要周到,身旁又沒有一個熟人,更覺不便,那紅衣少女看出行云的尷尬來,笑到:“公子不必太過在意我們,只管讓我們伺候便是。”
說著與那劍媚一起拉了行云進了屋去。
行云一想也是,自己還不知道要在這里待上幾日,真要總是這樣思來想去的,也怪疲憊,只要自己守的禮節也就是了,當下一笑,隨著她們進了去。
在那面盆里洗了臉,行云被按在了椅子上,那紅衣少女將行云的頭發散了下來,輕輕的抓著,雖然昨天行云剛將頭發洗了過,可以這在那纖纖細指的抓撓之下,確是舒服之極,就算在登封的別府,行云和焉以謝所住的后院平日里也只有他們二人,這樣的享受可是沒有的。
行云此時不禁暗嘆到:“怪不得有錢人家均是要養這么多的丫鬟來伺候于他,這確實是人生一大快事。”不過隨即轉念一想到:“只是習武之人總是這樣享受,恐怕會怠了修習,真要是習慣了這奢華生活,可又如何再去刻苦?”
正思間,那紅衣女子一邊松著行云的頭發頭皮,一邊笑到:“公子的頭發可真好。”
說著取來一只子再將行云的頭發小心的過,雖然頭發昨天剛是洗過,沒有什么雜質可,但是這樣多幾下,頭發俞加的順滑黑亮。
那劍媚則在后面為行云按摩肩膀。
聽那紅衣女子寬獎自己的頭發,行云只是笑笑,也不當真,只是突然想了起個問題,開口問到:“昨日里帶我來的那位堂主,究竟是什么人?”
昨天在大廳里,朝劍門的蕭壽臣呼焉以謝為清涵,行云當時就在納悶,而且知道了這焉以謝在門中地位,也能大概推出這個神秘的朝劍門的實力如何來。
他身后的劍媚笑到:“那是我們的焉堂主,姓焉,名清涵,掌管這安樂谷的所有內務,我們都是在她的管理之下。”
“焉清涵?他不是叫焉以謝的嗎?”行云脫口而出,頓了下問到:“他是男是女?”
劍媚聞言,在行云的身后笑到:“焉堂主自然是女的了,男人哪里可能裝的這么像女子?公子您可真會開玩笑!”她的雙手本在捏著行云的肩膀,可想是笑的狠了,此時竟然全無力氣,趴在行云的肩膀上,吹氣如蘭,直將行云的耳朵根子弄的很是癢了。
行云不僅耳朵被劍媚吹的癢了,而且整個耳朵都紅了,如此年輕少女在自己的耳旁吹氣摩擦,那可不是一般的撩撥,也不知道這劍媚是否故意。
那紅衣少女在后面拍了一下劍媚,劍媚這才收了笑,轉頭朝她作了個鬼臉。
紅衣少女不去理他,又繼續為行云著頭發,答到:“焉堂主到好象有個弟弟,想來可能就是公子所說的那個焉以謝了吧,不過我們只是侍女,門中事務知道的不多,公子如果想知道的話,可以直接去問堂主。”
行云聽過,腦中一片混亂:“難道這些日子和自己睡在一處的竟然是個女子?”雖然只不過是睡在一起,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可這也讓行云一時有些茫然起來。
這時身后那紅衣少女將行云的頭發好了,又重新挽了上。
行云暗到自己冷靜,平了口氣,又是問到:“你們叫什么名字?”畢竟自己很可能在這里住些時日,如果連這些少女的名字都不知道,也實在是不很方便。
那身后的紅衣少女笑到,“婢子是廣袖,我們姐妹七人的名字是取自這大明山上的七峰,公子可以從我們的衣服顏色來辨認既可,一會婢子去將其他人喚來,讓公子一一辨認。”
行云一聽,忙到:“還是算了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會常住下來,如果住的時間長了,自會熟悉的。”
廣袖聽了笑到:“公子說的是。”
頭發挽好,行云覺得確實有些神清氣爽之感,吃過了早飯,有人來報,朝劍門門主,蕭壽臣有請。
“該來的總會來的,管他們的目的為何,且去走上一遭!”行云定了定神,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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