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血腥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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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你真是說笑了。我怎么可能是那種自以為高貴。實力強大就以為有資格操縱大陸的人呢。與其說是我招惹你們羅斯柴爾家族。不如說是你這次保護的那個瓦塔耶大少爺總是來招惹我才對。先是跑到迷霧森林去捕捉精靈。我本來就是最討厭奴隸這種事情的。尤其是在我還有求于精靈族的時候。那次他僥幸逃掉了。”
蕭雷猛很夸張的笑了笑。他和羅斯柴爾家族。好像和白衣老人之間一樣。注定要走上作對的立場。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瓦塔耶這個家伙做的事情。好像總是會和自己的意志相反。而羅斯柴爾家族又是肯定會包容那個紈绔子弟的。不沖突似乎都不可能。
“你就是那個在迷霧森林殺了家族好多屬下的人類？不對。按照報告說。你的實力也就是神級而已。怎么可能打敗我的本體。能夠打敗領域的只有領域。難道你是靠偷襲贏得我的本體？”白衣老人這個意識。總算是知道蕭雷猛的身份了。但他也仍然感到有些疑惑。
“笨啊。你也不想想。自從在迷霧森林打跑那個混蛋之后。都已經過了多長時間了。人的實力是在進步的好不好。雖然我沒有領域。但是誰說沒有領域。就打不敗擁有領域的人。以前沒出現過。難道就永遠不會產生嗎。巨龍一族可以只靠身體就能從領域當中掙脫。我為什么不可以。只要用足夠強大的力量攻擊領域。難道還會破不開嗎。雖然到目前為止。我只破過你本體的領域。那領域估計也是比較低等的那種。但是以后隨著我地實力強大了。我相信更強的領域也困不住我。”
在白衣老人的意識聽來。此時的蕭雷猛相當的狂。破除更強地領域。說笑呢。神明們。尤其是各系的主神們。領域都已經永久固化。成了神域地邊界。蕭雷猛居然說這領域困不住他。這樣的話在白衣老人的認知當中。簡直就是笑話一般。
不過。對于蕭雷猛的雄心壯志。白衣老人也不單單是感覺到好笑。還有一種震撼。他這個本地的土著。自然不同于蕭雷猛這個外來者。雖然因為實力以及背后勢力的關系。說不上像普通百姓那樣膜拜神明。卻也有一種屬于高手之間的深深敬畏。可以說。他壓根就不敢生出類似于蕭雷猛現在的想法。
“難道僅僅是因為瓦塔耶捕捉精靈做奴隸。你就和羅斯柴爾家族作對。不太可能吧。傻子都不會這么做的。”
“當然不是這么簡單。你忘了你此行除了這個隱秘的任務。還順便做什么嗎？”想起被瓦塔耶那個混蛋逃走了。蕭雷猛地心中就是一陣的不爽。
“順便？那當然知道。不就是幫著瓦塔耶治好亞羅迪亞的妻子。好讓他娶到亞羅迪亞的女兒嗎。那個小丫頭地確長得不錯。被瓦塔耶盯上也算是她倒霉了。”
白衣老人說的滿不在乎。他是清楚瓦塔耶的本質的。應該說。羅斯柴爾家族的每一個人都非常清楚吧。但就是這樣的縱容。讓瓦塔耶才會這么地肆無忌憚。
“她一點兒都不倒霉。她很幸福。因為她要嫁給的是我。而不是瓦塔耶那個混蛋。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毫不考慮你的利誘了吧。破壞了瓦塔耶的幾次好事。還把你的本體打成重傷。你認為我和羅斯柴爾家族還有緩和的余地嗎。本來上次就是饒了他。沒想到這個混蛋居然還敢打我定下的女人的主意。哼。也不看看他那副樣子。”
“啊！”白衣老人吃驚地張大嘴巴。如果他早知道瓦塔耶這么能惹麻煩。早在他還沒出生。就讓族長把他給射墻上。蕭雷猛這個等級地存在哪里是那么好惹的。能夠憑借攻擊破掉本體地領域。那攻擊會有多么的恐怖。白衣老人心中也隱隱有些猜測。惹上這樣的強者。僅僅是因為瓦塔耶的好色。還一惹就惹兩次。上次殺了那么多家族的人。這次又把自己給打成重傷。就像蕭雷猛所說的。完全沒有緩和的余地了啊。
看著白衣老人臉上那種痛苦和悔恨。蕭雷猛只是微微一笑。現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現在你沒什么問題了吧。那你可以上路了。”
蕭雷猛的話完全在白衣老人的預料之中。同樣的事情他做的多了。再說。他只是一道意識。外面本體雖然受傷。但并沒有生命危險。死。對他來說沒什么可怕的。所以他坦然的說道：“你動手吧。即將迎接你的。就是羅斯柴爾家族永不停息的報復。你關心的。關心你的。全都會成為家族報復的對象。你等著吧。我就算是消失了。我的本體還在。我會有報仇的一天的。你等著吧！”
說完。白衣老人認命的閉上眼。等待著蕭雷猛給他最后一擊。誰知等了半天卻沒有等到。他疑惑的睜開眼。雖然說他做好了消散的準備。但是他也是一個獨立的意識。能夠不死。他自然也不會那么自虐的想要追求死。
白衣老人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蕭雷猛打量四周的情景。他同樣的看去。發現這里的環境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了變化。原本代表著絕望和痛苦的那種慘淡樣子消失了。換上的。是有些好奇。有些活潑。和他剛進來的時候類似的那種環境。雖然目前還僅僅限于周圍的一點兒。但白衣老人知道。很快的。只要被蕭雷猛稱作休斯的那個幼龍的意志恢復了。這里將完全變個樣子。
“休斯。我知道你已經好轉了。我是受你佳麗斯阿姨。還有你媽媽的爺爺所托。進來救你的。之前的場景你應該也看到了。那個老頭已經被我打敗了。你不需要再害怕了。現在你應該堅強。不要再讓你地愛意和祖爺爺擔心。”
蕭雷猛朝著原本被白衣老人虐待的那個意識大聲的呼喊著。而隨著他的呼喊。這意識空間當中的環境也逐漸地清除著原本的絕望。緊接著。一個有些稚嫩地聲音響起。“我真的不需要再被那個可怕的人欺負了嗎？”
“當然不需要了。他很快的就會消失的。”對于哄孩子。蕭雷猛也只能說稍有經驗。當初的天左天右可完全是被他連哄帶打帶罵的養大的。說起來。他也算不上是一個稱職的干爹。不過。他也有辦法。反正實話實說就可以了。該做的他差不多做完了。剩下地就是激勵休斯這個小家伙了。
“你打敗了他。那你會不會和他一樣起伏我？”遲疑了半天。那稚嫩的聲音再次傳來。卻惹得蕭雷猛撲哧一笑。
“當然不會。我可是好人。不像這個家伙。等他消失了。我馬上也會消失的。你要努力啊。你的阿姨和祖爺爺都為你擔心地不得了。你要趕緊的出生。好讓他們安心啊。”
孩子。畢竟是孩子。就算是巨龍還沒孵化之前都顯得幼稚而且好奇。但是孩子認定的事情卻非常難以改變。休斯再次遲疑好一會兒之后。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蕭雷猛。
過了一會兒。休斯那團原本還模糊不清的意識。逐漸的顯現出一條幼小的冰雪巨龍地形態。只是他仍然有些怯怯的。顯然之前被白衣老人欺負的厲害。現在相信蕭雷猛。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恐怕這個時候蕭雷猛表現出什么讓他害怕的舉動。他就會永遠的鎖上自己心的大門。再也不讓人打開。
“休斯。這個老頭是不是欺負你欺負的很厲害啊？”蕭雷猛一如既往地在臉上掛著那無害地微笑。但微微翹起的嘴角卻暴露了他地真心。白衣老人猛的感覺到一陣惡寒。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一般。即便是意識體。他還是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恩。他打我。還讓我看他虐待別人的時候的事情。還說將來就那樣對我。我很怕！”蕭雷猛差點忍不住就要給白衣老人一腳。給還沒有形成完整意識的生命灌輸這種東西。簡直就是扼殺。但他轉念一想。這個家伙原本就是想要扼殺休斯的意識。最起碼也是同化。再間接的控制了休斯這個來日的巨龍。
“那你想不想報仇啊？”蕭雷猛循循善誘著。嘴角翹得越來越高。白衣老人瞬間就明白了蕭雷猛的打算。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幾分。但在這里。在這意識空間當中。他逃都逃不掉。只有接受蕭雷猛這個打敗了自己的人的擺布。想想之前自己做的。白衣老熱自己腦海中不由的閃現了蕭雷猛剛才說的一句話。風水輪流轉。
“報仇？怎么報仇啊。我不想像他那樣子。我也不想變成他那樣子。”即使是巨龍。在出生之前就有了獨立的意識。他也還是小孩子。還保持著小孩子的那份純真。
“呵呵。不需要變成他那個樣子啊。我們只是用他們的方法。反過來對付他們。而且。你自己可以選擇是不是要對付他啊。你知道嗎。他原本是想要吞噬或者同化你。到時候。不但是你。就連你阿姨。你祖爺爺。還有你們冰雪巨龍一族。說不定都會被這個家伙害了。”
白衣老人的腦袋垂得更低了。因為他原本就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休斯又用了好一會兒。來考慮阿姨、祖爺爺、族人這些東西。最后。弱弱的問了一聲：“我想要報仇的話。應該怎么做？”
“很簡單。張嘴吃掉他就可以了。”其實這個方法和白衣老人的方法沒什么差別。只是主客體變化了一下。但是。白衣老人是個外來者。憑借著恐嚇的手段嚇住了休斯。但休斯畢竟是這個意識空間的主人。想要吞噬掉不弱的幼龍意識。對于白衣老人這個外來者是十分困難的。但反過來說就簡單的很了。
“就是這樣嗎？”巨龍是有傳承記憶的。雖然由于休斯還小。傳承到的都是一些基本的生活方面的。但其中也有獵食的部分。自然就有吃掉獵物的方面。所以。在休斯看來。吃掉眼前這個欺負自己的人。并沒有什么。于是他爽快的答應下來。
“就這么簡單。就報仇了嗎？”對于復仇的概念。休斯還沒有建立。此時的蕭雷猛。無疑成了他最信賴的人。張嘴問道。
“恩。這樣就可以了。而且你復仇之后。說不定還能早一些出世。出世之后也會變得更強大呢！”
白衣老人對蕭雷猛的話算是忍耐到了極點。意識體沒有眼淚。否則得話他真想大哭一場。蕭雷猛根本就是把自己當成了休斯孵化之前的進補對象。自己忙活半天。本體甚至因為分裂出自己還實力大減。現在居然就成了人家進補的對象。他怎么想怎么覺得憋屈。
蕭雷猛的教唆終于見了效果。休斯抬頭打量打量在那里哆嗦的白衣老人。猛的竄過去。張嘴就咬住了白衣老人意識體的腦袋。幾口吞進去。接著。其余部分也是一樣的結果。而吞完之后。休斯稍微打了個嗝。然后有些累的對蕭雷猛說：“你。你是好人。但是我好累。我醒來還能見到你嗎？”
吞噬自然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雖然這樣吞噬不需要自己意志的控制。但是被吞噬的一方在精神上還是會反抗的。白衣老人雖然對于輸給蕭雷猛。被他殺掉沒什么。但是這樣子被吞噬。他還是下意識的會反抗的。也正是因為這種反抗。休斯那剛剛恢復的意識還要花費一些精神力去壓制、吸收。但是。只要成功的吞噬了白衣老人的這個意識體。那休斯無疑在精神力上會有先天性的優勢。未來成長的空間也更加廣大。
“休斯。我也要出去了。我的身體還在外面。長久離開是不可以的。等你出生之后。有機會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