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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的伸縮著,片刻,它終于找到了目標,從安飛的褲腳中鉆了上去。
安飛彎弓搭箭,目視著樹枝下方,一動不動猶如雕像。從戰術上,安飛這是在玩圍城打援,只不過所謂城市中的人已經被消滅了,而援軍卻不知道準確的消息,繼續向目標地支援。
這次選擇的目標是那個對魚湯非常有興趣的傭兵,安飛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正飛馳而來,估算一下,二十秒鐘之后對方就會從這棵古樹下穿過。
蛇兒順著褲腳繼續向上鉆,那種冰涼的感覺著實讓人厭惡,但安飛卻象什么也感覺不到一樣,不要說身體,連眼神也沒有絲毫變化。
安飛知道,蛇是冷血動物,在某些時候,它們喜歡依傍著熱源休息,人體產生的熱量對它們是很有吸引力的,這不足為奇,從色彩和頭部的形狀上看,這條蛇應該是一條毒蛇。在戰斗爆發之前引來了一條毒蛇,今天的運氣看起來并不是很好,但做為一個刺客,他早已習慣了各種各樣的意外,安飛不會為了任何意外而沮喪,他的心志堅如磐石,絕不會動搖!
一條裹夾在斗氣中的人影從樹枝下穿過,安飛的左手輕輕一松,元素箭電射而出,奇準無比的射中了那人影的后心。
轟地一聲,元素箭已化成了亂流,而那人卻沒有受傷,他的魔法皮甲上散射出的光芒一閃即逝,安飛能清晰的看到,對方那魔法皮甲上鑲嵌著的一顆魔晶化成了粉末。
長弓在安飛手中消失,隨后安飛反手拍上自己的膝頭,那是蛇頭的位置,他的右手一把拽住了蛇尾,猛地把蛇兒拽了出來,接著甩到了一邊。
意外不能影響安飛的心志,但卻能影響安飛的行動,縱使他的動作再迅速,也被耽誤了一、二秒鐘,而對方卻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傭兵,多出了一、二秒鐘的反應時間,已經足以讓他轉危為安了。
安飛從樹枝上飛撲而下,手中的匕首閃爍著寒芒,遙遙指向那傭兵的脖頸。其實對方身穿的魔法皮甲對安飛來說也是一個意外,必殺的一擊就這樣被輕松化解,如果在往常,安飛會選擇放棄行動,但現在他不想放棄。
象安飛估計的那樣,對方已經做好了應變的準備,于半空中轉身,長劍甩手擊出,刺向了安飛的胸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風格,如果是一個經常和安飛交手的人,會馬上判斷出這是安飛的虛招,因為安飛從來不會在數米開外就把自己的攻擊意圖暴露出來,攻擊意圖暴露得越晚越能占據主動。
長劍要比匕首長得多,按照常理來說,在安飛的匕首距離對方還有二尺遠的時候,對方的長劍已經刺入了他的胸膛。但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安飛的身形突然頓了一下,兩道風刃在安飛的腳下破碎了,而那傭兵手中的長劍筆直的刺了出去,招式已然用老。
安飛手中的匕首貼住了長劍,用力一別,隨后一腳重重的踏在那傭兵的胸膛上,接著借力躍起。那傭兵悶哼一聲,收劍再刺,一道劍芒追向了空中的安飛。
在那傭兵看來萬無一失的劍芒竟然落空了,因為他的瞬間計算能力和在不死不休、貼身纏斗上的經驗遠遜于安飛。安飛踏上他的胸膛,同時借力斜上躍起,而他被踏中一腳,身形的弧度已經發生了變化,結果劍芒險而又險的從安飛腳下掠過。
安飛落在地上打了個滾,翻身躍起靜靜的看著那傭兵。
“原來是你!”那傭兵挺劍而立,他已經認出了安飛。
“不是我!”安飛的回答很輕柔,但他的動作卻帶著種說不出的兇厲,揉身撲上,如利箭一般射了過去。
不是你是誰?那傭兵愣了一下,可沒等他再問什么,安飛已經發動了攻勢,擺足了一副搶占主動的姿態,氣得怒喝一聲:“來吧!”隨后身形毫無畏懼的迎上了安飛。
安飛的身形已經與地平線拉直了,整個人就象破空而來的利箭,右臂完全遞了出去,匕首在最前端。其實在武學上,安飛這種招式被稱為‘死招’,說白了就是取死之招!右臂完全遞出,已經失去了變化,而在生死搏擊中,沒有了變化就等于死。
也許是因為安飛的招式中充滿了一招定生死的氣勢,也許是因為那傭兵本身就是個喜歡好勇斗狠之輩,他用的竟然
死招’,身形和安飛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的長著濃郁的斗氣光芒。
眼看就要撞擊在一起,那傭兵嘴角露出了獰笑,一個沒有斗氣的人是無法與他硬碰硬的,他認為自己贏定了。
鏘地一聲,長劍和匕首撞擊在一起,安飛手中的匕首脫手飛了出去,他的身體借著撞擊的阻力一團、隨后一展,由俯身沖刺變成了仰面朝天,就在兩個人的身形交錯而過的瞬間,安飛的右膝兇狠的向上展開撞擊,正撞在了那傭兵的襠部。
那傭兵痛呼一聲,極其狼狽的落在地上,安飛在這邊翻身躍起,兩個人又對峙起來,只是安飛的姿勢很自然,而那傭兵的姿勢有些古怪,象尿急一樣,雙腿夾在了一起。雖然有斗氣護身,安飛的攻擊無法讓他喪失戰斗力,但痛苦卻是難免的。
安飛緩緩舉起了手,無數道風刃在他的手中凝聚在一起,最后組成了一條三米左右的長槍。
“魔武雙修?”那傭兵瞪大了眼睛,兩次吃虧,他不敢在小看安飛了,只是怎么也不明白,安飛又不是騎士,用槍做什么?一個騎士如果沒有了戰馬,端著長槍根本不是劍士的對手,否則騎士也不會配備長劍了。
安飛沒有回答,他阻擊了一個傭兵,另外兩個已經趕到之前的事發地了,不過他們沒有返回來,而是蹲下細心的研究著同伴的尸體,其中一個則抱起那女性精靈放聲大哭起來,另一個傭兵在勸解著什么,就在兩個人的拉扯中,那放聲大哭的傭兵頭上的帽子被扯掉了,露出了一雙尖尖的耳朵,原來他也是一個精靈。
“看槍!”安飛漫喝一聲,猛然出手,一槍斜斜刺向了對方的右腳。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魔法世界的武者們都有著同樣的破綻,就是下盤功夫太差,完全可以利用這個破綻大做文章。
安飛的槍勢兇猛到了極點,但見白色的槍花時聚時散,聚則如怒濤洶涌、撼人心魄,散則如群星罩體,讓人無從招架,從安飛持槍進攻開始,那傭兵始終占據了劣勢,只能勉力招架,無從反擊。以歐內斯特的實力,初次領教安飛的槍術,也被逼得連連后退,那傭兵遠不如歐內斯特,能始終把安飛的風刃槍擋住外面,已經是使出渾身解術了。
安飛突然一個斜步,槍尖點向了對方的腳面,那傭兵后退一步,用長劍去格擋,誰知安飛左手一沉,右手一挑,槍尖如流星趕月一般電射向那傭兵的面門。安飛一直對那傭兵的下半身使勁,攻擊目標除了雙腳、雙腿之外,還有襠部,那傭兵氣惱歸氣惱,但也形成了一種慣性,或者說,被安飛引入了慣性之中,這一招對他來說可算是出乎意料了,格擋、避讓都來不及,那傭兵拼力側了下身子,安飛的長槍刺入了他的左肩。只是在擊散了護身斗氣之后,槍勢已盡,入肉并不深。
那傭兵虎吼一聲,向后退了一步,劍芒陡然變的耀眼起來,隨后長劍由下而上,重重的擊打在長槍上,這一劍不止把安飛的風刃槍整個震散,安飛的身形也被震得倒飛而出,滾落在草叢中。
沒有人愿意放過機會,尤其是面對著安飛這樣詭異的對手,能爭得一刻主動太不容易了!那傭兵再次發出了怒吼聲,身形躍起直向著安飛跌出的方向撲了上去。
在沒有撲出去之前,那傭兵只恨自己的動作不夠快,但在看見安飛的時候,他又在恨自己的動作太快了!
安飛坐在草叢中,這種姿勢毫無殺傷力,可是他手中的長弓已經橫著拉開,指向了身在半空中的傭兵,箭矢如閃電一般射了出來。
在幾十米開外擋住激射而來的箭矢并不是很難的,但距離只有五、六米呢?何況那傭兵又在飛撲向前,這樣的速度、這樣的距離已經超過了人體神經傳遞能力的極限,根本就是擋無可擋!
那傭兵奮力揮動起長劍來,他不知道安飛要射哪里,只是在下意識的保護自己,可惜他擋空了,那傭兵只感覺小腹傳來一陣劇痛,隨后眼前出現了耀眼的火光。
安飛就地一滾,讓到了一邊,而那傭兵仆倒在地時已經變成了一團大火球,在短短的時間內,安飛可以拉開長弓,卻沒辦法凝聚出元素箭,他取出的是用蝎尾獅的骨頭制作出的爆裂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