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姬玉情的安排,沈凌菲和寧靈薇會騎馬,就先騎馬趕到黃縣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楊映菡和云依不會騎馬,就跟著坐馬車來。至于姬玉情自己,則留在紫苑照顧剛剛生產的白娘子。白娘子倒是想來,可惜條件不允許,孩子才剛剛出生呢。紅娘子剛剛好和柳如是到下面微服私訪去了,紫苑沒有人坐鎮,當然不行。
張準搖頭說道:“一點輕傷,鬧得興師動眾的,我是那么脆弱的人嗎?我不是告訴你們,我沒有大礙嗎?”
沈凌菲笑語盈盈的說道:“我也是這么說的。我說,你們家的那個張準,命硬得很,連聞香教的毒藥都奈何不了他,何況是韃子的箭矢。可是她們不信,沒辦法,只好大家都來了。”
張準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要是以前,這么多的女人到來,他一定會很興奮。為啥,性福生活來了。只可惜,現在……他現在的確沒有什么……腰受傷了,還能有啥?何況受傷的還是后背。好吧,思想覺悟又墮落了,又用下半身思考了。
他估計,自己受傷,楊映菡肯定會來的。要是自己有個三長兩短,她多半會殉情。白娘子可能也會。姬玉情和云依則不敢肯定。至于其他的女人,大概也是會深深的傷心的。對于這一點,張準還是有自信的。你對她們好,她們自然不會忘記你。
回去云峰居以后,寧靈薇對張準說道:“你躺著別動,讓我看看傷口。”
張準聽話的躺下來,趴在木板上。
寧靈薇將他身上的衣衫卷起來,又要脫褲子。
張準忽然發現什么,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沈凌菲,一本正經的說道:“沈凌菲,你能不能轉過身去?別偷看我的身體。”
沈凌菲頓時臉色暈紅,下意識的反駁:“呸誰稀罕看你的身體?”
張準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個……男女授受不親……我和你好像沒有什么親密關系,你又不是大夫……”
沈凌菲紅霞滿臉,艷麗非常,低聲啐道:“誰跟你有親密關系?不要臉”
終于還是乖乖的轉過身去。
寧靈薇將張準的傷口麻布揭開,仔細的檢查過傷口,好大一會兒才說道:“應該沒有什么大礙。”
張準有些不放心的問道:“要不要給我針灸一下?”
寧靈薇皺眉說道:“你的傷口,純粹是肉傷,不傷及骨頭和筋絡,針灸沒有多大的用處。”
張準期待的說道:“那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我更快的挺直腰?”
寧靈薇想了想,不太肯定的說道:“我幫你推拿一下吧,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張準頓時大喜,急忙說道:“好”
寧靈薇站起來,捏著他的肩頭,一路慢慢的捏下來。她的手很細長,沒有太大的力度,剛好能夠掐到骨頭里。好像是某種特殊的手法,讓張準覺得非常的愜意。張準舒舒服服的閉著眼睛,感覺前所未有的愜意,感覺自己好像是飄蕩在云中一樣。
沈凌菲忽然說道:“小寧,行了,別按了。”
寧靈薇有點茫然的說道:“為什么?”
沈凌菲皺眉說道:“他是故意占你便宜呢他就是想要你給他推拿”
寧靈薇還是茫然的說道:“占我便宜?”
張準睜開眼睛,不滿的說道:“沈凌菲,我是傷員哎傷員是應該得到照顧的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沈凌菲笑靨如花,笑盈盈的說道:“有啊我準備一會兒喂你吃飯”
張準搖頭說道:“得大小姐的關照,我承受不起”
沈凌菲笑盈盈的說道:“可不是我愿意照顧你的,是映菡姐姐委托我照顧你的。小寧只懂得醫術,可不懂得給人喂飯。這項偉大的事務,只能由我來進行了。”
寧靈薇果然說道:“我只看病,別的都不管。”
張準搖頭說道:“我才不要你喂,我寧愿自己吃。”
沈凌菲神秘兮兮的一笑,狡黠的說道:“這就由不得你了。”
果然,到了吃飯的時候,沈凌菲端著飯菜進來了。飯菜是她親手做的。總共是三個人份。這位沈家的大小姐,興趣愛好還是非常廣泛的,居然還能做得幾道好菜。當然,純粹是看大小姐的心情。心情好的話,自然沒問題。心情不好,想要她下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沈凌菲總共做了七道菜,分別是紅燒雞翅、白菜豆腐燉鯽魚、蒜薹炒臘肉、油燜筍、麻油腰片、黃燜羊肉、青筍炒雞蛋。都是常見的家常菜,張準平時也吃過不少。但是,他不得不承認,沈凌菲做出來的七樣家常菜,的確有自己的特色,聞起來香噴噴的。
寧靈薇什么話都不說,坐下來就吃飯了。
張準還是第一次和寧靈薇同桌吃飯,忽然發現什么,有些詫異的問道:“小寧……你吃葷的?”
寧靈薇有些茫然的說道:“我吃葷的啊”
張準好奇的問道:“你從小在尼姑庵長大,怎么會吃葷呢?”
寧靈薇隨口說道:“我不知道啊師傅說,我和別人不同,我吃葷是沒有關系的,她還說,我還小,要長身體,要吃葷才能長大。我就吃了啊。”
張準忽然拍拍的自己的腦袋,明白過來了。
汐塵師太恐怕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讓寧靈薇出家,所以,才會從小讓她吃葷。只是其中的緣故,寧靈薇卻是不知道的。她既然不知道,張準自然不會說破。
沈凌菲端起碗筷,來到張準的面前,搬了一張小板凳坐下來,笑瞇瞇的說道:“張準,來,吃飯,我來喂你。”
張準搖頭說道:“我可擔當不起。”
沈凌菲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有點狡黠的味道,笑瞇瞇的說道:“我一個女孩子都不害羞,你害羞什么?”
張準上下打量她一眼,好奇的說道:“你遇到什么事了?怎么這么高興?從見到你的時候開始,你好像就沒有停過笑容?”
沈凌菲神秘兮兮的說道:“你猜猜?”
張準搖頭說道:“你鬼點子多,誰知道你又干嘛了。”
沈凌菲依然是神秘兮兮的說道:“你猜嘛”
張準沉吟片刻,滿臉嚴肅的說道:“遇到帥哥了?”
沈凌菲頓時臉色紅暈,搖頭說道:“我才沒有你這么花心……”
張準皺眉說道:“這就奇怪了,我花心和你遇到帥哥有什么聯系?”
沈凌菲搖搖頭,期待的說道:“你再猜?”
張準不假思索的說道:“走路踩到狗屎。”
沈凌菲頓時翹起嘴巴,跟著說道:“再猜。”
張準隨口說道:“要么,就是思思看上帥哥了,準備單飛了。”
沈凌菲無可奈何的說道:“你說點好話行不行?我就不能有點高興的事情嗎?你看我都晃蕩了半年了,總該是時來運轉了吧?”
張準左看看,右看看,搖頭說道:“對不起,我還真的是看不出來你時來運轉了。”
沈凌菲就是不肯透露,一味的說道:“你再猜以你的本事,一定能猜到的真的,快點猜嘛”
寧靈薇在旁邊實在是看不過眼了,插嘴說道:“江南的商業協會給菲菲來了帖子,請他十月份去參加揚州商業協會。好了,菲菲,你不要跟他說話,乖乖喂他吃完飯,就讓他休息。他還是病人呢”
張準有些驚訝的說道:“江南商業協會居然給你來了帖子?揚州商業協會?這是好事啊十月份的時候,你一定要去參加啊”
對于這個揚州商業協會,張準自然是知道的。事實上,只要是對江南商業有幾分了解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所謂的揚州商業協會,不是某個組織的名稱,而是一次太公分豬肉似的的聚會。揚州商業協會不是每年都舉行的,五年才舉行一次。商業協會的內容,主要是分配各個大商家的利益,解決一些沖突。
既然說明了是大商家的聚會,那就是限制了一定的與會資格。基本上,能夠出席揚州商業協會的人,身家至少都在五十萬兩白銀以上,大部分的商家,身家都超過一百萬兩白銀。即使是富庶的江南,這樣的大商家也不會很多。因此,每次與會的商家代表,都不會超過一百人的。
蘇州沈家,以前也有資格參加揚州商業協會。但是,在沈凌菲被掃地出門以后,她肯定是沒有資格了。甚至,在此之前,江南的商家,甚至拒絕和沈凌菲做生意。然而,今年,揚州商業協會卻將邀請的帖子發給了她,只能說明一個原因——他們開始重視沈凌菲背后的人了。
沒錯,江南的商家都知道,沈凌菲只是個幌子。幌子后面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說白了,這個人,就是他張準。有過上次炮轟南京城的經歷,江南的大商家,想要不知道張準的名字,都是不可行了。
同時,張準還一下子就意識到了。江南的大商家,將揚州商業協會的帖子發給沈凌菲,自然不是看中他張準的商業貿易,而是看中他手上的虎賁軍。相信江南的大商家,一定知道黃縣之前的事情了。韃子的三個牛錄栽在自己的手里,馬上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對于江南的這些大商家來說,他們最看重的是什么?財富?地位?女人?不,都不是他們現在最看重的,乃是安全他們想要繼續保有自己的財富,想要讓自己的財富不受到別人的侵略,他們想要自己和家人的生命都得到保證。
韃子出現在登州城,對江南的大商家,絕對是一次前所未有的驚嚇。他們忽然發現,原來江南也是如此的不安全。如果韃子占領了山東,遭殃的肯定就是江南。要是韃子來了,他們當然不會有好果子吃。在這樣的背景下,他們想要和張準搞好關系,是理所當然的。
江南大商家的手上有銀子,張準的手上有軍隊,這就是揚州商業協會給沈凌菲派帖子的最基本原因。江南的大商家試圖拉攏張準為他們保駕護航。因此,今年的揚州商業協會,一定會非常的熱鬧。
只不過,沈凌菲恐怕是想的太天真了一點。揚州商業協會的確是派了帖子,表明了自己的誠意。只是,沈凌菲要從江南大商家那里,得到好處,可不容易。因為,在揚州商業協會的代表中,相當部分是東林黨的人,例如葉向高、楊一鵬等人。
東林黨的立場,注定了他們是要反對張準的均田令的。因此,十月份的揚州商業協會,也是東林黨試探張準的過程。如果他們發現,張準不會放棄均田令的話,東林黨就要對張準群起攻之了。
沈凌顯然沒有想到那么深遠,還以為十月份的揚州商業協會,會有大生意做,菲美滋滋的說道:“當然。”
張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腮幫,自言自語的說道:“媳婦總算是熬成婆了。”
沈凌菲頓時又紅了臉,下意識的說道:“誰是你媳婦?你不要臉”
張準隨口說道:“啊?你這么敏感做什么?我又沒說要你做我的媳婦。你難道不嫁人嗎?嫁人以后,不做媳婦直接做婆婆?”
沈凌菲連連搖頭,不斷的說道:“不嫁,不嫁,就不嫁。我晚上枕著錢睡覺就行了。”
張準啞然失笑。
這個沈凌菲,同樣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呢
沒有我張準,沒有虎賁軍的支撐,揚州商業協會會有你的份?現在,你就是虎賁軍的代言人,是我張準的商業代表,別人做什么,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而已。只要有均田令在,你都別想揚州商業協會的其他商家,會對你有好感。
寧靈薇在旁邊皺眉叫道:“菲菲,你這樣子,還不如讓他自己吃。”
沈凌菲馬上笑容可掬的將飯碗送過來,夾了一片麻油腰花送到張準的嘴巴前面,笑語盈盈的說道:“得,乖,吃飯。”
張準吃了一口麻油腰花,目光落在她的胸口上,就沒有挪開了。
沈凌菲在低位,他在高位,剛好能看到沈凌菲白白的胸脯。因為天氣熱,沈凌菲扎著素色的抹胸,將豐滿的一雙白兔緊緊的束縛起來。素色抹胸的上面,肌膚勝雪,嬌嫩的好像要滲出水來。在兩只白兔的中間,有條深深的溝壑,風景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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