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來襲的虎賁軍,實在是太狠了,一出手,就收拾了兩個鞋子的白甲兵。對于鞋子白甲兵的厲害,郭林是非常清楚的。他雖然是水師參將,在步軍里面也有不少的朋友。這些年,明軍被鞋子打得一敗涂地,喪師失地,慘不忍睹,對鞋子都快要產生恐懼癥了。根據他們的說法,鞋子的白甲兵,乃是最恐怖的存在。要是明軍和他們遭遇,下場一定非常的悲慘。
明軍以前想要干掉兩個鞋子的白甲兵,自身肯定需要付出不菲的代價。鞋子的白甲兵無論是遠射還是肉搏,都是相當的厲害,身上的盔甲防護性能也不錯,身邊又有其他的鞋子跟隨,明軍想要殺死他們,的確不容易。不搭上幾十條甚至是上百條的人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當然,萬一冒險成功,獎勵也是非常豐厚的。一個鞋子的紅甲兵,價值至少上百兩銀子,還可以直接官升一級。一個鞋子的白甲兵,恐怕要超過兩百兩銀子,直接官禾兩級。然而,獎勵雖然豐厚,真正能實現的卻是鳳毛麟角。明軍里面,有勇氣和鞋子的白甲兵對抗,恐怕真的是十個手指都能數得出來。
但是虎賁軍只是兩聲槍響,就讓兩個教子白甲兵一命嗚呼。在這個過程中,鞋子的白甲兵,就好像是兩只被捏死的螞蟻,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其他的鞍子,想要救援,同樣是無能為力。難怪虎賁軍能夠在黃縣收拾數千的鞋子,果然是厲害啊!
郭林情不自禁的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虎賁軍越是厲害,對他們這些叛軍來說,實在是不妙的消息。一旦他們落入虎賁軍的手上,要清算他們的叛國行為,郭林相信自己一定會被公開的吊死在旗桿上。無奈之下,郭林只有寄希望于羅凱了。希望羅凱能夠盡快的和虎賁軍接觸上,看看虎賁軍給不給他們這些叛軍一條生路吧。
轉眼就有兩個白甲兵被打倒,其他的鞋子,都情不自禁的一愣,隨即又開始感覺到有些恐懼,奔跑的腳步,竟然情不自禁的放慢了一些。銀白色的盔甲,是教子中防護性能最好的盔甲。要是連白甲兵都抵擋不住虎賁軍的火鍍射擊,他們這樣沖上去,豈不是白白的送死?艷們可以極度鄙視明軍的火兢,卻不能不重視虎賁軍的火統。虎賁軍的火鏑實在是太厲害了。
敖善同樣感覺到一陣不由自主的震駭。他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麾下的兩個白擺牙喇,居然還沒有靠近虎賁軍,就被對方給打死了。在鞍子的編制里面,想要穿上這身銀白色的盔甲,可不是簡單的事情。不但要有過人的功夫,還要有出色的戰功。每個牛錄原則上只有十個名額,最多不會超過十二個。
他麾下的兩個牛錄,經過特別的加強,也不過才有三十個白擺牙喇。敖善對于這三十個白擺牙喇是非常重視的,輕易不會讓他們受到傷害。
但是現在,隨著一聲槍響,居然就有兩個白擺牙喇倒在地下了。這樣的損失,簡直是前所未有。難怪其他的鞋子要猶豫。虎賁軍的火統,的確是太厲害了。
“他們的人數不多!”
“殺了他們!”
忽然間,敖善兇悍的叫起來。
原來,通過虎賁軍的槍聲,他察覺到,虎賁軍的人數不會很多,最多只有二三十人。長生島的上面,有五百名鞍子,大部分都是弓箭手,在兵力上占據絕對的優勢。盡管損失了兩個每擺牙喇,還損失了十幾個其他的勇士,但是,依靠剩下的兵力,敖善相信,自己絕對可以讓少數的虎賁軍吃不了兜著走。
“嗖嗖嗖!”
“嗖嗖嗖!”
“嗖嗖嗖!”
恥子的弓箭手,一邊向草叢方向不斷的前進,一邊不斷的放箭。
這些鞋子,都是正藍旗的精銳,意識到虎賁軍只有少數人以后,他們的勇氣立刻上來了。密集的箭雨,不斷的向草叢方向靠近。有些臂力大的鞋子白早兵,已經將箭鏃射到了草叢的前面,距離虎賁軍藏身的地方,已經非常近了。
在所有的戰斗里面,最活躍的都是教子的白甲兵。他們憑借自身的出色殺人技巧,還有良好的盔甲防護性能,想盡一切辦法為自己搶奪戰功。現在,也是如此。大部分的白甲兵都不遺余力的向草叢方向靠近,試圖將里面的虎賁軍消滅掉。
誰都知道,在這個時候,要是他們能清滅,甚至是俘虜一些虎賁軍的話,絕對是大功一件。說不定,就連皇太極都要親自接見他們的。黃縣的戰斗失利,對大金國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只要聽到虎賁軍三個字,大金國的勇士就要暴跳如雷。
“砰!”
“砰!”
“砰!”
在教子接近的過程中,虎賁軍不斷開槍。
不斷有鞋子弓箭手被打死,跑著跑著,就一頭栽倒,然后死翹翹撲在地上不會動了。一會兒的功夫,鞋子就被打死了二三十人。這些被打死的韃子,大部分都是白甲兵和紅甲兵,誰叫他們最容易被發現呢?不打他們打誰?
但是,鞋子的數量很多,虎賁軍的人數很少,即使有虎賁統這樣的厲害火器,也無法完全阻擋鞍子的攻擊。在損失了好幾個白甲兵和十幾個的紅甲兵以后,教子開始接近草叢了。當距離接近到只有不足二十丈的時候,虎賁軍似乎有些支撐不住,開始迅速的后撤。
鞋子的氣焰,頓時更加的囂張了。還以為是什么人呢,原來就是一些零散的虎賁軍!還以為虎賁軍有多么的厲害,原來也就是銀樣蠟槍頭!媽的,這些虎賁軍居然敢闖到長生島上來撒野,簡直是不要命了。要是讓他們逃脫,長生島上的鞋子,都沒有臉再見人了。
“追!”
“追上去!”
“剁碎了那些漢狗!”
敖善兩眼通紅,惡狠狠地叫道。
只有二三十人的虎賁軍,居然敢上來長生島偷小說就來襲大金國的勇士,還殘殺了好幾個白擺牙喇,真是太可恨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等他抓到這些可惡的虎賁軍,一定要將他們全部的剝碎、碾碎、粉碎,挫骨揚灰,全部都撒到大海里面去,不留絲毫的痕跡。你以為我們正藍旗的人,是正白旗和鑲白旗那些廢物嗎?
“嘎嘎!”
“追上去!”
“殺了她們!”
發現虎賁軍試圖逃跑,敖善在后面高叫,要所有的鞋子,立刻追上去。他自己也抄起背后的弓箭,率先追了上去。這樣的戰功,他可不能輕易的讓給別人。他至少要親手殺死一個虎賁軍。
發現虎賁軍的人數很少,還被他們打得抱頭鼠竄了,全部的鞋子頓時來勁了,一個個都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正白旗和鑲白旗在黃縣被虎賁軍打敗,對大金國的士氣,絕對是前所未有的打擊,現在,整個大金國,都處于比較低沉的狀態。每個鞋子都恨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他們根本夠不到虎賁軍。
要是他們正藍旗的勇士,能夠在長生島消滅這些虎賁軍,一定會成為極其耀眼的戰功,上頭的賞賜,絕對是豐碩無比的。正藍旗的旗主豪格,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戰功。只要部下能夠立功,豪格絕對不會吞毒賞賜。因此,幾十個鞋子立刻氣勢洶洶的撲過去,發誓要將這些虎賁軍抓住。
大量的鞋子,好像瘋子一樣,死死地跟在虎賁軍的后面。前面的虎賁軍,一味的只想逃命,連轉身射擊的機會都沒有。雙方你追我趕的,向長生島的東面快速的跑過去。一會兒的時間,雙方就跑出了幾百丈的距離。
長生島好東面,草叢越來越少,地形越來越開闊,雙方的奔跑速度就更快了。
所有的鞋子,都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拼命的向前追趕,個個都恨不得自己的爹娘都生兩條腿。而前面的虎賁軍,同樣是撒開腳丫就跑,有多快就跑多快。跑著跑著,還有虎賁軍士兵隨手扔掉一些多余的雜物,以減輕身上的負擔。這樣一來,后面追趕的鞋子,就更加相信,前面的這些虎賁軍,的確是被打得狼狽逃竄了。
郭林跟在鞋子隊伍的后面,也悄悄地跟了上去。當然,為了自己的小命起見,他不敢靠得太近。上了一片坡地以后,忽然間,郭林感覺自己的面前,視野豁然開朗,竟然是一片平坦的海灘。在海灘上,大概有二十個虎賁軍士兵,正在拼命的向海邊奔跑。而在海灘的外面,停著兩艘舟板。而在更遠的地方,還有幾艘虎賁軍的戰船。
對于虎賁軍的戰船,郭林可謂是記憶猶新。一看到那些戰船上面懸掛的紅色軍旗,郭林劃青不自禁的停住了尾隨的腳步。一看到虎賁軍的戰船,郭林的腦海里,就驀然涌起很不好的感覺。沒錯,虎賁軍的確是出現在了長生島。但是,虎賁軍沒有理由這么狼狽逃竄的。反常即為妖。虎賁軍一定是在施展什么陰謀。
沒錯!陰謀!虎賁軍一定有什么陰謀!
那些在前面逃跑的虎賁軍士兵,急匆匆的跑到岸邊,迅速的登上艇板,舟板上早就有人在等候著,等人員全部上齊,立刻奮力劃槳,舟板就迅速的遠去了。海面上,只留下兩條不斷蕩漾開來的漣漪,仿佛是在嘲笑后面的鞋子,你們的速度太慢了。
后面追趕的鞋子,急忙放箭,結果,箭鏃都落在了舟板的后面,最近的距離也有五丈,根本射不到舷板的上面。但是,心有不甘的教子,依然持續不斷的向海里放箭。一枚枚的箭鏃,不斷的落在海水里,濺起一串串的浪花。眼看到手的鴨子都飛掉了,這些鞋子當然氣得不行。胡亂的放箭,就當是發泄內心的怒火了。
敖善等人氣勢洶洶的沖到岸邊,發現觸板已經離開岸邊,他們顯然是不可能抓到對方了。心中的憤懣,當真是可想而知。敖善簡直是氣炸了。這些可恨的漢狗!不少的鞋子都舉起手中的箭鏃,向虎賁軍表示自己的蔑也怒氣沖沖的大喊大叫,也不知道是在叫什么。有錯的話,應該是在叫虎賁軍有膽量的話,就上來和大金國的勇士,狠狠的比拼一場,不要做縮頭烏龜。
然而,郭林卻是狠狠的皺了皺眉頭。這些鞋子,簡直是找死啊!你們沒有看到,遠處的虎賁軍戰船,全部都是側舷對著沙灘的嗎?這時候居然還逗留在沒有任何遮擋物的沙灘上,是想要挨炮船的屠殺嗎?一陣鋪天蓋地的葡茍彈下來,沙灘上的鞋子,只怕要掛掉一半。
果然,郭林的念頭才剛剛閃現,虎賁軍戰船就開炮了。
一團團的火光,一聲聲的巨響,一枚枚的葡茍彈向軟子所在的沙灘,狠狠的砸過來。很快,大量的葡萄彈彈珠,被傾瀉到沙灘的上面。接近二十門火炮一起發射葡萄彈,舟力還是很強的,何況,戰船和沙灘的距離,不會超過八十丈。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瞬間,沙灘上的鞋子,就被掃倒了一片。
在空無一物的沙灘上,教子根本沒有任何躲藏的機會。葡萄彈的彈珠只要是落在教子的人群中,就要造成傷亡。大部分鞋子身上的盔甲,都擋不住彈珠的濺射。猝不及防的鞋子,只要被彈珠打中,非死即傷。只有少部分幸運的人,沒有被彈珠射中,急忙趴在地上1不敢亂動。
有些被彈珠打中的人,失去了意識,竟然傻乎乎的站在那里,渾身都是鮮血。又有些人被多枚的彈珠打中,身體直接被打碎,殘缺不全。又有人的四肢被飛濺的彈珠打斷,落在旁邊。又有人的五臟六腑都被彈珠打出來,腸子拖得滿地都是。又有人被彈珠直接打碎了腦袋,腦漿迸裂,紅的白的都同時飛出來,渾身上下同樣是渾身血淋淋的。
原本潔白的沙灘,頓時變得一片的狼籍。鮮血不斷的被飛濺出來,在潔白的沙灘上流淌,將沙灘完全染紅了。原本兇悍叫囂的恥子,頓時發出一陣的慘叫。整個沙灘,就好像是阿鼻地獄一樣,慘不忍睹。
敖善本人,也被葡勞彈直接打中了左邊的小腿,鮮血從小腿的位置徊歸而出。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小腿骨頭,是被彈珠砸斷了。幸好,他只是被打傷,沒有被打死。但是,敖善寧愿自己死了好過。小腿腿骨被打弊,意味著他的戰斗力,就要削減一大半,以后再也不可能馳騁疆場了。對于一個熱愛殺戮的兇殘的鞋子來說,這樣的結果,簡直被殺了他還難受。
更可惡的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小片的沙灘,居然是死亡的陷阱。現在,遭受傷害的,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他的部下。他的目光所及,看到至少有三個白擺牙喇,被彈珠打中,慘叫著倒下去,銀白色的盔甲都被染成了紅色,眼看是活不成了。穿著防護性能最好的盔甲的白擺牙喇尚且如此,更不要說其他的教子了。
“跑啊!”
“趕緊脫離大炮的射程!”
敖善歇斯底里的拼命吼叫起來。
那些殘存的鞋子,急掛轉身向后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顧了。對于明軍的炮火,鞍子是深知厲害的,要是他們不顧一切的向敵人的炮火發起進攻,那不是勇敢,那是愚蠢。
再說,別人是在海上發炮,他們只有挨打的份。這時候要是不迅速的撤離,那就真的是要全軍覆沒了。
片刻之后,第二輪的葡茍彈又到了。
這一次,葡萄彈覆蓋在血淋淋的沙灘上,繼續制造死亡。那些被打死的教子,身上又多了一個或多個的血洞,有很多的鮮血流淌出來,在沙灘上匯聚成大大小小的溪流,然后流入海水里。原本碧綠的海水,也被慢典的染紅了。海浪不斷的涌上來,翻卷起來的浪花,也是暗紅色的,觸目驚心。
而那些尚未斷氣的鞋子,卻是被彈珠打中,徹底的被送入地獄。這對于他們來說,其實是好事。最起碼,終結了他們的痛苦。只有極少數運氣好的人,沒有被彈珠打中,只有在血泊中痛苦的掙扎。對于他們來說,這反而是壞事,他們寧愿死了好過。
敖善無疑就是運氣好的人。他被第一輪的葡茍彈彈珠打中左邊的小、腿,腿骨斷了,又被第二輪的葡茍彈彈珠打中右邊的小腿,腿骨同樣斷了。雙腿被打斷的他,居然還沒有斷氣。他拖著殘廢的雙腿,努力的想要掙扎起來。結果,他遺憾的失敗了。他只能無奈的看著虎賁軍的戰船,在盡情的蹂躪他們。他相信,要是虎賁軍的第三輪葡萄彈下來,他應該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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