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打死了點蒼派的弟子?”
行云與行劍對望了一眼,不再顧及驚世駭俗,口中朝圍觀的百姓喊了句:“抱歉!”接著雙雙從人群頭頂翻了過去。
待落到場中,就見地上躺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體各處奇異的扭曲著,顯然已是死通透了。
死者旁邊則站著兩人,距離死者一近一遠,遠的那個是剛才說話的人,看他的衣著與躺在地上的死者一樣,想來應該也是點蒼弟子了。
只見他這時指著對面的人大罵,卻不敢動手,反而和那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待見到行云他們從外面翻了進來后,更是慢慢的靠了過來。
行劍見他靠了過來,揖了一禮到:“在下青城派行劍,不知這位兄弟師承何處?”
那人一聽行劍是青城門下,當即緊走兩步,來到行劍的身邊,憤怒到:“我是點蒼龔峰,你們幫我圍住那小子,等我師兄來了收拾他!”
行云聞言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心下想到:“這人好生無理,憑什么指揮我們?”不過轉念一想,也許是因為他同伴被殺,心神不定的原因吧。
想到這里,行云望向龔峰所指的那個兇手。
那人也是安靜的很,做出如此大事,既不逃走也不申辯,由始至終都是靜靜的站在那里。
只見他中等身材,年紀不過二十歲左右,一身紅色粗麻衣,相貌雖然普通但卻冷峻剛毅。見行云望向自己,也把眼來回望,表情冷冷的,看不出心中在想些什么。
行劍此時也在打量那個年輕人,問到:“你是何人,為什么要傷人性命?”
雖然地上的死者與自己同為十大門派,但是行劍仍然要弄清楚此事的原委,有自己和師弟行云在,到也不怕他逃掉。
那知那人還未開口回答,一旁的龔峰卻又嚷嚷到:“有什么可問的?他已經將我師弟打死了!你們還廢話什么?”
這時其他的青城弟子也都進了來,尤其是行肆,見那個龔峰一個勁的沖著自己的大師兄叫嚷,不禁開口駁到:“我們可是青城弟子!憑什么用你命令?”行肆在青城因為他師父木真子的關系,平時也是囂張的很,哪容得外人在自己身邊叫嚷?
那龔峰見行肆的穿著也是青城中人,沒有想到他竟然拿話來掖自己,氣的用手指著行肆大叫到:“好!好!你有種!一會我大師兄陳默來,我要連你們一起教訓!”
那紅衣年輕人聽龔峰提及陳默時,冷冷的面孔微微起了一些變化,只不過那變化太過細小,眾人均未察覺到。
不過陳默的名字確是響亮,行肆也不敢再反駁了,雖然自己這邊的行云也是魂級高手,但是要與已經成名多年的陳默相比,行肆心中沒譜。
行肆不像行云沒下山前那么閉塞,雖然人下不了山,但是一些江湖上的事卻也知道一些,尤其是年輕人最為關心的十大年輕高手,自是耳熟能詳了。
人的名樹的影,龔峰抬出陳默后,行肆等人就沒有再說話,這到是讓那龔峰得意起來,竟是冷笑到:“你們青城也就這樣子?難怪你們年輕一輩都是窩囊廢,連個有名點的都沒有!一群廢……”
行云只聽到一般就覺得火氣蹭的一下竄了起來,這樣公開侮辱自己的師門,行云還是第一次遇到,再也按奈不住自己的怒火,威壓驟起,直向那龔峰逼去,硬生生的將他下面的話給壓了回去。
雖然行云是向龔峰一人施加,但是余下的威壓仍然讓周圍圍觀的普通百姓后退出十幾步,就連行劍也側身跨出兩步,到不是行劍抵擋不住,畢竟這威壓不是沖著行劍去的,但是他也不會硬抗著,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惟有那個紅衣年輕人一步未退,反而眼睛一亮,注視著行云。
行劍側過一旁,心下暗驚,“沒有想到師弟僅僅是威壓便如此之強!”
不過感嘆歸感嘆,行云的出手實在是出乎行劍的預料,沒有想到一向平和謙虛的師弟竟然也有這么一面?
其實這不能怪行劍不理解,因為行劍與行與接觸的時間太短了。
實力的提升,地位環境的改善,行云的這些改變,時間雖然不長,但也已經在潛移默化中影響了行云。
行云不是天生的逆來順受,之所以經常被動,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環境所迫。一個人的能力和所處的環境改變了,性格自然也會隨之改變,只不過因人而異,改變的有多有少罷了。
當然,這些事,行云自己也未必注意的到。
行云自己都未必注意的到,更何況根本就不認識行云的龔峰?他哪里想的到這個看起來連二十歲都沒有的少年竟會如此厲害?
那強大的威壓將自己堵的好辛苦!龔峰心中暗駭到,“我怎么就忘了這最近盛傳的那個親身經歷了天山之變的青城弟子?傳說他也是魂級高手的樣子,莫非就是這個小子?”只可惜他想起來的有些晚。
行云總這樣壓著那點蒼弟子也不是回事,畢竟被人殺死的是點蒼門下,同為十大門派,自然要互相幫助,而不是在外人面前內訌,行劍當下就要勸行云先放過龔峰,將事情原由問明白再說。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奇異的劍嘯傳來,瞬間便到了眾人的頭頂,行云就聽背后傳來兩個聲音,其中的一聲“小心”,那是自己師兄行劍的,而另外的那聲冷哼又是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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