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狂宅
打劫是個技術活,并不是像電影里某小偷頭子所鄙視的那樣沒有一點技術含量要打劫出氣勢,打劫出水平而又讓人無可奈何,并不是只拿著把板斧站在路當中吆喝一嗓子“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就成了的。
“……打劫?”
不過狼族戰士們似乎并沒有完全理解其中的含義。聽到這個詞,他們反倒樂了。
有哪個狼騎兵沒有參與過劫掠?那些游蕩在大平原上的商隊,那些駐扎在邊境的哨所,只要是敵人勢力范圍之下,他們并不介意進行一些打擊敵人壯大自己的戰斗行為的。
他們都是行家里手了
“怎么?太小兒科?”
馮侃笑瞇瞇地問道,他早就料到這些桀驁不馴的狼族戰士的反應了。
“哈哈哈哈哈哈~~”
狼族戰士們哄堂大笑了起來,就好象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先知,你說吧需要打劫的商隊在什么地方或者是附近那個哨所不開眼開到我們的地頭上來了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在我們經過之后他們要是還能剩根毛,紫銀部落以后再也跨過達拉波爾河”
馬爾卡托拍著胸脯保證著,殺人放火本來就這些狼騎兵的拿手好戲,對他們來說這就跟春日踏青般輕松愉快。
“哦~~我什么時候說過去打劫商隊或是襲擊哨所了?”
馮侃依舊笑瞇瞇地說道。
“我們這次打劫的目標是……伯納多的補給運輸隊”
“啊?……補給運輸隊?”
肆無忌憚的笑聲嘎然而止,在場的狼族戰士們就像是一群突然被捏住脖子的鴨子一般,一個個瞪著眼睛張著嘴吧變成了一尊尊生動的雕像。
“沒錯就是打劫敵人的補給運輸隊”
馮侃再一次肯定地點點頭。
“……先知,就我們這點人?”
“就我們這點人”
狼族戰士們沉默下來了,劫掠商隊和劫掠運輸隊可不是同一個概念,再大的商隊頂多也就多雇傭一些傭兵來自保,而運輸隊——那是真正的軍隊
為幾十萬大軍提供補給的運輸隊會有多大規模?用膝蓋想都會有個大概的概念了,保護這么龐大的運輸車隊,動輒上千的正規軍隊護衛那還是少的呢自己這么幾個人是怎么一副顏色自己心里還是有數的,再瘋狂的劫匪也不敢去打被重兵保護著的補給運輸隊的主意——這蒼穹先知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過啦?
“怎么?害怕了?”
“怕個鳥不過……”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能坐在這里的漢子沒有一個怕死的不過獸人戰士們雖然都不怕死,但是卻也不會腦子抽風去做白白的犧牲,明知沒有結果的送死是沒有人會去愿意做的。,,。
“先知,你是認真的?”
“你什么時候看我不認真過?”
說實話,認真的時候倒真的很少見呢
“……算了,以后你們就知道我是認真的了。”
馮侃尷尬地抓抓腦袋,他也知道自己是個什么德行,在別人眼里看來,他從來就沒正經過
“等等,如果是……難道……”
似乎想起了什么,所有的狼族戰士的眼睛越來越亮了,越來越狂熱……
“斗狼不會出戰哦。”
對狼族戰士們的先發心知肚明,不過馮侃悠悠的一句話就當頭給他們澆下來一盆冷水。
斗狼不能出戰,在遍布溝壑的丘陵地帶,斗狼那引以為傲的機動力完全發揮不出來,它的主場在相對平坦的平原地帶,作戰地形適應能力的限制正是這無冕的陸戰之王在主戰兵器競爭中被扎古II擊敗的原因。雖然斗狼在平原地帶的戰斗力無人能及,但是作為量產型陸戰兵器,雖然機動力略差但更加適應各種各樣復雜地形運動的扎古II才是更好的選擇。
眼眸中剛剛燃起的火焰迅速地被熄滅了,所有人都不清楚這個笑瞇瞇的家伙到底打算干什么。
“真是的,你們把打劫看成什么了?你們以為打劫就是亂搶一氣嗎?錯打劫是個技術活”
看見那危險而瘋狂的光芒馮侃連連擺手,好家伙,這幫家伙已經認定了這是去送命開始破罐子破摔了不得不說,無論這幫家伙實力如何,一個個光棍氣倒是十足
“啊?技術活?”
雖然沒有人敢開口反駁,但是所有狼族戰士都表現出了不屑一顧的神情——論打劫狼族的戰士一個個都是祖宗,還有誰比他們更了解這個活計該怎么做嗎?
“沒錯就是技術活具體是怎么個技術法我們以后詳細了解現在,我只要你們記住八個字就可以了”
“八個字?”
狼族戰士們面面相覷,都不明白他們要記住哪八個字。
“對就八個字,只要記住這八個字,我保證及時是重兵守衛著的補給運輸隊都會被我們調戲地玉仙玉死迭起……”
還玉仙玉死迭起?……所有人都在一大片黑線中沉淪了。
“……先知……是哪八個字?”
馬爾卡托頂著一頭黑線硬著頭皮提出了所有人心中都有的疑問。
“一擁而上,一哄而散”
馮侃很首長很偉人地一揮手,硬邦邦地扔出了八個字。
這一刻沒有人意識到,馮侃的這八字真言伴隨著這支隊伍經歷了多少慘烈的戰斗這八個字深深刻到他們骨子里面,直到這支狼騎兵成為武心殿空中騎兵大隊,駕駛著VF-25D在宇宙馳騁翱翔的時候,依然遵循著八字真言……
明媚的陽光為寒冷的冬日帶來了一絲難得的溫暖,在這午后一小段時光當中,肆虐的北風稍許表現出了一點點的仁慈,這讓貝利夫多少都在繃緊的神經上感覺到一絲懶洋洋的倦怠。
今年三十二歲的貝利夫子爵是伯納多公國青壯派軍官當中的異數,他不像其他年輕的軍官一樣火氣十足地充滿了干勁,無論在做什么事情的時候都會給人一種慢吞吞的感覺。
但是沒有人敢輕視這位慢吞吞的年輕軍官,即使是那些身經百戰的沙場老將們也這樣一個人不適合作為統帥一支軍隊的軍官。這樣的認知來自于他的作戰風格,他的作戰風格就是一個字——穩
穩如泰山,堅如磐石
雖然在大型戰役的指揮技巧上,年輕的子爵還有待磨練,但是在數千人小規模軍隊指揮當中貝利夫所卻已經將這個“穩”字發揮得淋漓盡致。
“鐵壁的貝利夫”——這就是伙伴們給他起得綽號,所有曾經跟他進行過演練對抗的人都會對這個稱號深以為然。
打不垮,拖不爛——而這就是在伯納多公國武勛貴族當中所廣為流傳的對這名年輕的軍官的評價。
他指揮的隊伍會頑強得像一塊頑石般屹立在戰場上,任憑敵人如何猛烈的攻擊,任憑敵人如何分割拆解,這只隊伍就像是在矗立在海浪中的礁石一般紋絲不動
但是這樣的作戰風格有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他永遠也抓不住攻擊的最佳有利時機……
這讓很多人都為這位年輕俊杰扼腕嘆息,但是慢吞吞的貝利夫卻好像連反應也比別人慢半拍,他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這樣有什么不好,作為一名補給運輸隊的最高護衛官,是他最感到最舒適的職位了。
這是一個到了三十二歲,卻依然沒有什么野心的男人。這讓很多人都感到哭笑不得。
雖然在很多眼里,貝利夫是個不求長進的敗家子,但是卡先娜公王對他卻非常信任,甚至對在自己的麾下有這么一個異數感到慶幸,沒有人比他更適合押運大軍的補給物資這個任務了,卡先娜公王不需要補給運輸隊去殺敵立功,她只需要這些重要的戰略物資能夠平平安安地送到在前線奮勇殺敵的戰士們的手中。
貝利夫無疑是幸運的,如果不是卡先娜公王獨具慧眼,說不定他會在前線因為貽誤戰機而遭到軍法審判。
磐石地行龍緩慢但穩健地邁動這腳步,龐大的身軀拖曳著一長串的車輛,五頭磐石地行龍的車隊組成了延綿數公里的車龍在高低不平的溝壑之中蜿蜒前行。
貝利夫騎著一匹黑底白斑的高頭大馬,在眾多近衛士兵的簇擁下行走在隊伍的中心位置,漫不經心地東張西望著,仰頭打了個哈欠,挺挺身子伸一下腰活動活動有些僵硬了的手腳。從清晨到現在,隊伍除了中午停下來吃了一頓飯以外,就沒有再休息過了。
清冷的荒原上只有馬蹄清脆的蹄聲和磐石地行龍那沉重的腳步回蕩著,天上連一只飛鳥都沒有,空曠的荒原上只有這一條長長的車龍慢騰騰的前進著,那長長的車隊在地面上投下的陰影看上去是那么的孤單寂寞,這樣的寂寞有時候會讓人發狂的。
像這樣的行進已經持續三天了,三天來,車隊的士兵們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每天就是邁動著已經有些僵硬機械的腳步不停地走啊,走啊……
所有人都對著枯燥無味的行進感到深深的疲倦,每個人看上去都有些無精打采昏昏欲睡,他們甚至連互相吹牛打屁的心情都沒有了。
貝利夫抬頭看了看天色,這樣的行進還要持續三天左右,三天后他就能夠交差,然后輕松地躺在干凈潔白軟綿綿的床鋪上美美地睡上那么一頓了——這才是他最大的嗜好。
“敵襲”
但是就在年輕的子爵用這樣的幻想安慰著自己的時候,一聲凄厲的警報卻打破了荒原上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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