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草被輪子用專門的毒藥浸泡過以后,割中人體,毒性馬上就會滲透血管里面。一般來說,中毒的人,不會有生命危險,卻會產生幻覺,從而做出錯誤的判斷。一旦目標陷入幻覺狀態,做出不理性的動作,隱藏在附近的數子,就可以趁機襲擊,輕松的干掉目標。
在最前面開路的水兵分隊戰士,就有不少人中招,不得不退出戰場。他們的武器,也被劉棟下令暫時收繳。因為,這種殺人草的幻覺,相當的強烈。要是他們有武器在手,說不定會將身邊的人,都當做是教子,直接開槍射擊的。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不用鞋子動垮了。
事實上,有些處于幻覺狀態的戰士,的確是將身邊的人,當做了輪子,還以為是落入了勒子的掌控,大罵大叫的,暴怒異常。
身邊的戰友沒辦法,只好采取武力將他們控制起來。但是這些戰士又不斷的掙扎,有的動作還非常的兇狠,以致有些戰友不小心被打傷。
“將他們扔大海里!”
張準皺皺眉頭,大聲喝道。
“噗通!”
“噗通!”
“嘍通!”
戰士們于是將那些有幻覺的戰友,全部扔入了大海。這時候是九月底,氣候逐漸的變冷,海水還是相當的寒冷的。結果,被冰冷的海水一泡,那些戰士才逐漸的恢復過來了。看到張準的方法有效,護衛隊的戰士們才松了一口氣。否則,還真是有些麻煩啊!
很簡單的一道機關,卻是讓劉棟等人。傷盡了腦筋。殺人草的表面,基本看不出有什么異樣。它往往在你最不提防的時候,突然出現。最后,他們只好將匕首掏出來,遇到可疑的植物,全部切掉再說。
“大人!”
方賀從旁邊過來,簡單的報告了一下戰況。
到目前為止,水兵分隊和狙擊死了十三個鞋子弓箭手,但是。水兵分隊自己,也損失了五個人。其中,三個是倒在陷阱的下面,遺體還沒有時間拖上來。另外兩個,則是被輪子的箭鏃射中。當場就犧牲了。此外,還有一個戰士身負重傷。他就是被那些綁在樹枝上的木刺刺中的,渾身至少有六個深深的傷口。他的傷勢很不樂觀,現在已經在交代遺言了。
樹林里面的能見度不好,遍地都是輪子的陷阱,加上隱藏的教子弓箭手,進攻的阻力的確非常大。難怪官兵在喜鵲林要付出重大的代價,在這個鬼地方,就算有千軍萬馬,都施展不開。即使是最精銳的狙擊手,情況也不樂觀。狙擊手何佳寧,就很早受傷退出戰斗了。基本上可以這么說,每前進一步,都是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
“能不能堅持下去?”
張準緩緩的問道。
“當然可以!”
方賀堅毅的回答。張準滿意的點點頭,深沉的說道:“其實,我們都很清楚,教子就要完蛋了。無論他們多么的兇殘,無論他們的箭術多么的高明,無論他們的陷阱多么的歹毒,都無法阻擋他們滅亡的命運。所有的這一切,都不過是鞋子臨死前的回光返照而已。現在的鞋子,是垂死掙扎,是困獸猶斗。我們要咬緊牙關,和鞋子比拼毅力,比拼損失。”
“我們的損失,可以隨時補回來。在我們的身后,有廣大的民眾支持。但是。鞋子的損失,卻沒有辦法補回來。我們殺死他們一個,他們的人數就少一個!我們殺死一個輪子,距離勝利的目標,就前進了一步!當所有的鞋子被殺光,我們就勝利了!”
“我們覺得阻力很大,數子同樣覺得我們的進攻力度很大。你看。我們已經成功的控制了半個喜鵲林。我們控制的區域,教子是不可能搶回去的。等我們控制了整個喜鵲林以后,鞋子盤踞的老仙洞,就好像是姑娘張開的大腿,等著我們往里插了。”
張準的這個。比喻很粗俗,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會意一笑,現場緊張的氣氛,也得到了小小的調節。是的,從軍事角度來講,喜鵲林是鞋子最后的屏障,拿下了喜鵲林,就等于是將老仙洞和神龜石,都完全暴露在護衛隊戰士的面前。因此,喜鵲林是阻擋在護衛隊戰士前面的最后一道屏障。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將這道屏障拿下來。
沒有了喜鵲林的遮擋,護衛隊戰士的火力,就可以充分的發揮了。到時候,被憋了一肚子氣的戰士們,就可以將瓢潑的彈雨,全部都傾瀉在救子的頭上了。沒有這些該死的樹林作為掩護,救子哪里是護衛隊戰士的對手?鰲山城的戰斗,已經充分的證明這一切!
“不要急,要穩。”
“現在,著急的不是我們,是勒子!”
“輪子想要據守老仙洞,就必須控制喜鵲林,我估計他們肯定會不斷的組織人員反撲的!我們要化劣勢為優勢,等勒子主動反撲,消耗他的有生力量。還是那句話,教子的數量,是有限的,他在這里死得越多,防守老仙洞的人數就越少!無論是在喜鵲林,還是在老仙洞,只要可以將輪子打死,效果都是一樣的!”
張準冷靜而謹慎的說道。
郝林勇等人都點點頭。
的確,這種方式的戰斗,急躁不得。誰要是急躁了,誰就要付出更大的傷亡代價。護衛隊一步一步的前進,是向著勝利的目標前進。即使速度再慢,始終有到達目標的一天。相反的,鞋子的防線。是在一步一步的退縮。即使他們退縮的速度很慢,始終是退縮。當他們退無可退的時候,等待他們的,只有滅亡的命運了。
張準的指示,很快就傳達下去。
朱承泰同樣接受到了。
不過,朱承泰不是很在意。倒不是說他不聽張準的指示,只是他著急的想要立功。剛才射殺了一個教子以后,朱承泰深受鼓舞。他很想再找幾個鞋子開齋。只要是護衛隊的戰士,哪個不想多立戰功,出人頭地?一個輪子,十畝軍田,只要干掉五個勒子,就能獲得五十畝的軍田。然后,就可以給自己造牌坊,造雕像,萬人敬仰,那是多么令人心動的獎勵啊!
狙擊手是兩人一組配合作戰的。作為新狙擊手,朱承泰的配合對象,就是經驗老到的獨孤獵。此時此刻,獨孤獵正在專心的抿爾川圍的機關,暫時沒有時間來理會朱承是,朱徽聯訓…的貓著腰,慢慢的前進。兩邊的野草。被他輕輕的撥開,他的眼睛,好像是貓眼一樣,耳朵而好像是老鼠的耳朵。傾聽著四周。
驀然間,一個人影,出現在朱承泰的視野里。
教子!
朱承泰急忙舉槍。
幾乎同一時刻,那個教子也發現了朱承泰,立刻彎弓搭箭。
“砰!”
朱承泰搶先扣動了扳機。
米尼彈呼嘯而去。
“噗!”
那個鞋子的臉頰。爆發出一朵血花。
“嘩啦啦!”
那個鞋子的箭鏃尚未出手,人就已經倒下。
然而,第二個鞋子,驀然出現。
鋒利的箭鏃,一下子鎖定了朱承泰。
“草!”
朱承泰頓時感覺自己全導,都籠罩在冰天雪地里面。
完蛋了!
還有第二個教子!
那個教子彎弓搭箭,弦至滿月,手指就要一松。
朱承泰下意識的想要躲到旁邊的樹木后面,卻發現自己的動作,已經來不及了。沒辦法,他只好無奈的等死。
“砰!”
突然間,在朱承泰的身邊,一聲炸響。
“噗!”
那個教子的胸口,炸出一朵血花,箭鏃同時脫手。由于教子身體情不自禁的向后傾斜,不由自主的帶動了手中的弓箭,結果他射出的箭鏃,情不自禁的向天上飛去,有兩片樹葉,被箭鏃射斷。輕飄飄的落下來。
“篤!”
鋒利的箭鏃,射在一棵大樹的樹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盡管箭頭是射偏了,辦度卻是十足的。否則,也不可能發出如此沉悶的響聲。可想而知,這一箭要是命中朱承毒的話。嘮山的烈士陵園。必然要寫上他朱承泰的名字了。
“呼!”
朱承泰忍不住悄悄的倒吸一口冷氣,同時敏捷的蹲下去。
媽的,好險!自從參加護衛隊以后,朱承泰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仙境。要不是獨孤獵眼尖。搶先開槍,自己這一百多斤,就要掛在這里了。這些鞋子,真不是人,射箭的速度竟然這么快。
“小心點!”
獨孤獵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朱承泰心頭一熱,感覺眼眶濕潤潤的。從鬼門關回來一圈以后,他終于是感覺到了生命的可貴,還有就是后悔自己的沖動。沒有隊友的配合,他的小命,真的是很脆弱。但是,他沒有說什么,而是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裝彈,然后跟在獨孤獵的身后。他暗暗發誓,以后再也不會脫離隊友,擅自行動了。
和朱承泰的擅自行動相比,鐘無影和宇文寒濤這一對,配合就相當的不錯。宇文寒濤一直將鐘無影當做是自己的老大哥,虛心學習。服從命令,練絕不打折扣。自從進入喜鵲林以后。兩人互相掩護,互相配合,已經收拾掉了五個教子的弓箭手。其中,宇文寒濤開了三槍,打死了三個教子,鐘無影開了兩槍,打死了兩個教子。
“鐘哥,這些教子,怎么殺不盡的樣子?”
潛伏在樹林中,宇文寒濤低聲的問道。
他們其實已經控制了周圍的一小塊區域,按理說,這塊區域的教子。已經被兩人都清理干凈了。但是,奇怪的事情,就在這里發生。他們將發現的鞋子清理干凈以后小不久又有新的教子出現。教子給人的感覺,好像是源源不斷的樣子。
“大人說了,老仙洞的鞋子。正在不斷的補充過來,他們舍不得放棄喜鵲林這塊風水寶地。他們來得正好,我們可以在這里守株待兔,輕松的將他們消滅掉。”
鐘無影冷靜的說道。
“鐘哥,是不是喜鵲林的教子來得越多,老仙洞的教子就越少?”
宇文寒濤又低聲的說道。
“沒錯!”
鐘無影肯定的回答。
“那要是我們在喜鵲林將全部的教子都消滅掉,老仙洞是不是就不用打了?鐘哥,你說,那個什么鰲拜,會不會突然出現?據說他是教子的白甲兵?”
宇文寒濤唯一的缺點,就是話多。
“鞋子不會全部跑到喜鵲林來的,死的差不多,他們就要放棄喜鳩林了
鐘無影低聲的說著,聲音忽然停止。
教子!
一個教子的弓箭手,出現在兩人的視線里。
“砰!”
鐘無影熟練的扣動扳機。
“噗!”
那個教子弓箭手,甚至還感覺不到兩人的存在,就已經被打翻了。
一槍撂倒目標以后,鐘無影迅速的撤退到大樹的后面,重新裝填彈藥。宇文寒濤則舉著虎賁饒,警懼的盯著四周,觀察是否還有別的教子出現。
結果,沒有鞋子出現。
鐘無影裝好彈藥以后,兩人立刻移動位置。
虎賁鏑射擊以后,會產生白煙,會暴露位置。每次射擊以后。兩人都要變換位置。很快,兩人就在新的位置,靜靜的潛伏下來,等待更多的教子弓箭手上鉤。
“砰!”
“砰!”
“砰!”
槍聲,時不時的,在喜鵲林響起。
偶爾間,沉悶的槍聲中,還夾雜著低沉的慘叫聲。外人已經分辨不出,到底是護衛隊的戰士負傷犧牲,又或者是教子被消滅。唯點可以肯定的是,被打死的鞋子數量,越來越多,已經超過四十人。這充分說明,張準估計的沒錯。鰲拜的確不甘心放棄喜鵲林,所以。不斷的從老仙洞里面,將弓箭手投放到喜鵲林來。