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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7章 蓋蘇文向蘇定方提出最最最強烈的抗議!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拉丁海十三郎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拉丁海十三郎 | 刺明 
,今天的第二更送到!,三月初三下午,張準乘船到達皮島。

在三天前,虎賁軍海軍陸戰隊順利的占領皮島。皮島上的守軍,被虎賁軍殺死了兩百多人以后,其他的,都全部舉手投降了。經過簡單的甄別,主要軍官被拉出來當場槍斃,下級軍官以及一般的士兵,則被遣送回到了登州城。

戰斗的痕跡,還沒有完全消失。

在灘頭的附近,還有大量激戰的痕跡。地上的鮮血,也沒有完全干透。在灘頭附近的海面上,還漂浮著一些登陸時產生的雜物。不過總體來說,皮島的戰斗,不算激烈。沒有韃子的支撐,只有叛軍單獨作戰,在虎賁軍的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

在碼頭上,商船正在輪流卸貨。幾十艘的商船,聚集在港口的附近,一眼看過去,都是林立的桅桿。在張準看來,這些桅桿,就是強大的力量象征。皮島以前是毛文龍的基地,這碼頭還是比較寬敝的,可以同時停泊十五艘的大型商船。但是現在,這個碼頭,根本不夠用。這有意無意的說明,目前的虎賁軍,可要比當初的毛文龍,要強大多了。張準到來以后,首先瞻仰了毛文龍的故居。因為投降的叛軍,都是以前毛文龍的部下,他們對毛文龍的故居,并沒有進行嚴重的破壞。無論毛文龍有過什么樣的缺點,在對抗韃子這方面,是從來都沒有屈服過的。虎賁軍對這樣的民族英雄”要予以尊敬。

隨后”張準來到皮島到東北側礁石上,舉起千里鏡,仔細的打量著海天一線的地方。在千里鏡里面”隱約可以看到一絲絲的黑線,那就是朝鮮半島的鐵山。虎賁軍占領皮島,相信駐扎在鐵山附近的韃子,要坐立不安了。

暫時還不知道鐵山的韃子,會有什么反應。但是,鐵山的韃子,肯定會有反應的。而且”這種反應,很快就會表露出來。果然,第二天,張準就接到消息,說是朝鮮的使看到來,求見張準。

“朝鮮的使者?不是韃子的使者?”

王時德有點疑惑的問道。

“韃子哪里敢出現?”

張準笑著說道。

“大人,朝鮮人這個時候到來”恐怕不安好心吧。”

王時德很快明白過來了。

敢情是鐵山的韃子,沒有能力和虎賁軍當面對抗,于是強迫朝鮮人出面,希望給虎賁軍施加一些壓力。要是可以迫使虎賁軍撤走,那就最好。要是不能迫使虎賁軍撤走”也要利用此事大做文章,煽動起全部朝鮮人對虎賁軍的仇恨,從而達到捆綁朝鮮人和虎賁軍作戰的目的。

其實,白癡都知道,虎賁軍在占領了皮島以后,是絕對不會退走的。虎賁軍占領皮島的目的”就是為了鐵山的韃子。因此,朝鮮人在這件事情上,是不會太過于積極主動的。當初的皮島”就是朝鮮人允許毛文龍使用的,甚至連鐵山一帶”都劃給了毛文龍使用。

這件事,只能是由朝鮮人出面,給虎賁軍施加壓力。至于別的,比如說,軍事上的直接對抗,那是肯定不可能的。鐵山的韃子,只有五個牛錄,虎賁軍不上岸去揍他們,已經算很不錯了,鐵山的韃子,哪里敢主動的發起進攻?再說,就算他們有心發起進攻,沒有船,也根本是有心無力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看他是如何的說辭。”

張準不以為然的說道。

很快,朝鮮的使者,就被帶上來了。

根據介紹,這個朝鮮的使者,名叫樸基多,在朝鮮里面,擔任正四品的中直大夫。情報顯示,此人乃是崔鳴吉的心腹。換言之,就是投降派的骨干。既然是投降派的骨干,對虎賁軍的敵意,自然就非常的明顯了。

正如張準他們之前預料的那樣,虎賁軍占領皮島,韃子立刻感覺到了威脅。韃子感覺到了威脅,朝鮮國內的投降派,自然是如坐針氈了。無論是為了韃子也好,為了他們自己的命運也好,他們都必須做出一些努力,阻擋虎賁軍不斷前進的步伐。

“本人是代表朝鮮王國,向貴國表示強烈抗議井!”

果然,樸基多出現以后,立刻以咄咄逼人的強硬口吻說道。

按理說,一般的朝鮮官員,見到明國的官員,都會自稱下官。尤其是在張準的面前,更是要自稱下官。附屬國的官員,見到宗主國的官員,這樣的參見禮儀,非常的正規。張準乃是明國正一品的武官,朝鮮王國沒有誰的品級,可以比張準更就然而,樸基多在張準的面前,自稱本人,顯然是要將他和明國之間的英系割裂開來了。這也是朝鮮投降派的主要特征。大金國對投靠自己的人,要求是很嚴格的,言行舉止,都不允許有做墻頭草的行為。一旦投靠了大金國,想要搖擺不定,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抗議?”

“為什么抗議?”

王時德冷笑一聲,不動聲色的說道。

“抗議貴軍不打招呼,擅自占領皮島!”

“你們要知道,這是侵略我國的嚴重行為!”

樸基多的口氣很硬,開口就用上了侵略這樣的字眼。

看來,崔鳴吉他們的確有點急了,給了樸基多極大的壓力。否則,他一個小小的正四品中直大夫,竟然敢用這樣的口氣和張準說話,張準直接一刀殺了他,都是理所當然的。須知道,張準可是正一品的明國武官,一個小小的朝鮮國正四品官員,算得了什么?比明國的七品知縣還不如啊!

“為什么呢?以前毛文龍在皮島駐軍,并沒有聽到你們提出什么抗議啊?為什么我張準來了,你們就要提出抗議呢?當初”我在漢城的時候”感受到的朝鮮人,好像不是你這樣的。”

然而,張準并沒有生氣,只是慢條斯理的說道。

“因為你們沒有得到我國的批準。以前,毛文龍在皮島的存在,是得到我國的批準的。他的活動區域,一直在我國的控制范圍之內。但是,你們不同,你們從來沒有和我們打過招呼,就擅自占領了皮島。

樸基多硬邦邦的說道。

“好像原來的皮島駐軍,也不是你們朝鮮的軍隊。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我國的叛軍,是為韃子效力的。難道說,他們在皮島的駐扎,也是得到了你們朝鮮王國的允許的?”

張準依然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當然!”

樸基多肯定的回答。

“閣下的意思是說,韃子在貴國的駐軍,都是得到了貴國的批準的?包括在鐵山的韃子在內?我就奇怪了,我軍消滅的乃是韃子的軍隊,和貴軍有什么關系呢?皮島,一直都不在貴國的實際控制范圍之內,為什么閣下要如此積極的跑來表示抗議呢?難道說,閣下是專門為韃子跑腿的?”

王時德的口才”其實一點都不遜色于墨煜。只是他沒有墨煜那么毒舌,一般的情況下,不會說話傷人。不過,要是他遇到了不喜歡的人,出言諷刺一下,也是順理成章的。

“大金國和我國是簽訂有友好協議的。”

樸基多的反應倒也很快,義正詞嚴的說道。

“友好協議?”

“不知道是什么友好協議?”

張準一副虛心求教的神情,慢悠悠的說道。

“大金國負責保護我國的安全。”

樸基多直覺張準的笑容,有點危險”有點空虛,有點居高臨下的感覺。他潛意識里覺得”張準根本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里,無論自己說什么,對張準來說,都是不足一提的。兩人的實力和地位,都相差得太遠,自己在對方的面前無論做出什么樣的動作,都只是小丑而已。

“哦。”

“原來如此。”

張準若有所思的說道。

他還是沒有什么生氣的樣子,說話的語調,也是不慍不火的。對于樸基多的強烈抗議,既沒有接受,也沒有表示拒絕。那種感覺,就仿佛是樸基多的話,和自己根本就沒有多大的關系。只是他覺得無聊,才有興趣聽樸基多的陳述罷了。

“那么,貴國的態度到底是什么呢?”

沉吟片刻,張準慢慢的說道。

“立刻撤離皮島,恢復原狀。”

樸基多急忙說道。

“撤離皮島,恢復原教……,…”

張準慢慢的斟字酌句,一副深思的神色。

樸基多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眼巴巴的盯著張準的臉色。他最怕聽到的,就是張準說,這是不可能的。要是如此,他就完蛋了。嗯到來自背后的壓力,樸基多不寒而栗。

“這是沒有問題的。”

片刻之后,張準肯定的說道。

“安!”

樸基多頓時如釋重負,感覺渾身好像虛脫了一樣。

連他自己都無法明白,自己在張準的面前,為什么會覺得壓力如此的沉重。其實,從頭到尾,張準都是斯斯文文的,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意思,說話更是不輕不重,不慍不火。看起來,張準似乎要比傳說中的兇神惡煞,斯文儒雅了不少。

然而,他的心,還沒有完全放下去,就聽到張準慢悠悠的說道:“我需要你們國王的信使向我提出抗議,而不是大金國的信使向我提出抗議。兩者,是完全不同硪樸基多頓時惱怒起來,急巴巴的說道:“我就是朝鮮王國的信使。”

著急之下,他也顧不得自稱本人了。朝鮮王國的信使,和大金國的信使,差得遠了。張準冷不防說出這么一句話來,樸基多感覺自己的脊粱骨,都有點涼颼颼的。難道,張準對自己動了殺意?

王時德適時的說道:“你有國王的親筆書信嗎?”

樸基多頓時微微一怔。

他當然沒有朝鮮國王李綜的親筆書信。

在目前這樣的情況下,李綜采取的,必然是中立的政策”試圖兩邊都不得罪。嗯要國王李綜寫出白紙黑字之類的東西”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傳話,那也是間接傳達的,還是含糊不清的”絕不會表達出明確的意思,絕不會被人抓住把柄。

王時德皺眉說道:“你沒有朝鮮國王的親筆書信,說明你無法代表朝鮮國王。從你說話的立場來看,我們覺得你更像是大金國的信使。你要知道,我們都是文明人,不是韃子那樣的土著。不是什么人登門,都能說自己是信使的。萬一有個瘋子上門來”說是皇帝的信使,要這要那的,抗議這抗議那的,豈不是鬧笑話?”

他最后一句話,純粹是惡心人來著。你丫的不是以投靠韃子為榮嗎?現在大難臨頭,末日降臨,你們還想提抗議?你丫的”以為虎賁軍是你抗議的嗎?你敢抗議,就敢要你好看!你個死朝奸!

果然,樸基多的臉色,頓時漲紅起來,氣憤的說道:“這位大人的意思,我非常明白。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我代表的乃是朝鮮王國數百萬百姓的意愿。朝鮮王國上下,都強烈要求虎賁軍立刻撤出皮島。要是你們漠視本人的抗議,你們是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的。”

張準低聲的嘟囔一句:“他媽的,又被代表了。老子最恨的就是被人代表。”

樸基多沒有聽清楚張準的自言自語”努力端正自己的神色,嚴肅的說道:“因此,我希望貴國,要嚴肅的對待此事。侵占他國領土,這是最嚴重的挑釁行為”我國保留一切追究責任的權力,包括但不限于武力等手段。”

王時德冷冷的說道:“樸基多,我軍是非常嚴肅的對待此事的。其實,我國和貴國,早就有友好協議。萬歷時期,我國和朝鮮,就簽訂了友好同盟協議的。我軍在皮島駐扎,是有充分的理由的。難道你太多,忘記了四十年前的事情?”

樸基多頓時再次惱怒起來。他的名字,用朝鮮語叫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要是用漢語叫起來,就有點歧義了。王時德正是這樣,有意無意的又撩撥了他一下。這和正事完全無關,完全是鄙視對方的人格而已。

惱怒之下,基忍不住叫起來:“四十年前的友好協議,早就作廢了,你們還提出來說什么?”

王時德冷哼一聲,不以為然的說道:“你說作廢就作廢,你是朝鮮國王嗎?你一個大金國的信使,怎么代表朝鮮王國?”

樸基多尖銳的說道:“我們朝鮮王國和大金國簽訂友好協議的時候,就已經宣布廢除了和明國的友好協議了。換言之,就是和明國之間的友好協議,已經終止了。現在,我們朝鮮王國,和你們明國”沒有任何的關系!”

王時德漠然說道:“這么說來,朝鮮王國和明國的友好協議,是被大金國要求廢除的。那么,現在,我們也可以要求你們廢除和大金國的友好協議。同時,我們還要保留追究當年廢除友好協議的責任人的權力,我們采取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武力。”

樸基多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的,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們是什么意思?你們是準備入侵我國的領土嗎?你們是要挑起明國和朝鮮王國的戰爭嗎?本人警告你們,我們朝鮮人,是不會屈服的!”

王時德冷喝一聲,不屑的說道:“樸基多,你這個朝奸!只想著去舔韃子的屁眼!你有本事,先搞清楚自己的屁股坐在哪邊再說吧!韃子就要完蛋了,你想跟著韃子陪葬,那是你的自由!但是別的朝鮮人,可不想跟著韃子陪葬!我奉勸你一句,你還是抓緊時間多點吧,否則,大明王師殺到,你就沒有的機會了!”

樸基多臉色漲紅,氣急敗壞的叫道:“你!你血口噴人!”

王時德大聲喝道:“我們是為了殺韃子而來,你卻在這里嘰里呱啦,簡直比蒼蠅還討厭!我們就是占領了皮島,怎么樣?抗議?抗議個卵子!有本事,就將你們的軍隊開出來,和我們對陣!無論是韃子的軍隊”還是你們朝鮮的軍隊”我們一律奉陪!”

樸基多不顧一切的叫起來:“要是你們硬來,我們朝鮮有的是蓋蘇文這樣的蓋世英雄!你們會后悔的!”

張準忍不住哈哈一笑。媽的,這些死朝奸”居然將蓋蘇文都搬出來了。草,真是太媽的自大狂了,蓋蘇文這樣的二打六,居然都成了蓋世英雄了。看來以后棒子的宇宙最強綜合癥,是有遺傳基因的。大聲笑過以后,張準樂呵呵的說道:“別扯你們的蓋蘇文了,你們不覺得丟臉,我還覺得丟臉呢。你們朝鮮有一個蓋蘇文,我們就有十個蘇定方!”

樸基多臉色僵硬,又氣又怒的說道:“閣下的回復,是否代表明國朝廷?你這是要代表明國向朝鮮王國發布挑戰書嗎?”

王時德冷冷的說道:“還挑戰書呢!你以為你是誰?”

樸基多深沉的說道:“張準,你只是一個大都督府,無法代表明國朝廷!你這是逾越的行為!本人要代表朝鮮王國,向明國朝廷提出抗議!我們要提出最強烈的抗議!我們要提出最最最強烈的抗議!”

張準笑瞇瞇的說道:“還最最最強烈的抗議”你省省吧。過一段時間,我國的懿安皇后,將訪問貴國。屆時,我們的皇后娘娘,要親自問問你們國王”關于皮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我國的皇后娘娘,總能代表鼻廷了吧?”

樸基多的臉色,微微一變。

大明國的懿安皇后,要訪問朝鮮?

糟糕!

絕對糟糕!

本來以為可以在咬文嚼字方面”給虎賁軍設置一點障礙,混淆視聽,最好讓所有的朝鮮人”都對虎賁軍產生反感,煽動起大部分朝鮮人對虎賁軍的敵對情緒”那樣投降派爭取到的人就多了。但是,明國的懿安皇后一旦訪問朝鮮,朝鮮上下,必然會對明國產生極大的依賴感。在明國和大金國之間,絕大部分的百姓,還是對明國的感情比較深厚的。

王時德看著樸基多的臉色,意味深長的說道:“都督大人已經將此事通報了貴國主要人物,相信貴國上下,很快就要知道了。看閣下的意思,好險是太多,結果忘記了?唉,酒色誤事啊!”

樸基多臉色再次微微一變。

虎賁軍已經提前將消息通報了朝鮮了?他怎么一直都不知道?該死的,難怪這些天,鳳坪君李覺,還有太子李昊,好像悄悄地在籌備什么。當時還沒有特別的留意,因為朝鮮國王李綜一直沒有任何的動靜。原來,虎賁軍早就準備好了一著妙棋。李綜沒有任何的動靜,只不過是麻痹他們這些投降派罷了。

該死的,這件事,好像連崔鳴吉大人的,都被隱瞞在內。看李綜的行動,就知道他是偏向于明國的。不妙,絕對不妙。懿安皇后出現在朝鮮,只怕主戰派,就要徹底的占據上風了,想到這里,樸基多再也沒有心思逗留,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將有關的消息報告崔鳴吉。他匆匆忙忙的拱手說道:“既然如此,本人告辭!”

張準朝王時德點點頭,不動聲色的說道:“送客!”

王時德冷冷的擺出送客的手勢,不屑的說道:“走吧!大金國信使大人!我們這里沒有娼妓,相信你也呆不久的!”

樸基多顧不得反駁,悻悻的去了。

一會兒,王時德回來,鄙視的說道:“這些朝奸!以為傍上了韃子,就有恃無恐,現在,韃子的末日來了,他們就狗急跳墻了。包括但不限于武力,好拗口的說法。有本事,就在戰場上見真章唄!”

張準笑著說道:“我們占領皮島,韃子的確是著急了。這是好事。他們越是上躥下跳的,就越是好事。”

說話間,陸伊典來報,說吳三桂求見。

“誰?”

“吳三桂?

張準有點詫異的問道。

居然是吳三桂到來?他不在天津衛,跑這里來做什么?難道是代表朝廷提出抗議?不會又是最最最強烈的抗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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